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長老,以大長老唐龍為首,他們首先想的便是比試場外的弟子,三人聯(lián)合布下了一個巨大的護罩,保護被“隕落星辰”所傷的弟子。
正當大長老唐龍暗自惱怒自己一心不能二用,及時出手救下花四海時,卻看花四海從容的側(cè)過身子,腦袋微微抬起,瞇著眼睛以笑臉面對強烈的氣流,平靜而自然,沒有半點恐懼或慌張。
他手中木劍在此刻化平凡為神奇,只是輕輕一揮,那原本從天而降的光芒便被震飛了出去。煙塵四起,光芒褪盡,映入眾人眼簾的赫然是一身狼狽的執(zhí)法堂堂主徐成全。
胡曉梅先前已然見過一次花四海一劍震飛徐成全的場景,所以并不太過驚訝,可大長老唐龍,二長老冬典,甚至是從自己女兒嘴中聽到過只語片言的三長老胡劍一,臉上紛紛都露出了仿佛活見到了鬼的表情。
少許,大長老唐龍這才對著徐成全沉聲道:“徐堂主,你身為執(zhí)法堂堂主,居然還知法犯法,對我劍宗弟子使用禁術(shù)靈術(shù),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吐出一口鮮血后的徐成全仰頭長笑:“哈哈……你們居然還問我該當何罪,有罪的明明是他,是他殺了我的兒子!”
徐成全手中的斷劍指向著對面的花四海,花四海依舊平靜、從容,淡淡著微笑,說道:“死生比試,各安天命,您老出手,著實是過分了些。莫不是你兒子的命是命,我花四海的命則不是命了?”
只是他這話一說完,待到余光看向某處時,臉色頓時大變,第一次將怒意完全寫在了臉上。
“老匹夫,爾敢!”
咆哮聲出口,眾人皆感到好奇,便連被花四海傷的全身狼狽的徐成全也不禁感覺到了奇怪,到底是因為何事,讓這向來都平靜、從容的妖孽一下子慌張成了這樣。
護罩內(nèi),所有的弟子都在靜靜的看著,他們靜靜的看著那個白衣少年,自進場、自砍下徐宗圖的腦袋、自一劍震飛執(zhí)法堂堂主,然后自那個穿著藍色衣裙的劍宗女弟子被一名老頭掐住脖子后,忽然從憑借、從容變得猙獰可怕。
陌生老人卻沒有覺得可怕,因為在他認為,花四海所依仗的不過是手中木劍,只要木劍不在,他就只不過是一只自己隨意都能‘捏’死的螻蟻,所以老人對花四海開口講的第一句話就是:“想讓這女娃娃活命,便丟掉你手中的木劍?!?/p>
花四海眼睛瞇了瞇,如實的照做了。
見此,陌生老人不由心里松了口氣。早在木劍還是木棍的時候,他便聽自己兒子講述過它的 厲害,只是那會畢竟沒有親眼見過,為此除了稍微吃驚以外,也無什么其它想法,然而剛剛親眼見識過這威力過后……
之前的想法不由得開始變了,他發(fā)現(xiàn),便是以他“丹境”的修為在花四海施展出那普通的一劍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并且不光如此,在花四海隨意一劍破掉歷代執(zhí)法堂堂主視為禁術(shù)級別的“隕落星辰”后,老人發(fā)現(xiàn),或許就算自己出手,也很有可能不是花四海……不,應(yīng)該是那把木劍的對手,所以這才有了眾目睽睽之下,身為劍宗太上長老擒住劍宗女弟子,來威脅劍宗另一名弟子的事件。
木劍落在了地上,稍微的濺起了一些灰塵。
往后退了幾步的花四海面色‘陰’.冷,說道:“放人!”
陌生老人松開了掐住藍雪兒脖子的手,不過在此之前,為避免意外發(fā)生,他還是將木劍隔空取到了手中。
隨后陌生老人說道:“看來,我這是賭對了!”
見藍雪兒沒事,花四海頓時又恢復(fù)了往日的那份平靜、從容,臉上淡淡的露出一抹微笑:“沒錯,你賭對了!但毫無疑問,你也徹底惹火了我?!?/p>
“怎么?沒有這把木劍,莫非這時候你還認為自己能夠翻起什么風浪不成?可笑,現(xiàn)在的你,在我眼里,充其量不過只是一只等到被‘捏’死的螻蟻,”陌生老人在笑,笑的異常冰冷,那怕時在內(nèi)門,也很少有人敢忤逆自己的意愿,可這區(qū)區(qū)的外門弟子偏偏卻做了。
要知道,強者的威嚴是不允許弱者來挑釁的,若是做了,那么自然是要殺‘雞’儆猴!
