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碎片落在她的指尖上,她的額頭上,她披散開來的烏黑長發(fā)上,還有她的胸前,他的身上,零散的,如同他低吼中進入而滴落在潔白絹布上的紅色,融為一體,撕裂的疼痛從身體傳出,直達(dá)四肢百骸,卷起的腳趾松開放下,抓住被單的手狠狠陷進手心里,卻沒有這一瞬間的疼痛讓她來的揪心。
男子似乎感覺不到一樣,微瞇著眼,肆意而用力的疾馳,嬌柔的身體如同在暴風(fēng)雨來臨的海面上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小舟,被高高捧起然后狠狠丟下,撕裂的痛苦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減輕,反而越來越重,她忍不住張開手臂,將胳膊擋在他的身上,指尖用力掐進去,刺痛之下,非但沒有讓他稍稍放松,反而更加刺激了他,更加快速而迅猛起來。
大紅喜帳劇烈的搖動著,見他們兩人終于合房,兩個太監(jiān)眼中并沒有現(xiàn)場觀摩春宮圖的興奮,反而紅著臉低著頭,裝作看不見以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等喜帳內(nèi)的皇十三子低吼一聲徹底釋放之后,兩人才悄悄退出婚房。
左丘鳳弦低著頭,看著身下被自己蹂躪過后的少女,見原本細(xì)白如瓷的肌膚此時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青,散碎的到處都是的嫁衣碎片同她身下絹布上的印記融在一體,讓人難以分辨。
還是少女,怪不得她當(dāng)時被兩個嬤嬤帶進去而有恃無恐。許她富貴榮華?她這樣平靜如水的女子,怎能被世俗之物所絆,看來她后面的三個條件才是重點。
少女昏睡著,好似不知他已經(jīng)結(jié)束這場沖擊,同樣沒有武功,若不然身體也不會這般嬌弱。
古代夫妻同房后,事后都會叫丫鬟來給伺候男人的女人沖洗身體,都說那些東西是穢物??蛇@一次,他卻不想,休息一下,下了床,見兩個太監(jiān)達(dá)到目的已經(jīng)識趣的退了出去,抱起床上睡的香甜的少女走進一旁的浴室,并喚來婢女收拾房間。
浴房外,婢女采青輕聲道:“王爺,讓奴婢進去伺候王妃梳洗吧!”
采樂走到床帳前,一臉笑容的將床上的白色絹布收起,重新收拾床榻。
“不用!”浴房內(nèi)傳來左丘鳳弦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還有女子偶爾發(fā)出的嚶嚀聲。采青采樂對視一眼,小聲說:“王爺待王妃如以往那些女子都不同?!?/p>
“當(dāng)然不一樣,她可是未來賢王府的女主人,自然是要特別優(yōu)待的?!崩硭?dāng)然的說話聲響起,浴室內(nèi)的左丘鳳弦聽著唇角微微勾起,眼神里卻一片漠然。
蘇墨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大亮,雖然床帳里被密封的嚴(yán)嚴(yán)實實,可她還是透過細(xì)縫看到了強烈的陽光灑滿整個屋子。
一睜開眼睛,渾身上下所有的感覺都回來了,酸痛難當(dāng),一絲力氣也無,動一下渾身上下就如刀割一般。不是說男女之事如大麻,讓嘗過的人都難以抵擋誘惑,那種感覺會讓人感覺如登上云霄飄渺成仙嗎?可為什么她卻快意都沒有,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疼痛?難道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關(guān)系嗎?
“王妃,您醒了!”感覺到床帳內(nèi)的動靜,采青探過頭,蘇墨妍應(yīng)了一聲,大紅羅帳立刻被兩個婢女輕輕托起。
想到昨天晚上香艷的一幕,蘇墨妍的臉騰的下紅了起來,采青采樂似是看不到一樣,系好羅帳之后,一個扶蘇墨妍起身,另一個拿過一身紅色吉服過來,蘇墨妍強自鎮(zhèn)定下來,想她身為高級特工,什么樣的情況沒有遇到過?
