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三天了,婆婆給她灌的最后一天打胎藥。
“喬夏沫,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女人,如果不是因?yàn)槟愠林蹠绬?,還有,你竟然敢背著沉舟和別的男人搞到了一塊兒還懷上了野種,你真以為我會讓你把孩子給好好的生下來嗎!”
烏黑苦澀的中藥汁順著喬夏沫的嘴角流了下來,王彩鳳看著喬夏沫臉上痛苦的神色露出了滿意的笑。
胃里頭四處翻涌,肚子也疼痛難忍,最終喬夏沫再也扛不住,她掙開按住她的兩個下人,沖向了衛(wèi)生間,并將衛(wèi)生間的門給反鎖了起來。
喬夏沫坐在馬桶上,小腹內(nèi)仿佛有一只無形的鐵爪愈圖將她肚子里的肉給扯出來,她感覺此時自己不是坐在馬桶上而是坐在刀刃上!
隱約間,一股熱流從夏沫的下身噴薄而出,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坐便器里,緊接著,夏沫就聽到了肉塊掉落的聲音……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喬夏沫再也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衛(wèi)生間外,砰砰砰的敲門聲要把人的耳朵都震碎。
“賤女人還敢鎖門,你們幾個給我把門撞開!”
“是,夫人!”
管家?guī)е鴰讉€精壯的下人走上前,只聽砰的一聲,衛(wèi)生間的門迅速就被撞開。
衛(wèi)生間里到處都是刺目的鮮紅,怵目驚心讓人不敢直視,幾個下人見此頓時愣住在原地。
王彩鳳輕蔑的看了一眼躺在血泊里的喬夏沫,眼底露出猙獰的狠戾。
這個野種沒了最好!
“你們幾個愣著干嘛,還不快扶著少奶奶去靈堂守靈,耽誤了時間,我唯你們是問!”王彩鳳踩著眼睛一睨,露出刻薄的表情來,冷冷說道。
管家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喬夏沫這個少奶奶也帶著鄙夷的眼神,這個少奶奶平時本就沒地位,現(xiàn)在大少爺又死了,別墅上下的人根本沒人把喬夏沫放在眼里!
一時間,幾個人上前,一把將喬夏沫扯回靈堂!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yán)湟庖u來,喬夏沫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丈夫厲沉舟的靈牌,還有婆婆惡狠狠的眼神!
想到那個孩子,喬夏沫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啪的一聲,一陣火辣的痛從喬夏沫的臉上襲來。
“賤人,你還有臉哭,害死了我的沉舟,還不守婦道,我今天就讓你償命!”
王彩鳳撕扯著喬夏沫的頭發(fā)來到厲沉舟的靈牌前,喬夏沫頭皮被扯的生痛,可再痛都抵不過心痛!
“沒有,沉舟身體本來就不好……”喬夏沫用沙啞的聲音解釋著。
“還敢狡辯,沉舟為什么身體不好,還不都是因?yàn)槟氵@個賤人!”王彩鳳的表情扭曲的不像話,語氣是發(fā)了瘋般的惡毒,“如果沒有你,沉舟五年前怎么會被捅那一刀,甚至還留下了病根,你倒是好,不好好照顧沉舟也就算了,還背著他出軌,活生生把他氣死,喬夏沫,你就該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聽完王彩鳳的話,喬夏沫動了動唇想要解釋,可喉嚨卻像是卡了魚刺一般,她最終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沒話可說了?”王彩鳳連連冷笑道。
長長的眼睫斂下,遮住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緒。
啪的一巴掌,王彩鳳甩上喬夏沫臉頰,轉(zhuǎn)而一睇身邊的管家,“找人把她給我綁起來,一點(diǎn)水一粒米都不要給她,沉舟死了,我要她給沉舟陪葬!”
管家躬身正愈說是,厲園一個看門的下人匆匆奔進(jìn)靈堂,喘著粗氣奔到王彩鳳面前大叫道:“不好了,不好了,二少爺回來了——”
王彩鳳一巴掌就甩了上去,眉角眉梢間盡是不悅,“二少爺?哪來的二少爺,那個人早在一年前就失蹤了!”
“是二少爺,二少爺回來了,我沒有看錯,夫人,真的是二少爺!”他在厲家看了十幾年的門,怎么會認(rèn)錯二少爺?shù)臉幼?,如果非要說有什么東西能讓他認(rèn)錯的話,就是二少爺那一身的氣質(zhì)。
那一身挾冷裹寒的氣質(zhì),好比端坐在王座上的皇,他看你的時候,會讓你產(chǎn)生一種來自心底的震顫。
“你說什么?”王彩鳳的臉上一片蒼白。
“下人說的不夠清楚么,我,回來了——”
一道輕淡的聲音從靈堂門口傳了過來,王彩鳳恍惚間轉(zhuǎn)眼,就看到門口站著的厲北寒。
他穿著一件黑色大衣,身后跟著十幾個類似保鏢一般的人物,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間夾著半煙,輪廓被時光打磨的凌厲極了,眉眼唇角都像是刀筆畫出來的一樣。
煙頭火星明明滅滅,極細(xì)的淡白霧色繚繞在他身邊,只見他唇角半掀,目光從臉色剎白的王彩鳳身上轉(zhuǎn)了同樣臉色剎白的喬夏沫身上,“喬夏沫,我說過,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書友評價
這兩天,對于《念念不忘,必有回響》這部小說的喜歡,可以用著魔來形容。為了追讀這部小說,廢寢忘食,蓬頭垢面。不過,為爾著魔,吾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