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小警察道:“這都十幾分鐘了,還在叫,會不會出什么事?。俊?/p>
他們負責看管這里,平時對這些犯人逞強的事情都是睜一眼閉一只眼,可是真要鬧出人命,他們也脫不了干系。
“這幫狗日的,不會真要鬧事吧?”老警察也有點遲疑了,摸出了腰間的警棍,站起來道:“你在這里看著,我去看看,這幫狗日的,不警告一下看來是沒用了?!?/p>
小警察點了點頭。
老警察扭著警棍大步流星的朝一號拘留室走了過去。
可當他走到的時候,慘叫聲已經(jīng)停了下來。
“這是怎么回事?”從鐵門外看到里面的情況,老警察不由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平頭哥和平時拘留室里作威作福的那幾個正趴在墻頭,雙手倒立著,頭下腳上,臉腫得像個豬頭,一排一排的都在流血。
而那個新來的犯人,則悠哉游哉的坐在床上抽著煙。
“報告警官,我們在鍛煉身體!”平頭哥雙手撐地,手臂不住的顫抖著,苦著臉叫道。
老警察的眼神一閃,什么也沒說,只是用警棍拍了拍鐵門,道了句:“老實點!”便轉(zhuǎn)身走開了。
看來……這新來的,才是真正的猛人啊。
老警察走后,平頭哥等人依然倒立著,不敢起來,臉部因為充血,已經(jīng)漲成了豬肝色,手不住的發(fā)著抖,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fā)出來。
本以為新來的是個刺頭,教訓一下就會乖巧了,想不到最后被教訓的居然是自己,真是終日打雁被雁啄瞎了眼,得不償失。
林遙悠悠的坐在床上,吐了一口煙,從口袋里摸出了婉瑩的照片,看了起來。
“婉瑩,你在哪里呢?”看著照片,林遙道了一句。
這是烏鴉以前送給他的一張照片,除了知道他妹妹叫婉瑩之外,就沒有其它的線索了。
回國之后,他去了烏鴉的家鄉(xiāng),打算尋找婉瑩,可是同村的人告訴他,婉瑩在幾年前離開了家,來蘇城打工了。
沒辦法之下,他回了家,剛巧老爸讓他來蘇城跟著羅叔,想著可以順便找婉瑩,他也就來了。
可是人海茫茫,不知道在哪里才找得到這個女孩子呢?
不管怎么樣,這是烏鴉臨死前交給自己的唯一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他也要找到婉瑩,好好的照顧她。林遙這樣想著,把照片收進了口袋,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林遙在拘留室,就是一天的問題,等第二天王老板來認人了,就可以提出來了。結(jié)果想不到的是這一關(guān),就關(guān)了三天。王老板不知是故意整林遙還是真的有事,硬是拖著不來認人,這樣一來,伍微也沒法,想要放走林遙,又不太甘心,這幾天一直在查林遙的資料,想找出他以前的罪證,看是不是犯過大案子的人。結(jié)果查了幾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可讓伍微疑惑了,難道是自己冤枉了好人?這林遙根本就是清白之身?
可是現(xiàn)在放人……會不會晚了點?
躊躇之下,伍微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等到王老板來了再說。
這可苦了拘留室的那些嫌疑犯們,本以為林遙來蹲一天就走了,結(jié)果卻這么多天都不走。把這些家伙搞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點都不敢亂動。
臨江花苑里,羅冰妍赤腳坐在泳池邊,抱著膝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微風吹起她的長裙,散發(fā)出一種溫婉柔和的感覺。
“欣宜,你說林遙為什么不打電話給我啊?”寧靜中,羅冰妍失望的問道。
那天她明明留了電話號碼給林遙,可是這么多天了,林遙一直沒打電話給自己,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難道他不愿做自己的模特?
“我怎么知道那死民工?!崩钚酪俗谝慌缘囊巫由戏鴷r尚雜志,一邊翻一邊道:“說不定作惡多端,被警察抓了也不一定呢?!?/p>
“你就愛胡說!”羅冰妍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啐道。
“我哪有胡說?”李欣宜不滿了,放下雜志,道:“我就不明白,冰妍,你為什么對那死民工這么上心?你要知道,他可是搶了我們錢的人,是罪犯,你讓他整天和我們呆在一起,那不是很危險嘛?”
說起來,她始終不能釋懷那晚林遙搶自己錢的事。
“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羅冰妍微笑道:“那天我在臨江花苑里看到他的時候,我就明白這個男人身上一定有著一些不尋常的事情,但絕不是罪犯,他給我的那種感覺,是那種蒼莽而又深沉的感覺,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我不知道怎么說。”
說到最后,羅冰妍皺了眉頭。
“冰妍,你才認識他幾天?。吭趺茨艽_定他不是壞人呢?”李欣宜堅持對林遙的不滿原則。
“這是畫家的直覺!”羅冰妍淡笑著,把頭又埋回了膝蓋,看著池水,道:“你不會懂!”