好吧!這種陣勢是沒有經(jīng)歷過的,不過既然洞房都同人入了,不過是繼續(xù)扮演一個王妃的角色,總是簡單的。
她想,皇帝既然已經(jīng)看到他們兩個同房,那日后的日子里應(yīng)該不會再有心情繼續(xù)觀摩了吧!她也應(yīng)該讓他知道,盡管角色扮演,可她并不是他的妻子,不過是相互有利益的兩個不相干的人而已。
洗漱完畢穿戴好之后,坐在早點桌前,看著數(shù)十種靜美早餐,想著自己半生飄搖前程未定,竟胃口全無。“王爺呢!”任務(wù)性的吞咽著帶著淡淡咸味的米粥,入口清香滑而不膩,味道倒是極好。
“王爺正在前廳會客?!辈蓸分饌€兒將菜肴夾道蘇墨妍面前的銀盤里,仔細(xì)盯著蘇墨妍動過哪些,沒動過哪些,這是廚子那邊交代的,以更快速的時間掌握蘇王妃的口味喜好。
“會客?是什么人?”身為特工,她必須要盡快了解自己利益對象的社交關(guān)系,賢王府同蘇府之間到底有什么關(guān)系,她還要見到蘇家人,了解一下蘇羽的喜好跟性格特點,以免讓蘇大人夫妻察覺到不對。
“是吏部尚書孫瑞祥孫大人?!?/p>
這個孫大人可能就是十三王鳳弦的幕僚之一,只是這般明目張膽,難怪身為皇兄的左丘新安會坐立難安,如果是他早一旨令下,隨便找個什么理由都能將這些黨羽殺了!而皇帝不動手,肯定有什么把柄抓在他手中,而她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將左丘鳳弦的把柄抓在自己手中。將兩個人綁在一條船上才好談條件。
而在想要利用別人之前,就應(yīng)該有被別人利用的覺悟。
用過早飯,蘇墨妍正準(zhǔn)備出去走走,左丘鳳弦便帶著一群人從回廊緩慢走來,一面走還一面對身邊的中年男子交代什么,似是感受到蘇墨妍的目光,抬起頭對她溫和一笑,真如丈夫報深愛之妻溫柔微笑,繾綣纏綿。
蘇墨妍笑意溫和的勾起嘴角,看著他們走近。
待左丘鳳弦站在她面前,他身后的那些人忽然就呼啦啦的跪了下去,高呼王妃萬福,原來這些人都是王府家丁仆人,中年男子是王府的大管家張福。
這是一個身為蘇王妃在賢王府必須要走的過程,盡管日后她不掌家,身為賢王左丘鳳弦的正妃,她也要記住跪在當(dāng)場的每一個人,每個職位。不過一分鐘時間,她便將這些都記錄下來,仔細(xì)看過每一個人的表情,包括他們眼中的不屑,審視,懷疑,甚至還有無視,并一一記在心里,反正左丘鳳弦的江山霸業(yè)一時半會兒不可能實現(xiàn),而真正的蘇羽已死,她的任務(wù)就不可能結(jié)束,所以她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這些人。
“羽兒,說幾句話吧!”左丘鳳弦將她的表情收入眼底,暗自驚訝這少女到底憑著什么能如此淡定而從容的站在這里,剛剛那些人一呼喊聲勢浩大,他想,即便是真正蘇羽站在此前,也一定會小臉兒蒼白,而她卻面無表情,眉宇間卻隱隱透著清傲的貴雅。于是,他將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
他站在她的身邊,小聲說:“榮華富貴不在話下,權(quán)利才是最誘惑人的?!彼诔姓朴写髾?quán),即便是新安皇帝都不能耐他何,成為他的王妃是榮耀,是權(quán)利地位的象征。他想要憑著這些來抓住她,將他禁錮在身邊為其所用。
蘇墨妍微微偏頭,溫?zé)岬暮粑鼑姙⒃谒哪樕?,左丘鳳弦似是感覺不到一樣,轉(zhuǎn)頭同她對視溫柔淺笑,蘇墨妍盯著他的眼,淡淡說道:“今日起我蘇羽便正式成為十三王府的女主人,以后大家有什么事,便不用再麻煩王爺了,同我匯報也是一樣的……對嗎王爺?”
左丘鳳弦的唇角依舊掛著溫柔至極的笑,可他的眼神卻有些冰冷,聽她說完,唇邊的笑容綻開很大,說道:“是的,我的王妃?!?/p>
他說完這句話,大家方才輕輕的出了口氣,剛剛那一瞬間,都感覺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兒,王爺?shù)膽B(tài)度太曖昧不清,如今聽到他這樣說,方才真的意識到,王府已經(jīng)有了女主人。于是再次拜倒在地時,都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王妃萬福。
蘇墨妍自然而然的伸手牽起左丘鳳弦的手說道:“王爺是有事要忙嗎?”
“嗯,我先去下書房?!闭f罷轉(zhuǎn)頭對張福吩咐道:“你帶著王妃到處走走熟悉下環(huán)境,王妃若是要理清王府上大小事宜,你便告知吧!”張福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對蘇墨妍行了一禮道:“王妃請吧!”
蘇墨妍含笑看了一眼張福,眉宇卻微微一蹙,臉上笑容不變,對跪在地上的眾人說道:“大家都起來吧!我雖然是蘇家大小姐,可卻沒那么多規(guī)矩禮儀的,只要不沖撞了我沖撞了王爺,一些繁瑣復(fù)雜的規(guī)矩便可免了吧!只是要說明一點,免歸免,但別太過分,若不然……我不介意先殺雞儆猴?!闭f罷轉(zhuǎn)臉對張福笑道:“大管家,請吧!”
