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動聲色地回到座位上。
哪怕心中還在翻山倒海,也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
對面的宋靈姍朝我看了一眼,就柔若無骨地依偎進(jìn)賀景的懷里。
“夫君,這魚好多刺,你幫我挑好不好?”
她雖是對著賀景說話,眼神卻若有似無地朝我投來。
賀景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柔聲道:“好?!?/p>
宋靈姍頓時面露得意,朝我勾唇一笑。
我知道她是故意如此,想顯擺賀景對她的寵愛。
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早就對此麻木了。
我意興闌珊地移開目光,心里還在想著剛剛書房里的一幕。
但是有人卻不肯放過我,非要挑起事端。
“表姐回來這么久,怎么都不同我說話?”
“莫不是這么多年了,表姐還在同我置氣?”
宋靈姍抽出錦帕按了按自己的眼角,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一般。
一旁的賀景見狀,頓時心疼得眉頭緊蹙,轉(zhuǎn)頭便對著我呵斥道:
“蘇兮月,你我的婚事是我要退的,此事與姍姍毫無關(guān)系,你莫要遷怒于她!”
聽到這話,我簡直無語至極,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二人究竟是從哪里看出我有遷怒之意的?
我壓根兒就不在乎他們倆如何卿卿我我、你儂我儂。
可惜旁人卻不這么認(rèn)為。
就在此時,宋廷之與宋巖一同走了過來。
還未踏進(jìn)房門,宋巖便毫不客氣地大聲責(zé)罵道:“出嫁三年了,還是沒有一點長進(jìn)!”
“不孝不悌,不配做我女兒!”
他滿臉厭惡,說的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砸在我的心頭。
換作以往,我一定立馬跪下認(rèn)錯,只求能讓他消消氣。
但此時此刻,我心中的那團(tuán)怒火熊熊燃燒著,幾乎吞噬掉我所有的理智。
我用力挺直脊背,嗆聲道:“你又何嘗配做我的父親!”
“你!你這個孽女!”
宋巖被我氣得臉色通紅,連連咳嗽。
宋廷之不悅地瞥了我一眼,一副孝順模樣,不停給他順氣。
“蘇兮月,母親平日教你的規(guī)矩,你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還不給姍姍和爹道歉!”
他此刻搬出他娘來壓我,無疑是火上澆油。
我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緩緩站起身,目光冰冷地掃過眼前眾人。
就在他們都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乖乖下跪認(rèn)錯、乞求原諒時,我徑直朝著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花廳。
身后先是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但僅僅只是一瞬之后,便爆發(fā)了驚天動地的怒罵。
“反了反了!這個孽障簡直反了天了!”
宋巖在后面氣急敗壞地咆哮著,聲音因為極度憤怒而變得有些沙啞。
宋廷之也緊接著扯開嗓子怒吼:“蘇兮月,今日你要是膽敢踏出這道門半步,我就立刻休了你!”
這句話他不知道已經(jīng)說過多少遍,用休妻來逼我妥協(xié)。
但是這次,我根本不怕。
這么多年來,我受夠了他們的欺壓與凌辱。
這些人渣,我早就該遠(yuǎn)離了。
到現(xiàn)在才看清,才是我最大的過錯。
但好在,為時未晚。
我頭也不回地繼續(xù)向前走,用行動給了他答案。
休妻,我求之不得。
而從前的賬,我也會跟他們一一清算!
書友評價
讀了胖茄子的小說《大婚當(dāng)天,渣爹逼我夫君入贅》,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