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以軒大口大口地喝酒,沒有說出一句話,心情大好。
鏡先生也是很高興地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是遇知己,還是因為有人闖過了鏡之世界?
酒壇一次次拿起又放下,一壇酒干到底又換一壇,不停歇。
“兄弟啊,我還有些事,喝了這杯酒,我們就此別過!”鏡先生看著空空的酒壇,說出這一句話。
“要去哪里?”沈以軒笑笑道。
“呵呵,也沒什么,極陰之地,陰山。”鏡先生說道。
“陰山,就是那個禁地嗎?號稱億萬陰兵過道,阻擋過道者,尸骨無存,就連真靈輪回都不可能。并且看過陰兵過道的人,不過數(shù)日就盡皆死盡,不管是修為多高的人?!鄙蛞攒庴@詫。
“不錯,正是此地?!辩R先生隨意說道,“此地自古成謎,靈異事件時有發(fā)生,恐怖而驚人。”
“既然是這樣,那你要去干什么?”沈以軒問道。
“找一些靈藥,還有我修煉的靈法還有靈力都是玄陰,在那里突破正好?!辩R先生說道,“而且正好領(lǐng)略一下陰山的風(fēng)采。唉,自古成謎,唯有大帝可探知其中奧秘,我們只是在外圍逛逛,以我的實力沒有事,再說靈者修煉本來就是在刀尖上跳舞,越跳越歡,越活越精彩?!?/p>
“可是那里陰兵密布,更有一些陰將,實力可怕,實在恐怖!你真的行嗎?”沈以軒很是擔(dān)心。
“你怕了嗎?”鏡先生笑道。
“沒有,只是不想作無謂的犧牲?!鄙蛞攒幤届o的答道。
“呵呵,那你信我嗎?”鏡先生還是笑笑。
“信!”沈以軒眼神有些堅定。
“那就不要擔(dān)心啦。來!喝了這一杯?!辩R先生豪爽,舉杯意思一下就喝,然后站起來,往外走。
“小二,結(jié)賬!”鏡先生喊道,然后腳踏木板的聲音傳來。
“鏡先生,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沈以軒說道。
“嗯?”鏡先生回頭望了一下站起來的沈以軒,有些疑惑,然后點點頭。
“小二,這是一百靈石,多了就不用找了?!辩R先生說道,然后一伸手地上出現(xiàn)一小堆靈石。
“是是,先生每次都這么大方,這么支持我們酒樓!我們整個酒樓感激不盡!”小二很是感激。
“無妨,這酒值這個價?!辩R先生淡淡說道,然后走了。
沈以軒緊跟其后,沒有落下。
“你打算去陰山干嘛?”鏡先生回頭問一下沈以軒。
“我……有些好奇,隨便鍛煉一下自己,如果能從陰山出來,我的實力肯定提升一大截?!鄙蛞攒幷f道。
“不錯,如果能從陰山出來絕對有些好處,這個地方好進不好出啊?!辩R先生說道,“走吧。”
沈以軒點點頭,跟著鏡先生。
鏡先生走著走著,速度越變越快,可是腳步卻是輕松,似一道清風(fēng)而過,有種脫離塵世之感,輕柔飄逸。
沈以軒運轉(zhuǎn)金行步,快如利劍,瞬間而過,不一會兒就在鏡先生左右。
走過一段時間,一會兒就到城門口,兩人停下步伐,慢慢地地走,依舊瀟灑。
守城官兵看到這兩人神態(tài)氣質(zhì),知道是個大人物,連檢查都不用就讓他們過去。
走出城門,鏡先生放開腳步,沈以軒也不甘落后。
運轉(zhuǎn)縮地成寸,輕踏而行,瞬間數(shù)里。
“縮地成寸,不錯,可惜你的境界太低了,發(fā)揮不出它應(yīng)有的威力,它可是名震天下的大神通啊。”鏡先生評價,“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把靈覺運用好,這樣才能提升它的威力?!?/p>
沈以軒有些佩服,這么快就能發(fā)現(xiàn)這套功法的不足,實在是厲害,不知道鏡先生已經(jīng)到了何種境界。
同時沈以軒很慚愧對自己的功法并不是那么了解,不知從何入手,而且空間這種屬性實在是很難理解。
沈以軒按照鏡先生的指導(dǎo)開始運用靈覺,沈以軒大靈師境后期的靈覺且經(jīng)過雷霆洗禮和鏡之世界之難,現(xiàn)在強大無匹,已經(jīng)可以媲美半步靈將境的靈覺差一些就到了靈將境,所以比較好運用,能夠輕易捕捉空間之力。而且經(jīng)過那次洗禮,沈以軒徹徹底底鞏固了大靈師境后期的修為,服用丹藥的不穩(wěn),經(jīng)過雷霆洗禮與鏡之世界已經(jīng)逐漸去除了,再加上沈以軒的靈體強大,抗藥性強大,過一兩個月就能完全消除。
沈以軒開始捕捉空間之力和軌跡,如果說以前只是模糊地感覺空間軌跡,現(xiàn)在是很清楚地看到,就像睜開眼與閉上眼的區(qū)別,一個靠感覺摸索,一個用眼睛觀察,一個艱難,一個輕松。而且對空間之力的感悟更加清楚,空間之力圍繞著沈以軒的全身,觸手可及。
沈以軒踏在空間軌跡上,借助空間軌跡而行,瞬間數(shù)十里地,快速無比,速度比以前提升了十倍以上,這在以前是難以想象的。原來一個小方向,一個小意見就能改變?nèi)说膶嵙?,進而改變一生。
鏡先生看著沈以軒瞬間領(lǐng)悟的樣子,淡淡一笑,為他暗暗高興。不過他的腳步也沒有落下,迅速出現(xiàn)在沈以軒旁邊,始終不曾離他一尺遠。
趕了一天的路,十?dāng)?shù)萬里地,夕陽落入高山下,一下子消失,但是光線透過折射到天空,并沒有完全黑暗,有些灰色的感覺。
“休息一下吧?!辩R先生說道。
“好?!鄙蛞攒帒?yīng)道,然后停下腳步,一片空曠的草地上落下,沒有激起一點灰塵,輕松飄落。
鏡先生也是如此。
“我們還是巨樹上休息吧,草地上有蟲獸。”鏡先生說道。
“嗯嗯,”沈以軒問道,“誒,你說這個靈魂世界有多大?”
