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宗上。
此時付云川正跟著他們兩人來到了宗門山門前。
“孫師姐。”山門旁邊,兩個守山弟子恭敬有禮的對著面前的孫姓女子道。
“二位師弟有禮?!睂O姓女子道。
“孫師姐,方才尊師留話說孫師姐一回來便道紫青殿堂那與他一見?!?/p>
原來是師尊留話,孫姓女子心神領(lǐng)會,不禁對著那個山門弟子嫣然一笑,道:“多謝二位師弟相告,月璇這就回去向師尊請安?!?/p>
說完帶著孫于文和付云川一同走進(jìn)了宗門,留下兩個山門弟子繼續(xù)默默守護(hù)山門。
三人走后,只見剛才那名守山的弟子竟是癡癡地笑了,道“完了完了,剛才孫師姐對我笑了?!?/p>
旁邊那人撇嘴道:“胡說,明明是對我笑,孫師姐可是我天靈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美人,怎么會對你青睞?!?/p>
“那也不可能是你?!?/p>
兩個守山弟子閑著無聊,竟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爭辯了起來。
此刻,紫青殿堂之上,孫月璇正出現(xiàn)此地,在殿堂的上座,坐著一個六七十歲左右的青袍老者。
此人一身青色道袍,長須及腰,兩腮之間兩條長長的白須自然垂落,整個人頗有一股仙風(fēng)道骨的氣質(zhì)。
“月璇,你回來了,可有你弟弟的消息?!崩险咭妼O月璇出現(xiàn),語氣淡然的說道。
“回稟師尊,已經(jīng)找到弟弟了。”孫月璇做了一個鞠躬,恭敬道。
老者負(fù)手而立冷哼一聲,驀然道:“我們青木峰人才凋零,這混蛋小子,天賦資質(zhì)過人,卻整天帶著師弟師妹鬼混不好好修煉,弄得我們青木峰一脈總是被其他脈取笑,等回來之后為師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他不可。”
只聽他氣完卻又嘆息了一聲,道:“只可惜我們青木峰人丁稀少,三代弟子中更是無人能與其他峰脈一較高下,落得個被人欺凌的下場?!?/p>
這幾年杰出弟子幾乎都被其他峰脈收走了,孫月璇見到師尊如此失落,不由欣然說道:“師尊,月璇在找于文的途中碰巧遇到了一個實(shí)力杰出少年?!?/p>
“哦?能被你稱為杰出少年,那他的實(shí)力天賦恐怕不同凡響了,你倒說說,你與他是怎樣認(rèn)識的?!?/p>
“說來也巧,月璇剛找到弟弟,就遇到此人和于文起了沖突,還把師尊贈與于文的青鬃獸殺死了?!?/p>
老者哼了聲,道:“這不成器的弟子,把青鬃獸殺了也好,日后沒了這坐騎,看他還能跑多遠(yuǎn),不過于文修為怎么說也有煉體八階,再加上有三絕劍,莫非那個少年修為已經(jīng)踏入不凡境界?”
“那倒沒有,不過此人一身實(shí)力絲毫不弱于于文,師尊等下看了自然便知?!?/p>
兩人話一說完,哪知外面竟是傳來驚人的動靜,老者和孫月璇皆是怔了怔,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師尊,月璇先出去看看。”孫月璇說完,蓮步輕移,從紫青殿堂走了出去。
此時紫青殿堂外面,孫于文正和幾名弟子吵了起來。
“姓孫的,今天你又帶著芹兒師妹出去,居心何在。”三名陌生弟子之中,為首那位怒氣沖沖的沖著孫于文道。
“那又怎樣?”孫于文不服道。
“好小子,整天不學(xué)無術(shù),難怪你們青木峰這些年在天靈宗毫無作為,原來就是因?yàn)槟銈冞@群廢物。”為首那名男子冷笑了下,竟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
聽到眼前的人連青木峰都罵,孫于文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震怒道:“這是我個人的事,宋軒你不要連清木峰一起罵進(jìn)去。”
“可不是嗎,你們青木峰的人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閑,什么時候能認(rèn)真修煉,也難怪連你這個不入流的師弟都能在青木峰三代弟子中傲視群雞,真是貽笑大方?!?/p>
三人赤裸裸的大笑,孫于文臉色鐵青,狠狠咬牙,竟直接向這個宋軒出劍。
“三絕劍?哼,宋某倒要看看你這三絕劍到底從你師尊那里學(xué)到幾層?!?/p>
說完,宋軒龍行虎步,宛若電光般,一個疾步?jīng)_到了面前,兩者劍氣逼人,只見片片金光之下,孫于文三絕劍第二式的威力在與宋軒對峙之后竟是絲毫占不上上風(fēng)。
煉體九階!
