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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緣

惜緣燕入深秋

主角:陳天華,彭海露
小說《惜緣》的作者燕入深秋,是一名網(wǎng)絡(luò)小說作家,作為燕入深秋的其中一部網(wǎng)絡(luò)小說,《惜緣》可謂風(fēng)靡一時,吸粉無數(shù)。《惜緣》內(nèi)容簡介:奮斗崎嶇路,無奈忽視所愛,未知伊人流淚,僅為愛人營造銅墻鐵壁般的避風(fēng)港。...
狀態(tài):已完結(jié) 時間:2021-05-31 04:3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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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的是,是陳天華?”馬幻珊不敢相信的把陳天華從上到下,從下到上反反復(fù)復(fù)的大量了好幾遍,硬是不敢相信。

十多天前的陳天華一無所有,穿著一身樸素發(fā)白的衣服,自己還嘲笑他什么都沒有,是個窮小子,還自以為是懂看人的人,說陳天華不會有什么出息,現(xiàn)在倒好,人家穿上了范思哲休閑裝,脖子上戴著一條銀鏈,腳下價值一千多塊的阿迪達(dá)斯板鞋,手上戴著浪琴款式的表,這價格可不菲啊!發(fā)型理得很整潔,是個活脫脫的大帥哥啊,方才要不是認(rèn)真辨認(rèn),都不知道他就是陳天華。

彭海露對他的轉(zhuǎn)變沒什么驚訝,當(dāng)天出院的時候就見到了,要說更多變化,就是手腕上多了個名表,脖子上多了條銀鏈,即便如此還是很驚訝,陳天華算是從丑小鴨蛻變成了白天鵝啊,自己也為他感到高興,聽到他輕聲問好,急忙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我們幾個晚上經(jīng)常來這里逛街的,想不到你也來逛街啊?!?/p>

“嗯,我是閑的沒事干,所以出來轉(zhuǎn)轉(zhuǎn)。”羅雅琴疑問道:“你怎么也會閑?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當(dāng)上了什么白領(lǐng)或者什么大公司的部長經(jīng)理了吧?”在學(xué)校上學(xué),對社會上的認(rèn)識度不高,看到陳天華這番轉(zhuǎn)變,她只能想到這里。

“沒,我哪有那么大的能力當(dāng)什么經(jīng)理部長啊,我只是最近走路撿到了點(diǎn)錢,生活過好了點(diǎn)而已?!标愄烊A笑著回答羅雅琴,但是羅雅琴暗暗撇嘴笑了,這陳天華明擺著是把她們?nèi)齻€當(dāng)三歲的小孩耍,走路能撿到這么多錢,就算天上掉下來餡餅,都輪不到他頭上吧?馬換上急忙湊上來叫道:“陳天華,能不能請我們喝喝咖啡啊?”

“好啊,現(xiàn)在大家都有時間,可以坐下來聊聊天,你們想去哪里喝?”陳天華對三人說道。

彭海露剛想說個便宜的地方,馬幻珊直接就來了:“去星光大酒店的咖啡廳呀,那里面環(huán)境優(yōu)雅,還有人在彈奏法國鋼琴曲呢!”羅雅琴暗暗說這個馬幻珊不懂事,要是陳天華直接說不去的話,豈不是讓他很難做人?但是陳天華想都沒想:“好?。 比蟮坨R,想不到陳天華居然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利落。

四人直接攔了一輛的士往星光大酒店而去,此時是晚上八點(diǎn),早已經(jīng)過了飯點(diǎn)了,但還是有不少客人們進(jìn)進(jìn)出出的,很明顯是來喝咖啡或者喝茶的,四人下了的士,走進(jìn)大門,門口的迎賓小姐看到三個女孩沒什么感覺,但是看到陳天華帶頭走進(jìn)來,個個雙眼發(fā)亮,急忙恭恭敬敬道:“華哥,晚上好。”陳天華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問道:“你們認(rèn)識我?”

“當(dāng)然啦,宇哥把您的照片拿過來復(fù)制了幾張,讓酒店的總經(jīng)理跟所有員工都打過招呼了,整個酒店的人都認(rèn)識您的。”

汗!陳天華笑著微微搖頭:“好吧,你們贏了,大堂經(jīng)理呢?”一個穿著一身廉價西裝,打著領(lǐng)帶,手里拿著對講機(jī)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走過來,恭敬道:“華哥您好,我是這個班上的大堂經(jīng)理。”

“嗯,咖啡廳還有卡座嗎?”陳天華問道。“請稍等。”青年說了一聲,急忙拿起對講機(jī)問話起來,對講機(jī)很快響起嘈雜的聲音。青年做個請的手勢:“華哥,請跟我來?!?/p>

陳天華是鄭總的紅人,聽說今天又救了鄭總的掌上明珠,在鄭總心里的位置肯定芝麻開花節(jié)節(jié)高,而在藍(lán)天市的黑道上又被人傳聞為不怕死的家伙,不管哪一方面,自己這個區(qū)區(qū)的大堂經(jīng)理都惹不起,要做的就是看看能不能巴結(jié)他,靠點(diǎn)關(guān)系升職加薪什么的,自己除了會點(diǎn)鳥語跟外賓交流個簡單的話以外,可是什么都不懂的,哪敢跟這個陳天華比。

在大堂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搭乘電梯上到十樓,這里面是咖啡廳,剛走出電梯,耳邊就聽到一陣悠揚(yáng)悅耳的鋼琴聲,如同行云流水般,幾人聽到這鋼琴聲,身心都漸漸放松了許多,大堂經(jīng)理帶著四人走到一個比較靠角落,但是又能清晰聽到鋼琴聲的卡座前,對陳天華道:“華哥,這幾位是您朋友吧?”

“經(jīng)理,這里沒你的事了,你找個服務(wù)生過來就下去忙你自己的工作吧!”陳天華不是傻子,早就看出來這個大堂經(jīng)理想巴結(jié)自己,想得到更多的月薪就自己想方設(shè)法努力嘛,自己有今天又巴結(jié)誰了?要不是自己打架能力和待人處事方式還算出眾,鄭總會選中自己?

大堂經(jīng)理知道陳天華這是嫌棄自己煩了,當(dāng)然不敢再過多停留,要是這個華哥一個不高興,直接跟酒店的總經(jīng)理打個招呼,別說降職什么的,就是直接讓自己拿著細(xì)軟走人都不足為怪,這個華哥,能量大著呢,聽了陳天華的話,識趣的離開了,走去咖啡廳吧臺那里的人打了個招呼就匆匆搭乘電梯下樓了。

吧臺的人急忙叫了個服務(wù)生拿著咖啡品種單子屁顛屁快步跑過來,把單子平放在陳天華的桌面上,恭恭敬敬道:“華哥,幾位美女,您們看一下要點(diǎn)什么咖啡?”陳天華可是慢慢接觸這種上流社會人士的生活,想起這幾天在網(wǎng)上無意中看到一種咖啡,想起來后看了單子一下,直接把手放到卡布奇諾那里道:“我要這個?!狈?wù)生急忙拿出小本子和筆來記,又快速的記下了另外三個女生要的咖啡,才禮貌的離開。

三個女生從進(jìn)大門口開始就一直驚訝到現(xiàn)在,這里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啊,剛才聽下面那些迎賓的話,好像這家五星級酒店的老總身份都比陳天華的身份還要低似的,看到剛才那個大堂經(jīng)理的樣子,可見陳天華這棵大樹誰都想爬啊,馬幻珊剛要問話,陳天華就知道現(xiàn)在她想問什么了,直接道:“不用問太多,以后你們會懂的?!绷_雅琴是聰明人,不會像彭海露那樣呆呆的坐著胡思亂想,更不會像馬幻珊那樣想到什么就問什么,而是看著陳天華臉上淡淡的笑容道:“你,不簡單?!?/p>

陳天華笑笑沒有說話,而是對她們道:“你們是學(xué)生吧?”彭海露這下終于說話了,急忙回答:“是啊,我們都是高三文1班的,怎么的?你要當(dāng)我們的語文老師嗎?”陳天華把玩著桌子上的點(diǎn)菜卡搖搖頭:“怎么可能,就我這水平,當(dāng)個幼兒園老師來差不多,怎么可能當(dāng)你們高三文科的老師??!”

