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你隨我去賠罪。”
李肖滿臉惋惜,似乎不忍一個天才隕落。
“你喜歡卑躬屈膝,我不喜歡?!?/p>
孟長生搖了搖頭,天地元氣已經(jīng)開始流轉(zhuǎn),隨時準備動手!
“不知好歹!”
李肖眼神一冷,手抬起,一掌印了過來,同是第三境通竅境,威能比起宋鐘飛來不知大了多少,掌還沒到,掌風(fēng)竟刮得人臉頰生疼。
孟長生有心試一試自己的極限,沒有躲閃,一拳迎了上去,“咚”的一聲悶響,拳掌相交,兩人各自退了一步,竟然勢均力敵!
怎么可能?李肖瞳孔猛地一縮,他哪怕再高估孟長生,也沒想到能和他打成平手。怒喝一聲,猛地凌空踢腳,借助腰肢,爆發(fā)出可怕的力量。
“好!”
孟長生不驚反喜,正要用李肖來印證武學(xué)!后背肌肉一動,渾身力量扭成一股,雙拳如蛟龍出海,狠狠和李肖的腳撞在一起。
血海拳第三式,破山錐!
兩人硬拼一招,千斤大力對撞,骨骼肌肉都有了損傷,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路人見二人爭斗起來,連忙遠遠的避開。
茶樓上,宋鐘飛靠窗而坐,興致勃勃的看著下面二人爭斗。
“李茹,你放心!以你父親通竅境巔峰的修為,要不了多久,孟長生必敗!”
見李茹面帶擔(dān)憂,宋鐘飛肯定的開口,“搭上我宋家大船,天江府大小家族,有你李家一席之地!”
李茹勉強一笑,沒有說什么。
“嘭”
下面二人又拼斗了一記,誰也奈何不了誰。
孟長生痛快不已,自己一拳一掌,皆有天地元氣在內(nèi)流轉(zhuǎn),這李肖竟能抵擋,是個勁敵!
真是塊上好的磨刀石!
氣勢再次攀升,天地元氣流轉(zhuǎn)得更加快速,肉體竟然又強了幾分。
李肖心中驚駭,他表面上是通竅境巔峰,實際有半只腳踏進了第四境中,體內(nèi)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少許內(nèi)氣,饒是如此,竟只能和孟長生打個平手!
再過些時日,誰能治孟長生?
李肖有些后悔,不該貪圖利益摻和進來,利益再大,也得有命在才能享用!
天罡帝國立國時間尚短,很多都沒有完善,十二大洲倒還好,有專門的帝國機構(gòu)維護治安,可像天江這樣的府內(nèi),全憑實力說話!
實力強大,就是天,就是地,就是王法!
李肖心里瞬間做了決定,連忙向后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孟小友,還請停手!”
想打就打,說停就停?
孟長生哪里會聽!
五指聚攏,猶如一把尖刀刺了過來。
李肖臉色微變,剛剛松懈幾分的身體再次緊繃起來,用盡全力出拳迎了上去。
孟長生丹田內(nèi)所有天地元氣猛然沖到了手腕,五指捏緊!骨節(jié)噼啪直響,借著這股五指捏拳的沖勁,拳勢一瞬間到達頂峰,“呼”的一聲直接跨越數(shù)步的距離,和李肖的拳頭猛的碰撞在了一起。
這一拳打出來,速度太快、力量太大,李肖感到一股沛然大力砸到了他的拳頭,劇痛襲來,從拳頭開始碎裂,一直蔓延到了整條手臂,身體更是不由自主離地飛出,翻滾了數(shù)米,吃了一嘴的灰塵。
“大伯!”
李月萌看著被打成滾地葫蘆的李肖,連忙跑了過去要扶他起來,卻被李肖一手推開。
“呵!厲害,厲害!英雄出少年!今日,是我李肖栽了!”
李肖慘笑一聲,顫巍巍站起來,一條手臂無力的垂落在身側(cè)。
茶樓中,李茹驚慌失措,連忙下樓。
“怎么可能……”
宋鐘飛渾身顫抖,根本不相信看到的一切。
“宋兄,我們,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楊忠心里不安,生怕孟長生跑上樓找他們算賬。
宋鐘飛臉現(xiàn)怨毒,心里不停的在詛咒,腳上動了起來,從茶樓另一邊的窗戶直直跳了下去!
楊忠、張婷二人連忙跟著跳了出去,引起樓內(nèi)客人一陣驚呼。
三人竟是連正門都不敢走,生怕被孟長生看見!
“爹!”
李茹從茶樓出來,兩眼帶淚,跑到李肖身旁。
“孟小友,黃金五百兩,權(quán)當(dāng)賠罪,不知夠否?”
李肖沒有看女兒,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緩緩開口。
李茹眼現(xiàn)屈辱,今日過后,她家顏面掃地,再也抬不起頭來!
“當(dāng)然不夠!不死上幾個人,怎么會夠?”
孟長生搖搖頭,慢慢走近,殺機盎然。
李肖不可置信的看著孟長生,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個少年說出口的話。
“說說看,你們想怎么死?”
看著孟長生冰冷的眼眸,感受著越來越濃的殺意將自己淹沒,李茹終于開始害怕起來,忍不住身子發(fā)顫,無助的抓住父親。
李肖臉色難看,以他如今的狀態(tài),壓根就擋不住孟長生,至于女兒,更是不堪一擊!
