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哥?撞著了么?來我拉你起來!”
說著我伸出了手,以我的肉眼還是能夠看到我自己手的輪廓,可我看到的情況卻是楊科在聽我這話之后伸手過來在空中摸索了起來,盡力的在尋找我的手,盡管他最后碰到了我的手并帶上力站了起來,但我心中的疑惑也更加的深了。
尤其是班長在站起來后開始摸索著前面的墻壁在尋找著什么,而我的眼里明明那墻的中間有條隱隱的縫,完全看得到???用得著摸索么?難道班長他們是故意的?這也說不通?。?/p>
情況就是這么個情況,我不敢說我眼睛能夠看見,只有在哪靜靜的看著班長在哪兒摸索著兩壁之間的縫口,最終他還是摸到了。
班長用手在縫口感受了一下之后顯得比較高興,轉(zhuǎn)身招呼著大家盡快出去,而我還木然的站在原地,后面的陳力又撞了我一回,不過這次他一把抓住了我,兩人都沒有倒下去。
一入裂縫,大家都感覺到風(fēng)比之剛剛哪里要大得多,楊科在我前面還直打哆嗦.當然也還沒有到那種寸步難行的地步。
裂縫并不長,時不時的還有水從頭頂之上滴下來,我們幾個口里都覺得非常的干燥,我甚至能感覺到我自己的嘴唇已經(jīng)裂開,但卻都不敢喝上一滴,誰知道喝鬼地方的水到底是什么水?
小會兒之后,裂縫已經(jīng)到了盡頭!不過這也就差點就要了班長的命。
之前大家感受出來比較猛烈的風(fēng),就是來自那裂縫的另外一邊,剛剛經(jīng)過的那個空間中起來的沙塵也是因為這風(fēng)起來的。
我一度的還以為有風(fēng)之后大家就有救了,因為有風(fēng)就代表著有出口。
但我還是把情況想的太簡單,事實證明有風(fēng)的確有出口,但有出口卻不代表我們能獲救。
班長一直都是走在最前面,這會兒他已經(jīng)也不看洞頂了,沒有光根本就無從看起。
我在猜想班長現(xiàn)在心中所想是不是和我一樣,他也覺得有風(fēng)就有出口,所以腳下的步子比較快,隨著縫口的越來越近,我感覺風(fēng)力也越來越大,到最后朝前面邁上一步都成了困難。
我能從班長的背影里看到他的艱難,站在他身后楊科有的時候還會推上他一把.盡管如此班長還是得靠一塊接一塊從裂縫壁上突出的巖石前進。
前面亮了起來,我問了一句楊科能看到什么,他盯了我一眼之后說道:“能看到什么,風(fēng)唄,有光了,那不就是出口嗎?”
我知道他們也能看見了,也就放心不少,我有些懷疑剛才的那么一會兒是我自己產(chǎn)生的錯覺.我和他們并沒有什么不同,盡管我覺得胸口很熱。
胸口的那塊玉一直都讓我有異樣的感覺,之前開石門時候的懷疑一直就沒有在心里消失過,到現(xiàn)在我都還是認為那門可能是因為玉而開的。
我懷疑這塊玉,卻不能說出來,我怕戰(zhàn)友們說我吹牛,更怕的是失去這塊玉,因為他是我父親留下的,每一次在我在遇到緊急狀況時,總能感覺到里面的溫暖,這或許就是父親的溫暖。
班長一步就踏出去了,也在瞬間不見了,搞得我們跟在后面的三個人一臉錯愕,再加上風(fēng)的劇烈,我們差點就被吹了回去。
最終我們?nèi)齻€在互相扶持之下還算是站穩(wěn)了下來,緊接著我在縫口的地方看到了一雙手。
那手我認識,是班長的,一開始都還是一雙手,好像有很大的力量在拖拽著班長,小會兒之后一雙手變成了一只手,我知道班長遇到麻煩了,趕緊招呼楊科救人。
楊科這會兒還被風(fēng)沙迷著眼,還沒有搞清是怎么一回事,我指了指縫口他才看清楚那只手來,也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趕緊邁著步子艱難的朝前而去。
這會兒能夠清楚的看到班長抓住縫壁的一只手已經(jīng)只剩下四根指拇了,這要是脫落,也不知道班長會被拖拽到哪里去。
三根,只剩下三根指拇了,也就是這三根指拇被楊科抓住.我們都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但緊接著又緊張了起來。
抓住了手是一回事,要把班長拖拽回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三根指拇的力量不足以承載外間拖拽的力量。
“快來幫我,我要抓不住了,我的手都要斷了?!?/p>
楊科大叫起來,實際上我哪可能不想去幫忙,可是縫隙就只有這么大點,楊科現(xiàn)在的動作我過不去,除非他變換一下自己所站的位置,但這樣一來他和班長之間又會經(jīng)歷一次生死考驗,至少對于班長來說是這樣的。
“楊哥,你靠左邊,我從右邊過去,陳哥,能不能拿條繩子把我拴住,到時候再出狀況,總還有些辦法?!?/p>
我也不知道我的頭腦為什么突然就這么清醒,居然指揮起了陳力和楊科,二人雖然沒有回答我,卻都贊同我目前的辦法,陳力從背包里拿出了一條繩子,這是我們平時巡邊時身上必要的,很快就在我身上結(jié)好了扣。
同時,楊科也已經(jīng)一點點的靠到了左邊,我試了一下不行,還是過不去,但看得出來楊科已經(jīng)到了極限,如果再朝左邊移動的話結(jié)果只有一個,要么班長的手被楊科掰斷,要么楊科自己的手被石壁給別斷,沒有第三種可能,而結(jié)果都是班長被拽走。
我能感覺到這情況的緊急,甚至能夠感覺到我自己的額頭上在滾落汗珠.可這樣我還是過不去。
“我···再試···試!”