張福一凜,忙拱手躬身說:“王妃您客氣了,老奴是王府的管家,當(dāng)不起王妃這個請字。”說罷做恭請狀。
蘇墨妍看著唇角含笑面色不變的左丘鳳弦一眼,漫步向前走去,心中卻是微沉。這個左丘鳳弦表面上斯文有禮,溫和如玉,可實際上卻心機深沉讓人看不透徹,若不然,也不會以無任何功績的王爺之位便能輕易撼動新安皇帝的江山,想來定是有其過人之處。她果然對自己的這個夫君了解太少。
不過既然已經(jīng)重生而來,便有很多時間來細(xì)細(xì)觀察這些人,即便用盡辦法,也要為自己謀求個安穩(wěn)一生富貴榮華。
作為當(dāng)朝唯一的一個王爺,雖然生在外室,可先皇對十三王卻非常寵愛,以至于十三王府有御花園的美譽。十三王府很大,大的蘇墨妍隨同管家張福走了一上午,才堪堪只看完王府的一個角落,而彼時的蘇墨妍卻已經(jīng)累的連手指都懶得抬起,這副身軀到底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她已經(jīng)好久沒體會過這種感覺,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反觀管家張福,面不改色心不跳,老神在在的伸手指向不遠(yuǎn)處的一個亭子說是叫觀山亭,從這里看能看到斷腸崖的風(fēng)景。
關(guān)于斷腸崖的故事,這天下是人盡皆知的,畢竟左丘國的皇宮建造在那里。而她表面上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即便是想了解關(guān)于左丘國的一切,卻一旦都不能表露出來??僧?dāng)上了觀山亭,她卻是很驚訝,轉(zhuǎn)頭對管家張福笑道:“那遠(yuǎn)處的風(fēng)景真是好看?!?/p>
張福聞言面色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說:“那里是帝國皇宮后面,為斷腸崖……至于斷腸崖的傳說,想來乃我左丘國臣民當(dāng)都知曉?!碧K墨妍并未從采青采樂兩婢女口中關(guān)于斷腸崖的傳說,若如張福所言,這個傳說想來非常出名,若然他也不會這般說了。而她若是裝作不知曉,很有可能被他看出破綻,若是他在左丘鳳弦那一說,她非常有可能被當(dāng)成國際間諜。
她有些驚訝那斷腸崖三個字,眼中的訝色一閃而逝,臉上卻并未露出任何表情。只點了點頭,仔細(xì)朝那邊看了一眼,覺得那樣美麗的風(fēng)景,委實同斷腸兩個字沾不上邊。
從觀山亭上下來,張福還要帶她繼續(xù)走,而蘇墨妍卻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只是含笑看著他說:“為何非要今天走完?難不成明日我不是這賢王府的女主人了?”
張福聞言神色一凜,忙躬身道:“王妃說笑了,您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您才是這王府真正的女主人?!?/p>
“明媒正娶……”蘇墨妍反復(fù)喃喃著這四個字,轉(zhuǎn)頭對張福眨了眨眼睛說道:“管家知曉才是最好,即便我只當(dāng)一天賢王妃,我也是這王府的女主人?!睆埜S智妨饲飞頉]有說話,眼中卻在她看不見的時候閃過一絲陰郁。
蘇墨妍漫步向前走著,這副身體太過嬌弱,若不是她本身毅力驚人,此時恐怕已經(jīng)累的站都站不穩(wěn),而不似她一面笑容的說話,還頗有氣勢。
張??粗约焊皟旱纳倥?,身姿如柳,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走了一上午的路,他一個有武功在身的男人尚且有些吃不消,反觀她一個沒有武功傍身的弱女子,除卻眉宇間有些疲憊,看上去依舊神采奕奕,心中不由得對這個假王妃有些佩服。
想著接下來的節(jié)目,張福的嘴角愉快的上翹,他倒要看看,這般看上去堅強的女子,什么時候能倒下。
就在蘇墨妍以為自己回到宅院之后便能休息的時候,剛剛下了觀山亭不遠(yuǎn)便從不遠(yuǎn)處走過來一群打扮美艷的女子,那些女子各個梳著婦人發(fā)髻,長相無一不是賽若貂嬋,雖然她也是長相極美,可同這般環(huán)肥燕瘦的美人一比,除卻氣勢高人一等,倒不如她們風(fēng)情萬種有女人味兒。
蘇墨妍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張福,那張福欠了欠身說道:“這些都是王府的姬妾?!蹦怯孀哌^來的十幾個美人,竟都是左丘鳳弦的妾侍。
蘇墨妍挑了挑眉,沒有說話,而是淡定的向前邁步,直直的朝那些美人走去。那些美人遠(yuǎn)遠(yuǎn)的也看見了蘇墨妍,見她停下詢問張福,顯然是不知曉她們的身份,但她們卻是知曉她的身份,于是對視一眼,小聲嘀咕一番,為首的許美人說道:“我倒要看看這個蘇王妃何以這般氣焰囂張?!?/p>
“美人姐姐,你看她長的也一般般嘛!哪里有我們的美人姐姐長的漂亮勾人?那些日子,王爺日日宿在你房中,對我們姐妹看都不看一眼,如今王爺新婚第一夜當(dāng)是住在主院之中,怕是明日又來找美人姐姐的溫柔鄉(xiāng)了!”另一位美人說著掩口嬌笑。
被稱作許美人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腳步不停迎著蘇墨妍走了上去,兩人皆是低眉含笑,那許美人也不是個傻的,她知曉那些美人們表面上以她馬首是瞻,其實不過是想將她推出去同這個新王妃對峙,誰讓她這些時日倍受王爺寵愛而大出風(fēng)頭呢!那些女人恐怕早就想置她于死地了!
