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覺得我問的這個問題很有質(zhì)量,范青欣慰的看了我一眼解釋說:“蠆障也分程度,輕微的蠆障頂多讓他家走走霉運破破財,重的家破人亡。但是老九家……”
范青說著說著停頓了一會,他目光猶疑的看了看熟睡的如意,反問我:“你看著如意,你既然看出老九身上的陰寒之氣,這如意又有什么不尋常呢?!?/p>
我仔細地看著如意,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不尋常的話,那就只能是她太尋常了。家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而且外人都傳和自己的孩子有關(guān),如意的氣色卻好的讓人羨慕。并且如意看人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那里面透著一種精光,仿佛要看透你一般。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范青,范青欣慰的點了點頭,繼續(xù)問我:“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給她把脈么?”
其實范青問我的這個問題就是我的下個問題,在我的印象里范青應(yīng)該不會醫(yī)術(shù),只能看著范青等待他的答案。
范青見我眼巴巴的看著他,趁機伸出手捏了捏我的臉,我生氣的把他的手打開,罵了句“色狼”。范青也不惱,笑著跟我說:
“其實人的脈搏分為陽脈和陰脈,中醫(yī)治病號陽脈,而我們捉鬼的,看這人是不是被鬼附身,就診的陰脈。陰脈能告訴你,這個人是否被邪魅附身,剛才我給如意診脈,能確定她身上已經(jīng)附上了邪魅。”
他笑瞇瞇的看著我,目光在我胸前游走。我白了他一眼,雙手護在胸前,也不給他好臉色看。我走到炕邊上坐著,看著如意的睡顏,突然想到什么:“你剛才點的是什么香?”
“我們范家自制的迷魂香,專門對邪魅有效,對人沒有傷害?!甭犃朔肚嗟慕忉屛曳判牧它c,也明白了為什么如意問到這個香睡了過去,而我和范青一點事情沒有。
但是想起來范青的話,那是他家自制的香,我覺得很奇怪,范青不是說是跟一個老叫花子學(xué)的捉鬼,那么他家人是干嘛的。正想開問的時候,老九提著好多東西進來了。
“范先生,東西我都準備好了?!?/p>
范青走到老九面前蹲下來,和那只公雞“深情”對視了一會,點點頭,然后繼續(xù)對老九說:“你把雄黃和酒兌在一起,然后公雞放血,把血收集起來單獨放在一個碗里我有用,然后公雞剁塊和香菇一起燉了。哦,對了,燉的時候到點雄黃酒進去,那樣雞肉好吃?!?/p>
“好吃?!”
聽到范青的話我和范青都感覺很吃驚,前面范青說讓他弄雄黃酒,放雞血,這些都是民間用來辟邪的土法子,原本以為用香菇是范青自己獨特的“大招”。卻沒想到他竟然是要吃……
“看什么看,我和夏小姐一大早就跟著你來了,就在飛機上吃了點東西,這一天都沒吃東西,當(dāng)然餓了?!?/p>
有時候我真的很崇拜范青的那張老臉,臉皮簡直比城墻拐角都厚,自己想吃人家的東西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最重要的是竟然還拉著我。我剛想解釋我不餓,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一聲,一時間干大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是是,是我疏忽了,我馬上就去做飯,只是我妻子……”
“放心吧,她只是睡著了,你家住了邪魅,今天晚上我?guī)湍愠司秃昧??!?/p>
老九在聽說自己家里住了邪魅之后,哭喪著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再一聽范青說晚上幫他除邪,立刻興奮地應(yīng)了聲,就跑廚房做飯去了。
“你們山東人都這樣么?”
“什么?”老九走了以后,范青突然神經(jīng)兮兮的湊過來,我看著湊在我臉前的那張老臉,有種一巴掌閃過去的沖動。
“你看老九剛才樂的,怎么那么傻。”
“你妹,我們這是憨厚?!?/p>
我無奈的揉揉太陽穴,看著熟睡的如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老九今年已經(jīng)三十五了,如意再怎么小也不會比我小,可是保養(yǎng)得也太好了,看起來竟然和十八.九歲一樣。
“你要是身體里住著個鬼怪,你不僅能永遠年輕,還能永遠不死,不過到時候你就不是你咯?!?/p>
聽著范青說的風(fēng)涼話,我在心里對他一頓白眼。同時對范青的話驚恐不已,在我現(xiàn)在的理解范疇,我只能想到的是如意身體里的邪魅在維持著如意的容貌,只是到最后,究竟誰是誰就不好說了。
我還想問些什么的時候,聽見老九家外面?zhèn)鱽磬须s的聲音。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
書友評價
“時光靜好,與君語;細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弊x罷作者筆仙子的小說《我的上司是個鬼》,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