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猶豫了一下,并沒有加他。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加我的意圖,但我本能把他歸類到危險那邊,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想辦法試探下林鳶的情況。
就在我思量著用什么辦法試探林鳶知不知道18-6號住過人的時候,房門吱嘎一聲被推開了。
抬頭一看,林鳶一身黑衣,手提著方便袋和一個黑色的包裹出現(xiàn)在了門口。
我搓著手,尷尬的一笑,“早!”
林鳶倒沒什么意外,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說道,“趁熱吃吧,一會收拾下,我們?nèi)ニ拖虑锢?。?/p>
我接過吃的,隨后哦了一聲。
等會,你剛才說什么?
我驚訝的看著林鳶,送秋老?!你是說今天送殯?怎么這么快?
林鳶把另一手上提著的包裹扔在我床上,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趕緊吃,哪那么多廢話,一會把衣服換了,收拾的好一點。”
隨著砰的一聲,房門再次被關(guān)上了,我手里捏著包子,頓時一點食欲都沒有了,別開玩笑了,昨天晚上秋老才死,今天一早就送葬,你們搞什么?
一陣煩躁從我的心頭涌現(xiàn)出來,我扔掉手里的包子,走到床邊打開包裹,里面赫然是一套男式的西裝和皮鞋。
用手摸了摸,我滴個乖乖,這一套不便宜吧?
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我還第一次穿這個,我照著鏡子左看看,右看看,完全有些認不出自己了,就在我不斷照著鏡子臭美的時候,房門又打開了,不過這次,是直接被踹開的。
我吞了下口水,看著搖搖晃晃就要散架子的門,對著門外的林鳶說道,“好了,好了,別著急?!?/p>
跟在林鳶身后,很快的走到了外面,門口已經(jīng)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
坐進白色跑車后,我老實的系上了安全帶,然后右手握住了車門的手扣。
林鳶看了我一眼,問我這是干嘛。
我嘿笑了一聲,“不好意思,我有點暈車,所以……”
林鳶鄒了下眉頭,問我之前跟秋老是怎么過去的。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說之前他們把我打暈了,所以才沒事……
我話還沒說話,就見面前一個黑影閃過,隨后脖頸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昏過去之前,還聽到林鳶自言自語的說著。
“那就把你打暈好了,免得吐在我車上。”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地方了,我跟著林鳶下了車,扭動了下酸麻的脖子,對林鳶說道,“不是,你下次提前打個招呼好不好,而且,就算我昏過去,拜托您是不是把我身子扶正弄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啊,這樣窩著脖子,老了會得病的。”
林鳶聽我說完,只是淡淡的一笑,隨后說道,“怎么?你還想壽終正寢嗎?”
林鳶的話雖輕,但依然嚇了我一跳,而且看著林鳶的模樣,似乎并不是開玩笑。
不過之后不管我怎么問,她都閉口不答。
我嘆了口氣,遇到這樣女人,實在是沒脾氣,我只得跟著她往里走,但沒走兩步,我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頭。
這里也不像火葬場啊,而且周圍除了我倆之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到退了幾步,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座建筑的名字。
“殯儀館”
“嘶!”
我倒吸了口涼氣,怎么送葬送到殯儀館來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又合情合理,尸體在殯儀館就行儀式,親友送別,然后再由靈車拉著去火葬場火化,嗯,沒毛病。
想清楚之后,我趕忙跑進了殯儀館,這會林鳶已經(jīng)走得快看不到人影了。
追上林鳶后,原本我想問她其他送殯的人在哪,不過話到嘴邊,還是被我咽了回去,因為我看到林鳶此刻已經(jīng)滿眼含淚,正在盡力的克制著不發(fā)出聲音。
這種情況下,我本應(yīng)該從身上掏出紙巾然后學(xué)著偶像劇里的男主角一樣,給她擦干眼淚,然后張開雙臂狠狠的把她摟在懷里,然后柔聲的說道,有我在……
但我看了看林鳶,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理想是美好的,可我怕一旦由我來實現(xiàn),搞不好就得玩砸了,現(xiàn)在這個女人正處在悲憤的情緒中,天知道她會不會一沖動把我干掉,但看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在你面前哭,讓我無動于衷,似乎也有點難。
就在我左右為難的時候,頭頂響起了一個老者的咳嗽聲。
“既然來了,就上來吧。”
我抬頭一看,二樓的位置站著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老者,面容看上去就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林鳶這會也聽到了老者的說話聲,用手擦了擦眼淚,隨后沖黑衣老者深深的鞠了一躬,徑直朝著對面的樓梯走了過去。
我卡巴了兩下嘴,對著老者說道,“老人家,我……”
話剛出口,黑衣老者原本緩和的臉頓時陰沉起來,沖著我厲聲喝道,“我什么我,要來祭拜就快點滾上來,不然就快點滾蛋,廢什么話。”
我看著對著我怒目而視的老者,心里這個氣啊,你個老東西,我得罪你了?見到我就這幅德行。
不過氣歸氣,我還是老實的走了上去,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從秋老這幾天對我的照顧和我倆分別前,他叮囑我的那些話,今天即便讓我跪著爬,爬到他老人家棺材前,我也絕不含糊。
二樓的布置跟一樓的大廳沒什么兩樣,但周圍多出了不少隔開的屋子,估計里面應(yīng)該就是存放棺槨的地方。
我跟林鳶一前一后走到黑衣老者面前,看著這個黑衣老頭面沉似水的模樣,我本能的低下來頭,不去看他。
“我未婚夫,他在哪?”
林鳶似乎已經(jīng)沒法扼制自己的情緒了,帶著哭腔問著黑衣老者。
未婚夫?!
我聽著有些好奇,林鳶的未婚夫是誰?
我正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見黑衣老者說道,“丫頭,他在左邊第二個屋子,秋子在第三個屋子,去吧?!?/p>
林鳶輕聲說了下謝謝,隨后轉(zhuǎn)身朝著那邊的房間走去。
我趕忙也轉(zhuǎn)身跟了上去,但沒走兩步,就聽見背后的黑衣老者說道,“小子,誰讓你離開了,給我滾過來?!?/p>
聽老者說完,我本能的抬腿就走,都知道秋老在哪了,這會還想讓我聽你的,做夢!
心里想著,腳下的動作可沒停。
走出幾步后,我忽然察覺有些不對勁,從我現(xiàn)在的位置到那個房間,頂多10米的距離,但我已經(jīng)走了快10步了,距離竟然一點都沒有縮小。
幻覺,幻覺,這覺得是騙人的,我本能的閉上眼睛,嘟囔了幾句,隨后朝著林鳶那邊看了一下。
林鳶這會正單手扶著門框,另一只手捂著嘴,身子不斷地顫抖著,看著她這幅樣子,我的心莫名的一痛,緊走兩步,想過去扶她。
但走了幾步后,我才發(fā)現(xiàn),之前我看到的并不是幻覺,我真的一直在原地踏步,雖然我的腳步一直在往前走,但尼瑪周圍的景象一點都沒有變化,距離我兩米的柱子,還在那。
“老,老人家,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有些緊張的轉(zhuǎn)頭問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還是那副我欠他錢的模樣,沖著冷哼的說道,“怎么不走了?你走???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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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烽吙的小說《冥探》,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