“無窮無盡,至少我還沒有走遍,聽說這片大陸之外還有一個地方絕生之地,這片絕生地寸草不生,經(jīng)歷過大毀滅,仿佛被詛咒一般,沒有什么生物生存,但是能生存下來的都是可怕驚人的靈獸和修士,那里似乎無窮無盡?!辩R先生說道,“靈魂界并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簡單,大亂將起,要起禍端了?!?/p>
“是啊,這個世界并沒有我們想的那樣簡單,相反很亂,我不知道來這里是不是一種錯誤?!鄙蛞攒幐袊@。
“是錯不是錯,已經(jīng)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已經(jīng)是無法改變這個事實,嘗試著接受吧,很多東西并沒有想的那樣,等你經(jīng)歷過了,你才會發(fā)現(xiàn),這并沒有什么?!辩R先生淡淡的說道。
“是,先生你說的是。”沈以軒想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鏡先生跳上那粗大的枝椏,然后慢慢躺下,仰望那照亮夜空的那輪圓月,皎白無瑕。
沈以軒也是如此,躺在枝椏上,只是心情有一絲惆悵,那皎白的月光東方升起,射進樹冠內(nèi),籠罩著身體。
“你能和我講講這個世界的奇事趣聞嗎?”沈以軒問道。
“可以啊。這個世界很亂很亂,有太多不可理喻的地方,哪怕是大帝,這個世界上的頂級戰(zhàn)力,也不能一一知曉。最強大的門派是接天門,史上最強大帝接天帝就是接天門的崩山鼻祖,這個門派自古長存,不曾毀滅,不像有的門派大亂過后,消散無形?!辩R先生談起這個世界,興趣盎然:
“其中最可怕的是五大禁地,自古長存,不知道從何時起存在的。禁地陰山,億萬陰兵過道,鬼神避易,這個你已經(jīng)知道了,禁地靈獸森林內(nèi)圍里,恐怖無比,各種奇珍異獸無數(shù),更有莫名靈魂經(jīng)文誦讀聲傳出,有益修為和肉體,引起無數(shù)靈獸瘋狂。禁地天壇,在云端上懸浮,修為弱者根本飛不上去,更不用說進去里面,天壇里面拜祭聲無人而呤唱,聲勢浩大而壯觀,更有機會領(lǐng)略祭祀文,而且天壇內(nèi)有許多珍稀靈草??墒翘靿瘍?nèi)墻壁上布滿祭祀者的樣子,從修為強大的人到猙獰的可怕太古巨獸,他們有時竟在天壇內(nèi)游蕩,遇者基本上死絕,除了一些修為可怕的靈獸與人。
禁地詛咒之地,地勢邪異,進去的人都會被詛咒,如果沒有做好防范,必死無疑,但是就算做好防范,也只能在外面游蕩,并不能走進內(nèi)圍,除非那些修煉詛咒之術(shù)極為高深者,不然盡皆死絕,但是很多地方也不能去,那是必死之局,地勢可怕又驚人,風(fēng)水極為邪異。
最后還有一個禁地非??膳拢看斡写蟮鄢霈F(xiàn),到一定時間,都會被請出靈魂界,去一個未知的世界,而飛升地就是就是大帝飛升的地方,每次飛升都會有一場驚天大戰(zhàn),那些大帝經(jīng)常和未知的存在打斗,每次都驚天動地,可是每次都輸,最后都消失了,不知道是死了還有飛升了?有的地方還有大帝骸骨遺留,可惜都被大門派收藏了。這個地方靈異事件時常發(fā)生,那些大帝遺留下來的偉力甚至自古長存,可以供人領(lǐng)悟,悟性好的還能領(lǐng)悟大帝經(jīng)文。還有些誕生靈智的東西,都是天材地寶,極為有用,受用不盡,可惜就是有沒有實力得到的問題,有沒有運氣的問題……”
鏡先生的興趣被提上來,講個不停,沈以軒就靜靜聽講,把這些秘聞記下來,把這些變成自己的閱歷,畢竟沈以軒的經(jīng)歷太少。
一夜,未睡,一直海聊,暢意人生。
“多謝鏡先生!讓我了解這么多東西?!鄙蛞攒幇l(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不謝,不謝?!辩R先生說道,“你叫我大哥吧,你我猶如知己,干脆我當(dāng)你大哥好了?!?/p>
“好啊,我正想有個大哥?!鄙蛞攒幒芨吲d,有這樣的大哥多好啊。
這時天亮了,朝陽初升,鳥聲啾啾,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綠意盎然。
沈以軒抬頭望向陰山的那個方向,面色陰晴不定……
沈以軒看著遠方的陰山方向,心情起伏不定,感覺會有很多事情發(fā)生,鏡先生看著沈以軒望著的方向,沒有說一句話,一絲淡淡的微笑浮現(xiàn)在臉上。
“走啦?!辩R先生說道,然后輕輕一踏樹枝,瞬間沒影。
沈以軒無奈,緊隨其后,運轉(zhuǎn)大神通縮地成寸,始終在鏡先生身后。
兩人就好像較起勁來,你追我趕,不亦樂乎。
