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蒼何看著崔如穎,眸光深邃。
她跟傳聞之中,的確不太一樣了。
行為也詭異很多。
而且,居然敢調(diào)戲他。
她是真沒腦子,還是在裝蠢?
周蒼何垂眸,看著自己腰間的玉佩。
這次自己雖然穿了常服,但也只是糊弄糊弄平民百姓,如果是宮中的達(dá)官顯貴,或者是進(jìn)過宮的就會知道,他腰間的這一塊玉佩上雕刻的,是宮中隨處可見的樣式。
但除了宮中人敢用,還有誰敢?
崔如穎自然是進(jìn)過宮的,可是竟沒認(rèn)出來......
如果不是在裝,他想不到別的原因。
可為什么呢?
周蒼何眸光動了動,剛欲開口,崔如穎已經(jīng)開始告辭了。
“那個......太子殿下,我們孤男寡女的在這里站著,屬實不妥,不如......”
她摸了摸鼻子,往后退了兩步。
周蒼何垂著眸,看著她向后翩飛的裙角,往前走了一步。
“你說的是?!?/p>
“那我們?nèi)ジ舯诰茦茄砰g吧,不站街上了?!?/p>
崔如穎:“......”
這話是給你這么用的嗎?
嗯?
崔如穎磨了磨牙。
“我覺得吧,重點不是站在哪里,而是......”
周蒼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調(diào)戲我的時候,難道就不覺得不妥嗎?”
崔如穎哽住了。
這茬,過不去了。
調(diào)戲當(dāng)朝太子,哪怕她是一個不懂刑法的文盲,也知道這應(yīng)該是死罪吧?
崔如穎內(nèi)心哭泣,面上尚且鎮(zhèn)定。
“我知道了?!?/p>
她伸出了手,一臉決絕。
“太子殿下如果想處罰我,肯定早就處罰了,現(xiàn)在還沒殺了我,定然是沒打算罰我?!?/p>
她咳了一聲,聲音略低了一低。
“太子殿下真是個好人,好人有好報,臣女先行告退了?!?/p>
這一次,她依舊沒有跑掉。
周蒼何抓住了她的肩膀。
“你提醒了本宮,走吧,我們?nèi)ゾ茦茄砰g,好好商量商量,該怎么罰你。”
崔如穎淚目,眼巴巴的看著那些侍衛(wèi),給了一個眼神。
救我!
侍衛(wèi)低下了頭。
開玩笑,這可是當(dāng)朝太子,他們有幾個膽子,敢在當(dāng)朝太子的手上搶人?
他們一個個的低下了頭,不敢去接崔如穎的目光。
崔如穎咬牙。
一群垃圾,等回去就把他們開了。
不對。
她還能回去么?
意識到這個的崔如穎,臉色瞬間就蔫了。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可她還沒得手??!
媽的真虧!
周蒼何看著她的臉色,似乎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害怕了?”
崔如穎搖頭:“不是,是不甘心,還沒對你做點啥,就噶了?!?/p>
周蒼何:“......”
他咬牙:“跟過來?!?/p>
他轉(zhuǎn)身就往前面的酒樓走去。
崔如穎左右看了看,想跑。
可是那些侍衛(wèi)把她的路給攔死了。
崔如穎瞪大了眼睛。
“你們瘋了吧?你們到底是誰家里的侍衛(wèi)?”
“我是你們的主子,你們竟然攔我,你們不應(yīng)該幫著我嗎?”
那些侍衛(wèi)面面相覷,而后低下了頭,硬著頭皮說出了一句話。
“太子殿下有令,我等不敢不從?!?/p>
“郡主,您還是跟著太子殿下吧?!?/p>
崔如穎沉默,良久吐出一句:“狗腿子?!?/p>
這話說完后,她又隱隱的有一些后悔。
這到底是在罵誰???
媽的。
她低著頭,宛如霜打的茄子一樣,一步一步的跟上了前面的周蒼何。
她盯著自己的繡花鞋,每一步都走得極其沉重,可不管怎么慢,終究還是走到了酒樓的門口。
周蒼何早就已經(jīng)站在臺階上等候多時了。
“怎么?”
他挑了一下眉,看著崔如穎。
“是需要我來抱著你走?”
崔如穎面無表情,朝著他伸開了雙臂。
“行吧?!?/p>
周蒼何:“......”
他嘴角狠抽了一下,一拂衣袖,轉(zhuǎn)過了身。
“跟上來,不然......”
接下來的話,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可是卻留給人無限遐想。
人對于未知的事情,果然是害怕的,崔如穎瞬間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幾種死法。
她瞬間打了一個冷顫。
雖然早死晚死都得死,但是怎么死還是有很大區(qū)別的,是以,崔如穎當(dāng)即端起了笑容,提著裙角跟上了他。
“我來了~”
雅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店小二在端上飯菜后,就帶著人全部都撤了出去。
崔如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面前的這些飯菜,恍惚間,還真覺得兩個人就是來這里吃飯的。
可是......
崔如穎看著他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吃著,一舉一動極其的養(yǎng)眼,可現(xiàn)在,她的心里沒有絲毫的褻瀆之心。
周蒼何吃了兩口,見崔如穎沒有動作,便放下了筷子,看她。
“不餓?”
崔如穎眼巴巴地看著他。
“這該不會是我的斷頭飯吧?”
周蒼何沒忍住,被嗆到,咳了兩聲。
“你......”
他端起茶水,喝了兩口,這才平復(fù)住呼吸。
他看著崔如穎,默默咬牙。
“如果這是你的斷頭飯,本宮吃什么?”
崔如穎愣了一下。
是噢。
周蒼何輕吸了一口氣,剛打算說點什么,又聽崔如穎喃喃道。
“太子殿下連斷頭飯都搶啊?!?/p>
周蒼何:“......”
這飯,吃不了一點。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索性連水都不喝了。
他平淡著一張臉,漆黑的眸子看著崔如穎。
“崔如穎......”
他的嘴里念叨著崔如穎的名字。
還沒有等他說些什么,崔如穎立刻抓起了筷子,開始吃。
“行吧,死也當(dāng)個飽死鬼,我先炫了。”
周蒼何:“......”
最終,崔如穎吃了一個肚兒溜圓。
她放下了筷子,打了一個飽嗝。
“行了,愛咋咋吧?!?/p>
她喃喃著。
“就當(dāng)這是一場夢。”
周蒼何嘴角一抽:“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殺你?”
崔如穎看著他,一臉茫然:“啊,又不殺了?”
周蒼何:“......”
他咬牙,常年的素養(yǎng),如今也有一瞬的破功。
衣袖下,他的拳頭緊握。
又一次,他有了一種打人的沖動。
他現(xiàn)在有些確定了,崔如穎不是在裝。
因為人裝不出來這么蠢。
他更好奇,之前的崔如穎是怎么裝出聰明的。
書友評價
拜讀作者安尋的小說《穿書后,我靠發(fā)癲整頓朝野》,讓我深深的領(lǐng)悟到:沒有經(jīng)歷過失去,就不會懂得珍惜。有的人看你一眼,你再也忘不掉;有的人,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你卻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