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那個廢物……他怎么敢?!
張?zhí)m眼前一暈,差點過去,秦衛(wèi)國連忙扶住。
秦慕婉也臉色蒼白,嚇得躲在秦慕雪身旁。
這個禍闖大了!
金鏤玉衣價值至少上千萬,就算一百個葉塵也賠不起!
比之妹妹而言,秦慕雪的臉色同樣蒼白,她美眸下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像是遇到了什么極為難以抉擇的事情。
秦慕雪沒有想到平時在她面前唯唯諾諾的葉塵,今天一改風格,甚至還將金鏤玉衣撕爛。
這已經根本不是賠不賠得起的問題了。
而是葉塵得罪了唐錦東,他的后果究竟有多么嚴重?
秦慕雪隱約記得,曾經有人得罪了唐家的一個第三代嫡系,直接被人間蒸發(fā)了的事情。
而葉塵他,恐怕也要被“人間蒸發(fā)”了吧?
大廳內,良久沉寂。
秦老太太一聲咳嗽,吸引了所有人目光。
“葉塵,你好大的膽子!你當著這么多貴客的面,毀壞唐公子送的寶物,是不是打我這個老婆子的臉?衛(wèi)國、張?zhí)m,你們兩個平時怎么管教女婿的!”
聲音不大,威勢十足。
張?zhí)m別看平時咋呼,秦老太太一開口,立刻秒慫。
“媽,我們......”
“還不閉嘴?沒用的東西!”秦老太太斥責兩句,轉頭對唐錦東露出笑容:“唐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這金鏤玉衣多少錢,我們陪......”
“奶奶說得哪里話?這本來就是送您的禮物。再說也就一千多萬,小意思,不值一提!”
唐錦東擺擺手,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
“生子當如此?。 ?/p>
秦老太太點頭贊許,眼神一厲:“葉塵?”
“唐公子不追究,那是人家大度!既然你岳父岳母管不了,我就替他們管教!”
“你入贅我秦家五年,白吃白喝也就算了,還在我大壽之日,毀壞價值千萬的禮物,簡直是大逆不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天當著各位好友的面,我正式宣布,將你逐出秦家!”
“憑什么!”秦慕雪霍然站起來,冷冷地盯著秦老太太。
張?zhí)m見秦慕雪竟敢跟老太太叫板,嚇得眼皮一跳,忙拉住女兒。
“憑什么?就憑我是一家之主!”
“今天的事,錯不在葉塵?!鼻啬窖砹帲拔衣犝f,金鏤玉衣可避刀槍。可這件手一拉就碎,那還叫金鏤玉衣嗎?”
“難道這金鏤玉衣真是假的?那個上門女婿竟然發(fā)現了!”有人小聲議論。
“他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了而已!”
“這下有好戲看了,唐家下一代繼承人,東晟集團總裁居然送冒牌貨!”
“噓、小點聲,被唐錦東聽見,你不想混了!”
唐錦東臉上陣紅陣白,一雙眼露出寒芒,看上去很嚇人。
秦老太太同樣臉色陰沉似水,“秦慕雪,這是你和我說話的態(tài)度嗎?質疑我的決定,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秦老太太雖然上了年紀,但一點不糊涂。
知道唐錦東花重金買“金鏤玉衣”送給自己,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秦慕雪。
對于能和唐家聯姻,秦老太太也絕對舉雙手贊成。
畢竟傍上唐家這條大腿,秦家躋身一流世家,那是早晚的事。
可無奈的是,秦慕雪始終以已婚為由,拒唐錦東千里之外。關鍵嫁的還是一個人人鄙夷的廢物贅婿,簡直成了整個江海市的笑柄!
如果不是已故的秦景雄,親口指定這門婚事,秦家早把葉塵掃地出門了!
但,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
葉塵平時再怎么無能,終究沒犯什么大錯?,F在,卻毀了一件價值千萬的“金鏤玉衣”。
這時候趕他走,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
“是不是真品,不是由你說了算!”秦老太太動了,走到金鏤玉衣前面,假裝看了兩眼,“老婆子對古董也略有研究,這件‘金鏤玉衣’不假!”
“來人,把這個廢物給我丟出去!”
聽到家主的指令,大廳外迅速走進來四個保鏢,前后左右落在了葉塵的四周,將他的去路死死封住。
“呵,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么……”
一旁,葉塵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不由譏諷地搖搖頭。
前世,他便是這樣被這四個保鏢挾持著,因他不肯在離婚協(xié)議書上簽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手指被人砍下,按下手印后丟到地上喂狗。
如今重生一世,這些人還以為自己是可以隨意拿捏的存在么?
“慢著!”
“我現在就證明,它是贗品!”
葉塵說著,把一根金絲放在蠟燭上。不一會兒,“金絲”在高溫下就變成鉛灰色。
“金鏤玉衣,顧名思義,每一根絲線都是純金打造。”葉塵看著唐錦東,不卑不亢,“你這件鐵絲穿的,用的也都是玻璃片,只能叫‘鐵鏤玻璃’!”
一言出口,周圍頓時一片嘲笑。
“堂堂天誠集團總裁,唐家未來家主,怎么可能拿一件贗品來給老太太祝壽?這個廢物是不是連腦子也廢掉了?”
“這傻瓜自己拿垃圾當壽禮,就把人家送的東西也當垃圾,真是笑死人!”
“可不是嗎?秦慕雪居然嫁給這么個白癡,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么過得,我都替她悲哀!”
“廢物也就算了,還不知死活,跟唐公子叫板,我看他是活到頭了!”
......
唐錦東差點兒氣到暴走,一拍桌子:“唐某好心好意來給老太太祝壽,不領情就算了,卻誣陷壽禮是贗品,毀我唐家名譽。秦家主,你平時是怎么教育子弟的?”
一旁的秦衛(wèi)中慌忙上前,滿臉賠笑:“唐公子哪里話?秦家上下絕沒有怪您的意思。這個廢......葉塵,也算不上我秦家人,我這就趕他走!”
“葉塵,你聽到沒有?因為你,害得整個家族丟臉,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
葉塵淡淡掃了秦衛(wèi)中一眼,一股冷冽的氣息蔓延,令秦衛(wèi)中心顫。
“你想干什么?你......你難道敢對我動手?”
葉塵沒有理他,卻看向秦慕雪,“慕雪,過來幫我個忙?!?/p>
秦慕雪一怔,心里雖埋怨葉塵不該在大庭廣眾下跟唐錦東、秦衛(wèi)中鬧僵,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來,走到葉塵身邊。
“借你的手機一用?!?/p>
“什么?手機?”
秦慕雪不知道葉塵要干什么,只好把手機取出來。
葉塵接過手機,打開手電筒,將一枚“金縷玉衣”上的玉片擋在光柱上。
“在場也有玩玉的,想必知道,玉是天然形成,光線一照,會出現不規(guī)則投影。再看唐公子這些玉片的投影,除了顏色深一些,就灰蒙蒙一團,誰來告訴我,這屬于哪門子玉?”
“這就是平板玻璃,近二百年,西方才制造出來!”
“漢代人穿越過來,做的這件衣服嗎?”
葉塵冷冷掃了唐錦東一眼:“再說,你知不知道‘金鏤玉衣’是干什么用的?我家老太太壽辰,你送這種東西,是不是居心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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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完全被小說《第一贅婿》中的這對主角葉塵秦慕婉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