突然一道火焰般的火紅顏色從旁邊劃過,在經(jīng)過他們的時候,速度變慢,看了沈以軒和鏡先生一眼,輕蔑的一笑,然后繼續(xù)前進,一會兒無影。
沈以軒這時一股無名火上涌,這就是瞧不起人嗎?沒有想到有一天會這樣被人瞧不起。
“小兄弟,你的心不平靜了,心不靜怎么可以清楚地看到世間蘊含的至理?看不清世界至理怎么可能理智?不理智又怎么可能作出正確的判斷?不能作出正確地判斷你就是一個受情感支配的人。這是你想要的嗎?”鏡先生聲音平淡,淡淡某種成熟的味道。
“我寧愿被情感所支配,我是人,不是機器!不是石頭!”沈以軒有些生氣的說道。
“可是,就為了一個輕蔑的微笑,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值得嗎?為了這種人值得嗎?”鏡先生反問。
“這……呵呵,當(dāng)然不值得,我執(zhí)著了?!鄙蛞攒幭胂胍彩?,竟然笑了。
鏡先生也和沈以軒呵呵地笑了,不知道是笑沈以軒的單純,沈以軒的可愛,還是什么?
兩人又你追我趕,空間里游行,甚是暢意,淡淡的喜悅浮上心頭。
又是一天過去了,沈以軒與鏡先生相談甚歡,有種相見恨晚之意。
第三天,同樣是趕路,可是一路上沈以軒的心情卻是很好,知己難遇,遇到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榮幸!
“前面是陰山了,一切注意,小心為上。”鏡先生說道。
“知道?!鄙蛞攒幬⑿χf。
往前一看,山脈連綿起伏,壯觀巍峨,有龍騰之勢,氣象驚人,但最詭異的是,那上面的天空有著一大片濃郁不散的烏云,濃黑滲人,山脈里面陰風(fēng)陣陣,風(fēng)聲呼呼,令人神魂震蕩,陰山上下只有一種植物,叫陰樹,漆黑無比,連葉子也是墨黑色,鬼氣森森,恐怖驚人,那裸露的土塊是淡淡的墨色,那是陰土。
“你的膽子大嗎?”鏡先生不知道想什么,突然問道。
“呵呵,這還用問?”沈以軒答道。
“好吧,你要切記!當(dāng)你踏上這一片土地時,你就注定被鬼魂環(huán)繞,你走的下一步都可能是深淵,一墜而死,那是鬼淵,修為沒有到一定境界根本沒有辦法抵擋,不過你的大神通倒是有幾分逃脫的可能。還有陰樹,隨時變成鬼臉,咬你一口!沒有實力你就被吃了。還有陰兵陰將,隨時出現(xiàn),雖說這中午的時刻,陽氣最盛,出現(xiàn)幾率小,可是還是有可能,一旦被看見,就仿佛中了詛咒一般,難以擺脫,身體開始生病,發(fā)高燒,身體各部位開始受損生病,以前所遺留下的內(nèi)傷開始發(fā)作,在一個漆黑的夜里來索命,跟隨他們而走……”鏡先生說道,面色擔(dān)憂,“如果是陰兵,你的實力勉強抵擋一二,若是陰將,你必死無疑。其中還有很多詭異的事情,特別是太陽下山后,整個陰山徹底陷入黑暗?!?/p>
“哦哦,我會小心的?!鄙蛞攒幷f道,冷汗直流,這比地球可怕幾百上千倍。
“走吧,跟在我身后,不要亂跑!一些危險地帶絕對不可以進入?!辩R先生說道。
“嗯嗯?!鄙蛞攒帒?yīng)道。
蓮步輕移,似一道光,如一道影子,輕松寫意,在這片暗藏殺機的土地上快速前行,鏡先生靠對直覺的判斷,還有多年的算命之術(shù),輕易躲過那些布滿詭異之氣的地方。
沈以軒靜靜跟在大哥的身后,緊跟腳步。
不過一會兒,就進入陰山較深處,這是沈以軒看到一個身穿潔白衣袍的火紅色頭發(fā)男子,那位男子長相絕美,火紅色的頭發(fā)泛起光澤,有種君臨天下之感,他站在一個充滿殺機的地方卻渾然不知,看著手上的一個靈器,眉頭緊皺。
這是前面,莫名出現(xiàn)一個身體陰暗若有若無的老人,那個老人看著這名男子,面色古板,注視著他。
沈以軒睜大眼睛,多年的心里素質(zhì)讓他硬是沒有發(fā)出一點響動,鏡先生素手一揚,沈以軒和自己瞬間消失,并沒有被看到。
“好險!好險!差點回不來,那個老人是陰將,那個男子死定了。”鏡先生心悸不已,說話有些急促。
“大哥,那個男子是剛才嘲笑我們的那個嗎?看著是他?!鄙蛞攒幷f道。
“嗯嗯,不過的衣著氣勢,他要是死了,會在人間引起一場海嘯。不過死了也好,惡有惡報,因果循環(huán)?!辩R先生淡淡地說道。
“可是,就這樣死……”沈以軒說話的時候,地動山搖,沈以軒身體一陣搖晃,打斷他想說的話。然后他吃驚地看著剛才遇到那名男子的地方的方向,一道金光驚天動地,洞穿云霄,氣勢恐怖驚人,震懾了無數(shù)鬼魂和妖怪,接著一道直射心底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陰山,不過一分鐘,笑聲迅速消失。
“這是?”沈以軒疑問重重,怎么回事?
