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以后沒人敢欺負我,有謝秋娘保護我啊,謝秋娘是個不記仇的人,因為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你看你剛剛多威風(fēng)啊!”南音扔下?lián)v衣棍,學(xué)著謝秋娘剛剛吵架的樣子說道。
謝秋娘被南音逗得笑起來,只當(dāng)剛剛趙家婆娘的話是放屁,可南音卻暗暗上了心。
在她所繼承的記憶中,從來沒人提過她是抱養(yǎng)的這件事,就連丁氏也不曾說過。可今天趙家婆娘的一番話,卻讓南音覺得,這謠言可能不是空穴來風(fēng)。難道她真的不是陳家的女兒?如果是真的,那么丁氏向李家妥協(xié),想要舍棄她,就說得通了!
南音吃力地提著一大桶衣服回家,在院前晾曬的時候,陳元新丟下大掃帚來幫忙。
“二哥,我長得是不是跟你們都不像?”南音故作不經(jīng)意地開口。
陳元新噗地一笑,“你怎么突然沒頭沒腦地問這個?”
“剛剛有人說,我長得不像陳家人,還說……”
陳元新心里咯噔一下,臉一沉,“還說什么?我不管誰在背后嚼舌根子,總之你都不要輕信,你自然是我陳家的女兒!是我的親妹妹!”
南音沒想到陳元新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一時沒了聲,心不在焉地晾完了衣服。
回屋后,她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趕忙挪到床邊,從床頭的一個暗格里,拿出一個上鎖的小木匣,木匣很普通,有些老舊,紅漆已經(jīng)有些剝落,銅鎖卻是新?lián)Q的。
取下脖子上掛著的鑰匙,她打開了木匣,里面是二十兩現(xiàn)銀,并兩個制作粗陋的銀鐲子,一對綴碎玉的小巧耳環(huán),以及一塊玉佩。
這些是陳添長臨終前留給她的嫁妝,銀子和首飾都很普通,但對于一個農(nóng)家女兒來說,已經(jīng)是一筆不菲的嫁妝,可見陳添長是真的很疼愛這個小女兒。
盒子里唯一不同尋常的是那塊玉佩!南音緩緩拿起那塊通體清潤的玉佩,仔細地看著上面雕著的繁復(fù)的祥云圖案,暗暗吃驚。
上一世她曾學(xué)過古玩鑒賞,一眼便知這雕工一定出自大師之手,更不用說這玉佩的成色,純凈細膩,溫潤柔和,乃是少見的極品和田玉!這東西價值連城,絕非一般人家所有,陳家怎么會有這樣的寶貝!
南音心頭一震,腦海里快速閃過一些念頭。
片刻后,她不在意地揚揚眉,不管這個玉佩因何而來,既然是陳添長留給她的嫁妝,那就是她的東西!除此之外,都不是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考慮的。
丁氏因為一早聽說李家一家人進縣城去了,便決定下午帶南音上門,陳元堂自是要帶去的,畢竟這一行的主要目的是接兒媳婦和孫子回來,陳元新則是不放心南音,硬要跟著去。
陳家四人到了李家,剛好碰上李全從縣里回來,門口停著馬車,家具店的工人正在卸貨。
李家買家具干什么?
丁氏和陳元堂都沒有多想,南音和陳元新對看一眼,都明白了什么,心中冷笑。
這李全也太過自大,難不成以為南音真的會嫁過去?
李全見到陳家人來了,遠遠地看著,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聲。
丁氏上前,陪著笑臉,一副低聲下氣的討好樣,“親家,今天大郎來給梅花賠罪,要接她回去了,梅花在娘家住著,讓人看了,還不知怎么想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呢!大郎他也知錯了,我昨晚罵了他一頓。大郎,過來給親家賠罪!”后一句是扭頭對陳元堂說的,擠眉弄眼地催促。
面對丁氏的軟弱,南音真的很無奈又很可悲。
陳元堂左右為難,但最終還是一臉喪氣地朝李全走去。
“爹,我錯了,今天是來接梅花和小寒回去的?!?/p>
李全又哼了一聲,正眼都不瞧陳元堂,越過陳家母子,他遠遠地打量了南音一眼,眼神中有些得意,更有挑剔。
丁氏立刻會意,趕忙回身把南音拉過來,腆著臉笑,“南音說想來李家看看,我就帶她來了,她跟李柱年紀差不多,想來是能玩到一起去的!”
聽了這話,南音氣的個倒仰,說她不是抱養(yǎng)的,她死都不信!
陳元新拖著跛腿上前,拉過南音,氣道:“娘!你說什么呢!”
丁氏被兒子一呵斥,只好不作聲,哪有說自己家快及笄的女兒跟一個小子玩得來的?這種話傳出去,人家還不知怎么看不起陳家,更會壞了南音的名聲!
李全呵呵一笑,在他眼里,只要丁氏松了口,擺明了態(tài)度,這個兒媳婦就沒跑了!他挑著眉看著陳家?guī)兹?,“進來吧!也剛好看看我新買的一套家具!”
書友評價
非常喜歡作者玉菡公子的這部小說《田家貴女:一品女皇商》,該小說架構(gòu)宏大,情節(jié)撲朔迷離,故事線索環(huán)環(huán)相扣,懸念設(shè)置引人入勝,顯示出一個成熟網(wǎng)絡(luò)作者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