“難道你敢說你的狀元都是這些老師交出來的,就沒有你自己的實(shí)力成分?”羅雅琴笑道。

這下陳天華沒話說了,彭海露急忙笑道:“陳天華,你不是還有那兩個紅粉知己么?你剛才怎么一個人出來逛街?不找她們陪???”語氣輕柔,說的和和氣氣,好像真的是為陳天華著想的一樣?!皩ΠΠ?,那兩個女的聽說長的還不賴呢,要不你現(xiàn)在打個電話叫她們過來一起喝咖啡啊!”馬換上也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斑@樣吧,我看你們兩個合作那么愉快,推薦你們?nèi)パ菔裁措p簧二人轉(zhuǎn),人家可是上班賺錢的人了,怎么可能有那心思和時間逛街?”陳天華怎么會不知道她們的意思,便順?biāo)浦壅f道。

馬幻珊含著金匙長大,對陳天華的話嗤之以鼻,性格高傲外加思想幼稚,聽到陳天華的話,撇撇嘴道:“沒個大學(xué)文憑能賺什么錢?就算能賺幾個錢頂多也是幫人家打工,一個月就那么一兩千,要我說啊,最好還是上大學(xué),隨隨便便拿個證指不定都有好工作?!标愄烊A聽她發(fā)表了她的看法,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沒有說話。

這下羅雅琴可就不爽了,笑著對馬幻珊道:“幻珊啊,找你的意思是說,天華的一身裝備也是幫人打工每個月賺一兩千賺來的咯?還有那些對他恭恭敬敬的人,不見得工資會低于兩千?!瘪R幻珊這下被頂?shù)脹]話說了,暗暗氣這個羅雅琴,怎么說都兩年的姐妹了,為陳天華解釋就算了,想不到把自己頂?shù)乃浪赖?,況且她又不是陳天華的女朋友。

想到這里,嘴巴張的圓圓的,恍然大悟一般說道:“噢?雅琴,原來你喜歡天華啊!”幾個人熟了,對陳天華的稱呼都把人家的姓去掉了。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彭海露驚訝萬分的看向羅雅琴,后者本來就是喜歡陳天華的,但是因為彭海露更加愛慕,自己選擇了放棄,但是想不到,自己心里還真有著陳天華。

如果不是因為喜歡著陳天華,那么自己就不會聽到馬幻珊這本來就無意扯到關(guān)于陳天華的看法以后就直接發(fā)言反駁了,想到這里刻意裝出一副跟我沒關(guān)系的表情笑道:“幻珊,你腦子哪根筋搭錯了???胡說八道,天華是個優(yōu)秀的男生沒錯,可是別忘了我們?nèi)死镉幸粋€恨不得嫁給他的?!?/p>

不管這是不是羅雅琴的真心話,彭海露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接受了,可大家都是高三的女生了,又不是幾歲小孩,也暗暗感覺得到羅雅琴也是喜歡這個陳天華的,可是她為什么要否認(rèn)呢?難道是為了自己才刻意這樣說的嗎?想這么多也沒用,重點(diǎn)在于陳天華,這個跟他近距離聊天的機(jī)會可不多,得抓住這個機(jī)會麻利的問些問題:“那個,天華,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陳天華畢竟是陳天華,當(dāng)然不會直接回答出來,而是略微想了想,正巧服務(wù)生端著咖啡上來了,放在三人面前,轉(zhuǎn)身急忙走開了,華哥在這里泡妞,自己可不能影響,不然華哥一個不開心就能把自己閹了,再穿越回古代當(dāng)太監(jiān)。陳天華端起卡布奇諾輕輕抿了一口反問道:“為什么聊這種話題?為什么不聊聊其他的?比如說,你們的學(xué)校,或者是學(xué)校的有趣新聞等等,你們不覺得這方面的話題會讓人難以啟齒嗎?”

“難以啟齒?對你陳天華來說,也會有難以啟齒的話?別忽悠我們了,就你這德性,誰不知道你是熟透了的芒果啊,外面黃,里面更黃?!瘪R幻珊撇撇嘴喝了一口咖啡說?!昂冒?,既然你們想聊這些,那么我就陪你們聊聊吧,這個問題很深奧,值得研究?!标愄烊A一直打哈哈,既不想干脆利落的告訴她們,又有種想先抑后揚(yáng)的說法。

“這有什么好研究的?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什么叫做值得研究啊?好吧,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女朋友?”彭海露對陳天華的感興趣程度又加了一層,明明這么簡單的問題,陳天華可以直接說出來的嘛,談沒談過戀愛,這是個人問題,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居然說什么深奧的問題,還要研究,這不是存心欠扁嗎?

“女朋友?這樣說吧,我自己都養(yǎng)不活自己,還怎么可能有那心思找女朋友,我一無所有,要是真找了個女朋友,難道要讓他陪著我喝西北風(fēng)”陳天華現(xiàn)在有的是錢,這樣說并不代表著就是僅僅因為錢的問題,而是在暗示她們,女朋友固然好找,可是一個真正能夠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qū)λ浑x不棄的,卻是少之又少。

三個女生都是高中生,馬幻珊眼光高過天,羅雅琴心思細(xì)膩,彭海露單純天真,三人并不知道陳天華暗示的是這個,因為他們從陳天華的話中,聽不到這里面還有別的意思所在,卻不會去想,現(xiàn)在的陳天華一身華麗名牌了為什么還要說出這樣的話來。馬幻珊跟羅雅琴對視了一眼笑了一下,表示不理解,彭海露卻笑道:“是嗎?如果有女生愿意陪著你一起喝西北風(fēng)呢?你愿意跟她在一起?”

本以為陳天華會直接點(diǎn)頭說是,但是沒想到陳天華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會,若是真的有這種女孩,我也不會接受,作為一個男生,要讓愛他的人喝西北風(fēng)的話,那說明不是個男子漢,所以,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不急也不想找女朋友,緣分這東西說不來,對于緣分這東西,我選擇了隨緣?!闭f完話,陳天華喝了一大口咖啡。

彭海露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轉(zhuǎn)瞬即逝,卻怎么可能逃得過陳天華的眼睛,不禁猜測起來,難道這丫頭真的喜歡自己?

次日早上五點(diǎn)半,陳天華換上那套便宜的運(yùn)動服和穿上自己以前那雙運(yùn)動鞋,屁顛屁顛額跑出去跑步了,跑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看到李成功坐在值班室里面打盹,桌子上放著一本不堪入目的書籍,笑著叫了一聲:“李哥早?。 痹捯袈淙艘才艹隽诵^(qū),李成功猛地睜開雙眼,哪里看得到人啊,剛才好像是有人叫自己,那聲音好像是陳天華那家伙的,看看時間,現(xiàn)在才五點(diǎn)半啊,難道是自己的幻覺?真是見鬼。

早晨的藍(lán)天市很靜,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店鋪寥寥無幾,一些叔叔阿姨坐在小店里面打盹,時不時強(qiáng)撐著精神打著哈欠看看有沒有客人,或許是習(xí)慣了,看到?jīng)]客人,只有一些晨跑鍛煉的人從人行道中經(jīng)過,拍拍張大著的嘴巴,繼續(xù)打盹起來。

陳天華這是來這里以后第一次起這么早,雖然自己力氣不小,但是為了自身體格,還是早早的起床跑步鍛煉自己的身體,馬路上偶爾經(jīng)過幾輛通宵工作的出租車和早上去水產(chǎn)市場和菜市場買菜的小貨車,想必是一些酒店的買菜車,為今天一天的生意做準(zhǔn)備工作。

早晨是鍛煉的最好時間,吸收著晨露,陳天華身心異常的放松,跑步也更加起勁,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一環(huán)路繞了一大圈,用了整整一個半小時才跑回到小區(qū),此時已經(jīng)是早上七點(diǎn)鐘,公交車早已經(jīng)動了起來,載著一大堆上班族氣喘吁吁的在馬路上開著,一些小區(qū)的居民們看到陳天華從外面回來,紛紛向他打著招呼,現(xiàn)在的陳天華在整個小區(qū)是出了名的,對于這個特殊的少年,他們說不上了解,也說不上陌生。

