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染洗漱更衣后,帶著丫鬟們?nèi)チ饲皬d……
前廳門口立了不少丫鬟婆子,凌沫染有點(diǎn)疑惑,這是誰來了擺了這麼大陣仗,要那么多人伺候?
疑惑間不覺腳步放慢了些許,這時(shí)從里面?zhèn)鞒鰜硪魂囀煜貪櫾捳Z,凌沫染扶額低聲嘆了一句,糟糕……怎么把這位給忘了。
不錯(cuò),此刻坐在里面的正是表哥封玉珩……
那天茶樓一別臨走表哥讓她帶話,她一轉(zhuǎn)身給忘了,有點(diǎn)心虛的凌沫染微低著頭走了進(jìn)去……
凌夫人看到女兒,臉上的笑意滿滿,對著凌沫染說道:“染染,你表哥巡鋪?zhàn)踊貋砹耍袢者^府探望你爹和我,我尋思著你們表兄妹也好久沒見了,就讓丫頭去你院里傳話給你?!?/p>
封玉珩看到凌沫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唇角帶著一抹溺死人的笑,一臉我了然的表情,溫和的問道:“好久不見,表妹可好?”
聽了表哥的話,凌沫染眉眼彎彎,知道他沒向母親提他們已見過面和帶話的事,臉上帶了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微微回了一禮,才答道:“一切安好,謝謝表哥?!闭f完坐在了凌夫人一旁。
一邊的凌夫人看看封玉珩,再看看自個(gè)女兒,那是臉上笑意又加深了……她是怎么看怎么覺得滿意,打算凌老爺回來再和他提提……
凌沫染自是不知親娘心里的打算,她琢磨的是另一件事,今日表哥來府趕得正好,本來她也打算帶二弟去城外大明寺的后山賞花,每年那里花都開得格外好,許多文人墨士都愛去吟詩作對,讓二弟去結(jié)識些人也是好的……
一邊的封玉珩看著表妹沉默不語,就知道此時(shí)她的心思恐怕不知在琢磨什么?也就不去打擾,轉(zhuǎn)頭對凌夫人說話:“舅母,您剛說大表弟幾天沒有回府了?”
“是啊,那個(gè)混小子不知忙什么,就那天讓福泉傳話回府,一起來的,還有梁知府大公子身邊的小廝,說是他們一起,讓老爺和我放心,他過幾天就回!”
“既然表弟和知府家公子一起,想來也不會(huì)出什么事,舅母放寬心就好,我會(huì)讓人留意表弟行蹤的?!?/p>
“唉,話是這么說,今日我這心里突突直跳,眼皮子也是跳個(gè)不停,不知道是不是有事發(fā)生,這樣吧,玉珩你跟染染去大明寺看看,看看皓兒在不在那里,他之前傳信說在那里尋什么東西!你舅舅今日去商會(huì)了,還不知什么時(shí)辰回府呢?”凌夫人擔(dān)憂的說。
聽到娘提起大明寺,凌沫染有了主意,她抬頭對母親笑笑道:“娘,二弟整日待在院子里苦讀,不出門走走,對身體也不好,女兒想趁今日表哥在,讓他隨我們?nèi)ゴ竺魉伦咦?,結(jié)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嗯,染染說的對,那就叫上軒兒你們一起去吧……”凌夫人說完喚來丫環(huán),讓她去二少爺?shù)脑鹤觽髟捜チ恕?/p>
一個(gè)時(shí)辰后,一行三人告別了凌夫人,出了府門。
凌沫染在知書,妙菱的服侍下登上馬車,封玉珩和凌二少爺一人一騎護(hù)在馬車一邊,向大明寺行去……
行至福壽街時(shí)馬車外面?zhèn)鱽?,紛紛嚷嚷的聲音,凌沫染算算日子知道今日福壽街擁堵嘈雜的原因了,福壽街就相當(dāng)于上輩子的集會(huì),每五日一次,集會(huì)那天整個(gè)福壽街那是熱鬧非凡,賣什么的都有,好多有錢人家的小姐也都喜歡那日出門,帶些丫鬟婆子來尋些小物件回去把玩。
身邊的妙菱忍不住的掀開簾子一角,睜大眼睛,盯著每一個(gè)馬車經(jīng)過的攤位猛瞧!知書忍無可忍了拉了拉她衣角,讓她放下簾子!妙菱撅了撅嘴,大眼忽閃忽閃的瞄了眼小姐,還是慢慢的放下了簾子!
假寐的凌沫染把她倆的小動(dòng)作都悄沒聲息的收在了眼底,沒有作聲,對于妙菱的年紀(jì),愛玩,好奇,活潑好動(dòng),她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放在上輩子也就是個(gè)初中生吧!可是這畢竟是大冶朝,不是上輩子,所以奴婢也得有奴婢的規(guī)矩,她待她們寬厚,仁義,不等于讓她們慢慢忽視規(guī)矩,不知輕重!
