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yán)少欽看著手里空了的酒杯,心中一滯,緊接著杯子被狠狠的丟了出去,摔了個粉碎。
慕馨,是他的,即便是毀了,也只能毀在他的手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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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長盛的情況不是很好,重癥監(jiān)護(hù)室觀察了兩天,還是穩(wěn)定不住病情。
慕馨接連三天都做好飯菜去醫(yī)院。
但每每都被慕太太給趕出來,好在祁揚在,她即便不能進(jìn)病房去看望,也能從他口中得知具體情況。
找了個機(jī)會,她約了祁揚在醫(yī)院對面的咖啡廳喝咖啡,順便想要讓他轉(zhuǎn)交給慕太太一些錢。
祁揚是慕長盛的司機(jī),一直帶在身邊,五年前,慕馨離開家門的時候,慕家沒有一個人追出來,倒是他,大半夜地開車跟了自己在市中心走了一個多小時。
那時候的慕馨,囂張跋扈,指著他鼻子罵他是條狗。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覺得抱歉極了,都說樹倒猢猻散,但祁揚卻比她這個親生女兒做得還多。
坐在咖啡廳里,慕馨看著他,由衷的感謝,“真的特別謝謝你,祁揚,我沒想到,我們家變成這樣,你還愿意留下來照顧我父母。”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先生和夫人對我特別好,甚至還支持我去參加成考,這個時候離開,我就太不是人了。”
祁揚低頭喝了一口咖啡,卻敏銳的看見慕馨手腕上的傷口,臉色微變,“你的手怎么了?嚴(yán)……他對你不好嗎?”
慕馨一愣,扯了扯衣袖遮住傷疤,“前段時間不小心碰到了,已經(jīng)快好了,嚴(yán)少欽他對我很好?!?/p>
“是嗎?”他顯然不信,但他,似乎也沒有立場去關(guān)心。
在他的眼里慕馨永遠(yuǎn)是公主,而他不過是個連大學(xué)都沒上的孤兒,如果不是在工地里他幫慕長盛擋了一下傾倒的鋼筋,恐怕一輩子都在工地里和混泥土打交道。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慕馨的時候,她穿著紅色的裙子,坐在慕家花園的秋千上,逗弄一只短毛貓。
陽光下,她在花叢中,卻比那些漂亮的花更耀眼。
那時候他就在想,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女孩子存在呢?
他喜歡慕馨,偷偷的藏在心里喜歡了八年,如今再見面,他的公主依舊美麗,但是卻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他甚至連關(guān)心的話都不能多講。
慕馨從錢包里取出一張卡來,遞了過去,“祁揚,這錢你拿著,你照顧我媽媽還需要錢,我家的房子被法院封了,我媽她……她不會愿意和我一起住的,我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你那里,吃喝都是錢,你先花著,不夠了我再給你……”
“我有錢,馨馨,你不用擔(dān)心夫人,以后不管怎么樣,我都會替你好好照顧夫人的?!?/p>
“你別推脫!祁揚!”慕馨咬著唇,眼角濕潤:“這是我唯一能為我媽做的了。她沒過過苦日子,平時我爸又慣著她,現(xiàn)在家里一下子變成這樣,我不能陪在她身邊,你不要連這點讓我贖罪的機(jī)會都不給我?!?/p>
看見她哭,祁揚的心一下子就軟了。
拿過卡,他點了點頭,沉聲道:“我知道了,你放心。”
“祁揚,謝謝你,還愿意幫我?!?/p>
他看著她,眼里滿是疼惜,半響,他道:“可,馨馨,這件事我能幫你,但你不幸福,我能幫你嗎?”
慕馨一愣,有些不知道說什么。
良久,才聽到他咬牙保證,“我知道先生現(xiàn)在每天的費用都要幾萬塊,醫(yī)院這么久都沒有通知繳費,一定是嚴(yán)少欽那邊付了,可馨馨,如果你是為了先生才繼續(xù)和嚴(yán)少欽在一起的,那我想,先生一定不會同意的。只要你離開他,以后先生的治療費我去掙……”
“夠了!”慕馨打斷他,卻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懷了他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幸福,祁揚哥,別再為我去心了。我真的很好?!?/p>
話音剛落,她就拿著包匆匆離開了。
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別墅。
嚴(yán)少欽在家,穿著一身藏藍(lán)色的家居服,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慕馨進(jìn)了門,他抬了抬眸,隨口問道:“今天見到慕長盛了?”
慕馨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慕太太不允許她接近病房,但每次他都會問一遍。
她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反問道:“吃飯了嗎?”
嚴(yán)少欽沒回答,慕馨知道他沒吃,其實她近來沒什么胃口,但到底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著想,她還是強(qiáng)迫自己一日三餐要吃的適時。
這幾天在別墅里,有小時工過來做飯,但嚴(yán)少欽不喜歡家里有外人在,可能是今天回來的早,就沒讓小時工過來。
“我去做飯了。”
看著她走進(jìn)廚房,嚴(yán)少欽覺得手里的報紙變得索然無味。
書友評價
周末,宅在家看大芃的小說《掌上歡:愛我,請別靠近》,故事情節(jié)感人至深,原來,愛,從來就是一件千回百轉(zhuǎn)的事。不曾被離棄,不曾受傷害,怎懂得愛人?愛,原來是一種經(jīng)歷,但愿人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