許美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些低眉順眼的美人,走上前去,敷衍性的行了一禮說道:“婢妾許氏給王妃請安?!?/p>
美人們一見許美人都這般說了,自是不能落于她后,于是紛紛福身行禮,但蘇墨妍卻走上前握住許美人的手,笑著說:“真真是美人一個,叫我看了都心動呢!”
她這樣的動作,許美人有些意外,但聽聞她的話,臉騰的下紅了,低著頭柔聲說道:“王妃謬贊了,誰不知道王妃才是京城牡丹,便是連離魑宮的那位都遜色三分呢!”這話說著便有些夸張了,就算蘇墨妍不知曉左丘皇后的名號,可聽到離魑宮三個字,定是同皇宮之人有大關(guān)系,因此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許美人,那許美人臉色一變,低下了頭。
許美人感覺剛剛那一瞬間,冷汗從背脊冒出,雖是暖春四月天,可卻感到通體冰涼。她微微偏頭看著這個新王妃,十四五歲的年紀(jì),眼睛不大也不小,卻又細(xì)又長,像是貓眼睛一樣天生給人以魅惑之感,眉毛如畫,紅唇不點而朱,身材高高瘦瘦的,面龐如玉般泛著盈盈之光,這般角度看上去,又是妖艷又是清純,相互矛盾卻又神奇的融合在一起,有種特別的惑人之感。
她心中有些發(fā)沉,有些女人第一眼看上去或許是美人一個,可仔細(xì)一看,卻失去了原本的媚態(tài),可有些女人便是那種耐看的,第一眼或許并不美麗,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美……而這個新王妃,恰巧屬于后者,越看越想沉醉,便是她一個女人看了,都有些難以移開目光。
蘇墨妍聞言淡淡一笑說:“誰美誰不美,當(dāng)有天下人定論?!痹S美人訕笑兩聲隨著蘇墨妍的目光看向那些美人,都低著頭,裝作沒有聽到她們的對話一樣。
蘇墨妍問:“你們都是王爺?shù)拿廊???/p>
那些美人沒想到她會這樣問,暗道這不是明擺著嗎,若是尋常婢女,哪會穿成這個樣子還這般悠閑自在的站在這里?況且,剛剛許美人也已經(jīng)說明自己的身份了,這般明知故問……眾人心中都是一沉。只聽蘇墨妍繼續(xù)說道:“既是王爺?shù)拿廊耍瑸楹我辉绮粊斫o本王妃請安?難不成要本王妃去看你們嗎?”后面的話她輕輕提起音量,目光泛冷的看著這些美人。
美人們沒想到她一上來就要殺雞儆猴,紛紛對視一眼,又將目光放在了許美人身上。許美人皺皺眉頭裝作看不見的樣子,心道都這時候還想將我推到前面去,果真都是些不安好心東西。那些見許美人沒有動作的意思,林美人向前走了一步說道:“回王妃,婢妾今日身子骨有些不爽利,怕過了病氣給王妃。”
“如此說來你還是為本王妃好了?”蘇墨妍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了幾步,走到美人們中央,那些美人紛紛避讓將林美人給讓了出來。蘇墨妍滿意一笑,居高臨下的看著林美人說道:“說話!”
林美人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眼毛一動,眼淚便落了下來。她哭著說道:“婢妾以為王妃昨夜定當(dāng)很累,便不敢去叨擾?!?/p>
蘇墨妍哦了一聲說:“那你跪下來哭什么?”只見那林美人聞言一愣,眼淚掛在長睫之上,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看上去更是惹人憐愛。這些美人看上去都是個頂個的美人,每一個都各有其特色,整日里被這些美人們爭來爭去,想必他是很樂意見的吧!男人都是一個樣,都喜歡被女人圍繞,更何況他身為當(dāng)朝唯一的王爺,古代的男人又都是可以三妻四妾,有了資源何不利用?
然而此時她卻從未想過,日后離了他會怎樣生活,如何才能擺脫她賢王妃的身份。
或許此時蘇墨妍根本無暇顧及其他,眼前所能看到的,只有先將命保住,將地位穩(wěn)固,真假贗品一事遲早會被揭穿,盡管她是真的,可還是要萬分小心。有時候是真的,倒不如假的自由。
林美人咬著下唇不敢吱聲也沒敢起來,許美人看了看走到蘇墨妍面前說:“王妃走了一上午也累了吧!不如到婢妾的院中休息一下吧!”
