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奇說完,蘇語姍就笑得不行了,最后只得把面膜給撕了下來,“我說上官云端,你兒子還真是神奇寶貝。上幼兒園就懂得斂財吸金了,真是了不得?!闭f著她把面膜往垃圾桶里一扔,隨手拿了一袋薯片就開吃了,還不時地往上官云端和上官奇嘴里塞。
上官云端此刻也是極其沒有節(jié)操,一邊啃著薯片,一邊對兒子進行家庭教育,“奇奇,以后可不能這樣再接受同學們的禮物。媽咪教你一個詞,叫做無功不受祿。況且要是被老師看到了,也會留下不好的印象?!蹦切┧闫饋砜啥际峭聜兊暮⒆友?,要是再繼續(xù)這樣下去,上官云端恐怕就沒有臉再繼續(xù)在公司呆下去了。
“媽咪,不是我要拿的。不然這樣好了,明天我不帶書包了?!鄙瞎倨嬉仓荒芟氤鲞@個法子了。
“行了,奇奇還小,沒必要這么嚴厲。孩子們之間的事,這么認真做什么。拿了就拿了,吃了就吃了。誰讓我們奇寶貝長得這么英俊帥氣,人見人愛呢。”說著蘇語姍便站起來拎著垃圾出門倒垃圾去了。名為倒垃圾,實則她是想看看隔壁李牧云家有沒有什么異常。
事情總是要暴露的,或早或晚。只是上官云端早已為那件事隨著往事慢慢飄散了,以為那只是生命里的一次意外,既然孩子都夭折了,或許也是上帝為了制止那個錯誤再繼續(xù)蔓延下去。
可是卻不曾料想,命運再次出錯,讓他們有了交集。
第二天運營部的經(jīng)理給了她一堆資料,讓她抱回去慢慢研究。她捧著那堆與視線齊平的文件,可憐腳下還穿著高跟鞋,走路都有些晃蕩。
從電梯里出來的時候,她沒有注意到前邊有人影晃過,一大步邁了出去,直接就撞到了來人身上。手上的文件也掉了一地?!罢娌缓靡馑?,我不是故意的……”上官云端趕忙道歉,又忙著蹲下身子把文件撿起來。
“沒關(guān)系。”那人也蹲下了身子幫她一起收拾。
“這么多東西,你可以找人給你一起搬?!笨粗窈竦囊化B文件,凌威說道,抬起頭時,兩人的視線相撞,瞬間就凝滯了。
上官云端幾乎是驚訝地倒抽了一口氣,這男人……這男人不是六年前把她挾持的那個人嗎?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有他口中說的少爺……真相似乎就要水落石出。一時之間,她的眼底閃過了千萬種情緒,她有些不知所措。說不好奇那個所謂的少爺是假的,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當初的一百萬,已經(jīng)是徹底地了結(jié)了。
或許正確的做法就是視而不見吧。上官云端正要若無其事離開的時候,凌威卻叫住了她,“等等……”
當然凌威剛才也是一眼就認出了她來,只是他也在確認到底是不是六年前的那個女孩。畢竟過了六年,上官云端要成熟了許多,穩(wěn)重了許多,不再像那時一般懵懂和無知了。那就像是一場夢,誰的噩夢、誰的美夢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
“你叫我嗎?”上官云端地聲音有些顫抖,她并不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來歷,是這個公司的員工?還是外面的人。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說話時,凌威已經(jīng)接過了她手里的文件,隨口叫了個人,“喂,小李,把折疊文件送到……”他看向上官云端,顯然是在等她開口介紹自己。
“運營部上官云端?!鄙瞎僭贫艘荒樃屑さ乜粗莻€被凌威招攬過來的人,但她也同時意識到,凌威竟然能夠隨意地使喚人,那么他在這公司的職位一定很高。這個猜測一下子就讓她戰(zhàn)栗了一下,由此可見,他口中所說的少爺,地位更是在他之上……答案呼之欲出。
“上官小姐對么?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凌威,我開門見山地說吧,當初的事情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彼f的很果決,幾乎是帶著一種命令的口吻。
上官云端自然也明白,所以她揣著明白裝糊涂,“當初……什么事?”
“很好,上官小姐?!绷柰蕾p她的聰明。不過他還是不怎么放心,上官云端離開之后他就打出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下上官云端的背景資料?!比绻鞘且粋€有心計的女人,特地回來找少爺?shù)?,那么他還得把這種苗頭扼殺掉。
“凌大叔,剛才跟你說話的美女是誰???”他的電話剛掛斷,就有胳膊對著他的肩膀招呼過來,聽著那浪蕩不羈的嗓音,凌威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紀少,你又閑著沒事干么?”
