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三月的揚(yáng)州,許是真如李太白詩中所寫那樣,正值煙柳瓊花開放,文人墨客觀賞交友之季。
即便是在這萬家燈火時(shí)分,古街,水橋上才子佳人依然絡(luò)繹不絕,熱鬧非凡。眾人月下賞花,勾欄聽曲,河燈祈福,好生快活。
而在那揚(yáng)州河面上,此時(shí)緩緩駛來一富貴堂皇的紅燈船樓,船窗的窗戶紙上,窈窕搖曳,深蹲玩樂,更有甚者手提腳踝配合如彎弓搭箭待射!
豐富多樣的才藝直讓岸邊看客艷羨。
隨著船樓緩緩駛?cè)霕蚨矗⑽⒑庖哺S上甲板。
一襲白衣青年在船頭,抱著那名貴的花雕,臥聽水打鉉,看著那波光粼粼,癡癡醉迷,不覺微寒。
后方鄰艙,一老者鶴發(fā)童顏,舉著夜光杯與人對飲舷窗前。
啪!
隨著不知何處傳來一道摔杯聲,水面迎來經(jīng)過橋洞的漆黑。
待片刻后,
鄰艙只剩燭影斧聲。
而那船頭處的白衣青年依然在側(cè)臥,手臂支著頭,癡癡入迷看著。
只是這水面已不是橋洞前的星河流轉(zhuǎn),而是有著刀與劍的倒影。
過了少許,三名蒙面斗笠從船內(nèi)出來。
“全部解決了嗎?”
“放心,我這刀快得很,只不過折了幾位弟兄?!?/p>
“死得其所,先點(diǎn)火燒掉這船?!?/p>
“等等!那白衣小子從哪冒出來的!”
三名遮面斗笠瞬間看向那準(zhǔn)備跳船的白衣青年,大喝:“小子!你想干什么!”
許盡歡醉醺醺:“尿急...”
只是話音剛落,許盡歡便是猛的轉(zhuǎn)過頭,只見三名遮面斗笠正手提染了紅的刀劍疾步奔來。
身影在許盡歡瞳孔中快速放大。
許盡歡的眼神如揚(yáng)州河水一般的平靜,最后在三名身影彈跳,舉刀遮住月光星河時(shí),眼神一動。
那隨身攜帶的京提落入手中,許盡歡慵懶的隨手一揮,詩意澎湃。
筆中才氣如劍氣席卷,三人到的跟前的身子也戛然而止。
才氣穿胸而過,三人倒落在地,沒了生機(jī)。
許盡歡淡淡收筆,腳尖輕點(diǎn),飛身離去。
只剩那身后船樓上留下的一首用似劍雕刻的詩詞。
西風(fēng)吹老洞庭波,
一夜湘君白發(fā)多。
醉后不知天在水,
滿船清夢壓星河。
岸邊上那些文人墨客,看著船樓上的詩,跟著念著,最后無不面色駭然,內(nèi)心掀起驚濤駭浪。
如果說那以筆殺人的壯舉,讓人驚心。
那這如游龍的絕美詩句更是讓人動魄。
朝歌王朝以武統(tǒng)一,以武為尊,習(xí)武之盛。
讀書人式微,淪為討生活的玩物。
而今青年這一番操作,卻讓他們顛覆三觀。
原來以文也可武。
原來文字也能有這般詩情畫意。
這當(dāng)真此舉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吶。
他們趕忙找筆記錄下這絕美的詩詞,方便鉆研和以后的吹噓。
“這詩當(dāng)真是好美?!?/p>
船樓對面一家酒樓中,那最高層的包間中,一絕美的男子拿著一杯酒看著下方贊嘆道。
他身段修長,一襲白袍,黛眉如畫,嬌唇紅潤,膚美如玉,一張俊美的臉蛋不似人間凡俗,如若不是帶著那男子標(biāo)配的弱冠,怕是以為這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想不到,此次來揚(yáng)州賞煙柳,竟是能欣賞到如此賞心悅目的詩,這詩可謂是冠絕天下了。”
俊美男子一飲而盡,又嘖嘖稱贊。
“嗯,這詩詞看著唯美,細(xì)讀卻有滿滿的憂愁,想來剛剛那書生正有著自己的愁緒。”
“不過,比起這詩,他的這劍法倒是新奇的很吶?!?/p>
“哦?”俊美男子美眸看向一旁的背著劍匣的邋遢老者。
“劍叔,此話怎講?”