“果然,這小子有逆天造化,沒有準(zhǔn)備怎么可能進入陰山?這是殘缺的帝兵!第二次看到帝兵了,心情還是很激動。萬古一帝啊,走過多少血與骨鋪就的路,擁有多大的逆天機緣,才能有這樣的成就!他的帝兵能遺留下來的大都殘缺,能夠遺留的都是珍寶!”鏡先生面色有些激動,是啊,萬古來的所有人與獸所爭的最高成就!可以號令天下,天底下無人可敵,橫推九天十地,直掃八荒六合!
那道殘缺帝兵所發(fā)出的威能確實驚天動地,沈以軒被震懾住,突然心底有種沖動出現(xiàn),總有一天我要和大帝一樣強大,總有一天我要站立在世界的巔峰!那股雄心壯志來的莫名其妙,但卻是真實存在。
“走!去看看。”鏡先生很冷靜地說道,然后運轉(zhuǎn)身法。
沈以軒沒有反對,這的確是個奇怪的現(xiàn)象!了解一番總是好的,而且現(xiàn)在風(fēng)雨應(yīng)該過去了,不會有危險。
鏡先生最快到達那個地方,看到那巨大的一個坑,坑里卻是沒有任何東西,黑乎乎一片。那火紅色頭發(fā)男子拿著一面缺了一個角的古樸小鏡子,面色倨傲。
“這位兄臺,怎么回事?”鏡先生笑著說。
“沒事,一個跳梁小丑而已?!蹦莻€火紅色頭發(fā)美男子說道,“你們來這里干嘛?”
“沒什么,找一些草藥?!辩R先生說道。
“找到什么了?!蹦腔鸺t頭發(fā)美男子問道。
“剛來到這里,還沒找。”鏡先生微微一笑。
“唉,我還以為。算了,我自己去找吧?!被鸺t頭發(fā)美男子說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
“這位兄臺如何稱呼?”鏡先生問道。
“韓天霸?!蹦腔鸺t頭發(fā)美男子轉(zhuǎn)過身走掉,然后留下這一句話。
“果然霸氣!只是過剛易折,唉,難成大器?!辩R先生感嘆。
沈以軒沒有說什么,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有因必有果,他的性格注定他的一生,他的所作所為與他日后的成就相關(guān),一切自有定數(shù)。
“走吧,做我們該做的事。”沈以軒說道。
“嗯嗯,不錯,做我們該做的事?!辩R先生回答道,“不過今后他會鬼魂纏身,那些陰將要來纏身,特別是在這陰山這個地方,會發(fā)生很多詭異的事情。你知道這些陰魂鬼魂哪里來的嗎?”
“不知道?!鄙蛞攒幰荒樏曰蟆?/p>
“那些慘死的冤魂,真靈不愿意進入輪回,加上怨念太重,形成了陰兵陰將,但是這些陰兵陰將大多弱小,可是在這個最適合陰兵陰將的地方,卻是強大的可怕,也詭異的可怕。至于這個地方形成,我也不知道,自古成謎?!辩R先生說道,唏噓不已。
“原來如此?!鄙蛞攒幱行┟魑?。
“走吧?!辩R先生又開始努力尋找藥物。
沈以軒跟隨著鏡先生,似一道清風(fēng)而行。
陰山太大了,而且鏡先生不敢太深入,只能搜索這些外圍,所以并沒有搜索到。
看看光線漸漸要消失,鏡先生有些心憂,然后帶著沈以軒走了,仔細尋找一個足夠安全的地方,拿出一間沒有地基但重量極重的木屋,進入其中,關(guān)好門窗,拿出陣盤,布下陣法,封得嚴嚴實實。
當(dāng)陰山把天空中最后一絲光線吞噬,一陣陣響徹天地的鬼哭狼嚎聲傳來,沈以軒心里毛骨悚然,而鏡先生還好些,沒有任何反應(yīng),神色淡定地躺下。
鬼嚎的聲音,聲聲入耳,直擊人心,令人心慌。
聲音越變越大,特別在接近半夜的時候,聲音越來越響,簡直震耳欲聾,可是鏡先生并沒有用陣法削弱聲音,讓聲音直直聽入耳朵,令沈以軒毛骨悚然。
突然一聲大叫,地震山搖,接著無數(shù)只鬼跟著喊叫,聲勢嚇人,可怕到極致,恐慌仿佛會傳染一樣,一個傳一個。
過了不久,一個很清晰地腳步聲傳過來,越來越向沈以軒這里靠近,可是不一會兒就被擋到陣法之外,那個人很生氣,但是也沒有辦法,畢竟這是別人的地方。
這時,叫聲更恐怖了……
沈以軒忍不住,跑過去看,想知道怎么一回事。
鏡先生也有些好奇,不過他不動聲色,等沈以軒走到門口,打開房門,往外瞧的時候,才慢慢起來,走到門口與沈以軒一起看是怎么回事,神色淡定。
那是一片鋪天蓋地的黑暗,黑得詭異,仿佛覆蓋著全世界是一只可怕的漆黑怪物,它似乎能吞噬一切,能夠引起人內(nèi)心里最深最可怕的恐懼,然后越來越大,越來越恐怖,令人不可阻擋。
沈以軒內(nèi)心的恐慌被不知不覺引出來,越來越強烈,雙眼驚恐之意彌漫。突然神庭之處一股清涼的氣息開始鎮(zhèn)壓這種恐怖的情緒,慢慢流轉(zhuǎn)全身,從心底切除,手腳不再本能地哆嗦,眼睛慢慢放松。
