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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玄女

鳳凰玄女慕念語

主角:方儒寒,秋蕓霜
現(xiàn)實生活中的煩惱,沒有是一本小說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本。今天,小編為大家推薦的是慕念語的小說《鳳凰玄女》,該小說主要講述的是:“借來的,總是要還的?!蹦且粦?zhàn),注定了她和他的三世的情劫,那一戰(zhàn),注定了她和他們的宿怨。再相逢,一樁樁,一件件,愛、恨、情、仇的糾結(jié)。到底是一念執(zhí)著,還是命運如此?...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1-06-01 00: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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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綠一把抱著村長,“要是,你是我娘親就好了?!毕寰G始終忍不住,淚水涌了出來。

楚天挽了挽衣袖,剛一踏進屋,就看見襄綠和村長抱在一起哭……

“這是怎么了,村長姑姑,綠兒?”楚天定格在那里問。

“我不許你以后再做傻事,知道嗎?你是我的,不能再這樣不負責(zé)任?!边€沒有見人,就聽見許平君的聲音了。

“切,瘋丫頭,做你的鼻涕貓去吧!”劉病已一副紈绔子弟的樣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許平君。

“這都是怎么了,隱娘不是已經(jīng)抓住了嗎?干嘛一個個還愁眉苦臉的?!眲⒉∫颜f。

襄綠放開了村長,擦了擦淚,道:“村民們都死光了,小魚兒也死了,我這不是在傷心嘛,哪里像你這個痞子,沒心沒肺的,還嬉皮笑臉的?!?/p>

“誰沒心沒肺了,你忘記是誰替你擋了一難了?!眲⒉∫训靡獾恼f,甩了甩手,走到桌子旁就坐下了。

“痞子,就是痞子,我不跟你說?!毕寰G不知道怎么的就心里有氣。

“綠兒,少說點吧,師父還沒有出來嗎?”楚天走了過來,拍了拍襄綠的肩。

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幕道子走了出來,滿頭大汗的,“好了,楚天,村民們的尸體都處理好了嗎?”

襄綠連忙小步到幕道子身邊,將幕道子引到桌子旁坐下。

“師父,全部都放大壩上了,都架上了柴火,隨時都可以焚化。”楚天回答。

“都有什么人活著。”幕道子問。

“在的人都活著,其他的村民無一幸免?!背靿旱土寺曇粽f。

屋子里的人都沉默著,誰也不知道,隱娘也聽見了他們的問答。

隱娘下了床,從門縫里看去,并沒有她的小魚兒,一時慌亂,一開門就飛奔了出去。

“隱娘?”村長喊道,可是隱娘并沒有應(yīng)她。

“快跟去,別讓她做傻事!”幕道子說,楚天聽聞,立馬就追了上去,劉病已,許平君也追了出去。

村長也支撐著起身想去追,雙腳卻顫抖。

“來,村長姑姑,我扶你。”襄綠說著就扶著她,村長很是欣慰的朝著襄綠點了點頭。

見幕道子坐著,并沒有起身的意思,便問:“師父,你還能走動嗎?”

幕道子揮了揮手,“我不去了,你們?nèi)グ?!?/p>

“哦,好的,師父,那師父先休息吧!我們這就去?!毕寰G回答,便扶著,村長往外走。

“綠兒?!蹦坏雷油蝗缓白×讼寰G。

“師父,怎么了。”襄綠回頭看了看幕道子,見幕道子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她知道,師父每次這個動作都有些難以開口的話。

“師父,叫綠兒什么事?“襄綠扶著村長立在門口。

“今后,一切小心,要保護好玄女劍,為師教你的口訣,法力,一定要勤加練習(xí),萬事隨緣,不可強求。”幕道子說。

“哦,綠兒知道了?!毕寰G說著準(zhǔn)備就扶著村長走的。

“等等?!蹦坏雷诱f。

襄綠又轉(zhuǎn)身望著幕道子:“師父,還有什么嗎?”

“哦,沒有,來這個是玄女劍秘籍,為師是根據(jù)你的玄女劍來普的招式,你拿去,一定要練好玄女劍,但愿可以幫到綠兒你,可不要再小孩子氣,將玄女劍弄丟了,綠兒你的一生,還有許多的荊棘之路,我可憐的孩子?!蹦坏雷诱f著停了下來。

片刻,又道:“綠兒,如果你覺得苦,咬咬牙就過去了,知道嗎?”幕道子很嚴肅的說著,從懷里拿出玄女劍秘籍來,擠出淡淡的一笑……

襄綠將村長倚門靠著,這才過去接過幕道子手中的書,襄綠從心里總覺得師父有什么地方不對,可也說不出來。

“好了,去吧,聽你師兄的話,夜明珠放在你師兄的劍鞘里,如果有一天,必須要用到夜明珠,那么一定要有足夠控制夜明珠的力量才可,千萬不可。”幕道子說著,卻停頓了,“算了,去吧,這一切都是命數(shù),去吧,去吧!”