“行了吧,我不懂,我看哪,是你春心蕩漾,看上人家了吧?”李欣宜取笑了一句。
“小妮子,胡說什么呢?”羅冰妍聽到她的話臉色一紅,坐直身子罵了一句。
她的臉皮薄,一般很少開玩笑,李欣宜是知道的,如今看她臉色通紅的樣子,不由得起了捉弄之心,拿起一旁的手機,道:“唉,算了吧,看在你春心蕩漾的份上,我就幫你打個電話給他好了?!?/p>
說著,就開始按號碼。
“你胡說什么……”羅冰妍羞赧的罵著,不過卻未阻止她的動作。
“喂,胖子嗎?我是李欣宜!”電話接通,李欣宜不客氣的對著電話那邊問著:“那個死民工在哪?讓他來接姑奶奶的電話?!?/p>
“什么?被警察抓走了?”李欣宜不可置信的叫了一句。
“什么?”羅冰妍在旁邊一驚。
“好吧,我知道了?!崩钚酪藪炝穗娫?,轉(zhuǎn)頭對羅冰妍愣愣的道:“那死民工真的被警察抓走了?!?/p>
羅冰妍一怔,久久回不過神來。
過了好半天,她才從地上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電話撥了個電話號碼:“喂,劉叔叔嗎?嗯,我是冰妍,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蘇城城南公安分局。
李光貴急匆匆的走到了伍微的辦公室前,門也沒敲,直接走了進去。
“小伍!”辦公室里還有幾個警察,在一起辦公,李光貴直接走到伍微的辦公桌前,敲了敲桌面。
“李警官!”伍微站了起來,立正叫了一句。
“你搞什么名堂?”李光貴劈頭就罵:“為什么把林遙抓了起來也不通知我一聲?”
“因為當時你在休假……”伍微小聲的道。
“亂彈琴!”李光貴大怒:“我休假已經(jīng)回來好幾天了,也沒聽你提過,我告訴你,你現(xiàn)在趕緊把人給我放了,然后請人家吃頓飯消消氣。你這回可是惹上大麻煩了,總局那邊的局長親自打了電話來這邊,大罵了一通,要我們放人呢?!?/p>
他早說過林遙不能惹,這伍微偏不聽話,真是把自己急死了。
伍微一聽把總局的局長都驚動了,心里十分緊張,暗想這林遙究竟是什么來頭?竟連市局長都要親自打電話來放人?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一會兒局長來你可就麻煩了。”李光貴道。
他可是搶在局長來之前通知伍微的,希望伍微亡羊補牢,可以在局來之前把林遙放了,安撫下他的情緒,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
“哦,哦!”伍微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翻出林遙的資料便想朝辦公室外走去。
結(jié)果剛走到門口,就撞到了一個人。
來人是一個中年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剪著寸頭,正是蘇城城南公局的局長宋光明。
“宋局!”伍微看到宋光明一驚,后退一步,立正叫了一句。
“你還知道我是宋局?。俊彼喂饷鞯哪樕壤罟赓F還要難看,一見到伍微就大罵:“你眼里居然還有我這個宋局?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簡直莫名其妙?你現(xiàn)在趕緊去,把前幾天抓的林遙同志給我放出來,好好的給人家賠禮道歉!”
看他的臉色,明顯也被總局的人削了一頓。
“是!”伍微立正回應了一聲,抬腳便朝外走去。
“等等!”剛走了兩步,后面又傳來了宋光明的聲音。
“宋局,還有什么事?”伍微趕忙停住腳步,轉(zhuǎn)身立正問了一句。
“那個,把你的證件交出來,工作移交一下,明天開始,暫時不用來公安局了?!彼喂饷鞯?。
“宋……宋局,你的意思是?”伍微一怔。
旁邊的李光貴心里也是一驚,走上來在宋光明旁邊小聲問道:“宋局,這會不會太嚴厲了點?”
這意思,不是要停人家的職嗎?
實習民警可和正規(guī)民警不一樣,這一停職,只怕就再也沒有入編的可能了。
“你被停職了,把人放出來之后就回家吧,暫時不用來了?!彼喂饷鞯?。
書友評價
讀了莫為的小說《巔峰高手在都市》,讓我很是渴望一段這樣的愛情:一個人的笑印在倆人的眼眸,一份淚由兩顆心來體味。如果今生的緣由前生定,我愿用一切來換一份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