倒是真的很累了,蘇墨妍抬手拂了拂袖道:“都起來吧!許美人,扶本王妃回去?!钡共皇撬肽眉茏樱瑢嵲谑侨舨灰淮螌⑺齻冩?zhèn)住,日后很有可能被人騎到頭頂上,并且她剛剛進入賢王府,總是要有個立威的過程。
扶上許美人的手,蘇墨妍便將身體一半的重量放在許美人身上,許美人一時間差點沒摔倒在地,好在很快調(diào)整過來,神情方才輕松的朝前走去。那些美人還保持著行禮的樣子,看著蘇墨妍越走越遠(yuǎn)的身影,對視一眼站起身,陳美人啐了一口罵道:“真是賤蹄子,這么快就巴結(jié)上了!”
王美人聞言掩口笑了笑嗤笑著說:“人家好歹巴結(jié)上了,你連長相都沒讓人記住?!?/p>
“你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讓蘇羽記住了?”陳美人不服氣的走上前,仰頭冷冷的看著她。
王美人完全沒將她的厲害放在眼中,不屑的說道:“我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過,還有,你直呼王妃名諱……姐妹們,我們又可以除掉一個人了呢!”她的話音落下,眾美人掩口嬌笑起來,直笑的陳美人從一開始的不服氣到最后的一臉?biāo)阑?,她狠狠的瞪了那些美人一眼,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逃離王府,因為她太了解這些女人,別看平日里狗咬狗,可若是有機會將其中一人置于死地能減少她們之間的競爭,她們是不介意聯(lián)手合作一下的。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院中,蘇墨妍已經(jīng)累的快要斷氣,而扶著她一路走回來的許美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平日身嬌肉貴的,連拿筷子都嫌重,哪里伺候過人,這般一路走回來,她累的是滿臉通紅,喘著粗氣的樣子哪還有半點美意?
蘇墨妍如貓兒一般瞇著眼睛看著累的忍不住輕聲呻吟的許美人,那許美人感受到她的目光,連忙是討好一笑,擺正姿勢站好。
蘇墨妍笑道:“累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吧!”如得到大赦一般,許美人連忙坐在椅子上,全身放松下來后舒服的舒了口氣,心中暗道此時要能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進入王府多長時間了?”她擺手吩咐采青擺飯,一面似閑聊一般的說道。
“三個月了!”許美人深吸口氣,眼中流露出一絲懷念。她看了一眼蘇墨妍的臉色,繼續(xù)說道:“我是待選秀女,還沒進宮就被皇上一旨令下賜進了賢王府內(nèi)?!?/p>
“哦!是這樣啊!那王爺對你們怎么樣?”蘇墨妍眼珠一轉(zhuǎn),一臉無害笑瞇瞇的問。
許美人納悶她如此問,想了想老實答道:“王爺待婢妾們極好,一視同仁。”
蘇墨妍又點了點頭問:“王爺既然待你們極好,可為何不見你們中有人孕育其子嗣?”關(guān)于這點她是不知曉的,但想著身為皇室中人,傳宗接代該是最重要的。
許美人聞言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從椅子上跳下來跪在地上,連連叩頭說道:“沒有,絕對沒有。婢妾們服侍完王爺之后都會飲避子湯,自是不會有孕的。”
蘇墨妍有些奇怪,細(xì)問之下方才曉得,在正妃沒有生育之前,側(cè)妃同一干妾侍是不可以有孕的,侍寢之后都會飲避子湯避子,以免先孕亂了尊卑順序。
左丘鳳弦一共有美人二十個,妾侍五個,有三個妾侍如今得病見不得人,有兩個妾侍是原本伺候左丘鳳弦的婢女,如今被抬了姨娘,有五個是老美人,另外十五個是三個月前新安皇帝賞賜的秀女,許美人等就是,那五個老美人都是個頂個的人精兒,自是不敢先去觸她的霉頭。而那兩個妾侍同五個老美人一早上隨同那些家仆們都跟她見了禮,她當(dāng)時根本沒想到左丘鳳弦會有妾侍,而那些女人知曉今天第一次見她,并且她還要隨時找機會立威,沒有一個打扮妖艷穿著打眼兒,都低調(diào)的不能再低調(diào)。
說到底,她重生在古代并沒有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連一些最基本的常識都忘記的干干凈凈。其實主要是重生的這個時代并不是她所知曉的,而她昔年學(xué)習(xí)的那些在這里根本無用武之地。好在她說話的方式學(xué)著古人并未讓人看出來,也不至于出了大錯處。
等了半天也沒見采青回轉(zhuǎn),她已經(jīng)餓的喝了三杯茶了。喚了采樂讓她去看一看,便見采青小跑著回來了,連忙給她見禮說道:“王爺請王妃到書房的偏室用飯?!?/p>
許美人聞聽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低眉順眼的說道:“婢妾先下去了,王妃若是有事,但問婢妾無妨。”
蘇墨妍聞言笑著說道:“你有事,同本王妃說也是無妨的?!鳖D了頓又說道:“墻頭草雖然被人瞧不起,但她總是最長命的。”她知道人都珍惜生命,縱然被當(dāng)成貨物送來送去,可人心都是肉長,都向往一生安穩(wěn),所以只要她許諾,她不相信許美人不會不心動。
果然,許美人聞言眼中飛快閃過一絲欣喜,應(yīng)了一聲,快步離去了。
這邊兒蘇墨妍跟隨采青的腳步,縱然是休息了一下,可她還是累的實在不想動一下,奈何左丘鳳弦偏偏在這個時候找她過去,蘇墨妍心中很不舒坦。這個男人準(zhǔn)是又打什么壞主意,想來自己今天一早表現(xiàn)的太過了,他是想要殺一殺自己威風(fēng)吧!