沈以軒恍然驚醒,我這是怎么啦?怎么會有這樣恐怖的情緒,哪怕他們再恐怖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啊!遇到這種事情,我應(yīng)該首先冷靜,找出解決的辦法,而不是害怕,去躲避,這樣只會助長邪惡東西的氣焰。沈以軒收斂心神,堅持自我,不再被外界事物所迷惑,默默念起拳經(jīng),拳道至理流轉(zhuǎn),仿佛世界一切活動的事物所作出的行為都是簡單的出拳收拳。這時看著這些鬼影重重,鬼哭狼嚎的景象,沈以軒不為所動,堅持自我,仿佛一個過客般,靜靜地看著一切,一切仿佛都與自己無關(guān),心思超脫這個局面。
“啊……”一聲怒吼,那個之前見過的韓天霸運轉(zhuǎn)全身法力朝上面飛去,而下面的兩雙鬼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兩條腿,令他掙脫不得。那地面竟變成深淵,深不可測,有一股巨大的魔力吸引著韓天霸心神,讓他有種昏昏欲睡之感,韓天霸竭力使自己清醒,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徹底擺脫這種狀況。而且身體在緩慢的下落,鬼淵具有一股恐怖的吸引力,在大力的吸收韓天霸身體。
周圍的布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具有淡灰色的陰魂陰兵,有斷頭的陰兵,身穿鐵甲,陰氣森森;有沒有腳的陰兵,懸浮著,冷冷地注視韓天霸,瞄準(zhǔn)機會就上,用力一擊,悍不畏死;有形同枯槁的老頭,頭發(fā)稀疏花白,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有面色若白紙的四五歲小孩傻傻的笑著,盯著韓天霸;最可怕的是有一個面色慘白的又缺手缺腳的陰兵,只剩一個身軀,但是怨念極重,沒有陰兵敢接近他,他就那樣懸浮著,眼睛全是眼白,身軀若有若無,氣息邪異,眼睛直盯著韓天霸,不過大多數(shù)是戰(zhàn)死的將士,那些孤魂惡鬼少的可憐。陰山仿佛是一個鬼界的圣地,所有死亡又怨念極重的陰魂都在這里聚集。
韓天霸雞皮疙瘩起了一片,涼嗖嗖的,奮力把帝兵運起把自己圍成一個包圍圈,防范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自己受到什么傷。那帝兵被他最大限度激發(fā),雖然并不能發(fā)揮它的全部實力,但也是可怖無比,那光通天徹地,誰擋誰死,一往無前,可是陰兵陰魂太多了,密密麻麻,如同捅了螞蟻窩一般,激起所有螞蟻的反抗,死了那么多后面還有更多的陰魂跟上,無所畏懼,已經(jīng)沒有人的情感。
韓天霸突然拿起一把寶劍,快速把抓住腳下的兩雙手給砍了,奮力一躍,躍上高空,可就在他躍上高空的時候,旁邊的一株不起眼的小樹突兀地變成一個人臉,張開大嘴,向韓天霸咬去??上В郾皇浅运氐?,哪怕是殘缺帝兵!護著韓天霸的古樸小鏡子一下子變大,發(fā)出一道驚人的光,從小樹張開的大嘴穿過,小樹陰氣發(fā)散,整株樹就像被炙烤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化為虛無。
可就在這時,有數(shù)株大樹化成人臉,想一口咬住韓天霸,可是韓天霸不是吃素的,一劍劈過去,暫時抵擋,然后帝鏡回攻,一下子把那些大樹給消滅了。
可是在陰山這些東西無窮無盡,人力終有時盡,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大也有極限,所以不一會兒韓天霸疲于拼命。
接著,韓天霸大喊:“快讓我進去!快打開陣法!”一直在陣法旁邊轉(zhuǎn)悠,邊消滅陰魂邊喊叫。
“不要開!大人物在后面,他要倒霉了?!辩R先生說道,面色嚴重。
“算了,我們走吧。不然一起倒霉!畢竟我們也是人類,很容易被攻擊?!辩R先生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然后收起木屋,把陣盤拿在手上,帶著沈以軒急速飛行,把沈以軒護的嚴嚴實實。
那些可怕的陰兵仿佛受到指揮一般,放開他們兩個人走。而把韓天霸給團團圍住。
韓天霸恨得牙癢癢,怒目圓睜,卻又無法。只能大聲喊道:“這位兄弟,不要拋下我,救我!”