“李哥?!标愄烊A經(jīng)過值班室的時候,看到里面的李成功還沒有下班,便打了聲招呼繼續(xù)跑了,這次也不例外,李成功睜開眼睛看了半天還是沒看到人,急忙揉揉眼睛,自己今天是撞鬼了嗎?明明有人叫自己,可是睜開眼睛偏偏就是沒看到人,不行,等會一定要去找陳天華問清楚,不然自己會瘋掉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八點(diǎn)鐘左右,伸出腦袋探出窗口去東張西望了一會,看到?jīng)]什么人在門口來往,偷偷摸摸的將那本不良書籍藏在里面的角落里,找?guī)庄B報紙蓋上,掏出陳天華送給他的一包軟中華,抽出一根叼在嘴上順便點(diǎn)著,打開值班室的門站在門口悠哉悠哉的抽著,臉上掛著一幅正人君子的表情。

等到有人來接班了,李成功困得想睡覺,但是沒睡,三步并作兩步走到陳天華家敲門,敲了一下,等了幾秒沒人開門,準(zhǔn)備要敲第二次,但是門開了,陳天華一身白色的休閑短衣褲站在門口,笑呵呵道:“李哥,早啊,進(jìn)來坐坐。”陳天華早就買了幾套這種便宜的衣服,穿著寬松,在家里行動方便,只不過李成功并不知道而已。

李成功微微點(diǎn)頭,但是沒走進(jìn)去,而是問道:“小華,你老實(shí)交代,早上五點(diǎn)半的時候,你是不是跟我打過招呼?我當(dāng)時在值班室值班,太累了就打盹了一下,還有啊,七點(diǎn)半的時候,你是不是又跟我打了聲招呼?那時候我昏昏欲睡的,不確定是不是你,但是聽那聲音好像是你?。 痹瓉磉@家伙都不知道是自己在跟他打招呼啊,陳天華一臉疑問,昧著良心搖頭:“沒有啊,我剛剛睡醒,才梳洗完畢你就敲門了?!?/p>

李成功以為陳天華會毫不猶豫的承認(rèn),沒想陳天華會這樣回答,看他眼神誠誠懇懇,根本就不像是說謊,心里不禁暗暗害怕起來,心臟撲通跳起來,急忙拖鞋走進(jìn)去,神色變得慌張起來:“小華,小華,我,我見鬼了?!闭f著話時不時看看身后,好像身后會有什么東西跟著自己似的,人家陳天華剛剛才睡醒,自己卻聽到有人像自己打招呼兩次,這不是見鬼了是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什么?你見鬼了?不會吧,李哥,你一定是當(dāng)時太困了,出現(xiàn)了幻覺,這樣吧,你坐一下,我泡茶給你壓壓驚。”陳天華轉(zhuǎn)過身露出奸笑,拿過茶葉和茶壺就動作起來了,要是李成功看到陳天華的這副奸笑,肯定把他打個半死。陳天華幫他倒了一杯茶,又拿起茶幾上的軟中華香煙遞一根給李成功:“沒事,李哥,別怕,那都是幻覺,抽根煙就好了?!?/p>

李成功右手哆哆嗦嗦接過香煙點(diǎn)燃,慢慢的吸著,時不時看看陳天華,臉上全是懼色,一個年輕人被嚇成這樣,著實(shí)難見,喝了幾口茶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小,小華,這,這怎么辦?”陳天華面色平靜,沈吸了一口煙若有所思的說:“李哥,是你想多了吧,這個世界上哪兒有什么鬼怪啊,肯定是你的幻覺?!?/p>

“不行,不行,要是再有這種情況,我肯定被嚇?biāo)?,不行,這個鬼太可怕了,絕對不是我的幻覺,我不瞎不聾的,我得找肖阿姨,讓她幫我調(diào)班到白天班,我先走了。”李成功說完把煙頭按在煙灰缸里起身走了出去。

“那好吧,你慢走??!”陳天華送到門口,就看到李成功沖下了樓梯,腳步聲大得不得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給自己壯膽,陳天華關(guān)上門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個李成功上個夜班喜歡打盹,自己跟他打個招呼就把他嚇個半死,要是繼續(xù)上夜班打盹的話,自己時不時叫兩聲,他鐵定精神崩潰,要是李成功知道是自己了,豈不把自己閹了?

走進(jìn)臥室,站在落地鏡子跟前,看著鏡子里面的自己,不禁皺起了眉頭:“陳天華,你長得真像鬼?!崩畛晒γ懊笆У臎_進(jìn)租房辦事處,肖季芳跟幾個大媽正在吃早餐,看到?jīng)_進(jìn)來的李成功,眉毛都豎起來了,笑道:“小李,你不是剛剛才下班嗎?怎么不回去休息?跑來這里干嘛?”

“肖阿姨,我,我撞鬼了,我不敢,我不敢上夜班了?!崩畛晒χ苯诱f明來意。

“還沒吃早餐吧?要不來一起吃?!毙ぜ痉伎粗雷由系拿姘?jié){對李成功說道?!爸x謝肖阿姨,我不餓,我只想換班,太可怕了,明明聽到有人叫自己,但就是看不到人,您說多可怕?。 崩畛晒@話說出來把另外幾個大媽都嚇到了,到底是老年人,本身就有點(diǎn)迷信,現(xiàn)在經(jīng)李成功一說,紛紛裝成了學(xué)者慢慢思考起來。

肖季芳跟她們不同,見過大世面又相信科學(xué)的,聽了李成功的話,肖季芳笑道:“小李,你把事情仔細(xì)說說看,看看阿姨能幫得上什么不?!崩畛晒β诶锩娴囊巫由?,把今天早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肖季芳暗暗笑了,李成功說聽到的是陳天華的聲音,但是陳天華本人卻是否認(rèn)有這回事,陳天華可是一個謎團(tuán),他想做什么沒人知道,但是不管他做什么,誰都相信他能做得出來,看來這是真的是陳天華跟李成功搗鬼,是李成功上班打盹才當(dāng)成了鬼。

心里知道陳天華整李成功了,嘴上卻笑道:“小李啊,可能真的是幻覺,調(diào)班挺麻煩的,你先把這個月的夜班上完吧,要是過兩天還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話,阿姨在考慮一下幫你換班,先回去休息吧!”李成功也沒話說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回家睡覺了,想不到連肖阿姨都這樣說,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覺?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陳天華一身休閑裝笑呵呵的走下來,現(xiàn)在要去藍(lán)天駕校問問關(guān)于駕照的各種流程,網(wǎng)上也有,但還是覺得直接去那里問人比較方便,省得網(wǎng)上的跟現(xiàn)實(shí)的人說的是不同又模棱兩可的兩套,走出居民樓,悠哉悠哉的向外面走去,路上看到肖季芳在慢慢散步,看到陳天華,急忙笑哈哈走過來:“小華,你把小李嚇得不輕??!”

聽肖季芳這么一說,陳天華似乎明白了什么,這李成功肯定來找過肖阿姨了,不然肖阿姨也不會這么說,笑道:“肖阿姨,這可不能怪我,李哥上班在打瞌睡,我只不過是打了個招呼,他沒看到我就以為撞鬼了,他都把我當(dāng)成鬼了,我自然是當(dāng)仁不讓了,等哪天他上夜班,我再弄他一下?!?/p>

“哈哈,好啊,弄弄他也好,省得他上班打瞌睡,要是有賊爬大門進(jìn)來就慘了,你這是要去哪?”肖季芳問道?!拔胰ニ{(lán)天駕??纯?,杰哥叫我先去看看,可以的話就趕緊考個駕照什么的。”陳天華道。“嗯,駕照的確是該弄個了,有了駕照可以為小杰開開車,你自己也可以買輛豪華轎車來開,畢竟現(xiàn)在的你不是以前的你了,跟著小杰好好干吧,小杰沒有男孩子,只有掌上明珠蕾蕾,人都是會退休的,我得先回去一下?!毙ぜ痉颊f完走了。

陳天華到底是陳天華,一點(diǎn)就透,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不知道該用驚訝還是用榮幸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腦海不像剛剛得到鄭英杰給予自己幫助時候的混亂,而是變得條理清晰,不用多說什么,自己的沉默就是給了肖季芳最好的答案,看著漸漸遠(yuǎn)去的肖季芳的背影,輕聲道:“肖阿姨,謝謝您,謝謝您們一家人?!?/p>

走出了歡聚小區(qū),攔了一輛的士往藍(lán)天駕校而去,駕校大門上貼著藍(lán)天駕校幾個大字,不少年輕人跟中年人在大門口進(jìn)進(jìn)出出的,有的興高采烈,有的垂頭喪氣,這跟高考有什么區(qū)別?還不是有人歡喜有人愁,陳天華緊緊盯著駕校這兩個字,暗暗笑了,駕校,駕校,說白了就是被金錢駕馭的學(xué)校,簡稱駕校吧!

