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夢萱掃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崔嬸子的身上,崔嬸子深吸了口氣,上前了一步,醞釀起了怒火道:“耿家媳婦兒,你若是不愿意賠付銀兩,我們也不怪你,但是你也不用如此這般的惡心人吧。”
“崔嬸子說話要講良心,我媳婦兒若是不愿意給,何必將自己的步搖發(fā)簪等物給你們,就說壞了沒有了不也是一句么。”
“耿至善,你一直護著你這婆娘,還讓不讓我們說話?!?/p>
“讓他們說,我倒要聽聽,我干了什么惡心人的事情?!?/p>
崔嬸子氣洶洶的上前,道:“那東西換了銀錢,每家每戶分了,你何必大半夜的去一家家偷!你若是要用錢說一聲便是,我崔家的可以無條件的借給你用?!?/p>
崔嬸子說的義憤填膺,痛心疾首,那樣子看上去還真是讓旁人也著急上了,格外有渲染力呢。
“就是!好不要臉,還將我們家的雞蛋給順走了,那是我給我們小孫子補身子的啊?!?/p>
“還有我們家,本來就沒多少,就門口兩塊咸肉,也沒了?!?/p>
“還有我們家的玉米棒子!”
“我們家的菜,也被搬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都說出了不少被搬走的東西,但是他們越說,解夢萱的笑容便越發(fā)的燦爛,而耿至善的臉則是越發(fā)的黑了。
到底是誰在做這些事情,他想著,面露焦急之色,上前兩步道:“諸位不要被人迷惑了,我家媳婦兒一直在家中不曾離開過,怎么能去偷大家的東西,她的腿腳不便呢?!?/p>
崔嬸眼神陰森森的,“她的確腿腳不便,但是有腿腳好的人在呢?!?/p>
耿至善眉毛一跳,“你們這是懷疑我了!”
那一副被懷疑了難受,卻又不會為自己辯駁的樣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崔嬸一揮手,眾人讓開了兩步,露出了趙家兄弟,“趙家兄弟可是親眼看到你們的,難道還想抵賴么?”
解夢萱跟看戲一樣,興致勃勃的,耿至善心中無奈,面上卻還要裝著。
“我知道你們的銀錢是怎么沒的!昨兒個這兩個人還來摸走了我媳婦兒的銀鐲子,出了我們這兒,說不定就是去了各家各戶?!?/p>
耿至善的話落下,趙家兄弟跟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樣,高聲道:“看,看,我就說的吧,他肯定會誣賴我們的?!?/p>
趙龍走到最前面,雙手沖鄉(xiāng)親們抱歉,“好在我們已經(jīng)跟鄉(xiāng)親們說好了前因后果,不然還不知道要怎么被你誣陷呢?!?/p>
耿至善氣的臉色通紅,“那你們說說,你們?yōu)槭裁匆獊砻蚁眿D兒的銀鐲子?!?/p>
趙虎立刻接上,指著耿至善道:“耿至善,我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巴交,頂天立地的漢子,現(xiàn)在看來財帛美人動心啊,這兩樣?xùn)|西,是這個女人賄賂我們用的!”
二人義正言辭的將手中的東西丟在了地上,解夢萱的眼睛落在了那銀鐲子上,眼神微閃,笑容依舊。
她慢條斯理的問道:“既然是賄賂,你們現(xiàn)下又在做什么!”
趙虎趙龍并未被問住,二人對視一眼,“大家都是一個村子的,我們怎么可能為了這些身外之物而做對不起鄉(xiāng)親們的事情!我們假意收下了東西,便是要留下證據(jù)。”
“啪啪啪……”解夢萱聽了,忍不住開始鼓掌,當眾人的眼神都被她吸引了過去,她才開口道:“如此說來,我的確是罪大惡極。”
“那么請問,東西有沒有到了你們手上,你們藏銀子的地方難道都是一樣的?那么多戶,別說我腿腳不好,我就是腿腳利落,我一個弱女子,又怎么可能一個晚上翻遍那么多人家還不露疲憊之色?嗯?”
“你莫要巧言令色,說不定你還有其他什么幫兇?!贝迡鹉樕蛔?。
解夢萱輕笑,“若我真有幫兇,你們現(xiàn)下怎么可能還安然無恙的活著!”
有人附和著崔嬸,“好不講道理,現(xiàn)下人證無證俱在,你還敢抵賴,將她捆起來,丟給河神處置?!?/p>
這話已落下,立刻得到了眾人的支持,眾人異口同聲的說:“對,丟給河神處置!”
丟給河神處置,那是直接捆了石頭丟入河中,活生生的淹死,說的好聽而已,實際上就是一個字死!
耿至善心中這下是真的著急了,那么多人,他要不暴露身份救下解夢萱并不容易,而他暗地里安排的人就算真的救下了她,說不定會直接將她送回去,那可就功虧一簣了。
想著,耿至善大步上前,呵斥道:“我看你們敢!”
老實巴交的漢子,此刻一臉怒色,他上前了半步,一身氣勢全開,這樣子,哪里像是平凡的農(nóng)家漢子。
村民們從未見到過如此的耿至善,一時間都被震懾住了。
而解夢萱則微微瞇起眼睛,她越發(fā)的肯定,這個漢子絕對不一般。
“耿至善!你做什么!你這是在嚇唬我們么!”
趙龍趙虎到底不一樣,二人率先回神,厲聲呵斥。
這一呵斥,其他人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這下好了,耿至善立刻成為眾矢之的,人人指責,但是他站在解夢萱面前卻絲毫不退步,不管她們說什么,就是不讓,只有一句話。
“要動我媳婦兒!先殺了我!”
村民們雖然跋扈了一些,但是卻未曾想過要傷耿至善的性命,畢竟是一個村子的。
崔嬸也有些膽怵,但是想到那大筆的銀錢,她還是上前了一步,道:“耿至善,我們就按照村子里的規(guī)矩,將這姑娘丟給河神,若是她能安然無恙的回來,那便是河神判定她無罪,那么我們?nèi)蘸蠼^不為難這個姑娘,還給你們操辦婚事!此法公平公正,你看怎么樣!”
“不行!我媳婦兒不會水就是河神繞過了她,她也躲不過那么深的水,到時候怎么都是你們說了的?!惫⒅辽葡胍膊幌刖芙^。
他透露出來的消息卻叫解夢萱嚇了一跳,她的確不會水,但是知曉她不會水的人卻非常的少,看來這個漢子不僅不一般,很有可能還是了解她的人呢。
解夢萱的眼神落在了耿至善的身上,微微瞇了起來。
耿至善如芒在背,他也知曉情急之下自己說了什么出來,但他背脊挺直,一動不動。
“接受河神的審判,你愿不愿意!”崔嬸突然轉(zhuǎn)向了解夢萱問道。
解夢萱攏了攏頭發(fā),笑道:“好啊?!?/p>
這話落下,崔嬸的面上便露出了一抹極其淡的勝利笑容,而耿至善則是睜大了眼,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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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宅在家看納蘭又的小說《寵妻無度:娘子給點零花錢》,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