怎么才能殺一殺自己的威風(fēng)呢?他一定已經(jīng)做了,可自己還沒感覺到……究竟是哪里有問題呢?一路蘇墨妍都在想這個問題,直到走到書房的偏室,她方才明白,但很快她便笑了。
暗道左丘鳳弦的這個方法,實在不怎么高級。
她面色不變,好似沒有看見書房門前停放著的肩輿,目不斜視的向前走著,張福這時從房間里迎上來,仔細(xì)盯著蘇墨妍的臉細(xì)細(xì)看了看,然后馬上垂下眼眸,欠身說道:“王爺還在書房同甄大人議事,還請王妃等上片刻。”
“嗯,反正本王妃也不是很餓,你便去王爺跟前兒伺候吧,可千萬不要怠慢了客人?!彼缃駥r局一點不清楚,雖然知曉吏部尚書的位置至關(guān)重要,但卻不知曉這位甄大人身居何位,但說客人總不會有錯。
張福離開飯廳,皺眉看了看在里面喝茶的蘇墨妍,轉(zhuǎn)身進到書房之內(nèi)。書房內(nèi)的左丘鳳弦抬起頭,哪里有什么甄大人,不過是他在埋頭苦讀罷了!
張福欠了欠身說道:“這個王妃……說實話小的有些看不透?!?/p>
“哦?你還有看不透的人?”左丘鳳弦放下手中書本,站起身伸個懶腰走到矮幾前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張福聞言老臉一紅,訕笑說道:“王爺說笑了,小的這個功夫還不是跟王爺學(xué)的,哪里能學(xué)到王爺半成。”
左丘鳳弦聞言擺了擺手:“你可別跟本王寒暄了,說說今日的收獲吧!”
張福笑了笑說道:“這個王妃給人感覺有點怪。”
“本王也這么覺著,首先說她來的時間不對,恰好是蘇羽失蹤,而她出現(xiàn)。兩人長相一樣不說,便是連聲音都一模一樣,但性格卻相差甚遠(yuǎn)。二者,若說她是鳳天朝或是帝錦國派來的細(xì)作,可她似乎對我們的一切一無所知,連斷腸崖的事情都不太知曉,雖然她表現(xiàn)的似乎全部知道的樣子……莫不成她是真正的蘇羽,還是她受了傷,刺激了大腦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畢竟從前有過這樣的案例?!睆埜_@樣說著,可自己卻也不太相信,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
“王爺……老奴還是覺得,這個王妃是帝錦國派來的?!睆埜R荒槗?dān)憂的蹙著眉頭說:“早年老奴在外游歷天下,聽聞一種名為洗腦法,這種方法誕生于帝錦國的圣佛教,聽說圣佛教有一種人為圣女,每一年都會從新生的嬰兒中選出十名早慧嬰兒,將她們送到圣佛教經(jīng)過圣水洗禮,成為圣女,成為圣女之后三十年之內(nèi)不得嫁娶?!?/p>
“整個圣佛教圣女占數(shù)極高,她們被送往有需要的地方,帝錦國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大量圣女,她們表面上都是在廣施教法,實際上各個都身懷武功?!?/p>
“這個圣佛教我聽說過,在帝錦國影響只在國寺之下,都是由女人組成,想來那些女人便是所謂的圣女了!據(jù)說這個圣佛教誕生于一百年前,而一百年前剛好是帝錦國建立的第二年……你說,能不能是帝錦國為了培養(yǎng)細(xì)作而成立的組織,畢竟以傳教名義去往別國都是可通行的,我們同鳳天朝也沒有相應(yīng)條例禁止傳教士不許傳教?!痹秸f左丘鳳弦越是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大。
張福繼續(xù)說道:“圣女們也是有等級之分的,最高等級的圣女會經(jīng)過洗腦送到別的國家成為細(xì)作也不是不可能,并且這種洗腦是有時間限制的,想來被洗腦忘記一切的這段時間足夠讓執(zhí)行任務(wù)的細(xì)作成為貨真價實的人,而后再想起來一切,該如何做,自是知曉了!”
左丘鳳弦摩擦著手中的白玉茶杯,神色不明的看向窗外,張福躬身站在他不遠(yuǎn)處,恭恭敬敬連眼皮都沒動一下。這個時候是左丘鳳弦思考的時間,在他沒有開口說話之前他是不會出聲打擾的。
“真是神奇??!竟然一模一樣?!弊笄瘌P弦忍不住喃喃出聲。
張福想了想說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些人連性格都相差無幾,不過一樣的容貌,又有什么稀奇!”
