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女兒,快讓母親好生看看?!辟∈弦话牙^澤蘭的手,拉到眼前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可是比之前又瘦了許多!”
她如今已經(jīng)嫁為人婦,不在是小孩子,被母親這樣小心的看護(hù)著又是在桑耳的面前反倒不好意思起來,低聲叫了一聲:“母親!”眼睛卻向身后看著。
佟氏這才把目光移到桑枝的身上:“政府里有公務(wù),你父親一大早便被叫去了,恐怕要中午才回來的。”
“家父聽聞岳父剛升了官職本要來親自恭祝的,可又擔(dān)心岳父公務(wù)纏身不得空,故今日特意讓小婿先帶了賀禮過來,改日在登門拜訪?!鄙Vυ谫∈虾完幚蠣斆媲?,一向恭敬有加。
陰老爺?shù)故菚r??浼宜?,只是佟氏,似乎對這個女婿并不大中意,對桑枝的態(tài)度也總是淡淡的。
“妹妹回來了,你哥哥早起還說要在家等你們的,這會兒又被他那般朋友拉了出去?!闭f話的是澤蘭的是嫂子陸英,她身后另外跟著一個人,一身女學(xué)生的打扮。
青藍(lán)色的校服,袖長七分,袖口處略寬半寸,恰好露出凝脂般的一截手臂,上衣緊身收腰,一對烏黑的鞭子遮掩住隱隱可見的胸部。藏青色長裙露出半截小腿,純白的棉襪上套著一雙黑亮的圓頭皮鞋。澤蘭被她這一身裝扮吸引,便多看了兩眼,只覺得眼前的人身形略顯消瘦,一張細(xì)長的臉寡淡的很,卻有一雙細(xì)長的眼睛。臉上縱然也帶著笑,可看澤蘭的眼神卻并不十分友善。
“這是我娘家的表妹,女菀,在崇文女子學(xué)校讀書,今日是到家里來玩的,你們小時候見過的?!标懹⒄f著把女菀拉到澤蘭的面前,
或許是見過的吧,可澤蘭現(xiàn)下卻想不起來。
女菀看著澤蘭勉強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卻格外熱情的看著澤蘭身邊的桑枝甜甜的叫了一聲:“桑枝哥哥!”
佟氏的臉色頓時沉下來,陸英最善察言觀色立即趕上前一步把表妹女菀拉到身后,笑著說道:“哎呀,如今要叫姐夫了。”
澤蘭對這雙姐妹的印象不似太好,因此并不主動搭話,挽了佟氏的胳膊:“母親,我們進(jìn)去說吧。”
佟氏見到女兒高興過頭了,這才驚覺哪有讓新人站在門口說話的道理,連忙帶著一眾人等進(jìn)到客廳里。澤蘭挨著母親坐在正中間的沙發(fā)上,桑枝坐在澤蘭身側(cè)的位置,對面則是陸家姐妹。
大小姐回門是大事,佟氏一早便吩咐過,陰家的下人們自然也不敢怠慢。一個個有條不紊的,將事先預(yù)備好的水果點心送上來,其中就有玲瓏玫瑰糕。
“知道你要回來,我今天早上特意吩咐廚房做的?!辟∈险f著果然拿了一塊玲瓏玫瑰糕遞到澤蘭的面前:“快嘗嘗,要是不好我在吩咐他們從做?!?/p>
陰府里的人都知道,玲瓏玫瑰糕是大小姐最喜歡的點心,所以廚房里的人也不敢不用心,做別的點心如何尚且不好說,這是這一道,絕對是非一般人可以比的。
澤蘭從母親手里把玫瑰膏接過來,緩慢的送到嘴邊,咬了一口,軟糯香甜,入口即化,唇齒間果然縈繞著一陣玫瑰花的香氣??山K究是不是她愛的那個味道,卻也是說不清的。她不僅忘記了人和事,就連味道,也是混淆的。
“多謝母親費心想著。”澤蘭嬌懶的將頭靠在佟氏的肩頭。
“我的兒,你喜歡我就高興了?!辟∈蠈櫮绲膿崦哪橆a。別說是老爺,就連她自己也是對這個小女兒疼愛有加,相比之下同樣出自她腹中的,陰家長子澤漆就被冷落了許多。不僅父親不倚重,就連親生的母親也不疼愛。
尤其是他不顧家里的反對,娶了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陸家女兒之后。在家里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
澤蘭的這個嫂子陸英,家境雖然殷實,無奈家族名聲不太好。祖父是從黑道上起家的,即便是到了陸英父親這一輩已經(jīng)投身商業(yè),可想要從黑道上全身而退,并且退的干干凈凈,說出去也是沒有幾個人愿意相信的。
尤其這個陸英,陸家無男丁,只有這么個女兒,從小當(dāng)男孩子一般養(yǎng)活著,除了驕縱跋扈更多了一份潑辣勁,一張嘴能把死人都給說的活過來,發(fā)起狠來更是得理不饒人,鋒利如刀。
佟氏私底下已經(jīng)和陰老爺商議好,要娶同在仕途官場的黃家的女兒做長媳,聘禮都下了,澤漆這個不孝的兒子竟然在酒后做出齷齪的事情來,陸家鬧的不可開交。陰老爺在政府擔(dān)任要職,也擔(dān)心受到影響,只能把和黃家小姐的親事作罷,匆忙的下了聘禮,娶了陸家的女兒過門。
有這層關(guān)系在,佟氏就更加不滿意這個兒媳婦,平日里連話也懶得說上幾句。把所有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都放在了小女兒澤蘭的身上。
陸英自然氣不過,對自己這個小姑子也是嫉妒在心。好不容易盼著她出了門,嫁了人,以為這下總該有人想起澤漆這個長子還有她這個長媳了吧,然而,不過是三天回門,就如此大的陣仗。
“要我說有幾個人能有澤蘭妹妹這么好的福氣,在家有父親母親寶貝著,到了那邊又有澤漆護(hù)著。你看看我,自從過門,跟著你那個不爭氣的哥哥,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的委屈。”陸英當(dāng)著初次以女婿身份登門的澤漆的面,到也絲毫不避諱。
只恨不能把自己嫁到陰家這一年多來的心酸和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一股腦的抖摟出來才算完。
還想在開口,卻分明瞧見婆婆佟氏板著臉瞪了自己一眼,一時心虛,一肚子的話這才作罷。
女菀幼年時父親做生意失敗,賠光了家底,便被常年寄養(yǎng)在陸英的家中,雖是表姐妹,情分卻遠(yuǎn)勝于親生。親眼見著自己的姐姐受到如此欺辱,也想要要替姐姐出口氣的,無奈她們現(xiàn)在身在陰家,佟氏的眼光又太過嚴(yán)厲,竟也不敢開口。
佟氏拉著澤蘭又詢問了在秦家的生活是否習(xí)慣,紳、體可曾大好了,澤蘭都一一回答了,她才放下心來。幾個人又坐著閑聊了一會,便有小丫頭進(jìn)來說是老爺回來了。
沙發(fā)上的人剛一起身,還未曾挪動腳步,陰老爺已經(jīng)拖著禮貌,買著健碩的步子進(jìn)來了。
“小婿見過岳父大人!”桑枝趕在眾人之前,率先給陰老爺行了大禮。
“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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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整個人沉浸在小說《重生之一世情仇》的精彩故事情節(jié)中,同時讓我懂得:一個人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找對了人,他寵著你,縱容你的習(xí)慣,并愛著你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