只是……
這二人中花四海當真是那只即將被殺的‘雞’嗎?
花四海也笑了,雖說他此時不過剛剛步入修煉路途,但也不是隨便那只阿貓阿狗都能夠欺負了的,縱然木劍不在,可誰說這樣就不能屠狗了?
在這個東皇大陸!
在這個劍宗!
自己修為雖然不行,
但論到殺人?
呵呵……
誰有曾經(jīng)在這個大陸、在這個宗門活的最長久的他懂得多?
于是,花四海對著陌生老人說道:“前幾日我閑來無事去劍樓翻看書籍,意外的知曉了隱藏在咱們劍宗內(nèi)的一所上古劍陣!”
聞言,陌生老人臉色微微一變,立即失聲反駁道:“不可能!”
須知,凡事一旦跟“上古”兩個字沾邊的東西,那都是厲害到?jīng)]變的存在,就說那劍宗至寶、聞名整個東皇大陸的屠龍劍,便是第一任劍宗宗主炎四年偶然從某處古跡中得來的。
但花四海是什么人?
他有什么資格,
又有什么機緣;
去發(fā)現(xiàn)那上古時期的東西?
憑什么?
但陌生老人又不敢完全不信,對于他而言,眼前的花四海實在太邪門了,就連那平凡無奇的木棍,都能被他發(fā)現(xiàn)是個寶貝。萬一……真如他所言?原本還想從花四海嘴中掏出如何使用木劍的老人頃刻間對花四海產(chǎn)生了殺意,雖然他是一名“丹境”境界的靈者,可面對花四海方才提到過的上古未知劍陣,他還是沒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于是讓三位長老,甚至是徐成全都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xiàn)了,面對區(qū)區(qū)的一名地階初期的弟子,堂堂的內(nèi)門長老,“丹境”中期的大人物,居然用上了靈術(shù)!
要知道,對方手中的寶貝木劍已經(jīng)在您的手上了,可便是這樣,您還要施展靈術(shù)?
這未免……
也太不要臉了吧!
然而就在陌生老人施展靈術(shù)的剎那,劍宗內(nèi)門中的一處山峰忽然發(fā)出了震動,緊接著是幾道幾乎只能看見影子的東西,自天穹劃過,在云間留下了幾道宛如劍痕一般的痕跡……
外門比試場。
眾人好像再次看到了徐成全施展出來的“隕落星辰”,只是相比徐成全,陌生老人施展出來的威力明顯更大,斷劍還未出手,人也未動,只是不過是單純的憑借著氣勢,已經(jīng)是讓三位長老和護罩內(nèi)的眾弟子們隱隱有些不能呼‘吸’。
靈術(shù)尚未施展,便有如此效果,一旦施展出來……
他們不敢想象!
就在他們認為自己必死無疑時,那個居于風暴中心、最危險,也是在場年紀最小的花四?!α?!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笑,或許是出于習慣,或許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但他就是笑了。
笑的很好看。
笑的很從容。
待到這個笑容過后,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多了幾道黑影,伴隨著這幾道黑影的出現(xiàn),在場所有人,除了花四海以外,無論是天階初期,王者后期,還是丹境強者,全都無一例外的跪在了地上。
頃刻間……
護罩碎了!
頃刻間……
施展出的靈術(shù)中途斷了!
也便是頃刻間……
花四海出劍了!
那一劍,仿佛打開了時空之門,從上古而來,直接刺中了陌生老人的眉心,讓他飛灰湮滅,永世不得超生。
之后,眾人又看到花四海轉(zhuǎn)過身子,以同樣的一劍,隔空刺在了徐成全的身上,而徐成全則與那老人一樣,化成了飛灰。
“呼!”伴隨著花四海嘴里輕輕的吐了口氣,如此沉悶的氣氛方才化解。
眾人放眼看去,頓時都感覺好像經(jīng)歷了一場夢境,只是這夢境頗為真實,以至于身上、腳上各處都還有些傷痕……
大長老唐龍站起身后,看著遠處那個從地上撿起木劍,別回腰間的花四海愣了許久,最終癡癡問道:“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二長老冬典搖頭苦笑,“本以為高看他了,誰知道到頭來還是小看了他。”
內(nèi)門中一處發(fā)生震動的大山山下。
有弟子忽然指著天空道:“你們快看,那些飛出去的黑影又飛回來了!”