“嗯,如果我覺得苦,咬咬牙就過去了?!毕寰G總覺得師父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卻又說不出來,“謝謝師父,綠兒一定不辜負師父的期望,那我跟村長先去看看,回來再聽師父的教誨?!毕寰G也淡淡的笑著回答,那么多人葬身和平村,這笑容是帶著苦澀的。

“去吧!”幕道子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襄綠看了看幕道子,也不知道說什么好,扶著村長就出去了……

還沒有到大壩,就看見濃煙滾滾,襄綠扶著村長小步趕去。

剛剛趕到大壩,那畫面是隱娘對著火堆磕頭,用嘶啞的哭腔大呼:“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對不住你們。”

隱娘磕得額頭流血不止,那眼里和鮮血混為一體,襄綠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隱娘,可是見隱娘這般自責(zé)和痛哭,襄綠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楚天對著襄綠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劉病已和許平君也第一次這么安靜著不發(fā)一語,試想面對那么多燃燒著的尸體,誰又能說什么呢?

“好了,不,不要再哭了,我……我,你看看,如今的,和平村,真正的,真正的和平了,我……我就終身守護,守護和平村的亡靈吧,為鄉(xiāng)親祈禱贖罪吧!”村長有氣無力的對著隱娘說,像是怪罪隱娘,又像是安慰隱娘。

襄綠見村長的精神越發(fā)不好,心底也擔(dān)心起來,說:“村長,你就讓她哭吧!許是隱娘心里難受,恐怕隱娘自己都不相信,和平村的浩劫是她親手釀成的。”

村長緊閉雙眼,可是淚水卻掉落出來。

“我覺得你就應(yīng)該去死,你看看你,全村的人都是因為你而死的?!痹S平君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平君?!薄氨翘樨垺毕寰G和劉病已同事喊住許平君。

“你們,你們都欺負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說,你為什么要這樣?如果不是我和病已福大命大,早就被石妖踢死,摔死,熏死,踩死了。”許平君有些生氣。

“不要說了,隱娘已經(jīng)夠痛苦了,你不要煽風(fēng)點火了。”劉病已將許平君拉到他身后。

‘這痞子,看不出來還有些良心?!寰G心想。

隱娘抽泣了兩聲,“這一切,并不全是我的錯,我不過是偷偷的添了一下刀柄上的肉渣,你們都看見了吧?!彪[娘將那斷了手指的手伸出,“這就是我那個惡婆婆的杰作,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很小心,很小心,我從不敢出半點差錯,從來好吃的都是她們吃,我吃的就剩菜清湯,起初,他李秀文還對我有情有義的,我也就忍了,可是,我沒有想到?!彪[娘抽泣著,像說不下去了一般。

“隱娘,這,這些,我們都,都知道,可是,你為什么要殺了全村人呢?”村長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隱娘,襄綠也不管放手,她明顯的感覺村長每走一步都很吃力的。

“我也不知道,起初,我知識想殺了那老太婆和李秀文,當(dāng)然還有我那個親妹子。”隱娘苦笑了兩聲,又接著說,“她隱姑,憑什么搶走我的相公,搶走我的孩子?!?/p>

“這,這不可能?!贝彘L說。

楚天,劉病已等人,都睜大了眼睛,都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隱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早就知道了,我妹妹隱姑和我相公有私情,我忍了,可是當(dāng)老太婆將我手指砍斷,他李秀文不僅不救我,他是我的相公,怎么可以不聞不問,還不希望我出去?!?/p>

隱娘苦笑兩聲:“或許是老天安排的,我心里有一個聲音告訴我,要報復(fù),我要報復(fù),而在地窖的日子,慢慢的,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我覺得有什么東西發(fā)著光芒,我扯開稻草一看,居然是一顆,圓圓的珠子,發(fā)著誘人的光芒,就這樣沒多久,我覺得我全身都是力量,我心里就想報復(fù)老太婆,報復(fù)李秀文,隱姑,我恨不得喝她們的血,正巧那日李秀文來給我送吃的,隱姑也來了,他們都沒有放我出去的意思,我……我失去了理智,我一發(fā)恨就沖出了地窖,我喝了他們的血,我好痛快,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所以,你殺一對對恩愛的夫妻,就是因為你的妹妹隱姑,和你相公李秀文?!毕寰G說。

