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又來了。
手里拿著昨天師傅給他的那個紙人,不過那紙人的腦袋已經不見了,脖子處好像被什么給勒斷的一樣。
他拿著紙人對我?guī)煾嫡f昨天晚上他倒是沒有感覺什么東西勒他了,只是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就發(fā)現紙人腦袋不見了。
他又問我?guī)煾颠@紙人多少錢一個,他要多買點。
我?guī)煾稻蛽u了搖頭,對他說這紙人只能騙它一次,再用就沒用了。
中年男人一聽就急了,讓我?guī)煾狄欢ㄒ胂朕k法救救他,他真不想再過那種夜不能昧的日子了。
師傅就讓他不要急,然后拿上家伙事就對那男人說讓他帶我們去那工地看看。
這中年男人開的是輛奧迪,看上去很新,不過我對這種車有點暈,坐在車上面沒多久就想吐,還好的是這車的空調給力。
王家村距縣城只有十幾公里,跟吳家所在的村子挨著。
二十分鐘后中年人就把車開到了王家村。
我們一下車后就被一些村民給圍住了,其中一個看著有點像村長的人就質問那中年男人到底啥時候開工修水壩。
看著那一臉激憤的人群我后退了幾步,其實這也不怪他們激憤。
眼看就是盛夏了,這段時間的水稻需要大量水,不然的話很容易枯死。
中年男人顯然對這種情況很有應付的辦法,他直接把我?guī)煾到o拉出來了,對那些人說這就是他請來的大師,就是來看那事的。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些村民好像認識我?guī)煾担灰姷绞俏規(guī)煾稻谷患娂姼蛘泻簟?/p>
我?guī)煾狄颤c了點頭,對他們擺了擺手,然后說:“大伙放心,這事我一定盡力給大伙辦好”
一聽我?guī)煾颠@話,剛才那個村長模樣的人就拍了拍胸脯說:“哎,我相信林大師,既然大師您都這么說了,那我們也信您,都散了吧!”
他朝其它人揮了揮手,把人群給驅散開來。
見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把我?guī)煾道揭贿?,問他知道不知道是咋回事?/p>
師傅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然后對我打了聲招呼向著遠處一個工地走去。
那是在農田坳最上的一塊地,周圍都用一些簡單的籬笆給圍了起來。
我跟師傅走進去后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臭味,有點像是腐肉發(fā)出來的。
那個中年男人跟了過來,指著一處地方就對我們說那具長舌婦的尸體就是在那里發(fā)現的。
我跟師傅走了過去,那里全是淤泥,而那股臭味就是從這些淤泥里散發(fā)出來的。
師傅蹲下身子捏起一些淤泥放在鼻子前聞了聞,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我見他的樣子有些好奇,就也捏了點聞了一下,差點沒把我給熏死。
這淤泥里到底藏著什么,怎么臭成這樣?簡直就是生化武器??!
但是師傅好像不想說話,繞著那發(fā)掘出尸體的地方走了三四圈,突然問那中年男人發(fā)掘出來的尸骨現在在哪里。
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然后就對師傅說:“那尸骨不是村子里的,也沒人認領,我就直接找人把它埋到村子里的后山了!”
師傅就讓那中年男人帶他去看看。
走了半小時,我們終于到了中年男人所說的那地方,那是一片墳地,四周零星立著一些墳包。
而中年男人帶著我們在一座新鮮墳包前停了下來,墳前還立了木牌子,上面寫著無名氏。
他看著那木牌可能是想到了自己這幾個星期的經歷,心里有些來氣,上去就把那木牌一下給拔了出來,嘴里罵著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把火把這尸骨給燒了。
我?guī)煾祫傄娝氚文九频臅r候就想阻止,但是還是晚了一步,看著他把那木牌給扔遠后還在罵人就對他說不要亂來,死者為大。
中年男人很憤怒,指著墳包罵了一句:“死者為大?可這貨為老不尊啊,我給他棺材也弄了,碑也弄了,他竟然來磨我!”
他越說越生氣,抬腳就想朝墳包踢去。
就在這時他也不知是腳下滑了還是怎么,突然整個身子就歪倒在地,朝著山下滾去。
我見狀不好,急忙去攔他,但是他滾的太快了,一下就滾到了山腰,直撞到一顆樹才算停住。
我連忙跑了過去將他扶起,此時這中年男人已經暈了。
師傅朝那墳包鞠了幾個躬,然后走到我面前沉著臉色讓我把他快弄回村里去。
我跟師傅把這中年男人給抬回了村里,師傅輕車路熟的找到了村長家,也就是開始跟師傅說話那人的家里。
村長一見到我們抬著的中年男人臉色就大變,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師傅就跟他說是摔的,讓他去拿點跌打損傷藥來。
等村長拿來藥后師傅從包里拿出了兩根銀針,在那中年人的脖子兩側扎了下去,扭了幾下后又抽出來。
等師傅做完之后那中年男人突然醒了過來,身子一翻,直接吐出一大口黃水,那氣味就跟餿水一樣。
師傅給他簌了簌口后就讓他躺床上先休息休息。
這時村長又走了進來,對我?guī)煾嫡辛苏惺帧?/p>
師傅就讓我在這里照顧他,然后自己跟著村長走了出去。
我給他擦干凈嘴后他又躺床上暈了過去,我實在有些受不了這味,就走出去透氣。
村長家是老式農村的大宅院,一出屋子我就聽到村長跟師傅在堂屋說著什么。
我側耳仔細聽了聽,就聽到村長說什么長舌女啊,禍害之類的。
其中有一句話我聽的特別清楚,他說的是那尸體必須得燒了!
我還想聽的再仔細點,但是突然院子外面響起一個聲音,叫著村長。
而村長跟我?guī)煾嫡f話的聲音也戛然而止。
接著我就聽到一個年輕人的聲音說出事了,工地那又出事了!
然后就是師傅他們出門的聲音,我聽著也有些索然,也想跟上去看看。
回頭看了一眼那中年人躺著的屋子,咬了咬牙,便也出了院子。
我一直跟在師傅他們的后面,也沒有追上去,一直到那工地我看到許多人圍在那里。
擠進人群后我竟然看到那泥里竟然開始冒水了,不停的冒黃水,而且那黃水還帶著一股惡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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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實無華的日子,相愛的人不會因為一句分手而結束。相愛的人會在感情的曲折中一起成長。只要經歷一次曲折并且熬了過去,愛就會增長一點。再經歷一次曲折并又熬了過去,于是彼此便學會珍惜對方。就這樣一路走下去,兩人彼此懂得對方的好,愛也就越來越深。這是我在表弟的小說《我做殯葬業(yè)務的那些年》中的所感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