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玥函滿臉淡然,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她亭亭而立,周身莫名帶了寧靜超然的氣質(zhì),她只是瞥了柳姨娘一眼,說道:“曉玫,送客?!?/p>
“是……小姐……”曉玫被駭?shù)陌腠懻f不出話來,驟然間聽見寧玥函叫她,她愣了片刻后,這才回道。
柳姨娘只覺得臉上越來越疼,她伸手碰了碰,一陣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傳來,她心中驚恐,只想趕緊回去看看自己臉上的傷勢,若是毀容了,她下半輩子就沒指望了!
她惡狠狠的瞪了寧玥函一眼,說道:“你!你給我等著!”
話罷,她踉踉蹌蹌的往外跑去,流螢和那些婆子們,見連柳姨娘都走了,也待不住,一哄而散。
房間又恢復(fù)了寧靜,寧玥函輕輕撿起地上茶壺的殘骸,曉玫連忙湊過來,說道:“小姐,小心傷著,讓我來吧……”
寧玥函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回到府中以后,她終于是知道了原主在這里的地位,實在是備受歧視。
就連一個小丫鬟,也能隨便欺凌于她。她揉了揉眉間,看來,以后的路還長。
柳姨娘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見臉上雖然疼痛異常,但是卻沒留什么痕跡,她越想越氣,最后還是來到了景韶月的院里。
景韶月聽到流螢的匯報,已然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見到柳姨娘前來,連忙迎上去,噓寒問暖道:“妹妹沒事吧?玥函紈绔,我也是拿她沒辦法?!?/p>
“夫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柳姨娘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景韶月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絲鄙棄,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夫人……三小姐怎會變得如此跋扈,居然目中無人,還會打人了……”柳姨娘哭哭啼啼的說著,又添油加醋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景韶月隱下神情里的嫌惡,拍了拍柳姨娘的后背,說道:“哎……這孩子實在是缺乏管教,今日縱火燒了靈堂,就連我也是管不住她了?!?/p>
景韶月嘆著氣搖著頭,一副有苦難言的模樣。柳姨娘神色微怔,喃喃道:“難道她連夫人的話也不聽了嗎?!”
“哎……”景韶月又深深嘆了口氣,她搖了搖頭,說道:“現(xiàn)在大約只有老爺?shù)脑?,還能管住她幾分?!?/p>
柳姨娘氣得眼眶都紅了,她咬著牙,眼里迸出強烈的恨意,說道:“夫人,那咱們找老爺去!這般跋扈,日后真真會敗了名聲!”
景韶月眸中閃過一絲得色,很快便被隱下去,她一臉認(rèn)同的說道:“老爺正巧就在府中,我這便帶你去見他吧,我也只能幫你到這里了。”
“謝謝夫人!”柳姨娘滿臉感激,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景韶月隱藏的深意,恭恭敬敬的攙扶著景韶月離去。
廢園里,只有曉玫忙碌著的身影,窗外音樂能聽見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寧玥函突然想起那個和她有兩面之緣的男人。
上次她拿到了男人的錢袋,錢袋里卻還有一樣古怪的東西,是一塊雕刻精致的玉料,其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角落還刻了一個字,入手溫潤,定是質(zhì)地極好。
寧玥函不知道這是什么,也不敢輕易的當(dāng)出去,只得暫且收好。
“逆子!你給我出來!”
園子里沒能安靜片刻,便傳來一聲爆喝。
寧釗源邁著大步向前走來,他額頭青筋暴起,眸子中滿是熊熊怒火,踹門而入,爆喝一聲道:“你怎可打人?!”
在寧釗源身邊,依附著眼眶通紅,一副楚楚可憐的柳姨娘,和面色間微有笑意的景韶月。
寧玥函皺著眉頭,方才她對柳姨娘留了手,沒在她臉上留下傷疤,看來,還是打輕了。
“為何打你姨娘?!”寧釗源面色陰沉,聲音中滿是怒意,看著寧玥函吼道。
“不知父親從哪里看出來我打了姨娘?”寧玥函唇邊銜著淡淡的笑意,她輕聲問道:“姨娘受傷了?可有傷疤?”
柳姨娘蠕動著嘴唇,半響說不出話來,她怒目看著寧玥函,說道:“方才許多人都看到了!三小姐,你怎可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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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優(yōu)醬的小說《女醫(yī)傾天下》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