隱娘哭笑著說:“沒錯,哈哈哈哈,不論怎樣,小魚兒也不在了,我活著也沒有意思……”

“慢著,不要?!?/p>

大家都眼看著隱娘沖進了火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楚天本是沖過去要攔住隱娘的,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小魚兒,娘來陪你了。”這是隱娘響徹在火堆里的聲音……

許平君嚇得直躲在劉病已身后,劉病已說:“瘋了,瘋了?!?/p>

村長腳下一軟差點倒地,還好襄綠扶好,這才沒有倒下,“哈哈哈哈,是啊,都完了,和平村完了,我……我也完了?!贝彘L大笑。

楚天忙過來幫襄綠扶著村長,“綠兒,村長她怎么了?臉色不好啊!”

“楚兄弟,我……我大限到了?!贝彘L笑著說,“將我和,和村民們埋在一起,好嗎?”

“村長姑姑,你說什么呢?你不會有事的,師兄,你快看看村長姑姑吧!”襄綠焦急的說。

村長笑了笑,掙開了襄綠和楚天的手,“襄綠姑娘,你一定要,要記得,把我,把我托付,你的事,一定要,要幫我,幫我完成這個遺愿,青蓮我地下有知一定為你祈福?!?/p>

“不,村長姑姑,你不要說了,你會沒事的,師兄,快幫村長姑姑看看吧!”襄綠焦急萬分,她知道村長是個好娘親,她多么的羨慕湮兒知道自己的娘親是誰。

楚天去扶村長,村長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推開了楚天,所有人都沒有擦覺,村長展開雙臂,飛躍起來,“就讓我和村民們一起吧!襄綠姑娘,湮兒我就托付給你了,永別了?!闭Z落,村長就跌到了大火之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呢?”襄綠連退幾步,帶哭腔道:“師兄,師兄,為什么她們都要去死呢?為什么你每次和師父出谷,回去告訴我的都是好吃的,好玩的,師兄,師兄,綠兒在川谷的時候,那些飛鳥走獸受傷了,我?guī)退鼈儼?,我的心也疼,可是我的心現(xiàn)在更疼。”

“沒事,沒事,那是因為綠兒你太善良了,好綠兒,有師兄在呢,一切都會過去的,啊,沒事!”楚天將襄綠擁在胸膛,安慰著襄綠。

“男女授受不親,你們抱一起,也不怕人說閑話,再說還有人在呢?”劉病已似乎有些不爽,瞧著楚天和襄綠嘰嘰咕咕的說著。

楚天瞪了劉病已一眼,“我是綠兒的師兄。”

“可你也是男人?!眲⒉∫演p輕的說。

“病已,我抱你就是了?!痹S平君說著就去抱劉病已。

劉病已連忙躲開,“你煩不煩吶,剛剛才說了,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楚天看了一眼劉病已只覺得無語,繼續(xù)安撫著襄綠,“好綠兒,一切都會過去的,師兄會一輩子都保護綠兒的,等離開和平村,師兄帶你去天子腳下,感受一下大漢天下的鼎盛,好嗎?”

“嗯,好!”襄綠瞄了一眼劉病已,停止了抽泣,擦了擦眼淚,這才離開楚天的胸膛,:“師兄,咱們挖個坑,滿足村長的愿望吧,將她們埋在一起。”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人多而已嘛!”許平君說。

“少說點話會死嗎?你給我閉嘴了,要不是看在我叔叔的份上,我懶得理你。”劉病已莫名其妙的不悅,也總是莫名其妙的用這種口氣對許平君說話。

那熊熊大火一直到黃昏才燃盡,襄綠,楚天,劉病已,許平君,他們都用鏟子在旁邊挖坑……

“襄綠,襄綠,你眼睛紅紅的,怎么哭了?”

襄綠扭頭看去,原來是語妹,襄綠只是輕輕的扯了一下嘴角,并沒有說話。

“好襄綠,我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好嗎?”語妹飛在空中,不斷的撲閃著翅膀。

“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傷心,你不是說外面的世界很美嗎?為什么,為什么我看見的都是生離死別,語妹,你怎么騙我呢?”襄綠說著,就又哭了。

“你怎么了,跟誰說話呢?”許平君問:“難不成,你又是和那只金鳥說話嗎?”