“孟長生,你……能不能放過他們?”
李月萌站在一旁,有些不敢看孟長生,今日之事,本就讓她有些難堪,不知道該怎么面對。
李茹眼睛猛然亮起,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哀求道:“孟長生,求你看在月萌的面子上,放過我們吧?!?/p>
楊清薇見李月萌為難,嘴唇動了動,同樣開了口:“殺人,終歸是不好的。”
“下不為例!”
孟長生收起了殺意,朝著茶樓走去。
“呼!”
李肖松了口氣,李茹更是整個人癱軟在地,她從小嬌生慣養(yǎng),不要說生死危機,就是戰(zhàn)斗都極其稀少,已經(jīng)被孟長生嚇破了膽子。
孟長生上樓看了一圈,不見宋鐘飛幾人的身影,想來是已經(jīng)跑了,只得冷哼一聲,出了樓準備敲李肖父女的竹杠,方才的殺意,有大半是做戲,就是為了多要點補償。
“黃金一千兩!不過分吧?”
孟長生走到李肖父女身前,看著自己的手掌,似乎隨時會再來上一拳。
李肖聞言身子一抖,臉色鐵青,輕輕點頭,“還請孟小友隨我去取。”
楊清薇二女不好跟著前去,那會讓李肖一家更加難堪,和孟長生道別后,回了青云學(xué)府。
李肖家在天江府也算小有名氣,家底比起李月萌家還要強勝上不少。
“賢侄,這是一千兩金票?!?/p>
李家會客廳中,李肖微笑著遞上金票,不知他是如何作想,不但態(tài)度大變,連稱呼也變成了賢侄,以孟長生長輩自居。
孟長生接過金票,上面印著通寶錢莊的字樣,是天罡帝國最大的錢莊,滿意的點點頭,所謂拿人手短,倒不好計較稱呼之事了。
“賢侄,李叔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李肖親自為孟長生斟茶,遞了過來。
孟長生一愣,倒是有點好奇起來,“你說!”
李肖一指旁邊正在發(fā)呆的李茹,“賢侄想必也是青云學(xué)府的學(xué)員吧?你茹姐姐自小單純,不明世道險惡,李叔希望她能夠跟在你身邊,向你多多請教。”
李茹聞言,一張俏臉漲得通紅,讓她跟在孟長生身邊!這是叫她當(dāng)孟長生的女人?還是做他的婢女?既不想答應(yīng),又不敢反駁,只得獨自生著悶氣。
“你想結(jié)個善緣?”
孟長生兩眼微瞇,說了一句無頭無尾的話來。
李肖卻是面色一變,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小看了孟長生!此子不但天賦超群,心智更是高人一等!
本來發(fā)生了這等事,李肖理應(yīng)羞憤難當(dāng),甚至是懷恨在心,可他偏偏沒有,對孟長生十分客氣不說,還要自家女兒跟隨左右!
事出反常,只因他看好孟長生的未來!想在其式微時報以善意,換取一個未來強者的友誼!
誰想,孟長生這個年方十四的少年,竟是一語道破其中的玄機。
“賢侄真是……天縱之才!”
李肖苦笑,想了半天,才想出這么個詞來形容孟長生。
“不得不說,你很有遠見,”孟長生自信一笑,“我接受你的善意!”
李肖面色一喜,讓人備酒備菜,他要招待孟長生!
李茹猶如在云里霧里,這兩人也不知道打的什么啞迷,只是直覺父親對孟長生格外看重,甚至,還要遠遠超過宋鐘飛!
這孟長生到底憑的什么?
李茹看著孟長生,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神秘,容貌更是俊逸非凡,對于要跟隨他,也沒有那么抵觸了。
在李肖有意結(jié)交下,一頓飯吃下來,可謂是賓客盡歡,飯后又閑談了片刻,直到傍晚孟長生才離去了。
“爹,您為何……”
李茹問出心中的疑惑。
“孟長生只有十四歲!”
李肖意味深長的開口,心里卻是一聲嘆息,茹兒和孟長生差得遠啊!
李茹心里狠狠一震,她其實并不愚笨,實在是孟長生縱橫霸道,讓她不自覺的忽略了對方的年齡,經(jīng)過點撥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
孟長生比她還要小上許多!已經(jīng)能和通竅境巔峰爭雄!若是到了她這個年紀,孟長生會有多大成就?
越想越是覺得恐怖,一旦和如此人物發(fā)生交集,只有兩種對待方式。
第一種,竭盡全力交好;
第二種,趁早將其斬殺。
如今,第二種顯然難以做到,第一種就成了最佳的選擇,不禁有些佩服父親的高瞻遠矚,心里,對于跟隨孟長生也少了些抵觸。
而此時,是非臺上敗吳風(fēng)的風(fēng)波還沒有平息,孟長生萬寶樓前敗李肖的消息,又悄然流向了各方勢力,引起了強烈的轟動。
李肖可不是吳風(fēng)這般小年輕,也算是天江府一名人物,可如今,威名卻是成就了孟長生!
許多人不禁暗贊,小小惠風(fēng)鎮(zhèn)孟家,這是出了麒麟子了!
書友評價
作者南澤的這部小說《證道長生》,讓我突然茅塞頓開:一直以為幸福在遠方,在可以追逐的未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些曾經(jīng)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唱過的歌、流過的淚、愛過的人,一切一切所謂的曾經(jīng),其實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