“對不起,我們連自己都不一定能救,怎么可能救你?你還是自救吧,快點逃離陰山吧。”鏡先生冷冷地回答道。
“哼,等我解決這件事,我再和你算賬!你們竟敢不救我!”韓天霸的恨憤怒地對鏡先生說道。
“看你今日之卦象,必活不過明日,何須擔(dān)心!唉,早死之相。我們先走了。”鏡先生加快速度,把韓天霸甩了。
“你!你竟然敢這樣說我!我要殺了你!”韓天霸的內(nèi)心就像一座火山爆發(fā),憤怒異常,他運轉(zhuǎn)帝兵,迅速變大,站在古樸小鏡上,極速而行,所有擋路的陰兵都死得很慘,真靈散盡,不入輪回,就此消散人間。然后韓天霸一直向鏡先生消失的方向飛去。
“遭了!這個白癡,竟然向我們跑來,把麻煩帶到我們這來,想讓我們來承擔(dān)這些災(zāi)禍。我們快跑!”鏡先生用盡全力,速度提升了五六倍,迅速與韓天霸拉開距離。
“哼,你能加快速度,我也能!”韓天霸加快速度,速度越來越快,可是始終跟不上鏡先生的步伐。
那些陰兵還是緊追不放,畢竟陰魂狀態(tài)速度極快,他們還是在韓天霸左右,伺機而動,有很多的陰兵就此喪身,沒碰到韓天霸就被鏡光給射死了,但他們還是前仆后繼。
這時有幾個實力強大的穿著盔甲的人出現(xiàn)了,陰氣森森,所有的陰魂都在后面跟著不敢上前。
“殺!”一個帶頭的陰將說道,接著鋪天蓋地的陰兵陰魂沖過去,有幾個陰將也沖過去,雖然帝兵厲害異常,但是并沒有完全復(fù)蘇,只能用靈力來催動,人力終有時盡,韓天霸的靈力總有用盡的時候。
幾個陰將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陰兵,錚錚鋒芒,鐵鐵戰(zhàn)戈,陰氣滾滾,施展一種不知名的武學(xué),引起天地中的無數(shù)陰氣,用力砍去,韓天霸盡力施展靈力,古樸小鏡靈光大閃,那些陰氣凝結(jié)成的鋒芒被瞬間打散,可是這樣也消耗韓天霸很多的靈力。
在這種狀況下,韓天霸的速度變得越來越慢,被他們纏住了。韓天霸一氣之下,索性就不走了,要和這些鬼東西戰(zhàn)個昏天暗地。那面鏡子罩住自己周圍,拿起那把趁手兵器,然后奮力拼殺,也不管該如何擺脫這個局面,只圖個痛快。
韓天霸的舉動果然有效,殺死了很多陰兵,可是有越來越多的陰兵過來,并且那些陰將聯(lián)手與之對抗,讓韓天霸疲于奔命,其實韓天霸用盡手段,他本身與陰將同一個水準(zhǔn),在加上帝兵才有可能和眾多陰兵打成平手,可是他一人又能支持多久?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韓天霸靈力即將耗盡,就吃了幾粒增加靈氣的丹藥,接著戰(zhàn)斗。不多時就把那些丹藥就吃得差不多了,接下來的戰(zhàn)斗就非常艱難了,韓天霸漸漸難以支撐,時常被攻擊到。
接著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個大人物,所有的陰兵都讓開,有些懼怕他。他伸出一雙可怕的手,一下子仿佛覆蓋天地一般,震動蒼穹,一掌把韓天霸給蓋住,就像抓小雞一樣,一掌拍下去!那鏡光對那一掌的抵擋已經(jīng)沒有那么容易了,韓天霸被一掌拍暈在地上,昏迷不醒。
“把他煉制成陰兵,給他一個教訓(xùn),還有把那殘缺的帝兵給雙子大帝?!蹦莻€大人物開口道。
天地間漆黑一片,不辨方向,鏡先生帶著沈以軒以某種算命之術(shù),算出哪里是安全的地方,安全前行,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和危險。
當(dāng)韓天霸從昏迷中痛醒在大聲喊叫中慢慢煉制成陰將的時候,鏡先生的心頭大石落下,靈覺輕捷無比,冥冥中有種解脫的感覺。
鏡先生把沈以軒放下,不再前行,然后掐指計算,沈以軒疑惑地問:“怎么啦?”
