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傭兵紛紛上前來向秦嶺表示感謝,特別是先前那名大漢,不停的與秦嶺握手,說道:“這位大哥,沒想到您老人家是位身手了得的高手,我老張愿意給您下跪賠罪!”說著,當真要跪下。
秦嶺手一托,老張便沒跪下去。秦嶺見大家也都是直性漢子,先前那點誤會也便沒往心里去。
這時,秦嶺看向那名少女。先前那少女勇氣可嘉,此時卻扭扭捏捏不敢上前與秦嶺說話。
秦嶺對少女頗有好感,似她這種純真、勇敢的女孩子不知道這世上還剩下多少?走過去,向少女說道:“妹子,在下秦嶺,愿意與秦某交個朋友嗎?”
“啊?秦大哥!您這種有本事的男子漢,我,我是十分愿意結交的。小妹名叫金彤彤!”少女羞怯怯的向秦嶺說道。
這時,這群傭兵大隊的隊長來到秦嶺身前。這是一位老者,但身體硬朗,雖不是武者,但一眼看去,也是一位練家子。
“秦英雄,小老兒金秦,彤彤是老兒獨女。我們這一隊傭兵是保鏢去中州帝都的,不知秦英雄趕路去哪里?如果順路,可以同行,秦英雄與彤彤年齡相仿,也十分談得來,正可以邊趕路邊聊天兒!”金秦眼見秦嶺是一名武者,本事不小。心中喜愛,便存了納他為胥的心思。
金彤彤女孩兒家,心思細膩,怎么會聽不出老父的心思。心中竊喜但卻十分害羞,臉色脹紅,特意裝做去整理貨品,但卻十分緊張的留意秦嶺的回復。
秦嶺回道:“感謝老人家的邀請,不過秦某身有要事,怕是要先行一步。能結識彤彤妹子,我也是十分高興,來日有緣再見吧!”
金彤彤頓時心中一涼,表面卻不動聲色。秦老漢無奈之下,與眾人一起謝別了秦嶺,秦嶺加快了行程,繼續(xù)向中州行去。
一連三天,秦嶺接連趕過了三處大市鎮(zhèn),眼見再有一日的行程便可抵達中州帝都,那里便是此行的目的地。
所謂“近鄉(xiāng)情更怯”,越是接近目標地點,秦嶺越是有些心發(fā)慌。也不知以自己的實力能否考入這中州國最好的武者學院?李大哥在學院里發(fā)展得怎樣了,能否借得上力?
這日午時,秦嶺趕路來到了太平集。這是一處大集鎮(zhèn),地處于帝都遠郊。秦嶺這些天急于趕路,沒混著個好吃喝。
此時行走在街市上,抬眼望去,四周車水馬龍,好不熱鬧,周邊酒樓、茶肆林立。腹中餓感大起,尋了一處較大的酒樓,挺身進去。
明眼的伙計快步迎了上來,熱情的招呼道:“喲,這位爺,您老人家來啦!咱家店面招呼四方貴賓,只有您想不到的,沒有您吃不到的,您老人家是獨個兒呢?還是招待朋友?”
秦嶺找了個臨窗的獨座坐了下來,便道:“這處最好了,我是自己一個人,拿菜單來看下好嗎?”
