但她此刻無心與他們周旋,而是默默回了房間打電話籌劃母親的喪禮。
電話結(jié)束以后,溫言放空了好一會,驟然看到桌上的婚紗照,又忍不住回想起和裴宴的過往。
她和裴宴其實認識十年了。
只是以前的她永遠是班上最沒有存在感的小透明,畢業(yè)了也沒人記得她。
和裴宴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
裴宴總是外人眼中的天之驕子,做什么都會成功,學(xué)校一大半獎項都是他掙回來的。
本該是平行線的倆人在兩年前一個雨夜重逢,酒后一夜情,讓平行線開始相交。
剛結(jié)婚那會的裴宴對她挺冷漠的,常常夜不歸宿,就連跟她的床事也沒什么興趣。
后來相處久了,裴宴也開始回應(yīng)她的熱情,經(jīng)常逗弄的她臉紅。
想到這,裴宴來喊她吃飯,卻發(fā)現(xiàn)溫言淚流滿面,一下慌了神。
“言言,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傷口又疼了?”
裴宴臉上的擔(dān)憂是那么真切,但落在溫言眼里卻是那么諷刺。
他怎么這么會裝?。?/p>
明明不愛她又要裝出一副很愛她的樣子。
她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陸嬌嬌聞聲趕來,忍不住自責(zé)道:“嫂子,是不是我來這住你不高興了,沒關(guān)系的,我可以現(xiàn)在就走!”
見陸嬌嬌拿起行李要走,裴宴冷下臉來去攔住她:“你走去哪?你是打算露宿街頭嗎?”
說罷又轉(zhuǎn)過頭來勸說溫言:“言言,嬌嬌她都這樣了,我們就讓她住一晚上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以后再補償你行嗎?”
溫言淚眼模糊,喉嚨哽咽的難受。
她明明什么都沒說,卻什么都做錯了。
她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來撒謊道:“我就是太想媽媽了,我沒事的?!?/p>
裴宴聞言松了口氣,自責(zé)開口:“是我不好,咱媽的病情怎么樣了?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媽媽好不好?”
“別哭了,乖乖,哭的我都心疼了?!?/p>
裴宴把溫言抱進懷里,私底下卻是朝著陸嬌嬌打手勢。
陸嬌嬌便順理成章搬進了客房。
溫言冷眼看著他們裝模作樣,心里卻回答了裴宴的話。
你再也見不到我媽媽了。
3
翌日,溫言罕見能睡到自然醒,枕邊的裴宴已經(jīng)不見人影了。
溫言下意識摸過手機一看,裴宴給她留言了。
【乖乖,早餐在鍋里溫著,醒來記得吃哦,我先去上班了。】
陸嬌嬌的房間里也沒人了,但床還是溫?zé)岬模@然是剛走沒多久。
這么想著,溫言打開了行車記錄儀。
兩個一絲不掛的肉體就這么猝不及防的闖進她的視線。
“裴宴哥哥,你今天不用陪嫂子去醫(yī)院復(fù)查嗎?”
陸嬌嬌的雙手搭在裴宴的肩膀上,指尖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
裴宴聞言嗤笑一聲:“找個借口搪塞過去不就好了?去了醫(yī)院還要見她那個多事的媽,我可沒那閑工夫?!?/p>
“再說了,你也不看看是哪個小妖精一大早就來?”
裴宴一用力,陸嬌嬌便驚呼一聲,隨后嬌羞埋在他懷里:“你好壞......”
溫言的臉色頓時煞白如紙,卻還是強壓下滿腔的憤怒與惡心保留下了全過程。
轉(zhuǎn)頭就把鍋里的早餐扔進了垃圾桶。
爛人做的早餐,她嫌惡心!
半個小時后,溫言去了趟醫(yī)院做復(fù),卻意外在醫(yī)院走廊看到了裴宴。
她本以為裴宴是浪子回頭來找她的,卻陡然看見他往婦產(chǎn)科的方向走去。
陸嬌嬌滿臉幸福地依偎在他懷里。
“裴宴哥哥,高興嗎?我懷了你的孩子!”
裴宴臉上同樣是欣喜若狂,抱著陸嬌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攬入懷中親吻。
溫言從未見過裴宴如此幸福的模樣,就連床事的時候,裴宴也總是不知足得埋怨她太乖了,實在是無趣。
陸嬌嬌忍不住問道:“那孩子生下來怎么辦?難道就讓它這么無名無分嗎?”
“當(dāng)然不可能!我裴宴的孩子怎么能名不正言不順?到時候騙溫言說她沒有生育能力,再找個合適的機會把孩子領(lǐng)養(yǎng)回去讓她帶,我們不就能享受二人世界了嗎?”
陸嬌嬌得意笑了:“你對她還真是殘忍啊!”
“誰讓我最愛的是你呢,至于她,我以后會補償她的?!迸嵫缏唤?jīng)心道。
溫言站在拐角處一字不落地聽著,心卻一點一點涼下去。
最后麻木地走出醫(yī)院,去了墓地管理所給母親買了一塊風(fēng)水尚佳的墓地。
然后把母親的骨灰盒埋了進去。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十年蹤跡十年心.》,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