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琦夜帶著三條獵狗過來,叫我們先去吃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需要補充體力,這一頓飯是我們下到古墓的最后一頓,雖然想著要好好大吃一頓,可心里還惦記著斗里的寶貝,胖子和我也吃不多。
三人草草地吃過飯,我們?nèi)嘶氐搅送诔龅拇罂又?,活已?jīng)干的差不多了,這墓室明顯是雙道墓墻,第一道白軟質(zhì)地內(nèi)含硫酸,這第二道就是我之前說的流沙機關(guān),方法可以按照胖子之前說的找空心管子放掉流沙。
但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沙墻里邊有多少沙子,那將決定我們需要把坑挖的多大,以至于儲備沙子,不讓把入口堵上,我和胖子一合計,他以摸金派的手法定下了古墓的大體結(jié)構(gòu),大概是個“王”字形的古墓,有兩個耳室,有兩個配殿,還有兩個主墓室。
我問他是不是定錯了,墓室里邊怎么可能有兩個主墓室,這不合邏輯。
胖子一本正經(jīng)地說:“小哥,這你就不知道了,像這般的結(jié)果,其中一個叫主墓室,也就是偽假的,另一個稱作冥殿,主墓室里邊肯定是機關(guān)重重,要是走進去那是九死一生,所以我們最好能直接找到冥殿,要不然兇多吉少?。 ?/p>
我相信胖子不是危言聳聽,不過這樣一說,我們便可以斷定,古墓中設(shè)立的墓室不少,相對于這沙墻里的沙子應(yīng)該不是太多,因為第一有外層防盜墻,第二規(guī)模限制,第三這不是皇陵,不會防盜技術(shù)做的如此龐大。
往下挖了四米多,期間都挖出了水,但還不是地下河,顯然距離地下水脈也很近了,如果這里的沙子能夠填滿這個四米深的大坑,那我們就轉(zhuǎn)身回家了,因為再深地下河就出來了那這個墓的設(shè)計者絕對不是我們兩個這種初學(xué)者能應(yīng)付的,
琦夜找來了竹子,我們把里邊挖的盡量空,而又要保持堅固的程度,三根竹子是胖子的要求,對付沙墻他比我專業(yè),將竹子塞進幕墻里,而且非常的有順序,由上到下,呈現(xiàn)一個具有穩(wěn)定性的三角形,這也就是為了幕墻不至于瞬間坍塌。
黃而細的沙子不斷從竹子中間流出,起初的速度非常的快,看的我們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填到一半之后速度減慢了,一直等了一個小時,黃沙才出現(xiàn)了時而流時而停止的狀態(tài),而大坑幾乎填滿,我們這才松了口氣,看樣子是有門了。
胖子用工兵鏟在幕墻上切了幾下,空空的墓墻很快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我有礦燈往里邊一照,里邊的空間還真不小,胖子樂的就要收拾裝備進去,我一把把他拉住說:“你不要命了,天知道里邊的氣體有什么,先抓個小動物放進去試試?!?/p>
這種抓動物的事情自然交給了琦夜,很快她就抓來了一只鳥和一只兔子,用細繩子把鳥的腳拴住,然后丟進了洞里,胖子慢吞吞地抽了一支煙,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把那鳥硬生生地從洞里拽了出來,那鳥已經(jīng)兩腿蹬直,死了。
“我草,丫的里邊這么毒???”胖子有些后怕地罵道。
這墓穴少說也封閉了有幾百年,里邊的空氣不流通,加上尸體的腐爛,必定存滿尸氣,而且就算是普通的空氣,封閉了如此之久,也會發(fā)生意想不到質(zhì)變,產(chǎn)生對人體有害的毒氣,人一旦吸入輕則暈死,重則中毒身亡,除非有專業(yè)的防毒面具,這個環(huán)節(jié)可一點也馬虎不得。
我和胖子戴著浸滿了水的棉口罩,將洞口往大挖了一下,這里的季風(fēng)不小,相信很快就能讓里外的空氣流通,于是我們上到了地面,距離這盜洞遠一些開始休息,昨晚一夜沒睡,而且還干了這么多的活,都很乏了,即便再熱血沸騰也沒多少力氣了。
不過,都到了這一步,我不知道胖子睡沒睡著,反正呼嚕打的是震天響,而我只是閉著眼睛小小的瞇了一會兒,我和胖子都是初學(xué)者,理論馬馬虎虎,實踐還是第一次,幸好也不算太棘手,當(dāng)然這和我們選擇的古墓有關(guān)系,要是清代時期的墓,別看年代不遠,防盜措施十分的好,不是高手決然不敢盜清代的大型古墓。
等到空氣流通的差不多,我叫醒了胖子便打算入斗,這天變得太快,很可能明天就會有雨,而且昨晚發(fā)生的襲擊事件讓我很是擔(dān)心,想早點摸到東西走人,背上了裝備準備妥當(dāng),又把那只小兔子放進去,拉出啦還是活蹦亂跳的,看來是真的沒問題了。
我看了看日頭,胖子抽了根煙,摸著自己的摸金符,胖子將黑驢蹄子和糯米準備好,腰間掛著的是鏟子,一手提著礦燈,另一手拿著上了膛的獵槍,和琦夜打了個招呼,我們兩個便準備進了。
琦夜忙說道:“能不能帶我也進去看看,我還沒見到盜墓呢!”