襄綠這才發(fā)現(xiàn)楚天等人都瞅著她呢,“我……我。”襄綠哭著,又繼續(xù)鏟土。

“許姑娘,綠兒第一次出谷,有所感觸也是正常的,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好嗎?”楚天焦急的說。

“鼻涕貓,你閉嘴,趕快干活?!眲⒉∫阉α怂κ?,撐著鏟把,瞪了一眼許平君。

“哦?!痹S平君嘟著嘴,看了一眼劉病已,在她心里,什么都沒有劉病已重要,只要是劉病已說的,她都聽。

“我沒事,師兄?!毕寰G說著就繼續(xù)開始鏟。

楚天輕輕一笑,“那好吧,就這樣吧!把村民們的骨灰都鏟進坑里吧!”

語妹說:“襄綠,我也是想幫你的,可是,誰叫我是只手無縛雞之力的鳥呢?只要你用心去看,一定會看見美好的東西,這無法言傳的?!?/p>

“算了,語妹,你先去吧!”襄綠對語妹說。

語妹停在地面上,走來走去的,“襄綠,你可知道,現(xiàn)在可不得了了,天下要變了,你是出來的時間不對,現(xiàn)在皇帝都快不行了,天下當(dāng)然得亂了?!?/p>

“你胡說什么呢?什么叫皇帝不行了?”襄綠迅速的問。

“什么?”楚天,劉病已,許平君都異口同聲的問。

“襄綠,你不要命了,這么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詛咒大漢的皇上?!痹S平君睜大了眼睛。

“啊,不是,我沒有,是語妹說的?!毕寰G解釋說。

“切,你是說這只鳥?”許平君指著語妹問。

“語妹,你看都是我……我不要胡說好不好?!毕寰G說。

“算了,你是有了新朋友,就忘記老朋友了,有事你就吹那竹哨,我一定聽得到的,既然都不歡迎我,那我就走了,這痞子就讓給你了,我呀去看我的帥哥哥了,走了。”語妹說著就飛起來。

“誰要那痞子了,你不是喜歡我?guī)熜謫??色鳥。”襄綠說著,楚天等人都盯著襄綠看。

楚天一聽襄綠提他的名字,忙說:“綠兒,你就欺負我聽不懂語妹說話,這種不登大雅之堂的話就不要說了,趕緊埋好村民們吧,要是下雨或者起風(fēng),就不好了?!彪m然襄綠說的話他有些疑惑,但也只能這么說了。

“誰也不許有動我的病已的念頭,哼?!痹S平君高傲的瞧著襄綠冷哼一聲,繼續(xù)將那些骨灰和沒有燃過的柴屑一并鏟了丟坑里。

襄綠本想解釋什么的,卻一時不知道怎么解釋,便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劉病已,劉病已正好也盯著她,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襄綠也鏟了起來。

楚天就那么看著襄綠,只是淡淡的笑,也開始鏟起來,‘綠兒,不會喜歡那痞子的?!煨南胫?,又看了看劉病已,‘哼,真是個十足的痞子?!?/p>

月色很是明亮,地上一片狼藉,所以的骨灰全部都埋進坑里,墓碑上就寫了和平村村民之墓。

襄綠站在大壩邊上,仰望著夜空的月亮,楚天跟在她身后三步之內(nèi),而劉病已則坐在一旁的石頭上,許平君早已趴在劉病已身旁熟睡。

‘月亮里真的有嫦娥仙子嗎?有吳剛,玉兔嗎?’襄綠望著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這些。

“如果她們真的在廣寒宮里,那么也不會有人間這樣的生死離別吧!”襄綠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

楚天一直注視著襄綠,聽她那么一說,兩步上前,踩上一樹枝,‘嘎吱’驚醒了許平君,“廣寒宮里沒有生死離別,但是有無盡的寂寞?!背煺f,他是想安慰襄綠的,可是卻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

許平君還沒有起身,就唄劉病已推趴下。

“你繼續(xù)睡吧你!”劉病已注視著襄綠,反手就將起身的許平君按趴下去。

“我不睡了,很冷耶,而且,邊上就是墳?zāi)亍!痹S平君說著,倔強的站了起來,拉著劉病已撒嬌,“病已,你陪我回去,我真的很困?!?/p>

襄綠一聽許平君嘰嘰喳喳的,轉(zhuǎn)身回望正巧碰上劉病已的眼。

劉病已怔了一會,“好,人世間本就是世事無常的,不必太掛懷。”

“嗯,還是病已好,那我們就走吧!”許平君說著,就將劉病已拉起來,劉病已又望了望襄綠,他希望她能明白。

這個時刻,襄綠還是對著他微微一笑,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劉病已是什么時候在她心里不那么討厭了,什么時候只要他說一句話,她就能感到欣慰。