左丘鳳弦笑著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說:“不管她是不是帝錦國的派來的細(xì)作,如今在本王這里,她只能是賢王妃,想要有作為,還要看她的本事多大。你派人多給她制造些麻煩,最好讓她無暇顧及本王這邊。本王要的,不過是有個蘇羽在身邊,能讓蘇大人完全配合而已?!?/p>
“是!”
左丘鳳弦站起身朝外偏室飯廳走去,遠(yuǎn)遠(yuǎn)的便瞧見他的王妃正在同他的兩個妾侍說話,這兩個妾侍是他剛剛從民間被找到的時候父皇賞賜的,平時他忙的連回王府的時間都沒有,若不是那些個妾侍主動出現(xiàn),他已經(jīng)忘記了府上還是有女人的。后來她們被他寵幸,也不過幾次之?dāng)?shù)。
左丘鳳弦停下腳步回頭問:“沉魚她們似乎是病的很嚴(yán)重了,若是她們不想呆在王府,便放她們走吧!”
張福欠了欠身子道:“老奴這就去吩咐下去?!睆埜Uf罷轉(zhuǎn)身離開,左丘鳳弦邁著步子進到偏室之中。
他一進來,采青便極有眼色的退下去傳飯了,這邊蘇墨妍看了他一眼,心中隱有怒氣,這個男人雖然表面是同她達(dá)成協(xié)議,又做作的將掌管王府的權(quán)利交給她,其實不過是想將她推上風(fēng)口浪尖,成為眾矢之的。他這樣將她晾在這里,就是想殺一殺她的傲氣。
左丘鳳弦習(xí)慣性的牽起嘴角,看向坐在那里恍似沒有看到他一樣的蘇墨妍,等那兩個妾侍行過禮之后說:“你們都下去吧!”
蘇墨妍這才懶懶的抬起眼皮,淡淡說道:“王爺真是大忙人?。∵@飯食都熱了幾次了。”幸好她剛剛坐在這里的時候就吃了些茶點,若不然此時已經(jīng)餓的前心貼后背了!
“甄大人是柳閣老的人,同他交好就是在同柳閣老交好。”左丘鳳弦半真半假的解釋著。
蘇墨妍不想同他說政治上的問題,一是她根本不想牽扯到進去,二是她不想同他說的太多引起他的懷疑。經(jīng)過偶爾的同采青采樂加上他妾侍的寒暄,她已經(jīng)基本了解這個世界的組成。
鳳天朝帝錦國加上左丘國將這個世界瓜分,帝錦國的皇室均女子為尊,男人只是附屬品,有點像是西游記里的女兒國,鳳天朝民風(fēng)開放,民族混雜,人人尚武,但國土面積一直不大,不過風(fēng)天的皇帝口碑很不錯,帝錦國雖然都是女兒,但各個都是巾幗不讓須眉,戰(zhàn)場上殺敵比男人還要彪悍兇狠。
兩國的士兵都不愿同帝錦國的軍隊打仗,因為她們上戰(zhàn)場的士兵無一長相不是極美,他們上戰(zhàn)場的都是男人,常年呆在軍隊的男人們忽然一看到女人很容易就邁不動步,幸好一些人吃過幾次虧就不再手軟,可一些士兵從戰(zhàn)場上回轉(zhuǎn)的時候見到漂亮女人連看都不看一眼,都當(dāng)女人猛如虎,有些甚至干脆不成親了。
好在帝錦國的女皇根本無心國土之戰(zhàn),她們出手只是為了保護國家,加上開祖皇帝從帝錦國背叛的時候,將帝錦同風(fēng)天兩國同時逼死十萬兵馬,兩國都安靜下來休養(yǎng)生息,這才給了左丘國發(fā)展的機會。
蘇墨妍淡淡一笑,兩人安靜坐下來一同用飯。雖然她一點都不了解古代,但身為高級特工她們幾乎沒有訓(xùn)練不到的地方,所以當(dāng)起名媛來自是絲毫不能遜色。
此時安靜的吃起東西來,當(dāng)真有世家小姐的風(fēng)范,動作優(yōu)雅的讓左丘鳳弦都瞇了瞇眼睛。
用過午飯之后蘇墨妍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采青采樂守住門口,她要休息一會兒,任何人來都不見。
她本以為她不主動去招惹那些人,那些女人經(jīng)過上午的事情定會對她避之不及,可她剛剛躺下不久,便聽見門口有了聲音。
門口穿來一陣女人的哭聲,哭聲過后便是女人的哭鬧聲,還有人喊著王妃,想來是想讓她出去了。這些女人,看來她不殺雞儆猴,都不知道消停??!蘇墨妍這般想著站起身朝外走去,可在門口卻停了下來。
“陳美人,你就別哭了,若是讓我見到了王妃,定將你今日早上直呼她名諱的事情告知與她?!?/p>
另有美人掩口笑著,那笑聲還未消失,緊接著是剛才笑的女子的驚呼聲,只聽那女子又尖叫道:“陳美人,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大家可是都知道這件事的,便是我不說還是會有人說的……”
可能是那陳美人動作太過兇辣,以至于那個美人說這句話之后所有人都閉了嘴,陳美人冷笑說道:“你們?nèi)缃癖扑牢遥魅账赖谋闶悄銈儭?!直呼蘇羽的名諱又能怎樣?她不過是出生在一個好家庭而已,說到底我們都是賤人一個。賤人一個?。 ?/p>
陳美人高聲哭喊著,只聽砰的一聲,那些美人又驚呼出聲后不屑說道:“這么快就死了,還真是可憐呢!”