“哈哈哈,我們不用逃了。韓天霸被抓住練成陰將了,那些陰兵都被命令回去了,我們頂多遇到陰兵,以我們的實力還不是小菜一碟,而且卦象顯示我們今天會很安全?,F(xiàn)在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不過……在這陰山還是小心點,并不像我們想的那樣簡單,最后有一個陰王級人物出現(xiàn),好可怕,那是與我同一個級別的人物,要是多來幾個,我們就要葬身陰山?!辩R先生剛開始還很高興,然后面色變得嚴肅了。
鏡先生快速地拿出小木屋,放好陣盤,然后進去,說了一聲:“還有兩三個小時才天亮,我睡會兒。你隨意吧?!?/p>
沈以軒沒有說什么,看著這一片漆黑又詭異的天地,心情變幻不定。沈以軒走到床邊,然后躺下睡覺,可是卻怎么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剛才的景象。
索性,沈以軒就起來了,不睡了,靜靜地觀察這一片與眾不同的世界,這片陰兵與陰魂漫天飛的世界,心緒越飄越遠……
沈以軒很冷靜地看著陰山夜幕下的淡灰色陰魂吼叫,嘶嚎,奔騰,跳躍,還有莫名的鬼物出現(xiàn)又消失,就像隱藏的怪物一樣,看似很正常,紋絲不動,可是當(dāng)有弱小的陰魂經(jīng)過時,立刻張開大口,一口吞下,還有莫名出現(xiàn)的類似小貓小兔一樣的東西,突兀出現(xiàn)在視野中,蹦蹦跳跳,頃刻間又消失無影。還有一些奇異的植物出現(xiàn),不,應(yīng)該說是陰魂吧,在緩慢移動,速度和蝸牛有的一拼。
還有更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不勝枚舉。
沈以軒看著這些東西,心里的世界觀和人生觀瞬間有了很多的變化,人生閱歷變得豐富。沈以軒很理解這些東西,人這一生很短暫,所知道很少,并不能一一探盡,哪怕是前人的積累再豐厚,未知的東西還是遠遠地大于已知,人類的已知是未知海洋里的一勺湯匙。
沈以軒靜默的觀看,觀念在改變,他開始發(fā)現(xiàn)他對這個世界了解地太少了,自己應(yīng)該好好了解這個世界,還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我想應(yīng)該很多吧。
在漆黑的夜里,沈以軒冷靜地看著這些莫名地東西,沒有說什么話,可是心里在莫名的悲哀,悲哀那些無知的人說著無知的話,并不了解這個世界,還裝成一副很了解的樣子,一副信誓坦坦的樣子,如果以此推到別的事情上,不也如此,沈以軒的心緒越飄越遠,越想越多,那種出塵的氣質(zhì)越發(fā)出眾,看透許多。
不知不覺,天已亮了,可是陰山里還是黑黑的,辨物能力差,有種灰色朦朧的感覺,到處彌漫著一種恐怖詭異的氣味,仿佛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是一場惡夢,夢醒了就沒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夢中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現(xiàn)實在提醒他,記憶在提醒他,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是真的,昨天就有一個囂張得不可一世的招引仇恨的韓天霸被活生生練成陰將。
正當(dāng)沈以軒思考的時候,鏡先生睜開雙眼,慢慢地起來,然后伸一個懶腰,輕輕呼出一口氣,說道:“又是新的一天,又有新的冒險,又有新的發(fā)現(xiàn),沈以軒睡得如何?”
“大哥,我沒睡?!鄙蛞攒幓卮?。
“為什么?”鏡先生問道,“你的心是不是亂了?”
“嗯嗯?!鄙蛞攒幷f。
“第一次來到陰山遇到這些事情很正常,你能有這種表現(xiàn)已經(jīng)很令我驚訝了,世事無常,本是如此,莫要傷悲?!辩R先生平靜地說道。
“嗯嗯?!鄙蛞攒廃c頭。
“走吧,繼續(xù)逛逛,看看陰山的神奇之處,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圣藥?唉……”鏡先生嘆道。
鏡先生說完就收起木屋與陣盤,然后和沈以軒開始游歷陰山。
沈以軒靜默,緊跟其后,鏡先生腳步輕盈,心中默念圣藥生長的好環(huán)境,運轉(zhuǎn)眼術(shù),四處查探,四處尋找,并且躲避那些極為危險的地帶。
看著這些墨黑光亮的葉子和茁壯的陰樹,沈以軒心里感慨萬千,這與發(fā)怒時的猙獰迥然不同,又是另一番景象。
突然前面看到兩個人,眼睛直盯著手中的一個靈器,不停觀望,突然他們察覺到沈以軒他們的經(jīng)過的聲音,抬頭看到沈以軒和鏡先生,然后很興奮地喊:“這兩位兄弟,你們來這個鬼地方干嘛?”然后朝著沈以軒飛過去。
“領(lǐng)略一下陰山的風(fēng)采,游玩一番,天黑之前就走?!辩R先生答道。
“哦哦,我們也是??墒沁@里太邪異了,定位儀根本沒用,還有經(jīng)?;氐皆c,走來走去,都不知道該怎么走出去?大哥,幫幫我們吧?!眱蓚€人,哭喪著臉,心情要多糟有多糟。
“那你們?yōu)槭裁催M來?”鏡先生問道。
“還不是為了我娘!她受傷了,快死了,我要治好她的病,然后就過來了?!币粋€稍微比較懂事的少年說道。
“就這樣過來了?我真不知道說你們傻,還是說你們天真。陰山是隨便能進的嗎?數(shù)百萬年的教訓(xùn)你們不知道嗎!”鏡先生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是,沒有辦法,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娘死去吧。至少還有一絲希望,有希望就好?!彼卮鸬?。
鏡先生沉默,好一陣沒有說話,他們兩個又不好意思去問,沈以軒也是沉默,世間本是如此。
“理解,人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會走向極端,不畏生死。這是人性中的冒險精神,這種精神雖然不值得提倡,但是這條路還有一絲希望,有希望就好?!辩R先生嘆了口氣,釋懷地說。
這兩個少年看著鏡先生一副長輩模樣,又看到他在禁地里行動自如,知道遇到高人,于是馬上跪下,面色激動,淚水橫流,大喊:“前輩,請救救我們好嗎?我們不能死啊,我們還要尋找救命藥??!”