我說:“最好還是別去,里邊不是機關(guān)陷阱就是尸體和陪葬品,沒什么可看的,我們兩個也沒有太大的把握,萬一不小心著了道,那不是把你也禍害了!”
琦夜說她能保護自己,讓我們不用擔(dān)心,我一想落鳳澗也不見得安全,讓她跟著進去也不是不行,就給了她一副浸濕的棉口罩戴上,囑咐了她幾句需要注意特別的事情,尤其是不能輕易摘下口罩,一是這里的空氣不一定怎么樣,二是講究一個活人氣不留死人墓,不是說怕什么吉利不吉利,主要是怕詐尸,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按部就班的好。
胖子早已經(jīng)躍躍欲試,說:“小哥,你他娘的比我媽還啰嗦,你要是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還是和大妹子留在外面,爺自己進去,摸出來的東西分你一件就是了?!?/p>
我也罵了他一句,這個古墓誰復(fù)雜不復(fù)雜,說簡單也不是一個人就能盜的,一個人下去遇到危險,那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我說我也不多說了,下去干活,你丫的走起。
胖子罵我:“丫的又學(xué)爺說話?!?/p>
踏進古墓的那一刻,我說實話真的非常的緊張,同樣也有興奮,我們這個盜洞打的非常的好,直接打到了主墓道上,里邊大概二兩平那么大,一看到往前走十幾步就是耳室,再往前走就偏殿,應(yīng)該和胖子定的一致。
這里不像是皇陵有什么地下行宮,走個幾十步就能到冥殿之中,這里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可見墓主人不是尋常的達官顯貴,死后能有這樣配置的陵墓,一定還算可以。
走進右手邊的耳室看了一眼,十幾平米大小,三米多高,地上有幾具幾乎都分不清是人是動物的枯骨,幸好都有骷髏頭,所以知道大概是陪葬的丫鬟小妾之類,而且骨頭發(fā)黑,說明是中毒而死,墻上還掛著幾乎剩下一個框架的東西,可能是陪葬的字畫,只可惜讓時間這個畜生糟蹋了。
沒找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立馬就去另一個耳室去看,同意情況也差不多,只不過里邊的骨頭稍微大了一些,看樣子是仆人或者遠方的親戚,這樣看來是秉承了千年不變的男左女右的習(xí)慣。
胖子有些失望最近抱怨道:“怎么什么都沒有,這家伙不會是個窮鬼吧!”
我剛想說話,琦夜一臉好奇地已經(jīng)走進了偏殿之中,她喊我們進去看,那一聲把我喊背脊發(fā)涼,在墓里這樣大喊大叫對死者也太不敬,可一想自己是來盜人家墓的,還談什么敬不敬的,答應(yīng)了一聲就往里邊走去。
進去一看,里邊是彩繪的壁畫,雖然年代久遠,但色澤艷麗,保存的十分完整,我用手輕輕摸了一下,上面非常的光滑,而且有粘性,應(yīng)該是打了蠟。
胖子嘆了口氣說:“看來我們真是小老虎見貓以為是它二大爺,看走了眼啊,這就是個窮的只能用畫來當(dāng)陪葬品的人,我現(xiàn)在都不想盜這個斗了?!?/p>
我讓他別扯,現(xiàn)在古玩玉器遠不如字畫之前,字畫是按照平尺來賣的,可惜我們沒有準備那種能粘下來這畫的材料,莫高窟里邊的繪畫不知道被多少外國人這樣弄走了,不過這里的空氣一流通,估計用不了多久這繪畫也就灰飛煙滅了。
兩個偏殿都看了,每個偏殿中有三幅壁畫,大概左邊偏殿是在講述一個皇親貴族,騎馬打獵,燒烤獵物,面見皇帝,掛帥出征的場景,右邊是戰(zhàn)場雄姿,押送俘虜,以后一副是封王拜相的場景,里邊一直有一個主角,那就是一個朝著明代早期穿將軍服的男子,想來這個人是個武將,后來立下戰(zhàn)功被封了王的場景。
從那些俘虜戰(zhàn)俘來看,是當(dāng)時的外族人,而且也不陌生應(yīng)該是早期的滿族,后來這個滿族以愛新覺羅一支為首,由闖王李自成叛亂,吳三桂引清兵入關(guān),中原最強盛的明朝也就此滅亡。
偏殿的地上就是一些瓶罐器物,以我做過古董商的眼光來看,都是一到兩萬之間,我們這么辛苦絕對不是貪這些蠅頭小利的,而且也不好帶出去。有些盔甲兵刃,但已經(jīng)早就銹跡斑斑甚至腐爛,此外也沒有多余的東西,這讓我們有些失望。
依照這個墓男左女右的風(fēng)格,我們進入了左邊的主墓室,胖子在東南角點了蠟燭,這是他們摸金派的風(fēng)格,如果蠟燭熄滅人撤退,反之就開棺看看。
可能真正極好的寶貝就在棺槨之中,這也是我希望的,不能就這么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我讓他們小心點,萬一這是設(shè)計者設(shè)下的陷阱,讓我誤以為一直都是男左女右,給我們來個萬箭穿心,讓我們也成了陪葬品。
書友評價
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luò)小說《盜墓王之妖塔尋龍》,大結(jié)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