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廷皓站起身來,緩緩走近對方,盯著她,沒動,很久都沒動,以至于讓蕭芊蘭覺得他好像足足盯了一個世紀(jì)。
她終于噓了口氣,“好別扭!”
穆廷皓也終于緩過神來,意味深長的低聲淺笑著,“真沒想到,女神的風(fēng)范又回來了?!?/p>
蕭芊蘭抖了個機靈,好像身上雞皮疙瘩都要冒起來了的樣子:“別拿我打趣,我哪兒是什么女神,女神在你穆總的夢里?!?/p>
穆廷皓唇邊的彎弧,越來越大,竟然開出文藝腔:“夢中人,亦是眼前人?!?/p>
蕭芊蘭尷尬別扭的澀澀一笑,又轉(zhuǎn)動了靈活的眼珠,“這人嘛,近在眼前,或許也遠(yuǎn)在天邊呢?!狈凑隳梦艺{(diào)侃,我不介意和你多扯幾句。
穆廷皓搖搖頭,似不滿意的丟給她個差評的眼神,“還沒開竅啊,丫頭?!?/p>
蕭芊蘭在心底里促狹的腹誹念白了一句:“你丫才丫頭?!蹦樕蠀s帶著敷衍的笑容,“穆總的思維太高端了,我跟不上也是正常的?!?/p>
“所以你想說我不正常?”穆廷皓的眼神中平添幾分戲謔。
“我可沒說!”總裁大人您這是聽到哪兒去了,真把我的意思歪曲到銀河系去了,蕭芊蘭忍住腹內(nèi)的吐槽,繼續(xù)表示:
“我說你高端啊,高能啊,高冷啊,高……”想把自己腦海中儲存的各種高能詞都倒騰出來,她卻已見到了穆廷皓那近乎抽搐的唇角,算了,打住。
晚宴在六點已拉開序幕,只不過還不算正式開始,賓客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到了,好像正牌主人還沒來,周氏公司的副總經(jīng)理在主持著,熱情招待著八方貴賓。
蕭芊蘭其實并不清楚這次晚宴是誰舉辦的,她也不在意,所以根本沒問過,她如今最在意的事不過是怎么找到機會脫身。
當(dāng)走到貴賓大廳時,穆廷皓忽然挽住了蕭芊蘭的手,動作很親密,蕭芊蘭覺得手好像觸電了似的,她真的想抽出來,卻被穆廷皓抓得緊緊的,一點都不放松。
聽到穆廷皓耳邊命令似的說:“跟緊我,表情自然點,要帶著微笑?!?/p>
算了,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畢竟是穆廷皓的女伴,如果太不給他面子,惹毛了他,對自己的逃跑計劃恐怕不利,還是先繼續(xù)敷衍應(yīng)酬下他好了,蕭芊蘭暗暗忍耐下來。
穆廷皓盯著身邊比較“聽話”的某女,忽然說:“笑得太木了,嘴角咧得大方點?!?/p>
大方點?怎么大方?
蕭芊蘭斜著眼光瞟向他,很想傲嬌的哼一聲,再狠狠抬手捶他一下,可是現(xiàn)在什么都不能做,嘴角咧得更開,笑得甜蜜蜜,卻是那種讓人看了會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甜。
她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
穆廷皓內(nèi)心的聲音在叫囂,卻抑制住了想去捏她臉的沖動,淡定優(yōu)雅,邁著不張不弛的步伐走入大廳,與相熟的商界友人打著招呼,蕭芊蘭也不認(rèn)得誰是誰,只好全程努力微笑,沒有話語,就微笑點頭也并不失禮嘛。
穆廷皓并沒多編排她,似是認(rèn)為她的態(tài)度也算合格了。
但很快在陌生的人群里,就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這是蕭芊蘭實在沒想到的,妖嬈又華麗的打扮,那少女濃妝艷抹,珠光寶氣,明明年紀(jì)并不大,卻偏偏將自己打扮得很老氣,盡管看起來富麗堂皇的,可卻是很俗。
周玉芳?
蕭芊蘭腦海中轟的一聲,想起那次在咖啡廳與顧云風(fēng)見面時,就是讓這個女人給攪斷了,這個人一定是周家小姐周玉芳。
她對周玉芳先前不熟悉,只在某報紙上見過并不清晰的側(cè)面照,當(dāng)時是爆出了周家千金與男友顧云風(fēng)交往的事,并且說他們很快會訂婚。
蕭芊蘭心頭怦怦地跳動,為什么今天會是她?那么,顧云風(fēng)會不會也出現(xiàn)……
當(dāng)她還在猶豫時,穆廷皓的肘彎輕輕碰了她一下,低淳的語聲響起:“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見個朋友。”
蕭芊蘭沒精打采、心不在焉的應(yīng)了一聲,穆廷皓已松開她的手臂,快步向大廳中央某小撮人圍攏處走去,好像中心圍著什么大人物般氣勢十足。
咦,這是個脫身的機會嗎?
蕭芊蘭原本灰暗的心情忽然一振,也顧不得什么周玉芳了,如今離開了穆廷皓的身邊,離開了他的監(jiān)控視線,怎能不趁機趕快溜之大吉,可是她還沒有開溜,忽然發(fā)覺周玉芳已向她迎了過來,好毒的眼光,好尖的眼睛,周玉芳同樣將她記得準(zhǔn)準(zhǔn)兒的。
原本只見過一面,并且如今蕭芊蘭已是完全不同的裝扮,她還是認(rèn)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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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靜好,與君語;細(xì)水流年,與君同;繁華落盡,與君老。”讀罷作者飛魚的小說《頂級婚寵:總裁的試婚新妻》,讓我感受頗深,也深深的明白了很多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