“鼻涕貓,別拉拉扯扯的好不好,放開。”許平君剛挽住劉病已的手,就被劉病已甩開。

“不嘛,我就喜歡挽著你,嘻嘻?!痹S平君剛被甩開又黏上來。

望著那兩人的背影,聽著他們一言一語,襄綠竟然羨慕起來,“很溫暖?!?/p>

楚天就那么近近的看著襄綠,看著她們?nèi)?,他的心有些不安起來,“綠兒,你冷嗎?”楚天上前去,拉住襄綠的手搓起來。

襄綠立馬收回了手,眼睛定定的望著楚天,“師兄?!毕寰G說。

“嗯!怎么了,綠兒?!?/p>

“病已說,男女授受不親!”

“病已?你是說那痞子。”楚天問,“你什么時候叫他名字了,你不是很討厭他的嗎?”

“我,他是很討厭,可也有不討厭的地方。”襄綠說著,就想起她(他)們初見的時候,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笑,他大搖大擺走路的姿勢,“師兄,你說,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再叫他痞子了?其實他人還蠻不錯的,對吧!病已也不是什么壞人?!?/p>

“綠兒,你變了,我們在川谷的時候,一直都是這樣的啊,你冷的時候,我就拉著你的手輕輕的搓一搓,那樣你就不冷了?!背煺f著,又去拉襄綠的手,襄綠下意識的躲開了。

“師兄,我……我不冷,我只是有些傷心,村長和村民都那么好,盡然慘死,都是我沒有學(xué)好功夫?!毕寰G說著,就轉(zhuǎn)身望著天邊的那一彎明月,“如果我能有師父那樣的本領(lǐng),或許我就能阻止這一切。”

楚天深呼吸一口氣,向前走去,和襄綠并排站著,“綠兒,你想得太多了,我會一輩子都保護綠兒的好嗎?走吧,天涼我們回去吧!”

襄綠應(yīng)了聲,望著月兒眨了眨眼,雙手至嘴處,大聲的喊了起來:“村長,小魚兒,隱娘,和平村的村民們,你們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襄綠喊完,雙手叉腰傻傻的盯著楚天笑,盡管那笑容里有一絲絲的憂傷。

楚天也咯咯的笑了笑,也用手至嘴前大聲喊起來,“村長,小魚兒,隱娘,和平村的村民們,你們在那邊,一定要好好的?!背炫ゎ^望了望襄綠,咧嘴一笑,又繼續(xù)大聲呼喊:“這是綠兒的心愿,所以你們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嗎?”

“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襄綠又一次大聲的喊。

“沒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楚天也再次大聲的喊。

襄綠和楚天相視一笑,楚天伸出手,襄綠看了看楚天說:“師兄,看你還能不能追到我?!闭f著,襄綠越過楚天的手,向村長家奔去……

劉病已和許平君剛到村長家屋前,聞襄綠和楚天大呼的聲音,劉病已回身抬頭仰望,也是一樣的明月,他聽見了,聽見襄綠和楚天的大呼,并沒有像往常那樣不拘一格的笑,而是淡淡的哼了一聲,搖了搖頭……

“病已,今晚的月亮有什么不同嗎?”許平君不解,也歪著腦袋看那月亮,可是怎么看都沒有什么不同。

“你懂什么?”劉病已白了一眼許平君,就往屋里去,一進屋,就見幕道子緊閉雙眼。

“老頭,這么早就打瞌睡?要休息去里屋休息去,別占著茅坑不拉屎呀?!眲⒉∫颜f,見幕道子沒有反應(yīng),于是用手抽出了墓道子手中的拂塵,在幕道子臉上拂了一下,隨即一屁股坐在了幕道子旁邊,自己倒茶喝起來,看了看幕道子暗道:‘這老頭睡得也太死了,居然沒有半點反應(yīng)。’

“病已,不對啊!”許平君說著走進幕道子,“喂,老……頭……”“哐當(dāng)!”許平君輕輕一拍幕道子,那幕道子連同椅子立馬倒地,許平君傻在那里。

“啊,老頭,鼻涕貓,你做什么?”劉病已沒有接住幕道子,反而將茶水倒在了幕道子的臉上。

“??!老頭,你那么重,要死??!”劉病已說著,卻不見幕道子有任何反應(yīng),用手探了探幕道子的氣息,“??!老頭死了!”劉病已一驚,就將幕道子扔在地上,“?。∷懒?!”