“可不是,誰讓你們擎天集團盡招美女呢!也奇了怪了,明知道你們公司門檻高,偏偏那些不長眼的小丫頭片子往你們公司里鉆。我開得條件多好呀,也沒見幾個人肯過來的。你說你家少爺給她們一個個都灌了什么迷魂湯了?!奔o安騰妙口連珠地說道,還不時地忙著跟路過的女員工們拋媚眼。
“你招的不是程序員就是工程師,自然都是男的比較多?!绷柰苯油高^現(xiàn)象指出本質(zhì)。
“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剛才跟你說話的美女是誰???”紀安騰折騰了一圈又把話題給繞了回去。
凌威自然是不會把上官云端介紹給紀安騰的,他故作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紀少,我突然想起少爺交代我去做一件事,我先走了,失陪了?!?/p>
當然,紀安騰是不會就這么輕易放過他的。晚上的時候,冷天擎冷不丁地就開口問他,“凌威,我們公司不允許辦公室戀情的,你該知道的吧。”當然規(guī)矩是規(guī)矩,也沒有誰真的在意過,只要不觸犯原則問題,這條規(guī)定早就已經(jīng)形同虛設了。只是現(xiàn)在冷天擎拿出來說,凌威想著肯定是紀安騰跑去他面前嚼舌根了。
想到上官云端,凌威不由得嘆了口氣。這還不是因為少爺您的事么。他羊肉沒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騷?!吧贍?,兔子不吃窩邊草,這點節(jié)操我還是有的。你可別聽信讒言?!?/p>
“是么。過兩天你找人把這條規(guī)定取消了吧?!崩涮烨娓袅税肷斡置俺鰜硪痪?,差點讓凌威腳下一個踩空。他心想道,少爺,您總是語出驚人死不休。
“是的,少爺?!?/p>
“要是公司里有合適的,不用遮遮掩掩的。”過了半晌,冷天擎又冒出來一句。
凌威有些不淡定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少爺,你想的事絕對沒有發(fā)生?!本退闼瓷瞎镜娜魏我粋€女員工,也不會是上官云端。她曾經(jīng)可是少爺您的女人。暗自里,凌威捏了把冷汗。
而上官云端已經(jīng)隱約地猜到當初的那個人就是冷天擎了。這一天她是有些坐立不安的。原本她快要淡忘了這件事,但是遇見故人,往日又歷歷在目。那一夜的“銷魂”,那一夜的噩夢,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
甚至于,她不敢想象,以后她要怎么面對冷天擎,裝作若無其事嗎?或許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了吧。
“你魂不守舍的干什么呢?一回來就不對勁,遇到什么事了?潛規(guī)則么?”蘇語姍興奮地問道,好像巴不得上官云端遇到類似的事情,那一臉期待的模樣讓上官云端直接甩給她幾個白眼。
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很快就出來了,凌威翻著那些資料,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似的經(jīng)歷著一番番驚心動魄。
未婚,兒子卻已經(jīng)五歲了。算算時間,莫非這是少爺?shù)暮⒆訂??凌威此刻沒辦法淡定,也淡定不了。若是有了孩子,有了冷家的血脈,那自然是要認祖歸宗的。可是少爺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景小姐,兩人的關(guān)系也可說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而下景盛集團與擎天集團有諸多的利益關(guān)系。要是少爺突然冒出來一個兒子,景家的人恐怕是不會買賬的吧。
凌威斟酌了許久,還是把上官云端找了過來。
上官云端不可思議地盯著那些資料,“你調(diào)查我?”她的心情自然是不悅的,可是當初自己拿了他的一百萬,所謂拿人的手短,她也理直氣壯不到哪里去。
“上官小姐,對不起,我不能讓少爺蒙受一點點威脅。你的孩子?”
“孩子不是他的!”一想到有人要打上官奇的主意,上官云端的護子心切就表現(xiàn)出來了。
“上官小姐,我希望我們彼此都能坦誠些。這樣才能找到事情解決的方法,隱瞞是沒有用的,終究還是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闭f完這段話凌威就有些后悔了,他所做的這一切又何嘗不是在瞞著冷天擎。
“這孩子真不是他的。奇奇是我姐姐的孩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鄙瞎僭贫苏J真地說道。
凌威看著眼前的女子,已經(jīng)不再是六年前那個仿佛連呼吸都不敢女孩子了,但她的那一雙眼睛依然澄澈的毫無雜質(zhì),也沒有任何躲閃,凌威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今天就當我從沒找過你?!鄙瞎僭贫说膽B(tài)度讓他信服了她,不再有猜疑?;蛟S,真的是他想多了吧。
中午的時候,上官云端照例去幼兒園看上官奇,畢竟上官奇和普通的小朋友不同。再次回到公司的時候竟然在門口撞見了艾米和冷天擎,兩個人似乎正在商討著什么,相談甚歡。上官云端猶豫著要不要打招呼,艾米卻已經(jīng)先看到了她。
“上官小姐?”
“艾米姐,冷總?!鄙瞎僭贫擞行┎惶抑币暲涮烨?,唯恐她的眼睛會出賣她心底里的不平靜。
“原來上官小姐在這里高就,我說呢?怎么上官小姐對我開出的條件不動心,過了這么久也沒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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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小說《首席的逃妻》,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