風(fēng)沙太大,楊科又狠命的抓著班長的手,說話都有些無力了,腳下也開始在一點一點兒的磨了起來。
只可惜,楊科的努力并沒有帶來什么實際性的效果,磨動的距離并沒有多少,留給我鉆過去的空隙并不大,還是過不去。
這樣一來,也就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從楊科的頭上翻過去,這辦法其實之前我就想過,的確是個法子,但這里面卻還存在一個很大的風(fēng)險。
楊科已經(jīng)站在了縫隙的最外端,我要是翻過去,落下的地方肯定就是縫隙的外面,那么我就將會和班長有同樣的遭遇,我也看出來了,外面的拖拽著班長的力道并不是什么鬼怪之類,僅僅是風(fēng)而已,一股大自然的力量。
但就是這風(fēng)是致命的,我一旦出去之后重心不穩(wěn),有可能立即遭到颶風(fēng)的卷動,因為繩子的原因,更有可能我們?nèi)齻€都會被同時帶出去,到時候我們就被一鍋端了。
但也正因為有繩子在,我還是想再試一試,這是救班長唯一的機會.迅速的和陳力交流之后我開始動了。
在部隊訓(xùn)練的時候就經(jīng)常上這種夾墻,對我來說不過是小兒科,現(xiàn)在想來當兵時候的訓(xùn)練在今天還真能救人的命。
“劉憶冬,你下來,或許你不用爬上去!”
剛上去半米不到,陳力就招呼著我趕快下來,我有些疑惑,但還是迅速的跳了下來,我想都這會兒里陳力應(yīng)該不會開玩笑.況且陳力也不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
“陳哥,快說,到底怎么辦?”
“有些為難你,你個子比我小,側(cè)著應(yīng)該可以從楊科的kua(和諧)下過去,就是···”
“陳哥,還就是什么?這不就是辦法吧?我也是個當兵的,這個時候了哪里還管什么其他的。”
我明白陳力的意思,他讓我鉆楊科的襠有些不好開口,可我完全不覺得有什么,這就是救人而已,我以前聽一個老兵開玩笑說過,軍人就是要服從命令,上級命令你吃屎你也要去吃,更別說其他的,這話粗,但道理是正確的。
陳力雖然不是我的上級,但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救我的上級,救一條命。
“楊哥,你現(xiàn)在朝右!”風(fēng)聲非常大,我必須大聲說話才能保證楊科聽得到,但似乎用不著我的擔心,楊科雖然在吃力的堅持中,但也一直都在注意聽著后邊的動向。
我和陳力的話他一定聽到了,不用我說,已經(jīng)在緩緩的移動步子,這次是靠右邊,也不再有那么吃力,不過那抓住班長的手開始有些發(fā)抖起來,而且看上去在在慢慢的脫離。
“啊,不要!”這感覺只有楊科自己才知道,楊科大聲的吼了起來,因為其已經(jīng)感受到自己抓不住了。
聽到楊科的吼叫,再看看楊科抓住班長手的地方,我知道已經(jīng)來不及了,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要試試!即便是班長真的被吹走了,我至少也能夠這樣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啪!’
“不要!”
最終我還是聽到了楊科無奈的聲音,班長的最后三根指拇也脫落了出去,楊科也‘啪’一聲摔了回來,正好就坐在了我的身上,慣性作用之下有些生疼,我哼唧了一聲,但在颶風(fēng)聲中卻完全聽不到。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先前都是班長他們走在了前面,我一直以為都是風(fēng)沙小碎粒兒,但剛剛我抓住一個認真的看了一下,哪里是什么風(fēng)沙粒兒,這分明就是冰渣子,打在身上生疼,但我卻并沒有感到寒冷。
我心中在猜測這到底是為什么,但卻沒有時間再去弄清楚個中原因,回手摸了一把楊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被凍得發(fā)僵,渾身瑟瑟發(fā)抖,但我的確是感受不到那種寒冷。
“楊哥,你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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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老牧的這部小說《古玉奇局》,它讓我從中明白了:有一個懂你的人,那是最大的幸福。這個人,不一定十全十美,但他能讀懂你,能走進你的心靈深處,能看懂你心里的一切。一直在你身邊,默默守護你,真正愛你的人不會說許多愛你的話,卻會做許多愛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