陳天華沒接觸過,但是并不代表著他就不懂,這個社會,不管哪個單位,多多少少都存在不少潛規(guī)則,陳天華掏出一支香煙點(diǎn)燃走進(jìn)去,現(xiàn)在的陳天華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點(diǎn),一身華麗的休閑裝,身上昂貴的銀鏈跟浪琴表,以及抽煙優(yōu)雅的姿勢,成了男生嫉妒,女生愛慕的對象,看到陳天華走進(jìn)來,不少女生們紛紛放棄聽教練的廢話,轉(zhuǎn)而跑過來帥哥長帥哥短的叫著。

旁邊停著幾輛福田皮卡,一些正在練車的年輕人看不慣陳天華了,看到被十多個美女圍攻的陳天華,恨得牙齒打架,直接打開門下車,狠狠的把車門摔上,同時伸手進(jìn)褲兜里掏出還沒開封的金色芙蓉王香煙,徑直走到陳天華面前,看著陳天華道:“喂,臭小子,你抽過我這種好煙嗎?想抽嗎?求我啊,求我我就給你抽。”十幾個美眉讓他走進(jìn)來,繼而又把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

陳天華抬起右手抽自己的香煙,深吸一口說:“抽過一次?!蹦悄贻p人看到陳天華的煙頭,老臉頓時通紅,難看得恨不得直接鉆進(jìn)地下去,人家抽的是中華,自己卻拿金色芙蓉王出來顯擺,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十幾個美眉中有個可能也是抽煙的,看到陳天華的煙頭,又看到年輕人手里的芙蓉王,忍不住咯咯笑了:“這位大叔,人家?guī)浉绯榈氖侵腥A,你拿芙蓉王出來顯擺,這是怎么回事?!?/p>

那年輕人臉被狠狠打了一般,氣得把手里的香煙甩在地上,氣呼呼對陳天華道:“行,我不抽了,不就是一包爛煙嗎,你,我要跟你決斗?!标愄烊A莫名其妙的皺起了眉頭,自己好像沒惹這個家伙吧?看了一眼被他扔在地上的芙蓉王,面色一沉,道:“決什么斗?我不想打架,還有,把你腳下的芙蓉王撿起來,就算是你花錢買的,你的錢不算什么,但是你豎起耳朵給我聽好了,你摔的是芙蓉王這個全國知名的大品牌,而不是你的那二十四塊錢,煙是拿來抽的,不是拿來比的?!?/p>

“說的好,帥哥你說得對?!?/p>

“帥哥你QQ是多少?”

“帥哥你手機(jī)號碼多少?”美眉們聽到陳天華這話,全都瘋狂了起來,圍著陳天華嘰嘰喳喳的叫著?!拔揖筒粨炷隳茉趺吹摹盁熓俏屹I的,關(guān)你屁事?干嘛?怕了?你敢打架了?”那青年面色漲紅恐嚇道。旁邊幾個帶著草帽,肥頭大耳,腆著大肚子的教練走過來,雙手叉腰看戲。

陳天華吸完自己手里的香煙,把煙頭丟在地上用腳踩滅,當(dāng)著眾人的面蹲下來撿起了被青年丟在地上的芙蓉王,慢慢的站起來,神色恢復(fù)平靜:“你不要,我要了,你真的想要打架嗎?”陳天華這樣做明顯讓那青年更加發(fā)怒,大喝道:“是,你讓我這么難看,我能不把面子找回來?”

“這包煙,我跟你買了,至于打架,還是算了吧!”陳天華微微一笑說道。

教練們暗暗點(diǎn)頭,這個少年不見得比這個青年窮,但是這個少年的肚量不是一般的大,一直在退步著,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看看這個少年怎么教這個年輕人做人吧!駕校的十幾個保安也都聚集過來,有的眼尖的看到陳天華,皺起了眉頭:“那個不是陳天華嗎?”其他保安當(dāng)然知道這個保安口中的陳天華是誰,有個會做人直接跟同事們擺擺手:“好了伙計,這里沒咱們什么事了,走吧!”十幾個保安轉(zhuǎn)身走了。

里面的年輕人并不知道這個就是他也聽說過那個敢打敢拼敢玩命的陳天華,因為他沒見過,外面的保安說話他也沒聽到,只是做好了跟陳天華打架的準(zhǔn)備,后者把那包香煙揣進(jìn)自己的口袋,雙手一攤笑道:“好啊,你贏了,我輸了,這總行了吧?”

“你這個孬種,還沒打你就認(rèn)輸了,你還是男人嗎?”年輕人想不到陳天華會這樣,大聲罵道。

“我不喜歡打架,更不在乎這種沒有意義的輸贏,既然你想贏,那我認(rèn)輸就是了,我還有事,別再賭我了?!闭f完,轉(zhuǎn)身要向外面走去,年輕人哪里肯讓陳天華走,直接從后面揮起拳頭往陳天華后腦勺上招呼。美眉們被嚇得大叫起來,紛紛向后退出了三四米。

“行?!标愄烊A面色陰冷,嘴里吐出一個字,快速轉(zhuǎn)身面對年輕人,雙手伸出抓住年輕人打過來的右手,退后幾步,同時把年輕人向前一拉,年輕人被陳天華向前拉去,想還手卻沒機(jī)會,陳天華右腳飛起,腳尖狠狠瞪在青年的肚子上,后者哇的怪叫一聲,痛得五官扭到了一起,本以為,陳天華這樣就會放過他,但見陳天華松開青年的手,跳起來狠狠反腿踢在青年的腰上,直接把青年踢飛出去,重重撞在剛剛下來的皮卡車上,撞出一個深深的凹陷坑,青年也隨之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

教練們都傻了,這少年力氣怎么這么大?七八米的距離啊,就把這青年踢飛了過去,陳天華神色冷冰冰走過去,一腳把青年腦袋踩摁在地上,伸手進(jìn)左后兜,掏出自己的錢包,輸了三十塊錢丟在那青年眼前的地上,把錢包放回左后兜里,道:“這是煙錢,我給過你機(jī)會的,你沒珍惜?!闭f完轉(zhuǎn)身走向那些教練?!暗鹊?,你有種就把名字留下?!鼻嗄瓯淮虺蛇@樣,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就這樣怕了。

“陳天華?!标愄烊A站穩(wěn)身體頭也不回的說道。青年聽到這名字,硬是傻眼了,再也不敢說什么,不用說就是那個讓流氓混混們聞風(fēng)喪膽的陳天華了,這家伙簡直不是人,雖然只是一個人,但是敢打敢拼敢玩命,誰敢跟他斗?今天自己算栽了,惹了這家伙。美眉們聽到陳天華這三個字,頓時瘋狂了起來,紛紛驚呼:“原來這個就是陳天華啊,長得好帥??!”

教練們更是呆住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怎么來駕校了,這小子跟了鄭英杰鄭先生這是社會上人人皆知的了,先不說他自己擁有了多少錢,就說這人對付敵人的手段,就不是一般人可以達(dá)到的,至少,在藍(lán)天市還沒出現(xiàn)過,他是第一個,看到陳天華向他們走過來,紛紛害怕的往后退,這家伙不會是要拿自己這些教練練拳吧?

