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夢半醒之間,他感到自己的雙唇正在遭受某種“摧殘”,當(dāng)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的時候,他終于抑制不住睜開雙眼。
首先映入視線的,竟是一張囂張俊俏的面孔,精薄的短發(fā),飛揚的濃眉,挺翹的蔥鼻,紅潤且形狀美好的兩片薄唇。
彎成月牙形的笑眼里閃著誘人的光茫,唇邊,還帶著幾分頑皮的笑意。
再看她的打扮,竟——眼熟得可怕!
那是本該穿在他身上的王子裝,怎么會穿在她的身上?
更離譜的是……他瞪著雙眼看著自己的打扮,居然是一套見鬼的純白色蕾絲羅裙。
而最該死的,是他居然躺在一個布滿花環(huán)的大床上,周圍站滿了自己的同學(xué),還包括他的“惡毒”死黨霍司杰。
“咔咔咔——”
一連串快門聲響起,他張著嘴巴、驚愕萬分、以及有史以來保持良好的尊貴形象,徹底被掃進(jìn)鏡頭內(nèi)。
那欠扁的霍司杰此時正露出狐貍般陰險的笑容。
“俊俏的王子終于吻醒溫柔可愛的睡美人了……”
甜美而磁性的嗓音出自某個自稱自己是“王子”的家伙口中。
她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瀟灑的伸出修長白晳的右手,霍司杰便將一張機票便落到她的掌心里,并將嘴唇湊到她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么。
她淡笑如云,瀟灑自逸,并“啪”一聲將機票遞到唇邊重吻一記。
“任務(wù)完成,親愛的巴黎,我來嘍!”
說著,又沖著一臉目瞪口呆中的宋天揚遞了個飛眼,那彎成月牙狀的黑亮眼瞳,散發(fā)出小惡魔般的神采。
隨即,在宋天揚一副要殺人的表情下,轉(zhuǎn)身,囂張的離開!
結(jié)果,這見鬼的畢業(yè)典禮就成了宋天揚人生之中的污點。
事后,他才知道霍司杰那家伙一向看不慣他傲慢囂張的處事原則,所以才想得到這個陰損的計謀,只為在畢業(yè)前,娛樂大眾的給他留些難以忘記的畢業(yè)禮物。
而那所謂的“白馬王子”,就是他的損友用一張巴黎往返機票雇來的“槍手”。
雖然之后他揪著對方暴打一頓,但仍舊無法抹煞被化妝成女人,并且還被一個假男人當(dāng)眾吻醒的恥辱。
結(jié)論就是,宋天揚人生之中的第三次受辱歷史,依舊與那個擁有一雙月牙狀眼眸的少女牽扯不清。
那一年,宋天揚十七歲!
而且從這一刻起,他決定了,如果此生此世,再給他看到那雙月牙狀眼瞳的女人,他發(fā)誓,他一定會讓她死得很難看!
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又抻了個大大的懶腰,慢慢睜眼、閉眼、再睜眼……
“哇!”
梁雪琪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吃驚的打量著眼前的擺設(shè),金黃色西斑牙印花系列的窗簾,波西米亞風(fēng)格的地毯,意大利白色真皮大床……
這不是她家,不,應(yīng)該說她家沒有這么奢侈豪華,這房間隨便一件東西的價格都可以將她活活砸死。
她無比吃驚的撫摸著真皮床上,蓋在自己身上的潔白絲被,又碰了碰那繡著藝術(shù)花紋的抱枕,再看看自己身上穿著的這套昂貴的真絲睡衣。
最后,終于抑制不住的拍了自己的大腿一記,一臉恍然大悟道:“搞半天,原來我是穿越了……”
“打擾一下你豐富的想像,順便很抱歉的通知你一聲,你沒穿越!”
房門打開,身著一襲松軟家居裝的宋天揚似笑非笑的從外面走進(jìn)來,手中還端著一杯剛剛煮好的熱牛奶。
梁雪琪呆愣了半晌,終于從震驚中回神,“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因為這里是我家!”
將奶杯放到床邊,舉止優(yōu)雅,表情從容,就像對待一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那般親切??社R片折射過來的精光,卻讓人倍覺他唇邊蕩著的淺笑十分危險。
梁雪琪戒備的瞪著他走近自己,本能的挪了挪屁股,不經(jīng)意的將那抱枕擋在身前,“你……你要不要解釋一下,我為什么會在你家?”
她一點記憶也沒有了,昨天從警局回到三個月未見的家,看到自己那張親切的床,便飛也似的撲了過去。
沒想到一覺醒來,她居然會神奇的出現(xiàn)在這男人的家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天揚淡然一笑,“因為我公司的網(wǎng)絡(luò)系統(tǒng)被人破壞,而你是首要嫌疑人?!?/p>
“首要嫌疑人?”
她怪叫,又惱怒的瞪著他,“如果你還有記憶的話,應(yīng)該記得警方已經(jīng)查出我不在場的證據(jù),就算那該死的網(wǎng)絡(luò)盜竊犯的確侵入了你們公司的電腦并偷了你們公司的東西,但那并不代表罪犯就是我!”
“的確!”他環(huán)著臂,優(yōu)雅的點點頭,“不過,不能排除你是同犯的可能?!?/p>
“你什么意思?”