鏡先生看著這一幕,立馬點點頭,說道:“好,我?guī)湍銈?。起來吧?!?/p>
“呵呵……”突然這兩個少年變哭為笑,然后站起來,臉上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你們是什么時候來的?”鏡先生問道。
“昨天來的,昨天晚上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一整晚鬼哭狼嚎,氣勢壓人,還有大爆炸,地動山搖的,好嚇人啊。幸好,我們有我們宗派的至寶……”那個年紀較少的少年最快搶著回答,可是那個年長少年用力捅了他一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就沒有說下去了。
“原來如此,那現(xiàn)在我送你們出去吧。”鏡先生仿佛沒有看到剛才發(fā)生的一切。
“不要,送我走出這里就行了,我們還要找藥。”那個年長少年說道。
“那就跟我們走吧,我也要找藥,到時候順便幫幫你們?!辩R先生說道。
“跟他走吧,相信他!”沈以軒也在一旁插嘴道。
“這……好吧,反正我們在禁地也走不了多遠,還不如跟著你?!蹦莻€年長少年說道。
“嗯嗯,那就跟著我們吧?!辩R先生同意道。
鏡先生輕輕地一伸手,一道靈力游離過去,布滿兩個少年的全身,就像一道神鏈一般緊緊拉扯著這兩個少年,然后如鬼魅一般飛起,輕靈無比,在禁地開始找靈藥。
沈以軒迅速飛起,步伐飄逸,緊跟其后。其實沈以軒知道自己一個人飛行是一種磨礪,鍛煉步法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不要養(yǎng)成依賴心理,而且一個人長期飛行中忍受飛行的寂寞與孤獨也是一種磨礪,可以借此磨礪自己的道心。
帶著這兩少年,他們一行又開始了探索之旅,這時鏡先生問道:“你們想找什么藥物?”
“我叫小年,他叫小石,我們想要煉制的丹藥就差一門主藥天陰草就可以煉制了,天陰草可以算是半圣藥吧。我娘中了炎火掌,中了內(nèi)傷,久治不愈,只有用天陰草才能治好?!币簧倌暾f。
“天陰草?我想想,好像剛才有遇到過,不過太低級了,對我沒什么效果,就沒有摘了。我?guī)銈內(nèi)グ?,順便幫你們清理一些障礙?!辩R先生說道,然后加快速度,直朝目的地出發(fā),除了一些危險地帶要繞過,其他地方從天空飛過去,猶如流星一樣迅速劃過,讓一些實力低微的陰兵陰魂望塵莫及。
不過一刻鐘,就來到生長天陰草的地方,那地方陰氣森森,濃郁至極,陰樹密密麻麻的長滿整個山坡,極為驚人,這種草就長在一株參天巨樹的樹根下,看起來墨玉剔透,晶瑩無比,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唾手可得,那么容易,只需走過去輕輕摘下便可,可是這么輕易的背后卻蘊含著很多東西很多致命的危險,有淡淡的寒氣籠罩著這里。
“別去!我來清理一些障礙?!辩R先生阻止了那兩少年說道。
鏡先生,雙手快速捏起手印,左手半圓,右手半圓,出現(xiàn)無數(shù)個復(fù)制一切的圓鏡,密密麻麻,布滿整個世界,上至蒼穹,下至厚土,然后向前一推,那一面面鏡子變成那一株株變成發(fā)怒時的陰樹,那是陰樹最可怕的技能,那一張張大口仿佛吞噬天地般,發(fā)出的威力比那些陰樹強上一倍,這些陰樹一下子被吞吃個干凈。
瞬間只剩下一片光禿禿的黑土地,一株天陰草亭亭玉立,猶如墨玉雕刻,鬼斧神工,晶瑩剔透,美麗不似人間的所能擁有。
“去吧,那屬于你們的?!辩R先生淡淡地說道。
兩少年有些懵了,沒有意識到如此容易便得到了天陰草,可以快速治療娘的病,這一切來得如此容易,就像一場夢,不太真實,太過虛幻。
兩少年跌跌撞撞的走到天陰草前,不太敢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到他們走到這個那株天陰草,然后顫顫巍巍且小心翼翼地把天陰草弄進藥盒里的時候,他們才徹底意識到這是真的。
這兩少年轉(zhuǎn)身對向鏡先生,迅速跪下,痛苦流涕的喊:“謝謝恩公!謝謝恩公!”
“不用謝,我送你們出去吧?!辩R先生說道。
那兩少年剛起來,就立刻被傳送出去,那虛空中出現(xiàn)一條空間通道,在虛空在扎根一般,堅固無比,周圍的空間仿佛變得更加凝固了,那兩少年被一股柔和的靈力推過去,然后迅速消失在通道的盡頭……
書友評價
《掌控青天》是一部非常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陌上—淡茶價值觀正面積極,情感力量豐沛,故事情節(jié)發(fā)展合理,角色性格鮮明,具有很強的藝術(shù)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