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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言語不清,含糊其詞,聽到旁人耳朵里卻變了味:“這不會是被休的姨娘,過不下去又回來了吧?!?/p>
“不,好像是以前的國公夫人,你沒發(fā)現(xiàn)幾年前,國公夫人突然消失,新夫人才進(jìn)了門嘛?!?/p>
“對哦,事隔幾年,我都忘了,哎呀,國公爺和新夫人真是心善,休棄回家的婦人現(xiàn)在跑回來,還這么好聲好氣?”
“國公爺說了,她在廟里呆著,一般都是罪婦才在廟里呆著,估計當(dāng)時就被休棄了吧?!?/p>
柳如霜身邊的嬤嬤走過來,想拉我去后面:“夫人,還是跟老奴去后面歇著吧,別耽誤了大**的及笈禮?!?/p>
看著傅時宴躲閃的目光,我終于死了心,這個男人,終究是個不堪托付的,我竟還為了她吃了這些年的苦楚?
“你聽見沒有,趕緊滾,我的及笈禮被耽誤了,你幾個腦袋都擔(dān)不起!”
“爹爹最疼我了,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可對你不客氣了。”
“你們是死的嗎?趕緊把人拉到后面去?!?/p>
傅芊芊一聲嬌喝。
柳如霜一臉得意地走過來:“姐姐,你先去歇著吧!哎呀,玉兒,快把我新做的衣裙給夫人先換上,姐姐真是吃苦了?!?/p>
接著她用只能我聽見的聲音說道:“夫人,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國公府只認(rèn)我一位夫人。你還是識趣些的好?!?/p>
我一把推開她:“放肆?!?/p>
準(zhǔn)備上來拖人的下人,都是生面孔,看來我不在的幾年,國公府早已換了天。
我思索片刻,叫來了還在等車前的車馬夫,招手道:“這位大哥,過來,我把車錢給你?!?/p>
我脫下手上的玉鐲,放在他手上:“我無碎銀,這個便抵了車錢吧。”
眾人一片沉默,這個玉鐲看著不似普通物件,就這樣輕易地給了車夫?
果然,下一秒傅時宴看到鐲子,眼神一變:“阿音!”
車夫嚇得擺手:“這太貴重了?!?/p>
我扶起他,對他低語了幾句,然后大聲說:“這是你應(yīng)得的報酬,去吧?!?/p>
說完,我轉(zhuǎn)身看著傅時宴:“我的嬤嬤和丫環(huán)呢?”
傅時宴閃躲著眼神:“府里情況一言難盡,讓如霜給你安排吧?!?/p>
柳如霜得意地仰了臉:“姐姐,你那些下人都是不懂規(guī)矩的,我罰她們?nèi)チ藦N房干活,服侍人這種精細(xì)活,還是另派人的好,讓我的嬤嬤先侍侯你吧?!?/p>
我狠狠地盯著她:“我的陪嫁嬤嬤在何處?”
她臉色變了一下,一招手:“把周嬤嬤帶過來?!?/p>
不過一會,周嬤嬤被帶了上來,幾年不見,她蒼老了許多,手上粗糙不已,裂了無數(shù)口子,好在精神還行,她的背挺得很直,頭也高高仰著。
她進(jìn)來看見我,愣了一下,急步走過來:“夫人......”
柳如霜的嬤嬤喝斥道:“大膽,叫誰夫人?”
我目光一冷:“周嬤嬤,給我掌她的嘴?!?/p>
方才還俯首聽宣的周嬤嬤,立馬抬手給了柳如霜身邊的那個嬤嬤幾個大嘴巴:“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誰才是夫人!”
柳如霜沖上來:“住手,你怎么能打我的人!”
我狠狠地盯著她:“柳如霜,我是寧國公夫人,便是要杖斃她這個眼里沒有主子的狗奴才,也無人敢攔!”
柳如霜哭得厲害:“不知我做錯了什么,讓姐姐一回來便各種發(fā)難,我也是夫君正經(jīng)娶進(jìn)門的夫人,為何要受這般欺辱?!?/p>
書友評價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有痛苦的。愛一個人,也許會有綿長的痛苦。但他帶給我的快樂,卻是世界上最大的快樂。感謝會跳舞的棉花糖的小說《傅時宴柳如霜》讓我懂得了如此道理,不枉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