“當(dāng)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之前三個月你雖然有不在A市的證據(jù)可查,但那只是官方說法,至于這期間你究竟有沒有通過其它途徑回到A市作案,或者是你有沒有其它犯罪同伙,還有待查證。”
“這根本就是胡說八道!誣蔑!冤枉!”她氣得語無倫次。
偏偏宋天揚笑得一臉邪惡,“是不是誣蔑和冤枉,還要等真相大白時才能斷定!所以……”
他哼笑一聲,“在你的立場還沒有完全清白之前,只能委屈梁小姐你暫時住在這里了,期限就是抓到真兇的那天,你才可以無罪釋放,否則……”
他故意不將話說完,留給她極大的想象空間。
事實上回想起昨天自己的手下將她抓來的那幕鏡頭就很好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真的累到那種地步。
當(dāng)他的保鏢將她扛進(jìn)別墅的時候,居然還在呼呼大睡,就連家里的女傭給她換睡衣的時候,都沒醒來過半分。
梁雪琪怔了片刻,臉色十分陰鷙,“這么說來,你是要對我非法禁錮了?”
“正確的說法是暫時軟禁!”
“禁錮和軟禁有什么區(qū)別,本質(zhì)上還不都是一樣……”
她終于抓狂,氣得咬牙切齒,“本小姐可是合法公民,一沒作奸二沒犯科,你沒有權(quán)利對我做出軟禁這種行為,我要報警,我要投訴,我……我要離開這見鬼的地方……”
未等她話說完,宋天揚“啪”一聲,打了個響指,很快,十幾個身著黑衣的男子兇神惡煞一般出現(xiàn)在房門口,虎視眈眈的瞪著正跳腳的梁雪琪。
“你……你們想干嘛?”
她抓緊懷中的抱枕,嚇得一屁股坐到床上,見那十幾個人仍舊怒視著自己,她將抱枕死死捏住,顫聲道:“我……我手中有人質(zhì),你……你們不可以亂來……”說著,還示威的將那抱枕掐成了兩截。
一聲悶笑從宋天揚的喉中傳來,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逗趣。
他又打了聲響指,那群兇神惡煞一樣的男子瞬間從房門內(nèi)消失,好像剛剛出現(xiàn)過的那一幕,只是幻覺。
“梁小姐,如果你不想讓自己吃太多苦頭的話就合作一點,在真正的兇手沒抓到之前,希望你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留在我家里作客,至于剛剛的那些人……他們當(dāng)然是負(fù)責(zé)“保護(hù)”你人身安全的保鏢,而且我相信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做出讓自己陷入危險的事情出來的,對吧?!?/p>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你想從這里逃出去的下場,將會受到嚴(yán)厲的懲罰和對待。
梁雪琪呆呆傻傻的坐在床上抱著枕頭,并偷偷拿眼角瞟他。
這人外表明明那么斯文俊秀,可鏡片下那雙看幽深的眼,仿佛在掩飾著危險和犀利。
及時捕捉到她偷偷打探的目光,不由得暗自一笑。起身,雙手撐著床面,頎長的上半身湊了過去,將自己俊美得有些放肆的俊容逼到她的眼前。
“別擔(dān)心,雖然這幢房子設(shè)有地牢,但如果你表現(xiàn)良好的話,我發(fā)誓那些可以讓人痛不欲生的刑具絕對不會擊到你脆弱的肌膚上?!?/p>
見她臉色一白,他又接著笑道:“當(dāng)然,我只是說在你表現(xiàn)良好的情況下。”
惡魔!這男人絕對是個可怕的惡魔!
梁雪琪仿佛看到美好的未來突然變得一塌糊涂,自身安全成為隱患,前途一片黑暗。
“我發(fā)誓我會很乖巧?!彼首骺蓯坌∝垹睢?/p>
修長的大手像撫摸寵物一般撫向她一頭俏麗柔軟的短發(fā),“我很期待你完美的表現(xiàn)!”
這見鬼的動作,對于梁雪琪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恥辱。
她恨恨咬著牙,皮笑肉不笑,“你要關(guān)我關(guān)到什么時候?”
“自然是真正的罪犯被找到,而且查出與你毫無關(guān)系,我才會考慮放過你,強調(diào)一下,是考慮!如果在這期間你做出什么讓人頭疼的事,那么暫時軟禁的期限,很有可能會被無限期延長!”
見她被自己氣個半死,可卻強逼著自己一定要露出賞心悅目的和善笑容,他就很想樂。
“好了!”他再次挑逗性的揉揉她的頭,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般,輕聲道:“我想你肯定餓了,待會我會吩咐傭人送些飯菜給你充饑?!?/p>
說完,他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走一半又停下來,一手支著下巴,故作深沉的打量了她片刻,“說起來,你剛剛的表現(xiàn)讓我想到了家貓,唔,很適合當(dāng)寵物飼養(yǎng)在窩里,所以未來的一段日子,我會很有耐性的研究寵物飼養(yǎng)法的。”
書友評價
拜讀了小說《媽咪快跑:總裁爹地要上門》,才知道什么是經(jīng)典!作者南宮月構(gòu)思精巧,主題新穎別致,情感發(fā)展含蓄曲折,主角米小晴霍司杰兩條不同人生軸線平行、交錯并互文。在此,瘋狂為南宮月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