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賓樓。
六樓。
電梯門打開。
粉白色的燈光下,人頭攢動,還有人在高聲嚷嚷著什么。
看到江小漁走進來,正亂哄哄吵成一團的人群突然圍攏過來,看那架勢顯然是找到了正主兒,生怕江小漁一看陣勢不對,趕忙將她圍了在核心。
江小漁本意是領著秦銘來會所坐坐,有個環(huán)境敘敘家常。沒成想一回來就遇到了這等場景,瞬間有些錯愕。
好在江小漁也是見過江湖風浪的,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了。
環(huán)視四周,為首的是個五十歲左右,身材臃腫的禿頂男人,身后還有十來個滿臉油痞的小嘍羅。
江小漁筆直走到禿頂男人面前,笑道:“王老板,原來是您??!我們先前不是說好了嗎,王夫人的情況到底是不是我們的責任,一切等鑒定結果說話。鑒定費我出,鑒定機構您選。如果是我們的責任,我負責到底!”
“我老婆被毀容了,還鑒定個屁啊!一句話,賠錢!”禿頂男人怒道。
“您要多少?”江小漁笑瞇瞇地問道。
“一百萬!”禿頂男人看江小漁軟弱,更是盛氣凌人地豎起大拇哥,指了指身后的嘍啰們,“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
“呵呵!”江小漁大笑。
“你浪笑什么?”禿頂男人有些不解,問道。
“您就別給臉不要臉啦!”江小漁朝禿頂男人腳下吐了口唾沫,“誰不知道你那老婆是在東郊巷子的發(fā)廊里撿來的破爛貨。她得了梅毒爛了臉,你卻要賴到我頭上?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
“你!”禿頂男人被人點中了血瘡,頓時瞪紅了眼。
“你什么你??!你以為老娘是被嚇大的?。 苯O呸了一聲,干脆一口唾沫淬在了禿頂男人臉上,“我勸你還是趕緊地去醫(yī)院看看,看你自己那玩意兒上面的菜花開的有多爛漫吧!”
“你他媽……”禿頂男人臉色由紅轉白,氣的差點暈了過去。就在他正要發(fā)飆的時候,電梯門突然打開,趙雅欣優(yōu)優(yōu)雅雅地走了進來。
原來昨天下午,趙雅欣在大溪鎮(zhèn)下車后,摩托車就由交警拖回了鎮(zhèn)上。
她今天來大溪鎮(zhèn)取了車和獵槍,想著村里也沒什么事,就順道來江小漁的美容會所看看,卻不存想遇到了眼前這一幕。
趙雅欣不愧是將門虎女,很快就明白了眼下的局勢。
手臂輕輕一抬,槍口直指禿頭男子,“放開她!否則你大可以試試,看看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槍快!”
在大溪鎮(zhèn),能拿著槍顯擺的會是普通人嗎?
而且還是一個拿著槍的女人!
禿頭男面色陰晴不定,目光從江小漁的臉上,轉移到趙雅欣的槍口上,最后又定格在江小漁臉上,眉宇間現(xiàn)出絕望的慘白色。
江小漁說的一點都沒錯,他的病是沒救了。
所以,我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
幾乎沒有任何征兆,禿頭男在絕望之中,突然出手,刀鋒如閃電般刺向江小漁的胸膛。
情況變化得實在太突然。
禿頭男和江小漁之間距離很短,又是在人群環(huán)繞中,江小漁根本沒有半點閃避的空間,而且在這種情況下,別人即使想要加以援手,也根本來不及。
這是禿頭男絕望中的必殺一刀。
刀鋒所向。
突然閃過一道人影。
秦銘忽然從人群之中穿了過去,斜著推了一下江小漁,另一只手從江小漁的肋下穿過,握住了禿頭男的手腕。
刀鋒從心臟部位滑過,刺進了江小漁右側胸膛。
江小漁緊抿著嘴巴,倔強地不發(fā)出任何微弱的慘痛聲,只是嬌軀軟綿綿地偎依在了秦銘的懷中。
禿頭男獰笑著吼道:“都去死吧!”
握著刀柄的手再次發(fā)力,試圖攪爛江小漁的胸腔。
秦銘眼中神光一閃,攬著懷中江小漁的同時,指尖搭在禿頭男手腕神門、列缺、經渠三穴上,周身力量全部集于指尖,猛地用力一按。
禿頭男慘嚎著,手臂軟綿綿地耷拉下來,松開握著刀柄的那只手。
秦銘隨即跨步上前,插在禿頭男雙胯之間,抖腕,屈肘,往禿頭男身側一靠,隨即響起兩道清脆的咔嚓聲。
秦銘松手。
急退!
禿頭男的右手斷成三節(jié),在連連的慘呼聲中,疼得暈死過去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圍的嘍啰才終于勉強反應過來,咆哮著包圍了秦銘和江小漁。
砰地一聲槍響。
趙雅欣端著獵槍,槍口飄過一縷青煙,面色冷肅地擋在了江小漁和秦銘身前,冷冷環(huán)視了周圍的嘍啰一眼,輕聲道:“誰敢亂動,姑奶奶我就一槍打爆他的狗卵!”
書友評價
看了西瓜澤的這部小說《醫(yī)路花途》,感覺自己搖身變成了愛情專家,譬如:世上最牢固的感情不是“我愛你”,而是“我習慣了有你”。彼此依賴,才是最深的相愛。你服不服?!不服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