“師父?!毕寰G剛到門前,恰巧就看見了剛才的那一幕,連忙跑過去將幕道子摟在懷里,用手一探幕道子沒有氣息:“你,死痞子,你對我?guī)煾缸隽耸裁??干嘛用茶水潑我?guī)煾?。”襄綠連忙用拭去幕道子臉上的茶水。

“我……我沒有做什么啊,我來的時候,老頭已經(jīng)死了。”劉病已雖然有些慌,卻還是解釋道。

襄綠帶著淚眼白了一眼劉病已,大聲的哭起來,“師父,師父,你不要死,你還要教綠兒功夫呢,師父?!?/p>

“綠兒?!背爝€沒有進門就聽見襄綠的哭聲,大步進門一看,襄綠摟著幕道子痛哭,“師父怎么了。”楚天也三步作一步的趕到幕道子身邊,一探幕道子的氣息臉色大變,“師父,師父!”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天怒問。

或許這個時候安靜是最好的,偏偏許平君答道:“我進來的時候,你們師父就緊閉雙眼,病已跟他說話,你們師父也不答,我就輕輕碰了他一下,他就倒地了?!?/p>

“不可能,師父一直好好的,怎么會突然就死了呢?”楚天怒問,一臉的茫然,從小就是師父收留了他,對他來說,幕道子和襄綠就是他唯一的親人。

“我也不知道了,襄綠姐姐進來的時候看見的,病已本是要去扶老頭的看,卻不小心將茶水撒在了老頭的臉上,病已是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所以才扔在地上的?!痹S平君繼續(xù)解釋著。

楚天放下幕道子,眼睛里恨恨的走向劉病已,“這么說,是你這個痞子先進屋的,是你害死了師父的?”

“沒有,沒有?!痹S平君連忙搖頭,直擺雙手,趕緊護在劉病已身前,“病已不過比我先進來一兩步,不可能害死你師父的,你不要血口噴人。”

“木頭?!眲⒉∫押苁菬o奈的嘆了口氣,根本就不看楚天,側(cè)身望了望襄綠,“木頭,你倒是說說,我不可能害你師父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你師父!”

襄綠看著劉病已,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倒是說話??!木頭,我不可能害你師父的,你相信我??!”劉病已預(yù)備上前去,近距離的問問襄綠。

“綠兒,不會相信你的,你不要花言巧語了,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為師父報仇?!背煺f著就要拔劍。

“師兄,不要!”襄綠大聲的喊道,“我相信他,他應(yīng)該不會害師父的?!毕寰G試了試淚,“啊,對了,上午師父好像就有些不對勁,師兄,師父是不是……”

“你不要在說了,一定是這痞子干的好事,綠兒,你看他手中還拿著師父的拂塵,綠兒,我不許你再替這痞子說話,你也親眼看見是他把茶水潑在師父的臉上,也是他將師父扔在地上的。”楚天不容襄綠為劉病已辯解。

楚天心里也有些明白,師父不是劉病已可以害的,如今師父走了,他絕不能讓任何人把襄綠帶走。

楚天指著劉病已大聲喝道:“滾,你們都給我滾,全部都滾,劉病已,你離綠兒遠點,有多遠滾多遠,下次再讓我碰見你,我絕不會放過你的?!?/p>

這讓一旁的襄綠都傻了眼,她從未見過楚天發(fā)怒,從未見過他這么大聲的說話,“師兄,師兄你怎么了?!?/p>

一聽襄綠的聲音不對,像是被嚇著了,楚天連忙轉(zhuǎn)回來,扶起了幕道子,見劉病已和許平君還矗立在那里,“還不滾,是想死嗎?”

許平君嘴一撅,“哼,真是不知好歹,病已我們走?!痹S平君拉起劉病已就走。

劉病已回頭望了望襄綠,他只想多看一眼她,而襄綠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別過劉病已的眼線,埋頭整理幕道子的發(fā)髻。

不聞腳步聲,襄綠再朝門口望去,只有黑漆漆的夜色。

“師父,弟子不孝,竟然放走了害您的兇手?!背爝煅手f,襄綠這才回過神來。

“師兄,或許師父不是病已害的。”襄綠說。

“病已?病已?呵呵,綠兒,你對得起師父嗎??。∧瞧ψ硬慌淠憬兴?,知道嗎?綠兒,你這樣師父得多傷心??!”