一個教練急忙掏出考生孝敬的黃鶴樓藍(lán)軟抽出一根遞給陳天華:“原來是陳先生,你好,失敬失敬,來抽根煙?!逼渌叹氁布泵μ统龈鞣N名貴香煙請陳天華抽,后者神色漸漸恢復(fù),笑道:“謝謝各位教練,我自己有煙,雖然不及各位教練的貴,但是我抽習(xí)慣了,各位如果不嫌棄,請?!标愄烊A掏出軟中華給他們散煙,這里五個教練都請自己抽,不管接誰的,都讓其他四個感覺自己看不起他們,與其這樣,還不如自己主動點(diǎn)請他們抽煙。

陳天華給他們散煙,這是給他們面子,他們哪敢不收,人家給臉,咱就得接著,不然別看現(xiàn)在他笑呵呵的,誰知道哪天自己就得進(jìn)醫(yī)院了,這也是一種榮幸,出去跟朋友也有的吹噓了,說是鄭英杰大老板麾下大將陳天華請他們抽煙了,急忙紛紛接過陳天華遞過來的香煙,當(dāng)著陳天華的面點(diǎn)燃,算是回應(yīng)陳天華給的面子,陳天華自己也點(diǎn)燃一根叼在嘴里,跟幾個教練一起坐在樹蔭下的石椅子上,說道:“幾個大哥,剛才那位帥哥是自己從車上下車時摔倒的,跟我沒有關(guān)系,對吧?”

在坐的教練哪個不是成了精的狐貍,那些女孩子終究還是女孩,就算把今天的說出去,人家也只會當(dāng)做是笑話,笑笑就算了,但他們是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而且又是教練,在社會上說話都是有些分量的,畢竟無風(fēng)不起浪,陳天華的意思他們再明白不過了,就是不想高調(diào),不想這事傳出去了,影響他的聲譽(yù)。

幾人急忙紛紛笑道:“是啊,是那青年下車時摔的,跟陳先生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陳先生只是來逛逛的。”陳天華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嗯,就是這樣的,我今天來呢,是想跟各位大哥了解報考駕照的各種流程。”

“噢?原來陳先生想考駕照啊,簡單一點(diǎn)說呢,就是這樣的,先交錢報名,然后考理論,中途等一段時間再進(jìn)行實(shí)地考試,當(dāng)然,這是要排隊來的,畢竟每天來考試的人不少嘛!”一個教練笑著說道。

“這樣啊,還要排隊的啊,不過,凡事都有例外嘛!”陳天華深吸一口香煙,對他們幾人道。幾人也笑了,心照不宣的點(diǎn)頭:“對,凡是總有個例外,不知道陳先生會開車了沒?”聰明人不需要說太多,陳天華明白他們的意思,但是不管怎么說駕照一定要憑真才實(shí)學(xué)考的才行,要是會開一點(diǎn)就直接考例外拿證的話可不行。

畢竟自己可能會為鄭英杰開車,也會自己開自己的車,這方面可不能亂來,笑道:“還不會,這樣吧,我有時間就過來,各位大哥可要多多教我,這個嘛,就不例外了,畢竟以后開車安全第一,技術(shù)要過關(guān)嘛!”陳天華直接說得明明白白。幾個教練心神領(lǐng)會,也點(diǎn)頭:“行啊,陳先生,只要您有時間就過來,我們幾個教你開車啊,什么直線加速,什么踩油門過彎,什么漂移,都是小事。”

陳天華前段時間看了有名的競速電影《速度與激情》,知道這些意思,暗暗把幾個教練罵個七八遍,我要學(xué)怎么開好車,這幫家伙很明顯要教自己當(dāng)什么賽車手??!看來這幫家伙的意思還是先教自己學(xué)會開好車,不開好車,怎么當(dāng)賽車手?笑道:“那行,幾位大哥,說好了啊,就這樣了,我有時間就過來,麻煩幾位大哥了,這天氣炎熱,大幾位大哥等會閑了,就去喝喝茶茶什么的?!标愄烊A右手伸到后褲兜動了動,又伸手回來,直接站起身走了,一個厚厚的牛皮紙信封掉了出來,好像不知道一樣,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駕校,同時又報了幾個假的QQ號碼和手機(jī)號碼給那些美眉們。

幾個教練看到陳天華掉在石椅子上的信封,心照不宣的當(dāng)做沒看到,更沒有告訴陳天華,他們知道,如果真的把陳天華叫住,雙方就騎虎難下了,這種事,大家心里知道就行了,陳天華開心,他們也開心嘛!幾人看看周邊,沒看到人,悄悄把信封拿走,又一起說說笑笑的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防水,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教練們喝水多了,去廁所敗柳這很正常。

幾人走進(jìn)廁所,里面沒人,幾人拿出那信封,掏出里面的百元大鈔,大致看了一眼,其中一個微微笑道:“陳先生好大的手筆,見面禮就一萬,看來得把陳先生鍛煉成賽車手才對的起他的見面禮?。 边^了兩分鐘,幾人才從里面出來,臉上始終帶著那種嚴(yán)厲的神情。

陳天華走出了藍(lán)天駕校,打的回家,坐在的士上,回想起這二十多天自己的變化和經(jīng)歷,真的好像一場夢,可這又是真的,總想跟鄭英杰說說,自己做自己的事業(yè),可總是說不出口,人家鄭總對自己這么好,而自己卻要另起爐灶,這擺明著就是跟鄭總作對,若不是鄭總信任自己,也不可能給自己這么多錢,如果自己拿著鄭總對自己的信任來做鄭總的競爭對手,那么自己跟沒良心的有什么區(qū)別?

想到這里,看來自己做屬于自己的生意還是先不考慮,不過自己現(xiàn)在是鄭總的人,黑勢力靠自己一個人可不行,得有自己的組織,自己的黑勢力團(tuán)體,隨時為鄭總的生意保駕護(hù)航,如果可以的話,就接觸各個層次的官員,為鄭總分擔(dān)一點(diǎn),讓他多出一些時間陪陪家人,鄭總有恩于自己,而自己總不能被踢一腳才動一下,得忙碌起來才行,看來還是先從黃君昊二人下手,得先給這兩個家伙上上思想課。

想到這里,陳天華拍拍司機(jī)的肩膀:“大哥,不去歡居小區(qū)了,去伊凡特物流?!彼緳C(jī)呵呵笑了:“這位小哥,那打表上的車費(fèi)多少就是多少咯,畢竟這是繞了一大圈?!?/p>

“呵呵,這是小事,快去吧,我有點(diǎn)小事要忙。”陳天華笑道。

有陳天華這句話,司機(jī)眉開眼笑,聰明人說話不用說太多,就想點(diǎn)一根蠟燭一樣,不用點(diǎn)完,只點(diǎn)開頭那里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直接開上了二環(huán)路,車速提到了八十碼,很快到了伊凡特物流大門口,陳天華甩出一張百元大鈔,司機(jī)正要找錢,陳天華已經(jīng)下車把車門關(guān)上,快步向里面走去了,這少年有什么急事這么忙?搖搖頭表示不解開車離開了。

“君昊,鵬海,你們兩個兔崽子過來?!标愄烊A人沒到聲音就飄進(jìn)去了,方興安以前的那四個小弟,不對,可以說是陳天華的小弟了,看到陳天華來了,紛紛站起來恭敬打招呼:“華哥?!?/p>

“嗯,你們幾個也過來,我有話要對你們說。”陳天華看也沒看桌子后面的周冰藍(lán),笑呵呵的對眾人道。

現(xiàn)在不忙,個個嘴巴里叼著陳天華給他們的軟中華,看到陳天華走進(jìn)來了又叫自己了,紛紛圍過來,黃君昊急忙一把椅子給陳天華坐下來,笑道:“華哥,你這么急匆匆的,出了什么事了?有什么事是我們可以幫您的?”