也有弟子好奇問道:“真是,只是你們說這到底是些什么?”
一弟子開始搖頭:“看不清楚,速度實在快了!”
“不如我們上到那大山山頂看看?”
這一日,內(nèi)門中一處大山忽然震動,眾弟子看見異象后紛紛上山探尋,卻無一人再次下山,此事發(fā)生以后不禁讓整個內(nèi)門為之大震,內(nèi)門迅速的組織了幾十名王者境界的弟子,和一名丹境境界的長老前去查明原因,可結(jié)果……
內(nèi)門的長老大殿內(nèi)。
一名渾身散發(fā)著腐朽氣味的中年在聽到幾名長老的話后終于睜開了那雙渾濁不堪的眼睛,反問道:“上古時期的遺跡?”
當劍宗這個龐大的門派迅速運轉(zhuǎn)起來時,花四海這個作為內(nèi)門中螻蟻一般的存在瞬間被挖掘了出來。
“就是因為你,那上古時期的遺跡方才蘇醒?”內(nèi)門長老大殿,一位長老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花四海,同時又有五六道類似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暗自在給他施加壓力。
可惜他們失望了,這個連天階境界都未能到達的男孩,表現(xiàn)出的是平靜、從容且嘴角還露出少許的微笑。
見此,又有長老說道:“根據(jù)我們調(diào)查,今‘日’你與外門執(zhí)法堂弟子徐宗圖生死比試,此后執(zhí)法堂堂主徐成全和我們內(nèi)門一名長老先后插手,之后你向天借劍,同時秒殺了丹境中期的內(nèi)門長老和半步王者境界的徐成全,這點你不可否認吧?”
花四海笑而不語。
那名長老大怒,說道:“花四海,你要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p>
“好了!”開口的是大殿內(nèi)的中年,伴隨著他開口,整個大殿頓時為之一靜,少許,中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小唐和我提過你,他說……你很不錯!”
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長老心中大驚。
眼前這位大人物是誰?
居然連他都揚言不錯,那么……那個人肯定真不錯了!
只是長老們心中又有疑惑,憑什么一個地階初期的弟子,能得到這位大人物嘴里的那句青睞,要知道便是天階、王者,甚至連半步丹境的弟子都未曾在他的身上獲得過如此高的贊揚。
然而中年接下來的話,徹底讓他們的世界觀崩潰了。
“他曾經(jīng)向我推薦過你,我也有意收你為徒,可你卻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我,能告訴我你的理由嗎?”
花四海微微一笑,理由?其實倒也沒什么理由,只是憑借他現(xiàn)在的身份,縱觀這個世界、這片大陸,再沒有一人能夠成為他的老師,就連三爺,也不過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將自己領(lǐng)上修煉的啟蒙人,而眼前這個大名鼎鼎名叫屠夫的男人,就算他是現(xiàn)在的劍宗宗主,就算他是現(xiàn)在劍宗第一人,但很明顯,他的資格還是不夠。
于是花四海在笑過之后,目光看向了那個中年,平靜且從容道:“我以前就說過了,拜師這件事講究的是一個‘緣’字,很明顯你我無緣。”
囂張!
赤、裸裸的囂張!
這話一出口,所有長老都覺得花四海瘋了,就連將花四海帶進內(nèi)門長老大殿的大長老唐龍也是如此,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里苦笑:小祖宗,這話在我們幾個老不死的面前說說也就罷了,你怎敢在這里說啊!雖說這任宗主惜才,可現(xiàn)在的威嚴怎允許弱者隨便挑釁?
大長老唐龍連忙從大殿中的一側(cè)站出,行禮道:“還望宗主念在花四海年幼無知的份上,饒過他這大不敬之罪吧!”
中年不曾理會唐龍,而是對著花四海繼續(xù)笑道:“你拜不拜我為師一事,咱們暫且揭過,來,我們談?wù)勆瞎胚z跡之事,如何?”
思考片刻,花四海點頭道:“也不是不行,但我想在您這討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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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惟我獨尊》讓我明白了很多道理,也慢慢解開了我的心結(jié):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是放大你的好。我們分手的時候,我又放大了自己的悲傷,沉浸在瑣碎的記憶里,心底的痛,無以言表。原來走一起是緣分,一起走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