“都散去吧,王妃醒來之后定會找人問個明白……”外面一陣腳步聲響起,隨即安靜下來。
采青說:“陳美人死了,剛才鬧那一場,等王妃醒來一定要給她個交代的。”
采樂納悶的說:“你說剛剛這么大的動靜,王妃能不知曉嗎?”
采青搖搖頭說:“你沒見王妃累成什么樣了,真不知道大管家安的是什么心,竟連肩輿都不給王妃用,若不然王妃不至于累成那般模樣的,想來真是可憐,年紀(jì)小小就被嫁人不說,王爺還不怎么疼愛她?!?/p>
“這便是嫁入皇室的悲哀,要跟太多女人爭寵,所謂人吃人也不過如此。所以以后寧可做窮人的正妻,也不做富貴人家的妾侍?!?/p>
“我知道了!”兩個丫頭這般說著,采樂又道:“那陳美人怎么辦,就這么放著……”她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說:“這樣的天氣,會不會出異味兒?”
“你在這等著,我去找大總管?!辈汕嘈∨苤x去,房間內(nèi)的蘇墨妍轉(zhuǎn)身回了床上。
好不容易有個獨自安靜的時間,她該想想自己以后怎么辦,昨天晚上同十三談的三個條件,一肯定是要兩個人在無人的時候盡量不要有肌膚之親,二呢……這三個條件不能輕易動用,得仔細(xì)想想。
還有她在現(xiàn)代訓(xùn)練的那些功夫現(xiàn)在全都沒有不說,連走個路都累成這個樣子,定是先要將身體顧好的,只要有功夫傍身,以后便不用怕有人對她心懷不軌了!
所以,第一條今天晚上就要同他說,以便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練功來強身健體。
迷迷糊糊中睡了過去,除卻昨夜疲憊不堪睡的極沉,午睡的時候她幾乎是在半睡半醒之間警惕著。職業(yè)習(xí)慣讓她一時間很難改掉,所以外面一有動靜,她便驚醒過來。
張福喝著人抬走陳美人的尸體,聽著采青采樂說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聽罷她們說完,張福疑惑道:“你們說房間內(nèi)一直沒有動靜?”
“是??!王妃睡的很沉呢!”采樂偏頭說道。
“我知道了,你們服侍好王妃,有什么事直接找我便可?!睆埜?戳艘谎鄯块g的門,微微蹙了蹙眉離開了。
張福走后,蘇墨妍便姿態(tài)慵懶的推門走了出去,采青采樂聽到聲音紛紛福身行禮,蘇墨妍揉了揉眼睛似是不經(jīng)意的問:“剛剛是誰在說話?”
采樂是個急性子,連忙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蘇墨妍聽罷臉色有些發(fā)白,強自鎮(zhèn)定的說道:“難不成陳美人是想殺我?”
“不是不是,怎么會呢!她之所以會死,都是被那些女人害的,這同王妃有什么關(guān)系!”采樂見蘇墨妍一臉害怕的樣子,忙扶住她的胳膊安慰道。
“謝謝你采樂。”蘇墨妍臉色發(fā)白的低下頭,這般說著將采樂弄的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奴婢是下人,可當(dāng)不起主子的謝字?!?/p>
蘇墨妍聞言抬起頭,直視她的眼,又拉過來采青的手說:“你們雖然是婢女,但在我心里卻同尋常人沒什么兩樣?!彼D了頓說:“在我的世界,人人都平等。”
這樣的話大概是在封建社會長大的她們從來沒有聽到過的一句話,雖然字都很簡單,可是這般組合在一起,聽在從來都是被封建制度壓抑的女人眼中,讓兩個丫頭的眼中有一瞬間的光亮閃過。
蘇墨妍微低著頭,不讓兩個婢女看到她眼中的深邃,這時有仆人提著水桶來清理剛剛陳美人灑在地上的血跡,蘇墨妍輕輕一嘆說:“你去取些銀子厚葬陳美人吧!俗話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走這條路,也不是她們自己愿意的。”
書友評價
《妖嬈替身》是一部代入感很強的網(wǎng)絡(luò)小說,作者梅傲雪不僅善于編織故事,更善于刻畫人物,情感描寫細(xì)膩真實,感人至深,猶如身臨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