“我簡單說一下吧,你們是想飛黃騰達(dá)賺大錢還是想安安分分當(dāng)個小小的搬運(yùn)工?”陳天華笑對幾人說道。

“華哥,您這不是廢話嘛,誰不想飛黃騰達(dá)?誰不想賺大錢啊,可又不是人人都能像您一樣遇到貴人,吃香的喝辣的?!秉S君昊嘴巴一撇說道。“你能看到人家吃龍蝦,卻沒看到人家剝殼的辛苦,我要有自己的組織,黑組織,我這么說你們能夠明白?”陳天華慢慢站起來點(diǎn)了根煙對幾人說道。

到底都是一些血?dú)夥絼?,年少輕狂的青少年,聽到陳天華這話,腦海里紛紛閃現(xiàn)出古惑仔的影子,其中就有他們幾個,想想都熱血沸騰,紛紛七嘴八舌的說起了話,陳天華繼續(xù)道:“這條路是我提出來的,肯不肯跟著我干,是你們的自由,我給三天的時間給你們考慮一下,這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想跟著我混的,要做好心理準(zhǔn)備,可能會殘疾,可能會變成植物人,更可能會死?!?/p>

聽到陳天華這話中的后面幾個詞,幾個人興奮的表情頓時平靜了下來,殘疾,植物人,會死,這三個詞扣人心弦,值得深思,瘦子想了想抿了抿嘴唇:“華哥,我想知道您想搞這個的理由。”

“組織屬于我?guī)ьI(lǐng)的黑組織不需要任何理由,全權(quán)聽我的安排,你們已經(jīng)不小,用屬于你們年齡的心智去思考問題,別草率下決定,三天時間,我先走了,三天后我來聽你們的回復(fù)?!闭f完一個華麗的轉(zhuǎn)身向外面走去。

外面猛烈的陽光灑在他稍瘦的身體上,給這個少年身體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外衣,此時此的他卻是那么的高大,里面六人都呆呆的目送華哥離開,看到一身的金黃色,都呆住了,或許能明白為什么同樣是人,自己這些人混了這么些年始終只是個小小的搬運(yùn)工人,而他來這里還不到一個月,就從丑小鴨變成了白天鵝,他敢搞黑組織,很明顯說明了他對于死這個字眼并不在乎。

以前的華哥跟自己等人一樣,也只是個一無所有的搬運(yùn)工,不管對話還是跟他的差距,都相差無幾,為人正義仗義,很好了解,但是現(xiàn)在華哥全然不是以前那個華哥了,他為什么這么有錢,他現(xiàn)在的身份又是什么,他靠什么賺錢?而感覺到他跟自己幾人的距離慢慢拉開了,跟他對話都有種被一股強(qiáng)大的氣勢所壓迫著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無形中的氣勢嗎?

六人都心照不宣的不說話,不約而同的慢慢坐在椅子上想著,葛永福剛才進(jìn)去倉庫點(diǎn)貨了,走出來看到六人個個皺著眉頭正在認(rèn)真的想著事情,驚訝萬分的對周冰藍(lán)道:“冰藍(lán),他們幾個是怎么了,頭一次見到他們?nèi)绱苏J(rèn)真的思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陳天華剛才沒有來跟她打個招呼,小丫頭正嘟著小嘴生氣呢。

聽到葛永福的問話,好像找到了發(fā)泄的機(jī)會,急忙說道:“福哥,剛才那沒良心的來了,跟他們幾個人說了些什么話就轉(zhuǎn)身走了,哼,肯定是去沾花惹草了,福哥,下次他來的時候你就閹了他,讓他當(dāng)個現(xiàn)代太監(jiān)?!闭f完話,還一臉不服的樣子。“沒良心的家伙?誰?”葛永福問道?!斑€能有誰,當(dāng)然是陳天華那家伙。”周冰藍(lán)說。

“噢,這樣啊,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他們說什么?”葛永福疑問起來了,能讓這幾個桀驁不馴的小伙子進(jìn)行思考的事情,對于他們來說,肯定是大事?!皼]聽清楚,就聽到什么黑組織什么的,福哥,你問這個干嘛呀?”周冰藍(lán)揚(yáng)著小腦袋反問。葛永??嘈σ幌拢骸昂呛?,看來再過不久,這個伊凡特的老板可能姓陳,也可能是這幾個家伙將會辭職不干,后者的可能性比較多一點(diǎn)?!?/p>

周冰藍(lán)不明白了,為什么這個福哥會說這些話出來呢?什么這個公司姓陳什么那六個家伙會辭職不干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肯雭硐肴ヒ矝]想出個所以然來,反正自己關(guān)注的人是陳天華,其他人干什么都跟她無關(guān),好好的工作每個月領(lǐng)取工資就行了。

傍晚五點(diǎn)半,鄭英杰打來電話,讓他去星光大酒店的888號包廂,陳天華急忙關(guān)電腦換衣服匆匆出門,先打車去超市買了一大包棒棒糖和阿爾卑斯糖果,用一個袋子裝著又打車來到星光大酒店,門口的迎賓美眉看到陳天華,個個眼睛發(fā)亮,急忙露出笑容:“華哥好!”

“嗯,你們好?!闭f完快步向前臺走去,問明了888號包廂所在的樓層,就往電梯走去?!跋氩坏饺A哥這么大了還這么喜歡吃糖果啊!”美眉們紛紛小聲嘀咕起來。

陳天華上到八樓,走出電梯,隨便逮了個服務(wù)生問明了888號包廂所在的位置,就快步走過去,走到門口,站在門口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才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很快傳來鄭英杰的聲音:“進(jìn)來。”得到允許,陳天華才慢慢扭動門把,一眼就看到這個一百八十平方的大包廂中央的小餐桌,旁邊還擺著一個足夠二十多人同時落座的大餐桌,圍著小餐桌坐著的是肖季芳,鄭英杰,韋開宇,小蕾蕾,還有一個面相和藹可親,身高一米六五,身材豐滿的少婦。

陳天華紛紛向眾人打招呼,小丫頭看到陳天華,急忙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來抱住陳天華的腿,伴隨著天真無邪的笑聲:“大哥哥你來了,糖果,我要糖果?!痹趫龅娜硕夹α耍@小丫頭對陳天華的感情還真不錯啊,但是究竟是對他本人的感情好還是對糖果的感情好?陳天華把門關(guān)上,把手里的小袋子遞給小丫頭:“蕾蕾,你的糖果?!?/p>

小丫頭高興得一蹦多高,接過糖果嘻嘻笑道:“大哥哥說話算數(shù),大哥哥不是小狗。”陳天華笑了,小時候真好,無憂無慮,沒必要為生活奔波,沒必要想太對,可是童年再好,那也只是過去了,已經(jīng)回不來了,心里暗暗想了一下,拉著小丫頭的另一只小手走過去,一起坐在了椅子上,鄭英杰剛要說話,陳天華看著這個氣質(zhì)良好,素顏卻不失美麗的少婦道:“這位是嫂子吧?”

好一聲嫂子的稱呼,薛千蘭暗暗點(diǎn)頭,自己的歲數(shù)也三十五了,只不過是平時保養(yǎng)的好,因此真實(shí)年齡跟外表看上去的年齡有些出入,但是不管怎么說自己也是鄭英杰的夫人,還以為他會稱呼自己阿姨什么的,想不到開口就是嫂子,這少年嘴還真甜,這是陳天華給薛天蘭的第一印象。

薛千蘭慢慢打量著陳天華,身材稍瘦,留著短短的劉海,一雙眼睛似乎還會閃閃發(fā)光,不難發(fā)現(xiàn),其中充滿著睿智,眉清目秀的臉龐帶著斯文的氣息,要不是見到本人,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老公口中那個能打的少年就是長著這么一副斯文樣,應(yīng)該是臉上兩道疤,頭發(fā)染得紅黃的青年才對,現(xiàn)在見到了本人,與她原先預(yù)料的簡直是天壤之別,跟用男士香水,只會夸夸其談,踢一腳才動一下的韋開宇對比,相差也太遠(yuǎn)了,而韋開宇的年紀(jì)要比他大的多啊,這就是本省這屆的文科狀元嗎?

肖季芳看到兒媳一直打量陳天華,甚至進(jìn)入了沉思的地步,急忙笑道:“小蘭啊,再這樣看小華,小華會不好意思的?!毖ηm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急忙笑道:“你就是小華吧?聽說還是個文科狀元呢!”