劍十三看著船樓上那詩,渾濁的雙眼卻是有著明亮。
“他雖用的筆,卻是以詩入劍道?!?/p>
“剛剛他看似隨手一揮,卻是電光火石間筆走龍蛇,那字里行間一撇一捺是他的劍術(shù)。
“而那詩意便是他的劍意,迸射出去的才氣是他的劍氣?!?/p>
“此等天賦絕倫,才是真正的堪稱世間一絕啊?!?/p>
“不得了!不得了!不得了??!”
聽著當(dāng)代聞名天下的劍道高手劍十三如此盛贊,連道三聲不得了,深知這老頭秉性的于君歌轉(zhuǎn)過頭看著那船樓上的詩,眼波流轉(zhuǎn),輕聲呢喃:“拿筆入劍道嘛,的確是稀奇?!?/p>
劍十三笑呵呵:“莫見怪,莫見怪,前些年我游歷江湖時(shí),碰到一個劍馬夫那也是一個怪胎,他從不下轎,也沒拿劍,那馬車便是他的劍匣,劍氣從馬車中透出凝實(shí),宛如游龍穿梭,甚是強(qiáng)悍無比?!?/p>
于君歌眉毛一挑,有了興致:“那你倆誰贏了?!?/p>
劍十三尷尬一笑:“半斤八兩,半斤八兩?!?/p>
于君歌打趣道:“大名鼎鼎的劍十三都能說出半斤八兩,看來不只是簡單的半斤八兩啊?!?/p>
“你這小子,又來調(diào)侃老夫,小心我回去讓你爹罰你抄那一百遍道德經(jīng)。”
聞言,于君歌訕訕一笑,趕忙轉(zhuǎn)移了話題:“那剛剛那位書生和劍叔比又如何呢?”
劍十三吹了下胡子,趾高氣昂:“打不打得過,只有打過才知道。”
說完,劍十三拿起酒桌上的一壺上好的流霞灌入嘴中一大口,用那有些臟兮兮的粗袖抹了抹嘴角的酒滋又道。
“不過,此子這么年輕卻有如此的劍道,當(dāng)真是讓人嘆為觀止,看來是我們這些老一輩真的老了。”
“如若可以,你不妨可以試試能不能將他拐上蕩陽山,有他的幫助,你順利坐上教主之位應(yīng)該不是什么難事,手底下那什么狗屁四大門主,也不敢瞎蹦跶的?!?/p>
聞聽蕩陽山三字,于君歌眉頭也是微蹙,身為即將接任他父親位置的蕩陽山少主,目前蕩陽山的局勢可是不容樂觀吶。
底下那四大門主,個個都想窺覷那教主之位,他若是此次游歷回去服不了眾,怕是他父親的一番心血也會付之東流。
于君歌把視線又是看向窗外,沉吟了下后,對身后一名女侍從道:“把那位書生給請上樓來,喝杯酒吧。”
抱劍侍從應(yīng)了一聲便是退回屋外,而那邋遢的劍十三拿壺酒看向窗外一臉的樂呵。
“喲,還是位浪蕩書生,這是要去青樓啊,最好要掐著點(diǎn)去,容易嚇出病來?!?/p>
書友評價(jià)
《開局遇險(xiǎn),我靠詩歌逃生了》是一部很難得的小說,在如今魚龍混珠的時(shí)代,堪稱佳作。作者敬酒腦洞很大,這也使得本部小說《開局遇險(xiǎn),我靠詩歌逃生了》極具吸引力,讓人讀后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