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不行!」
父親第一個高聲制止。
母親冷笑反問,「為什么不行?怕你心愛的女兒背上小三的污名?」
她的手點著父親的額頭。
「你還有這樣的心?」
「現(xiàn)在說兒女的婚事,你別打斷?!?/p>
一向嚴肅的父親,難得說話也帶著溫柔。
我卻感覺到了母親的心碎。
「我就在說你女兒的婚事啊,我的女兒把位置讓了出來,你們正好還是一家人啊。」
「我不會跟哥哥結婚的,我以后都不會踏進婚姻的墳墓里?!?/p>
邢潔詩突然開口,眼神卻異常堅毅。
我不信。
陸承澤扶著我的手臂。
被我一把推到了邢潔詩的面前。
「還給你,你的愛人我還給你,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把我的父母還給我,完完整整的還給我?!?/p>
腿一軟,我跪在了她的腳下。
眼淚一滴滴的滴在她的腳腕上。
那里有一塊凸出的骨頭。
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我能看出來,因為那是我踩的。
她把我一把推倒在地,冷笑著抓著我的衣領。
「別耍小聰明,你怕我跟你分財產(chǎn)?我偏要跟你搶,那是我應得的?!?/p>
邢潔詩的臉漲的通紅。
不得不說,她猜對了。
我怎么可能分給她一毛錢,不過是在父親面前演戲罷了。
抬起頭看著她堅毅的目光,「你不愛陸承澤?那為什么往我的家里寄性感睡衣?」
她高傲的身軀在我面前漸漸癱軟,閉著眼睛暈倒在了地上。
父親歇斯底里。
「 她活不久了,為什么一個個都不愿意放過她呢?」
10
活不久了?
這讓我有些失落,覺得什么事情都沒有意思。
偷偷去看陸承澤,他跟往常一樣,給我削蘋果。
短短幾日,技術精進。
我揶揄的問他,「邢潔詩都活不久了,你不去看看她?」
「她在公司加班。」還是一如既往的簡短回答。
這么拼。
我張嘴咬著蘋果若有所思。
「她回來不是為了你,難道是為了我父親的錢?」
陸承澤刀一歪,割破了手指。
忽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
我拔了針,拿外套裹了病號服,就沖出了醫(yī)院。
敵人在加班,想要對付的是我媽!
連夜帶著幾個律師開會,怎樣能最大限度的保全我跟我母親的利益。
卻得知,我父親破產(chǎn)了。
已經(jīng)在走程序。
這一切的幕后主使,有邢潔詩一份,也有我那個好老公一份。
他想脫離我。
一直想的不僅僅是脫離我,還要把我踩在塵埃里。
讓我從真公主,再變成假公主。
搬出大別墅的那一天。
邢潔詩也來了,她坐在車里,眼神里帶著不屑。
她贏了。
父親踉踉蹌蹌的扒著她的車窗。
連勝質(zhì)問,「潔詩,我自問待你不薄,你出國我也給了很多錢,你為什么這樣對我?」
她笑了。
拿出了一張黑白遺照。
那張照片上的美人笑魘如花。
父親卻身子一歪,跌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爸爸……」
11
雨下的很大,我送父親去醫(yī)院。
賣掉了母親全部值錢的隨身物品當醫(yī)藥費。
他腦梗了,只因為看了一眼曾經(jīng)的愛人,也許是心懷愧疚,也許是激動。
記憶就此封存,往后的人生只能往前回憶。
母親整天以淚洗面,甚至動手去打已經(jīng)沒有什么行動能力的父親。
我只好去向陸承澤低頭。
祈求他看在以前的份上,幫助我。
如果我們之間有以前的話。
他的辦公室很大,員工更多了。
見了我的面,依然恭敬的叫我老板娘。
我冷笑,很快就不是了。
邢潔詩一身黑衣,整個人氣色看起來很好。
「呦,這不是跌落神壇的大公主?」
我也毫不示弱。
「你什么時候死,買束花的錢還是有的?!?/p>
她突然捂住了自己的頭,「哎呀……頭痛……」
我嚇的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正在猶豫要不要喊人。
邢潔詩「噗嗤」一笑。
「嚇唬你的?!?/p>
摸了摸我的頭,「你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會演戲,嚇到的時候就不會,只會瞪著大眼睛,小時候我眩暈的毛病發(fā)作了,腿摔斷了,你踩在我腳上的時候,也是這樣?!?/p>
她有些得意。
我卻蒙圈了。
「什么?你先摔斷了?」
「嗯」她點點頭。
「十八歲舞會那天,我第一次發(fā)病,眩暈的停不下來,直接從假山上摔下去了,正好你來了,我就嫁禍給你嘍……」
12
我的全身像是被雷擊了一般,動也不能動。
她粲然一笑,「感謝你啊,我的好妹妹,不然我怎么能脫離父親的掌控拿了很多錢去找我媽媽呢?」
我有種被看穿了詭計后的羞恥。
所有的小動作無所遁行。
一切的自以為是,通通都煙消云散。
我不確定,這樣的兩個人,我能否斗得過。
轉身離開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腕握住。
「不是來求我的嗎?怎么走了?」
不過幾日沒見,我記憶中的老公,變了樣子。
他釋放了所有鋒芒,連襯衫都是黑色繡著暗暗金文標記的手工定制。
低著頭,我木納的解著胸口紐扣?!敢夜蛳聛砩榷馇竽?,還是脫衣服?」
跟陸承澤在一起的每一日,為了變成他愛的白瘦幼,我總是減了又減。
如今父親病重,我總是食欲大開,胸口都漲了一寸。
他握住了我的手,手指碰到了我的身體。
像燙了手般收了回去。
「你沒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蹙著眉的他,跟他如今的看海辦公室,十分的不協(xié)調(diào)。
我只能自首。
「那性感內(nèi)衣是我自己寄的,為了誣陷邢潔詩。」
「哼!」
他插著腰,面對著大海,不知道是喜是怒。
我只能耐著性子繼續(xù)。
「車禍那次,也是我故意的,現(xiàn)在想想,我要是撞死了,可能就一了百了,不給您添麻煩了,現(xiàn)在求您大人有大量,跟我離……」
他的嘴唇冰冷,讓人無法呼吸。
冰的人脊骨都顫抖。
還是第一次在白天做這樣的事,他溫柔主動,像是第一次。
在沙發(fā)上顫抖的穿好衣服后,我問陸承澤,「陸總,我們什么時候去領離婚證……」
書友評價
醉酒書歌的小說《真假千金都黑化了》,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菔癄€。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