“嫂子過獎了,我哪是什么狀元郎的料子,都是運(yùn)氣好才考中的,可能是教育局那邊搞錯了吧!”面對這個嫂子,陳天華可是一點(diǎn)都不拘謹(jǐn),隨隨便便就開玩笑,卻使這里面的氣氛變得更加溫馨。

韋開宇大吃一驚,這個陳天華膽子也太大了吧?鄭總跟太太還有肖阿姨都在這里,陳天華還真是想到了什么就說什么啊,而且一點(diǎn)都不緊張,整個人顯得那樣放松,難道是他臉皮太厚了?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態(tài)來的?“咯咯,小華你也太會忽悠嫂子我了,若是全國的學(xué)生隨隨便便都能考個狀元的話,那牛津劍橋還要干什么?!毖ηm本來還怕陳天華會畏畏縮縮不敢說話,想不到陳天華這么有趣。

鄭英杰笑了,轉(zhuǎn)身拿起內(nèi)線電話按了個號碼打了出去:“上菜。”掛下電話,對陳天華道:“小華啊,你去駕校問了沒?”

“嗯,杰哥,早上我去駕校問了一下,有個帥哥要跟我玩,我就教了他一些做人的道理,他那個高興?。∵€給我煙抽呢!”陳天華話中有話對鄭英杰說道。韋開宇不明白話中話,但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問道:“噢?是嗎?你真行啊,你怎么教他做人的道理?。俊?/p>

韋開宇這樣問自己了,陳天華撫了撫小丫頭的小腦袋笑道:“沒什么,就是一些簡簡單單的道理,不過后來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表f開宇越聽越模糊,剛剛不是才說教了那個什么帥哥道理嗎?怎么后來又跟他無關(guān)了呢?這陳天華在說什么?“呵呵,小華,你教他道理是他的榮幸,教了就教了,有些人就是欠教?!编嵱⒔茌p描淡寫說著,更加讓韋開宇不懂了,陳天華跟鄭總的對話似乎有著別的意思,可自己就是聽不明白。

“大哥哥,幫我撕?!毙⊙绢^遞一個糖果過來,陳天華接過把糖果的小包裝撕開了,直接把糖果放進(jìn)丫頭張著的小嘴里,起身把小包裝丟進(jìn)了垃圾框里。薛千蘭笑了,伸手就搶小丫頭手中的一大包糖果,小丫頭可不干了,跟媽媽互相拉著:“不給媽媽,這是大哥哥給我的,不給。”大家紛紛大聲笑了,這小丫頭顯然是把陳天華當(dāng)成親哥哥了。

韋開宇開始沉思了,自己跟了鄭總也有些年頭了,可是鄭夫人,肖阿姨,還有這個小丫頭對自己的態(tài)度說不上不好,也說不上多好,也就是普普通通,可是陳天華跟鄭總還不到十天,別說鄭總本人和肖阿姨青睞他,現(xiàn)在就連鄭太太跟小丫頭喜歡陳天華了,自己跟陳天華的差別,到底在哪里?

“小華啊,你是文科狀元,而你嫂子我也是教語文的,嫂子考考你不介意吧?”薛千蘭笑道。陳天華想都沒想就點(diǎn)點(diǎn)頭:“怎么會呢,還請嫂子多多指教。”

“那好,第一句,長江后浪推前浪?!毖ηm想都沒想就說出來,平日里滔滔不絕講課還真不是蓋的。韋開宇看到自己好像要被眾人忽略了,急忙笑道:“阿姨,我可以跟小華一起對嗎?”

韋開宇叫鄭總為鄭總,對于薛千蘭,也直接叫阿姨了,薛千蘭倒沒什么想法,這些年都習(xí)慣了,想不到韋開宇會跟陳天華搶答,想想也好,這樣可以看出二人的文學(xué)功底差距,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

“謝謝阿姨,那我就獻(xiàn)丑了,前浪死在沙灘上?!表f開宇笑道。這話一出來,鄭英杰表情沒變,肖阿姨微微笑了一下,薛千蘭神色平靜,看向陳天華:“小華,你呢?”

“時代新人換舊人?!标愄烊A微微一笑說道。陳天華的回答出來了,鄭英杰微微點(diǎn)頭,肖阿姨贊賞的笑了,薛千蘭點(diǎn)點(diǎn)頭,對韋開宇道:“文學(xué),對對子,并不是只有一種回答,有條條框框的,也有亂七八糟的,但并不是沒有道理,小宇,你對出來的句子屬于開玩笑時候所用,卻不失原句的本意,但是你的回答是停留在浪上面,一句話可以有多種意思,可以代表各種意思,而你的意思屬于表層上的,后浪跟著前浪走,勉強(qiáng)可以吧!”

薛千蘭分析的條條是道,韋開宇暗暗開心,看來自己對的這句話還是不錯的,如果很爛的話,阿姨是不可能分析的這么好的,看來自己還是有點(diǎn)斤兩,不輸給陳天華的,點(diǎn)點(diǎn)頭:“恩恩,多謝阿姨的夸獎?!钡茄ηm后面的話讓他自己傻眼了。薛千蘭點(diǎn)點(diǎn)頭繼續(xù)道:“可是前浪剛死,后浪還沒來及在大海中撒潑也跟著前浪一起死了,這句只能當(dāng)餐前小菜,不能算正餐,下面來我來點(diǎn)評一下小華的對子?!?/p>

薛千蘭對陳天華笑笑,說道:“小華,你對的句子是原對,前句是海浪,而大??梢越忉尀樯鐣?,海浪可以形容為人,簡潔明了的應(yīng)對了后面那句中的時代與人,相形相襯,或許正是因為這點(diǎn),才成古今佳句吧,可能還有更深層的意思,不過嫂子的水平終究是有限的,能解釋的就這些。”

“新人終會變舊人,新人舊人并無爭議,在有生之年不求流芳百世,只愿不留遺憾,這或許是每個人最終的追求吧!”陳天華接著補(bǔ)充,但是這些跟那佳句并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韋開宇傻了,這陳天華的文學(xué)功底不會真的勝過自己吧?

“小華,你行,你贏了,書本上的咱不管了,隨即發(fā)揮吧,聽好嘍,生老病死,人生輪回,對下一句?!毖ηm怎么可能會輕易放過陳天華,既然書本上的他懂不少,那就隨便開前一句,讓他對后一句看看。韋開宇急忙搶道:“豬牛馬雞鴨鵝,六畜興旺?!编嵱⒔芨ぜ痉紦溥暌宦曅α顺鰜?。薛千蘭暗暗捧腹大笑,臉上表情未變,道:“小華,你呢?”

“春夏秋冬,季節(jié)變換?!标愄烊A雙手合十放在桌面上說道?!按合那锒瑢ι喜∷?,開始到終結(jié),四個季節(jié)對人的一生,順序排列呈先后,變換對輪回,周而復(fù)始,小華,你行!”薛千蘭對陳天華豎起了大拇指,繼續(xù)道:“跳躍龍門,魚兒逆流江河?!?/p>

“穿梭云朵,雄鷹翱翔天際?!标愄烊A想都沒想道。

“晨露沾花花綻放?!毖ηm接到。“夕陽映湖湖呈金?!标愄烊A沒停頓?!熬G草茵茵顯生機(jī)”

“夏日炎炎提高溫?!?/p>

“江河湖海均載水?!?/p>

“林嶺峰巒總存樹?!?/p>

“日升冰化人勞作?!?/p>

“日落鳥棲人歸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最后薛千蘭才擺擺手:“小華,我輸了?!?/p>

“嫂子承讓了,那么接下來我就斗膽起前句了,人行天涯背對家鄉(xiāng)景,前路茫茫。”這陳天華還真一點(diǎn)不客氣,還是個前八后四的,這后句要對什么才好呢?