“不是,師兄,今天上午,我扶著村長,準(zhǔn)備去追隱娘的時候,師父的神情就有些不對,只是我沒有察覺?!毕寰G還沒有說完,就被楚天打斷。

“夠了,綠兒,你不要說了,你和師父就是我最親的人,無論如何,那痞子已經(jīng)走了,以后也不可能再見面了,不要再提那個痞子,就算不是那痞子害了師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綠兒你涉世未深,不要被表面騙了,知道嗎?”楚天緊固著襄綠的雙肩,深怕襄綠會離開他一樣。

襄綠望著楚天的眼神,似乎不太認識眼前的這個人,“我疼,師兄?!毕寰G說,楚天這才松了手。

“好綠兒,都是師兄不好,師兄太傷心了,綠兒不要怪我,好嗎?”

襄綠哭著點了點頭,“師兄是綠兒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綠兒不會生氣的。”襄綠見楚天恢復(fù)了點理智這才又說,“師兄,綠兒不會離開師兄的,綠兒要一直和師兄在一起,在川谷的時候,師兄也說要一直和保護綠兒的?!?/p>

“嗯,會的,一定會的?!?/p>

又是清晨,襄綠和楚天都跪在地上,有兩個墳堆,一個上寫著,和平村村民之墓,一個上寫著,川谷幕道子之墓。

“師父,徒兒一定會找到皇曾孫,一定會集齊八顆夜明珠,也一定會保護好綠兒的?!背焓治招靹ωQ在地上。

襄綠流淚而無聲,只管燒冥錢冥紙,遍地都是白花花的冥紙,風(fēng)一起,那些冥紙不知道飄往何方。

“師兄,我答應(yīng)村長要去找霍成君的。”襄綠淡淡的說,“就是湮兒?!?/p>

楚天替襄綠擦了擦淚,“好,師兄陪你去。”楚天說著站了起來,也順手將襄綠拉了起來。

“走吧,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我們的綠兒太善良了,淚水都快淹死人了?!背煺f。

襄綠破涕為笑,“就師兄知道哄我開心?!笨赊D(zhuǎn)眼,襄綠又淚汪汪的哭了起來,“師父就這么走了,我……我真的好痛,師兄,我胸口真的好痛?!?/p>

楚天將襄綠攬緊懷里拍了拍背,“好了好了,師父一定不想看見綠兒這般傷心的,今后師兄一定會好好保護綠兒的?!背煊纸o襄綠擦了擦淚,“走吧,我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p>

“嗯,好!”襄綠就跟著楚天的步伐,任由楚天拉著她的手朝村頭走去,‘師父,那天你是知道你要走了嗎?為什么不告訴綠兒呢?到底你是不是病已害的?’襄綠心想著,又望了望楚天,使勁的捏了一下楚天的手,楚天回頭一笑,她也淡淡一笑,兩人都沒有說什么……

長安的大街車水馬龍,一襲白衣戴著臉譜的女子,背上還別著一柄玄女劍,穿越在人群中,那妙曼的身姿就像是精靈。

楚天跟在襄綠身后,看著那歡樂的身影,自己心里也甜滋滋的,心想:‘只要綠兒每天都這么開心,我也就心滿意足了,這大半年來,去過無數(shù)的地方,也幫助了不少百姓,只可惜還是沒有夜明珠的和皇曾孫的蹤跡,總算到了長安,也算了了綠兒的心愿,師父,如果您在天有靈,就請保佑我們快點完成您交代的任務(wù),早日回到川谷吧!’

正想的出神,卻發(fā)現(xiàn)襄綠越走越遠,楚天大聲喊道:“綠兒,你慢點!我快找不到你了?!本瓦B忙追了上去。

“師兄,你快點呀?!蹦前滓屡愚D(zhuǎn)身,朝楚天揮揮纖手。

‘踢踏踢踏……’一陣馬蹄聲漸漸清晰起來。

“滾開,滾開!”“駕!駕!”穿著黑色漢服,銀色勾領(lǐng)勾邊的廣陵王劉胥,帶頭駕馭著棕色馬兒奔馳在鬧市中,手中的長鞭子揮舞著開道,無論男女老少,全然不顧是否會抽到別人,他身后還跟著兩藍衣人同樣騎著馬耀武揚威的揮鞭。

“綠兒,小心!”楚天伸長了手,心都跳到了嗓門口。

襄綠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瞧見一黑衣人駕著馬直奔她來。

“滾開。”劉胥一揮手中的長鞭,正中襄綠戴著的臉譜,那臉譜瞬間斷成兩半。

“??!”襄綠驚叫一聲,雙手緊握成拳呆立在哪里。

“吁……”馬兒嘶叫揚起雙蹄,劉胥一扯韁繩,才讓馬蹄沒有直踏襄綠的頭頂。

馬兒站定后,劉胥又一鞭子向襄綠抽去,可就在他揮鞭時,襄綠那張驚魂未定的臉,讓他心中一顫,立馬收回鞭子,卻將自己的臉彈傷。

“主人!”身后的藍衣護衛(wèi)大聲喊道。

楚天一躍,飛身到襄綠前,立馬將襄綠護在身后,“喂,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之下縱馬行兇,該當(dāng)何罪!”