想不到面前的宋軒竟是煉體九階的實(shí)力。
每一劍勢出體,伴隨著鋒銳的劍氣,一時凌冽的氣息彌漫在這四周,孫于文身體一翻,飛向高空從天而降向著宋軒斬去,劍器在這金光中繚亂,在他手上仿佛有無數(shù)的劍影纏繞在他劍的周圍,讓人看不清劍的虛實(shí)。
整個場地風(fēng)塵四起,狂風(fēng)呼嘯,落葉狂吹,宋軒臉上冷冽的神色微微閃過,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竟是一足猛地往地上一跺,整個人頓時飛了上去。
驚人的氣勢沖天而上,無盡的氣勢如同困龍一般,從地面飚出,帶著一道刺骨的氣息,將孫于文頭頂上方撲面而來的劍氣盡數(shù)化解,而其整個人也被這股龐大的力量彈飛了出去,足足倒退數(shù)十步方才站穩(wěn)身形。
“哈哈,廢物,就憑你也想跟我斗。”
此時的孫于文臉色一白,不甘望著面前冷笑的宋軒,狠狠咬牙之后,戾氣驟然浮起,竟又是向宋軒使出了一劍。
然而面前的宋軒竟是絲毫的不以為意,仍然露出一副嘲諷的笑意,一層淡淡的霧氣突然在他身上圍繞,仿若仙氣一樣纏繞在他的劍上,有如直沖云霄的氣勢。
兩人一碰撞,恐怖的威力鋪天蓋地向四處擴(kuò)散,宋軒身后兩名弟子紛紛倒退,害怕受到兩人的牽連,在孫于文的三絕劍第三式下,宋軒銀牙一咬,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就在這危急時刻,只見他曾其不備,手中竟是突然多出三道銀針,向著孫于文激射而去,頓時令其大吃一驚,連忙躲避,胸膛卻直接被宋軒一腳踢中,整個人倒飛幾丈之外,倒地吐血。
“丟人現(xiàn)眼,你這三絕劍第三式都還未練成就敢在眾人面前獻(xiàn)丑,依我看,還是多跟你師尊練練幾年吧?!彼诬幫滓豢s,不禁打擊道。
“卑鄙!”
聽到這兩個字,宋軒神情一怒,一掌向著孫于文打去。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突然一個盡力十足的手直接抓住了他,阻止了他的行動,付云川站了出來,冷漠的望著面前的宋軒。
方才他一直和孫于文站在一起,原本兩人的事他不便多管,不過此時孫于文被人打成重傷,此人居然還毫不留情,那他可就得管一管了。
“你是何人?!彼诬幚淅涞耐对拼ǎ睦飬s開始暗自戒備了起來。
雖然方才他看似平平的一掌,但卻暗含了煉體九階的全部實(shí)力,想不到卻被付云川一手完全制住,青木峰什么時候有這么可怕的弟子了。
但凡青木峰三代弟子,宋軒幾乎都有見過,卻從來不認(rèn)識面前的這位男子,莫非此人一直待在青木峰山洞中苦苦修煉,從不見人?宋軒心中起疑。
“沒想到長余峰的人竟是如此對待同門,不但打傷同門弟子,更是不敬長輩,侮辱我們青木峰,難道貴峰峰主文師伯就是這么教導(dǎo)他的徒弟的嗎?”
付云川還沒說話,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孫月璇臉色冰冷的從紫青殿堂走了出來,沖著宋軒滿臉不和善地道。
望著孫月璇魔鬼般的身材,如仙女般的美貌,無論是哪個男人都不禁為之沉醉,好一個青木峰傾城雙姊,宋軒心里暗自嘀咕了句,不禁抱拳對著孫月璇說道:“想必這位就是青木峰雙姊之一的月璇師姐吧,開始宋某還不信,想不到果然如同傳聞中的一般,月璇師姐的美貌哪怕只是陌生人見了一面,也難以讓人忘懷。”
孫月璇神色一冷,道:“少在這給我胡說八道,宋軒,你既敢在我們青木峰面前胡言亂語,今日就由我在這向你挑戰(zhàn)?!?/p>
說完她就要拔劍,然而宋軒卻是喝了一聲,道:“慢著?!?/p>
“宋某并未胡說八道,難道宋某有說錯嗎,青木峰三代弟子之中連個站出來的人都沒有,竟然要二代中的孫師姐親自出手解圍,依我看,你們青木峰也不外如是。”
宋軒赤裸裸的侮辱,讓孫月璇頓時羞愧難當(dāng),她說的沒錯,怪只怪現(xiàn)在青木峰現(xiàn)在人才稀少,就連收進(jìn)來的弟子也比其他峰脈少了許多,而自己弟弟本是一個可塑之才,卻天生頑劣,難道青木峰真的要在三代弟子中敗落了嗎?
她眉頭微顫,不經(jīng)意間望向自己弟弟那邊,看到孫于文身旁的那個少年,神情頓時露出一絲喜色,沖著宋軒言道:“誰說我們青木峰沒人了?!?/p>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青木峰三代弟子中,除了那個一無是處的于文師弟之外,還有誰有這個能耐?!彼诬幠槼?,目中無人的道。
“我青木峰人才濟(jì)濟(jì),是你們長余峰孤陋寡聞,今日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nèi)茏又薪艹龅茏拥膶?shí)力,付師弟,給我上,不要留情。”孫月璇轉(zhuǎn)頭沖著付云川說道。
我?付云川頓時怔了一怔,他還沒正式拜入天靈宗呢。
哪知宋軒一聽到付師弟就是眼前的付云川,不禁瞳孔一縮,指著付云川冷道:“你說他也是三代弟子?”
“不錯,付師弟最近這幾日才拜入我們青木峰的門下,只不過剛學(xué)過幾招罷了,怎么,難道你連一個剛?cè)胧业茏佣寂虏怀桑俊?/p>
“哼,我會怕他不成,今日就讓你們青木峰心服口服,不過雖說是比試,總得拿點(diǎn)賭注出來大家助助興也是應(yīng)該,不知孫師姐意下如何?”宋軒說完,頗有一番意味的向著孫月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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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讀了小說《亂世天魔》,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水月常風(fēng)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付云川巫喬雪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水月常風(fēng)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