“小蘭,剛才小華回答你的時候,可沒有停頓啊!”鄭英杰是站在陳天華這邊的,很明顯他沒有站錯了,看到自己夫人停頓了,急忙提醒,很明顯是幸災(zāi)樂禍?!昂冒桑乙粫r對不上來,小華,你說后句是什么?”薛千蘭認(rèn)輸了?!皭郾己=撬即饶盖?,衣錦還鄉(xiāng)?!标愄烊A微微笑道?!靶∪A,我今天總算是見識了你這個狀元的厲害,這樣吧,你有時間就去我們學(xué)校教教我們學(xué)校的語文老師吧,教教他們怎么提高自身文學(xué)功底,你腦袋那么聰明,書本上的知識算個球。”薛千蘭妥協(xié)了。

“別,讓我教小孩子打架還行,要讓我教老師,我可沒那能力,嫂子你太看得起我了?!标愄烊A想都沒想就擺擺手拒絕,這不是存心讓自己難做嘛,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去教高中的老師,很明顯是不給那些老師們的面子?!按蟾绺?,幫我?!毙⊙绢^吃完了剛才那個糖果,又遞過來一個,陳天華笑了:“蕾蕾,大哥哥不幫你撕開了,吃太多糖果牙齒會壞的,像那鱷魚一樣。”

“大哥哥,大哥哥,鱷魚是什么東西???是不是嘴巴長長那種東西?”小丫頭果然被嚇到了,腦中閃過語文課本上那一條畫的很可愛的鱷魚?!皩?,就是那個東西,兇猛的東西。”陳天華裝著兇惡的樣子嚇小丫頭。小丫頭可不干了,嘻嘻笑了:“大哥哥騙我,那個東西很好看,不兇猛,大哥哥才兇猛呢?!标愄烊A沒辦法,只能又幫小丫頭撕了個糖果。

菜很快上齊了,山珍海味俱全,香味在大包廂里擴(kuò)散開來,小丫頭看著滿桌子的美味菜肴卻還沒看糖果那樣喜歡,看來是吃多了見慣不慣了,鄭英杰道:“小華你出來一下,你們先吃吧,我跟小華聊聊一些生意上的事。”韋開宇心里有些不爽了,鄭總要單獨(dú)跟陳天華說什么?可自己就這樣,鄭總能讓自己跟他們一家人一起吃飯,已經(jīng)是很看得起自己了,從薛千蘭對陳天華的態(tài)度,很明顯只是為了請陳天華一同用餐的。

二人走出來站在走廊里,鄭英杰遞一根黃鶴樓藍(lán)軟香煙給陳天華:“小華,你是聰明人,可杰哥還是想教訓(xùn)你。”陳天華雙手接過香煙,眉頭皺了皺,幫鄭英杰點(diǎn)了煙才點(diǎn)了自己的,試探性的問道:“杰哥,不知我在什么方面處理得不對?”

“你沒有不對,而是你根本就沒有處理什么,難道你打算那一個億一直放在銀行卡里面,直到發(fā)霉?”陳天華不是韋開宇,跟他說話不用浪費(fèi)太多口舌,只要點(diǎn)一下就可以了。

陳天華沒有回答鄭英杰的話,他知道鄭英杰還沒有說完,只是靜靜的抽著香煙等著鄭英杰繼續(xù)說下去,后者繼續(xù)道:“我的生意涉及多個領(lǐng)域,可這并不代表涉及所有行業(yè),比如物流,KTV娛樂性的場所,以及建筑鋼材方面等等,我都沒有涉及,我涉及的不多,但是足夠了,不會再過多涉及了,我集團(tuán)中的有橡膠,家居,水產(chǎn),養(yǎng)殖,餐飲,服裝,電子?!?/p>

“嗯,杰哥,我明白了。”陳天華點(diǎn)點(diǎn)頭回答鄭英杰。“恩恩,你要做的是提高你自身的知名度和擁有屬于你自己事業(yè)?!编嵱⒔苷f完笑呵呵的轉(zhuǎn)身就要走進(jìn)大包廂里?!敖芨?,那您呢?你要準(zhǔn)備做的是什么?”陳天華的問話讓鄭英杰很明顯呆了一下,因為他想不到陳天華會問自己這個?!拔遥亢芎唵?,我再忽悠你幾年,然后提前退休,哈哈!”丟下爽朗的笑聲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鄭英杰笑了,陳天華卻笑不出來,站在走廊里抿了抿嘴唇,鼻子酸酸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霧。

站在走廊里一直過了幾分鐘才走進(jìn)大包廂,鄭英杰笑呵呵道:“小華,你上個洗手間怎么上這么久?快來吃飯,菜都快涼了,那個,蕾蕾,快叫你的大哥哥來吃飯,就知道吃你的糖果,一點(diǎn)都不乖。”

“不,爸爸爸爸,我最乖了。”小丫頭小腦袋一轉(zhuǎn)把糖果遞給薛千蘭拿著,從椅子上跳下來跑過去拉陳天華的手:“大哥哥,快來吃飯?!?/p>

“恩恩,蕾蕾,你不怕大哥哥把你的飯菜都吃完了?那你就沒東西吃了?!标愄烊A打趣道。

小丫頭微微垂頭似乎在想著什么,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不怕,大哥哥,你把飯菜吃完吧,我還有糖果呢!”

“以后少吃一點(diǎn)糖果,知道不?不然大哥哥就不和蕾蕾玩了?!标愄烊A邊走邊笑道?!岸鞫鳎衣牬蟾绺绲脑?。”小丫頭抬頭仰視陳天華說道。

二人入座,薛千蘭眼尖,看到陳天華眼中蒙著的水霧,暗暗搖頭,這個陳天華對感恩這個詞可謂是做到了極盡??!幾人這才開始吃飯起來。

晚飯過后,陳天華先告辭離開了,鄭英杰的話還在他腦中不斷的盤旋著,打的直奔浪潮夜總會,來到這里,門口的迎賓美眉看到陳天華,紛紛擠眉弄眼的恭敬打招呼,今晚的生意似乎沒比以前好,陳天華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明龍風(fēng)跟宋星輝剛好從里面走出來,前者微微驚喜不已,但是眼中閃過一些失落,這小小的細(xì)節(jié)被陳天華看在眼中了,笑道:“風(fēng)哥,輝哥,我過來跟你們侃侃大山?!?/p>

二人坐下來,明龍風(fēng)二人急忙掏出香煙遞給陳天華,后者看到明龍風(fēng)手中七塊錢的紅塔山1956,眉頭皺了一下,這皺眉頭不是嫌棄這煙不好,而是驚訝他們的生活水平居然慘到這個地步,以前多多少少都是抽二十塊以上的香煙,現(xiàn)在居然抽起了七塊錢的紅塔山,接過香煙點(diǎn)燃抽起來,道:“生意不好,老板把你們的工資都降了?”

宋星輝驚訝的點(diǎn)點(diǎn)頭:“恩恩,小華,你怎么知道?”

“看到這里的生意和你們以前和現(xiàn)在的抽煙對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想不到會這樣,我先出去一下,你們找?guī)讉€兄弟過來等我回來?!闭f完起身走出了大門口,明龍風(fēng)跟宋星輝二人臉上全是疑問,這個陳天華怎么突然就出去了呢?“風(fēng)哥,小華干什么去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坐下來跟咱們要聊天的嗎?難道,是小華看不起咱們?”宋星輝撓撓后腦勺說道。

“不會,小華雖然年紀(jì)比你小,但是他懂做人,重情重義,以前的他一無所有,我收下他做個小小的保安,他就很感激了,而現(xiàn)在的他發(fā)達(dá)了,如果真的是看不起咱們,他也不會來找咱們聊天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會幫我們?!泵鼾堬L(fēng)畢竟是半個中年人了,對陳天華的為人分析得條條是道。

明龍風(fēng)拿起對講機(jī)叫了幾個哥們過來一起抽著香煙等著,大概十分鐘后,一輛出租車停在浪潮夜總會大門口,陳天華從副座上下來,關(guān)上了車門,笑呵呵的走進(jìn)大廳,對那幾個兄弟道:“幾個大哥,去那車的后座和后備箱把東西搬上來。幾人點(diǎn)點(diǎn)頭不明白是什么東西,但是陳天華這樣說了,他們也就不再過多問話,紛紛把甩棍揣進(jìn)褲兜里走了出去。

明龍風(fēng)跟宋星輝看到幾人出去了,也就不出去了,跟陳天華坐在沙發(fā)上聊天,突然外面?zhèn)鱽眢@訝的聲音:“啊!”明龍風(fēng)本能的站起來,陳天華扯了扯他的衣襟:“沒事。”明龍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坐了下來,不知道陳天華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全文完)

書友評價

  • 囚鳥
    囚鳥

    好久沒有這么痛快的哭、這么暢快的笑過了,看完這部小說《惜緣》,整整犧牲了我的兩包紙巾,作者燕入深秋,尼瑪賺足眼淚給你,還我紙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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