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見杜宇不喊了,道:“你怎么不喊了?”
杜宇道:“這個小子有點(diǎn)不一般?!?/p>
“有什么不一般的?他就是一個勞改犯,剛出獄,你怕什么?有我蘇家撐腰,你有什么好怕的?”
杜宇左右為難。
直覺告訴他,江北不簡單。
他已經(jīng)猜到了江北這次來的意圖。
江北這次來這里絕不是為了拍這塊地的,而是故意抬高競拍價,狠狠地坑蘇南一筆的。
而且,他對在場所有人的最高預(yù)算了如指掌。
不然,他也不會喊十個億,恰好比杜宇的最高預(yù)算低了一個億。
“十……十一個億?!倍庞钸€是喊了。
蘇南看向江北,眼神有些慌張,生怕他喊更高的價。
而這次,江北卻別有深意的一笑,拍了拍手,道:“恭喜你了杜老板,你贏了。”
蘇南如釋重負(fù),嘲諷道:“這就是我們有錢人的世界,你這個窮鬼是永遠(yuǎn)都比不上的,我們能輕松拿出十一個億,而你,就算喊破天也拿不出五百萬!”
江北站了起來,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杜宇,道:“杜老板,我們還會再見面的?!?/p>
說完,他就離開了。
蘇南對著江北嘲諷道:“這就走了?沒用的東西,不成氣候的窮鬼,窩囊廢!”
一輛漆黑的國產(chǎn)車上,江北披著一身軍大衣坐著,身邊是特務(wù)靈狐。
“北王,您讓我查的杜宇的資料全在這?!膘`狐將資料雙手奉上。
江北淡然地接過,道:“一會就跟我去杜宇集團(tuán)?!?/p>
“是?!?/p>
沒多時,拍賣會結(jié)束,各大老板紛紛離場。
杜宇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剛一進(jìn)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到一個人坐在了他的椅子上。
對方正是江北。
“是你?”杜宇眉頭一皺,“你怎么進(jìn)來的?”
靈狐道:“只要我們想,沒有我們進(jìn)不來的地方?!?/p>
杜宇冷哼了一聲,道:“你還敢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膽子不小,你不知道你已經(jīng)得罪蘇家了嗎?”
杜宇不疾不徐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江北道:“給我也倒一杯?!?/p>
杜宇不屑的一笑,道:“你是傻子嗎?”
靈狐將一份資料遞給了杜宇。
杜宇道:“什么玩意?”
靈狐道:“你看了不就知道了?”
杜宇接過瞥了一眼,突然臉色大變,道:“你……你你你,你從哪里查到的?”
靈狐道:“杜宇,五年前非法集資,偷稅漏稅,還在國外包養(yǎng)小三,私底下非法盈利數(shù)額不計(jì)。”
杜宇臉色蒼白,直接跪在了地上。
這些事情他瞞的很好,怎么可能會被發(fā)現(xiàn)?
江北似笑非笑,道:“給我倒一杯嗎?”
杜宇連忙雙手將茶杯遞上,道:“您喝,您喝?!?/p>
江北表情平靜地抿了一口茶,道:“知道我想要什么嗎?”
杜宇連連點(diǎn)頭,道:“您想要那塊地,對吧?行,我把它讓給您。”
江北道:“還算識相。”
他站了起來,走向門外,“給你個忠告,斷絕一切跟蘇家的合作,不然,你會和蘇家一起,萬劫不復(fù)?!?/p>
杜宇連連稱是。
江北帶著靈狐離開。
他們走了沒多久,蘇南就到了。
他將一張銀行卡拍在桌子上,推到了杜宇面前。
杜宇瞥了一眼銀行卡,道:“蘇少爺什么意思?”
“把地給我,里面是十一個億?!碧K南道。
杜宇卻笑了笑,道:“抱歉,地我已經(jīng)轉(zhuǎn)讓給別人了?!?/p>
“你說什么?!”蘇南大怒,“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你知道我們家族在里面投入了多少資金嗎?!”
杜宇卻好像沒聽到,自顧自地說道:“順便告訴你,我們公司跟你們蘇家所有的合作全部解除。”
蘇南怔住了。
“杜宇,你特么發(fā)什么瘋?”蘇南大吼道。
杜宇道:“蘇南,你還不明白你要面臨的是什么,我的秘密可是找了內(nèi)部人員遮掩的,可是即便如此,依舊被人挖出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對方的權(quán)力,地位,深不可測?!?/p>
蘇南道:“你說的是誰?”
杜宇道:“就是今天拍賣會上那個人?!?/p>
蘇南一聽,笑了,道:“那個勞改犯?”
杜宇道:“我勸你還是少招惹他吧?!?/p>
“呸!一個廢物而已,五年前我能把他踩在腳下摩擦,五年后依舊可以!”
蘇南勃然大怒,指著杜宇的鼻子,“今天的做法,是你這輩子最大的錯誤!杜宇,你給我等著!”
蘇南憤而離場。
看著蘇南離去的背影,杜宇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了解情況的是你啊……”
回到家后,蘇南對著正在干家務(wù)的許璐璐一頓猛揍。
許璐璐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雙眼睛里充滿了麻木。
蘇南掐著許璐璐的脖子,道:“知道嗎,今天你的那個凱子壞了我的好事!我本來還想饒他一條狗命的,可現(xiàn)在,我反悔了,我要玩死他!還有你,我一樣不會放過,要恨,就恨江北吧!“
他將許璐璐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著許璐璐的臉。
許璐璐麻木無神的雙眼中流下了兩行眼淚。
第二日。
“北王,蘇氏集團(tuán)要狀告我們?!膘`狐對江北說道。
江北饒有興致地問道:“哦?告我們什么?”
“告我們毆打他們的員工,還踢死了熊剛拆遷公司的一個包工頭?!?/p>
江北笑了,道:“行,奉陪,只要地皮在我們手上,蘇家就是一條被我們牽著鼻子走的狗?!?/p>
靈狐道:“北王,您要想做掉蘇家,只需一句話即可,干嘛如此大費(fèi)周章?”
江北道:“璐璐現(xiàn)在在他們手上,我得有籌碼讓他們放過璐璐,只要蘇南跟璐璐離婚,那一切都好辦了?!?/p>
聞言,靈狐眼神微變,但也沒多說什么。
“需要我去跟當(dāng)?shù)胤ㄍゴ蚵曊泻魡??”靈狐問道。
江北道:“不必,他們想審我,就讓他們審,前提是他們得有那個膽子?!?/p>
靈狐點(diǎn)頭稱是。
沒過多久,法院開庭。
蘇南作為原告,帶著辯護(hù)律師入場。
然而,時間快到了,卻遲遲不交被告江北。
蘇南冷冷地說道:“江北這廢物不會連夜跑路了吧?”
話音剛落,庭門大開,一群身穿戰(zhàn)服的士兵踏著整齊的步伐入場,氣勢滂沱,整齊劃一。
整個法庭都響徹著他們整齊的腳步聲,“咚咚咚”的鏗鏘有力。
那一刻,整個法庭鴉雀無聲。
而站在隊(duì)伍最前面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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