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并未回話,他一進(jìn)門就被那位施針老者所吸引。
他認(rèn)得老者所用的針法。
同時,他還發(fā)現(xiàn)此人的手法很是生澀,不禁皺起了眉頭。
一旁的陳雪茹見狀趕忙道:“父親,這位就是葉神醫(yī)?!?/p>
陳重見葉晨如此年輕,本就有所懷疑。
又見其皺眉不語,更是認(rèn)定此人沒有真才實學(xué)。
而之前短暫救活父親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yùn)氣罷了。
隨即冷冰冰的對陳雪茹說道。
“雪茹,取十萬塊送予這位葉神醫(yī),就讓他回吧?!?/p>
陳雪茹聞言有些急了。
“父親!爺爺那里--”
陳重擺擺手打斷了陳雪茹的話。
“無妨,我特意請了醫(yī)學(xué)界有名的中醫(yī)吳圣手,他已經(jīng)在為你爺爺治療了?!?/p>
隨后又看了一眼葉晨。
“哼,這般年紀(jì)能有什么醫(yī)術(shù),江湖騙子罷了?!?/p>
“可是父親,當(dāng)時--”
陳雪茹還想解釋,但再次被陳重打斷,語氣更加嚴(yán)厲。
“好了,速速帶他離去,不要打擾吳圣手治病?!?/p>
陳雪茹聞言很是無奈,他深知父親一向如此。
認(rèn)定了的事情,一百頭牛都拉不回來。
于是只好尷尬的去拉葉晨,想要離開。
就在這時。
“住手!”
葉晨猛地一聲怒喝。
在場之人盡皆一驚。
而正在施針的吳圣手也因為這一炸雷般的怒喝,讓其手中的銀針直接脫手,掉落在地。
“無禮的小子,陳先生,我不是說過在我施針之時不要打擾嗎?”
吳圣手轉(zhuǎn)身看到是個毛頭小子后,語氣又怒又急。
“要不是這小子大喊大叫,剛才我這一針下去陳老就已經(jīng)醒了!”
陳重聞言面色陰沉,望著葉晨的眼眸中殺意一閃而過。
“吳老,對不住,我就讓他滾出去?!?/p>
陳雪茹見父親動了殺心,知道葉晨惹禍了,趕忙拉著他就要走。
葉晨反倒輕拍了下陳雪茹的手,安撫道。
“無妨,我能處理?!?/p>
隨即看向了那位吳圣手。
“這位老先生,你可知如若沒有我這一聲喊,陳老現(xiàn)在怕是已經(jīng)死了。”
吳圣手聞言只覺的葉晨大言不慚,氣的胡子都直了。
“小子,我吳某醫(yī)術(shù)不說起死回生,但行醫(yī)一生救人無數(shù),你說話可要負(fù)責(zé)任!”
聽著二人的對話,陳重的殺意更勝了。
“葉晨是吧,吳老問你話,你若是答不出來,你今天就不用走了!”
“別以為你撞大運(yùn)救過我父親一次,就可以為所欲為!”
葉晨絲毫不理會陳重的威脅,而是繼續(xù)看著吳圣手道。
“吳老,我相信你的醫(yī)德,但我且問你!”
葉晨頓了頓,繼續(xù)道。
“你這針法可是鬼門十三針?”
吳圣手一愣,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竟然可以看出自己針法。
“對,沒錯!”
“那我再問,這針法你得到的時間并不久吧?”
“對,沒錯!”
“嗯,那么這最后一針,想必也是你自己琢磨的吧?”
“對,沒錯,這本針法我得到時有所缺失,只有前十二針,最后一針是我自己鉆研出來的。”
一連三個問題,針針見血,這讓陳重不禁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看走眼了。
吳圣手驚訝之余也不再憤怒,態(tài)度更是平和下來。
“這位...小友,我想請問,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葉晨微微一笑,婉婉道來。
“其一,這針法我見過,自然認(rèn)得?!?/p>
“其二,我從進(jìn)門之時就在看你施針,你手法生澀,每一次下針都要反復(fù)觀察確認(rèn)?!?/p>
“其三,我不光見過,我還會?!?/p>
“所以你這最后一針,不對!”
吳圣手開始時聽著還覺說的挺對,可當(dāng)聽到葉晨說他精心鉆研出的針法不對時,胡子又支楞了起來。
“小子,你說你認(rèn)識,我信,但你說你會這針法,我絕不信?!?/p>
“這可是失傳的絕學(xué),我廢了大代價才求來的?!?/p>
他想了想,又補(bǔ)充了一句。
“而且,你憑什么說我這最后一針不對?”
葉晨沒有正面回答吳圣手的提問,而是緩步走到了陳老的床邊。
手在陳老身上撫了一下,便將陳老身上的原有的銀針取了下來。
“這鬼門十三針要求所有的針要材質(zhì)大小重量完全一樣,所以,我需重下?!?/p>
葉晨手中一閃,瞬間多出數(shù)枚金針。
只見他雙手如游龍一般將金針快速刺入陳老體內(nèi)。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快到令人咂舌。
而陳重與吳圣手見到葉晨竟要拔針,連忙想要上前阻攔,可是還沒等他們有所動作,銀針就已經(jīng)盡數(shù)換成了金針。
且與之前銀針?biāo)诘奈恢煤翢o二致,或者說更加精準(zhǔn)。
這般技藝手法不僅讓吳圣手瞬間呆立當(dāng)場,也讓陳重對之前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后悔。
葉晨看向二人,繼續(xù)緩緩說道。
“我會不會這針法,想必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p>
“至于說你這最后一針不對,就還請老先生邊看邊悟了!”
葉晨手中再次閃現(xiàn)出一枚金針。
“鬼門十三針,前十二針均講的是順勢而為,重疏而輕堵,而這最后一針,確恰恰相反,乃是逆勢而上,以堵助疏,方為大成?!?/p>
說話間,一道金光直入陳老面門。
而方才陳老還毫無血色的臉,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潤起來。
“你之所以那一針下去陳老會死,就是因為你只注重了疏,而忽略了堵的重要性?!?/p>
“如果只疏不堵,不僅無法將病毒歸于一點(diǎn),更會讓血管因為血液流速過快而爆裂?!?/p>
“不知吳老可想明白了?”
葉晨的這一番解析,堪稱完美。
不僅回答了吳圣手的質(zhì)問,更連帶救了陳老。
再看那位吳圣手,此時目光無神,顯然還在消化葉晨帶來的沖擊。
陳雪茹則沖著葉晨豎起了大拇指。
“葉晨,太牛了!”
“別別,我只是個江湖騙子,運(yùn)氣,運(yùn)氣而已!”
葉晨表情戲謔,隨即調(diào)侃道。
他向來很記仇。
而方才還殺氣外露的陳重,聽聞這話頃刻間臉色漲紅。
滿臉歉意,立刻對著葉晨深施一禮。
“葉神醫(yī),之前是我見識短淺,以貌取人,還望您恕罪!”
一旁的陳雪茹聞言驚住了,這是她生平第一次見父親低頭給別人道歉。
葉晨見狀知道玩笑過了,趕忙側(cè)身扶起陳重。
“陳伯父,使不得,開個玩笑罷了?!?/p>
“我和雪茹算是朋友,這神醫(yī)就算了,您日后叫我小葉就行!”
陳重見葉晨如此懂得禮數(shù),心中更是后悔自己之前門縫里看人的行為。
就在這時。
剛剛消化完的吳圣手突然抬頭,看著葉晨的眼神中盡是崇拜。
隨后就見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猛地沖到葉晨面前。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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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都市之醫(yī)祖》,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靜沐暖陽,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