流動的人群,卻停下了腳步,觀看這場好戲。

劉胥一躍下馬,輕輕試了試左臉的血漬,瞟了一眼楚天,手一推就將楚天推到一邊,逼近襄綠,“姑娘沒事吧!”

剛剛的一幕幕,襄綠還沒有還過神來,只是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身姿健碩,濃眉大眼,眉目間透著霸氣,連他說話的語氣都讓人心里發(fā)顫。

“你離綠兒遠點。”楚天去推劉胥,劉胥根本就不屑一顧,肩部輕輕一動,楚天就差點摔了個跟頭,“你?!背煊行┡瓪?,卻又心想‘這人沒那么簡單,他不過輕輕一動,就差點將我摔倒?!?/p>

“看什么看,再看,就將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滾!”劉胥惡狠狠的對著圍觀的人群恐嚇道,聞聲,那兩位藍衣人一揮手中的鞭子,站最里邊的人還挨了些鞭子,人群立馬就疏散開了,直到除了他們五人,就沒有別的人影。

“綠兒?”劉胥輕瞟一眼楚天,又轉(zhuǎn)頭來問襄綠:“你叫綠兒?!毕寰G雖然心里害怕,卻表面上裝作無事一般,打量了一下劉胥并沒有說話。

“哈哈哈哈,綠兒,好,好名字,我喜歡!”劉胥輕輕的拍了拍襄綠的肩,而襄綠則嚇得雙手發(fā)抖,只是手藏在袖子里看不見罷了。

‘這個女人是我的,’劉胥心里暗想道。

“你放開綠兒?!背煲獩_過來,卻被那兩名藍衣人攔住,“朋友,難道是要動武嗎?”

劉胥走近楚天,緩緩伸出手掐住楚天的脖子,“動武?小子,我劉胥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你最好給本王識相一點,滾遠點,否則本王要了你的命!”

“你,欺人太甚,我不準(zhǔn)你傷害綠兒。”楚天反抗,預(yù)備去拔劍,劉胥的手在楚天眼前一晃,楚天反手卻拔了個空,再一看,旋天劍已經(jīng)在劉胥的手中。

楚天瞪大了眼睛,暗道:‘這,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一瞬間就將自己背上的旋天劍拔走。

劉胥打量了下手中的劍,用中指彈了彈,“噹!”

“不過是把廢鐵,還想跟我斗!小子,多練習(xí)練習(xí)拔劍吧!你動作也太慢了點”劉胥仰頭嘴一抿哈哈大笑起來。

“你……”楚天一時語塞,瞧他那表情甚是神秘,讓人琢磨不了他心里邊想什么,楚天又道:“你究竟想怎么樣,才能放過我們。”

“我要納綠兒為妃,將來讓她做我的皇后?!眲Ⅰ阏f,又看了看襄綠,“可好?”見襄綠不答,劉胥臉上又洋溢著那讓人猜不透的笑。

“綠兒,你不要答應(yīng)他,“楚天說著想要發(fā)功,誰料劉胥手一晃,在他前胸一點,他根本就動彈不得,整個動作就眨眼那么點功夫。

襄綠見狀急了,逼近劉胥,用食指戳了戳劉胥的胸膛道:“不可能,就算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你休想把我和師兄分開,像你這樣大言不慚,自以為是的壞人,必遭天譴?!眲Ⅰ惚幌寰G步步逼近,倒退了好幾步。

楚天更沒有想到,襄綠盡然有這樣的膽量,更讓他欣慰的是,原來他在她的心中是那么的重要,可是現(xiàn)下,他被點了穴動彈不得,就算沒有被點穴,恐怕也不是劉胥的對手。

這些年來,跟著師父學(xué)的功夫也不弱,可卻無法對付劉胥,楚天能感應(yīng)得到,劉胥的身上定然有夜明珠,看來劉胥完全控制了夜明珠,不然不會有這么好的法力,能眨眼的功夫就將自己定住。

“呵呵,呵呵呵,有意思,既然如此,我一定會得到你的心的?!眲Ⅰ惚牬笱劬Χ⒅寰G,微抿嘴角,襄綠連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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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溫暖的寒流
    溫暖的寒流

    小說《鳳凰玄女》讓我明白,真正的愛人,應(yīng)該是醬紫的:對于世界而言,你是一個人;但是對于我而言,你是我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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