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菀冷冷望了柳氏一眼,方才她看似狼狽躲避,實則暗藏殺招。她本不想殺柳氏,可偏偏柳氏不肯放過自己,既然如此,為了自保她只得殺了她。
“既是死了,那就拖下去扔了。”對于柳氏的死,元修翎貌似一點都不奇怪。
倒是蘇正祁用探究的目光看了幾眼蘇鈺菀,不過卻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匪夷所思,隨即轉(zhuǎn)過了頭,“殿下,柳氏已經(jīng)伏法,小女又受了輕傷,請準(zhǔn)許老臣帶小女回府醫(yī)治。”
蘇鈺菀的臉色確實蒼白了些,元修翎眉毛一挑,欲言又止,半晌才道:“好?!?/p>
漣水院內(nèi),大夫為蘇鈺菀上了藥,在梅蘭竹菊四人擔(dān)憂的眼神中,道:“四小姐只是受了皮外傷,養(yǎng)養(yǎng)就會無礙?!?/p>
四人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一梅甚至喜極而泣。
蘇正祁打量了一番蘇鈺菀住的環(huán)境,隨即道:“菀兒,此次你受了驚嚇,好在無事,不過日后也要小心,最近這些日子你便在府中安心休養(yǎng)吧?!?/p>
蘇鈺菀乖巧的點了點頭,“是,父親。”
三竹送走蘇正祁后,回到屋里的時候一臉喜氣,“小姐,這是老爺?shù)谝淮蝸頋i水院吧,我覺得老爺對小姐越來越上心了,往后再也沒人敢小看小姐了?!?/p>
確實是上心了,不過是福是禍尚且難下定論。看著三竹興高采烈的臉,蘇鈺菀臉色漸沉,“三竹,這些話在我面前說說就罷了,切莫在外面胡說?!?/p>
自三竹來后,從來沒見過蘇鈺菀這樣嚴(yán)肅,頓時收起笑容,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奴婢知道了?!?/p>
訓(xùn)斥過三竹后,不一會兒,蘇鈺菀便陷入了夢鄉(xiāng)。
見狀,丫鬟們不由輕手輕腳的捻滅蠟燭,依次有序的退了出去。
就在門關(guān)好的一瞬間,本該沉睡的蘇鈺菀卻睜開了眼眸。
今夜沒有月亮,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夾雜著凜冽的寒風(fēng)和不知從何處傳來的鬼哭狼嚎,讓人不寒而栗。
可蘇鈺菀卻鎮(zhèn)定自若,在散發(fā)著腐臭味的亂葬崗如履平地,還時不時的低下身子摸來摸去,終于她摸到了。
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她輕松地將那具被發(fā)簪刺穿頭顱的尸體翻過來,在尸身上摸來摸去,隨即將那塊玉佩寶貝似的揣在懷中。
柳氏身上的玉佩確實是她的,而蘇正祁撒了謊,雖然這個謊解了她的圍,但是她并不感激,反而是心中更多了一分對蘇正祁的忌憚。他能夠面不改色的在元修翎面前撒謊,能夠不問緣由的掩護(hù)身份低微的自己,他究竟存的是什么心思?
蘇鈺菀一點都不覺得,他是想要做一個慈父,否則在原主那凄苦的十幾年時光里,為何會可憐到?jīng)]有他這個父親的一點記憶。
裹了裹身上的披風(fēng),蘇鈺菀腦中蓄滿了疑問和對未來路途的不懼,然后離開了亂葬崗。
回到蘇府的第三天,蘇鈺菀終于見到了她的嫡母吳夏嵐。
屋子里,居中坐著的吳夏嵐身穿大朵牡丹的紫色大襖,脖子上戴著一根紫色晶石的項鏈,此時,正與蘇雅涵說著貼己話。屋中還坐著一位美麗婦人,正是蘇正祁的妹妹,蘇衡蔓。
見到蘇鈺菀,蘇雅涵連忙起身,笑盈盈的走到她身邊,笑道:“四妹,你來了?!?/p>
蘇鈺菀點了點頭,隨即臉上露著恭順的笑容,蓮步輕移到吳夏嵐面前,盈盈行禮,“因要去除我身上的晦氣,今日才能前來向母親請安,還請母親見諒?!?/p>
吳夏嵐向來不喜歡蘇雅涵與蘇鈺菀親近,如今蘇鈺菀又添了一個克夫的名號,她自然更是不悅,加上蘇云鐸因蘇鈺菀受罰,心中頓起惱怒,“跪下!”
這句話一說,場中頓時一片倒吸聲響起,蘇雅涵目露詫異,不解的問道:“母親,你在說什么?”
“跪下!”吳夏嵐再次厲聲開口,面色多了一分不耐煩。
一旁的蘇衡蔓溫和的看著這一幕,并沒有發(fā)表什么意見,只是瞧著蘇鈺菀的眼神帶著一絲探求。
在原主記憶中,吳夏嵐處事雷厲風(fēng)行,不怒而威,對她也不甚喜愛。如今看來,當(dāng)真如此。
蘇鈺菀心中無奈一笑,卻也順從的跪了下去,謹(jǐn)慎的開口,“母親,我做了什么惹您生氣的嗎?”
她并沒有問她做錯了什么,而是將問題拋給了吳夏嵐,若是吳夏嵐不能給眾人一個合理的理由,那自然是會落下個嫡母不慈、是非不分的惡名。畢竟,眾人雖知吳夏嵐不喜她,但卻還沒有隨意處罰過她。
書友評價
這兩天,一直再追《庶女再嫁》這部網(wǎng)絡(luò)小說,很喜歡小說里的男女主角蘇鈺菀蘇正祁,小說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nèi)蘊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