伙計急忙遞上菜單,“爺,您隨便看看,保準您對咱家的菜品滿意?!闭f著,伸出手來,向秦嶺搖頭晃腦。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廝在向秦嶺要小費。秦嶺是窮苦人家出身,苦日子過慣了的。更何況秦嶺現(xiàn)在也不算富裕,要進那中州武者學院更不知要交多少學費,哪舍得給這伙計小費,假作不知。
伙計暗暗腹誹,好小氣的客人!秦嶺看了看那菜單,果然菜品豐富,特別是每道菜的價格,竟然都是貴的嚇人。
烤魔豬肉,一盤要價十三兩白銀。一壺真元培氣酒,二十兩白銀。獨角赤金牛肉,一兩十兩白銀。一盤炒河間靈藻,要價十兩白銀。
這些菜對一名修武者來說固然有著滋補精進的功效,但那價格卻不是秦嶺能負擔得起的。
秦嶺翻來覆去看了兩遍,最終點了兩個最便宜的小毛菜和一壺免費熱水以及一碗滋補真元的稻米。饒是如此,也花去他十三兩銀子,心中吃痛不己。
秦嶺一邊吃喝,一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心中頗有感觸。不久前,自己還是那個挽著粗布袖子下田干活的莊稼地把式,現(xiàn)在己經(jīng)有機會報考最富盛名的武者學院,不可同日而語。
吃喝將近,秦嶺正準備離席走人,突地,頭腦中靈魂之力大動。感覺到臨角處一片死寂傳來。
秦嶺雖是初級武者,但繼承到的靈魂之力卻是空前強大,在中州國仍是首屈一指的存在。他深深的感覺到,這股靈魂似乎己絕了生的念頭,正在不由自主的向外飄散著。
秦嶺向那處望去,只見一個靠著里間的座位正坐著一名少女。那少女一襲白衣,身段嬌好,不論身材還是氣質(zhì)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可是,上天給予了她一樣絕好的,卻又賜予她另一種絕大的缺點。這少女膚白,卻不貌美。柔白的面孔上星星點點布滿了黑色斑點,正常人一眼望去不忍直視第二遍。
這死寂的感覺就是自少女身上傳來。秦嶺絕不懷疑她有著隨時揮刀自盡的想法!像她這種女孩兒,如果不是被那臉上的斑點所影響,那該是多么的天生麗質(zhì)??!
這時,樓道處走來兩名醉漢,看走路的姿勢搖搖晃晃,怕是有了七八分的醉意。
“老,老王!我沒醉,咱哥兒倆,再去青樓接著,喝兩杯,咋樣?”
“那,那自然是好的。老李,走著!咦,那兒有個小娘身段不錯嘛,嘻嘻,哪兒來的粉頭兒,哥倆去嗅嗅!”
兩名醉漢互相攙扶著走向那少女,其中一人更是恬不知恥的邪笑出來,那代表著什么意味當真是不言而喻。
忽地,那老王驚呼有聲:“辣塊媽媽,我勒個親娘哎,要長針眼了,這么個丑八怪也出來現(xiàn)眼呢,誰家的婆娘不好好經(jīng)管著,出來嚇人呢!”
那少女并沒有發(fā)怒,直如死人一般,直挺挺的坐在那里,只是大口大口的喝著烈酒。
秦嶺感受到,那少女身上死寂的氣息更加強烈。很顯然,她更加因為自己的外表而瞧不起自己。
秦嶺快步踏出,擋在少女身前,向那二人大聲怒喝道:“道歉,給老子道歉,如若不然,斷你一手!”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這二人做得實在太過份了,秦嶺實在看不下去。他們不是在嘲笑一個無辜少女,而是把人往死里逼。
這些天,得自傳承中行空的狠辣性格己經(jīng)將秦嶺深深的影響。秦嶺刀己在手,目露兇光,正義感混合著辣手的情緒似乎己經(jīng)讓他的理智產(chǎn)生了偏差。
豈不知,那姓王的更加來勁兒,叫嚷道:“小子,你敢怎樣?爺是嚇大的不成?明告訴你,老子的大舅父就是這兒的捕快頭,你還敢在爺面前逞……”
話音未落,秦嶺手起刀落。伴隨著一道刀芒,一只左手齊腕斷去。醉漢倒地打滾,眼淚混和著鼻涕流了一地。鮮血如泉水一般,瞬間鮮紅了地面,直驚得四周的食客紛紛逃避。
另一名醉漢被嚇得清醒過來,求饒道:“好漢爺爺,饒,饒我性命,我愿給您當牛做馬一輩子。不,不,兩輩子,不對,是永生永世服侍您老人家?!?/p>
“放屁,鬼才要你這種奴才。我叫秦嶺,前去報考中州武者學院,你可給我聽仔細了!給我爬開?!鼻貛X喝道。
書友評價
讀罷作者飛天小海狗的小說《至尊刀狂》,讓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原來,愛戀的精髓不在于初見時的魂飛魄散,而在于漫長歲月中的難舍難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