所以知書的動(dòng)作她沒有阻攔!妙菱活潑的過了……
耳邊的聲音原來越大,隱約字里行間提到了表哥和二弟,凌沫染揭起簾子一角望去……只見此刻街道邊站了很多年輕女子,甚至還有些上了年紀(jì)的大娘,仔細(xì)聽去,嘰嘰喳喳的,有的拿著帕子掩著嘴角一臉?gòu)尚郀?,有的大喊“封公子,封公子……”,她們交頭接耳,什么‘封公子好英俊’,‘封公子玉樹臨風(fēng)’,‘什么貌比潘安’,‘嫁給他那真是死了都值得’,‘封公子身邊的公子也真俊’,有的膽大的直接扔花,扔帕子了。
望了望表哥和二弟,一臉無動(dòng)于衷,目視前方,風(fēng)平浪靜,好似周糟的人說的不是他們,這可真是愛美是人的天性啊,無關(guān)男女老幼。
凌沫染知道大冶女子比較開放,沒想到以前都低估開放程度了!馬上的封玉珩似有感應(yīng)般轉(zhuǎn)頭望向馬車窗口,瞧見凌沫染掀起的簾角,唇角慢慢染起笑意,眉目間更是添了不少溫情!這一笑引起周邊更高的吶喊聲!馬上的凌二少爺微微皺了下眉,沒有言語!
凌沫染扔下簾子一角,心里罵了一句,紅顏禍水,打定主意下次再不和表哥一起出門了……
馬車緩緩前進(jìn),搖搖晃晃……
“對不住,對不住,實(shí)在對不住,在下不是有意的,都怪這馬兒不聽使喚,才掛上了公子您們的馬車?!闭谒瘔衾锏牧枘颈灰秽┞晝旱牡狼嘎曮@醒了,睜開惺忪的眼睛,詢問道:“外面怎么了?”
此刻凌沫染坐的馬車,一臂之外并排停著另一輛馬車,馬車?yán)锏男履凶樱牭侥锹曉儐?,渾身一震,這是她的聲音!
“回小姐,不知怎么回事,有輛馬車的馬鞭把咱們的馬和他家的馬纏一起了,趕馬的小廝正在解呢……”知書答道。
凌沫染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知道了,讓妙菱略整了整儀容,挑開簾子正要喊聲表哥,轉(zhuǎn)頭間余光瞥見旁邊有人,轉(zhuǎn)頭望去,就撞進(jìn)了一雙鳳眼里,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雙目深邃,眼珠如黑翟石,眼底似是無底洞一樣,深深把她吸了進(jìn)去!一時(shí)忘了之前要做的事!
對面男子看到凌沫染的愣神,慢慢眼里涌出淺淺笑意,讓他那略顯涼薄的唇角也翹了一些!看到那男子眼里的笑意,凌沫染猛然回了神,暗自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解,還有淡淡的懊惱,對美色的定力太差了。
收回目光,凌沫染叫了一聲:“表哥!”,封玉珩聽到喚他,下了馬,走到車前溫和的說:“表妹,稍安勿躁,馬上就好?!?/p>
凌沫染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封玉珩笑了笑,就放下了簾子……
封玉珩盯著面前放下的簾子,眼神又增了不少深情,略頓后才又走到前方上了馬……
旁邊馬車?yán)锏哪凶?,眼里的笑意早就消失無蹤,甚至眼里涌起淡淡風(fēng)暴,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慢慢收緊握成了拳!剛才的一幕全部落入他的眼里,他心里起了不小的水花!那個(gè)就是她的表哥!
她父母想要定親的人,長的的確是一般女子都難以招架,況且同身為男人,自己非常清楚,他望向凌沫染的目光中所含深意,若是再……自己不能外放手下去了,該做些什么了……
“好了,好了,解開了,真對不住,耽誤您們的行程了,請您們先行……”戴帽子小廝一臉興奮的帶有一絲抱歉的說。
封玉珩擔(dān)心凌沫染著急,就朝對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車夫道‘’我們走?!闭f完重新拉著韁繩驅(qū)馬行在馬車旁,和馬車并排向前……
看著馬車越行越遠(yuǎn),趕車小廝摘了帽子,赫然就是德郡王府的明路!
德郡王望著遠(yuǎn)去的馬車,眼神暗了又暗!
“爺,咱們接下來還跟嗎?”
“跟,怎么不跟,不是收到消息說慶王也在大明寺嗎?走吧弄他回去……”
“是……”明路看著主子神情不對,也不敢多說了,跳上馬車,催動(dòng)馬兒跑了起來……
書友評價(jià)
拜讀了小說《商世奇妃:囂張王爺好難纏》,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清水琉璃色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蕭瑾凌沫染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cuò)并互文。在此,瘋狂為清水琉璃色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