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穿越過來的第二天,我就遇到了命中的克星,一個比我還美的男人。
這一日,春意融融,滿園春色關(guān)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
那枝“紅杏”,就是我……
順著落香院的紅杏樹,我順利實施“爬墻大計”。終于爬上墻頭,滿城的市井煙火鋪天蓋地地朝我襲來。
我張開雙臂,盡情呼吸著這自由的空氣,滿足地喟嘆:“糖炒栗子、驢肉火燒,糖葫蘆,紅燒肉……我來啦!”
砸吧嘴,收斂神色,往下瞄了瞄,思考著我怎么下去呢?
視線一晃,瞥見一高一矮兩個白色的身影正往這邊過來,待他們走近,看清了那人的容貌,我猛地倒吸一口氣。
腦海里霎時閃現(xiàn)出一首詩來:“白玉誰家郎,回車渡天津??椿|陌上,驚動洛城人?!?/p>
因為沉迷于那人的絕世美貌,我忽略了自己還站在墻頭,腳下更是突然打滑,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栽倒下去,我驚叫出聲:“啊——!”
隨后是“砰!”重物落地的聲音。
“噗~”我趴在地上吐出一嘴土來,頭昏眼花地望著眼前的兩雙白色靴子,只想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
這不是正確的見面方式啊?。?!
沒等我回過神過來,唇紅齒白的小童仰頭,一本正經(jīng)道:“師父,又是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p>
顧昕褚輕笑出聲,點(diǎn)了點(diǎn)三七的眉心,用甘冽如泉的嗓音說:“小孩子家懂什么叫‘投懷送抱’?”
哇~聲音居然這么好聽?
不過好聽歸好聽,這個鍋我可不能背,于是抬頭看向那小孩兒,不悅道:“什么投懷送抱?我這是不小心從墻上摔下來的!”話音剛落,卻陡然發(fā)現(xiàn)自己腰好像動不了了。
白衣男子在我面前緩緩蹲下,淡淡問:“扭到腰了?”
我臉一僵,別扭地說:“你怎么知道?”
好聽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是大夫?!?/p>
我一聽立刻炸了:“你是大夫還見死不救?你師父沒教你何為醫(yī)德?”
白衣男子啟唇反譏:“為女子者,德言容功,皆不可少,你這般翻墻碰瓷,難道就沒讀過《女戒》?”
“哈?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讀《女戒》?等等,碰瓷兒?你說誰碰瓷!”
就在我嚷嚷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飛快地伸向我的后腰,咔嚓一聲,我立刻感受到腰能動了!白衣男子扶著我起來,認(rèn)真而淡漠地問:“試試看,好了沒有?”
我愣了愣,動了動腳,扭了扭腰,驚喜地看向他:“嘿,能動了!”
他臉上表情淡淡,沒多話,拂了袖轉(zhuǎn)身離開。
我趕緊追上去:“誒,大夫,你別走啊,我還沒謝謝你呢!”
白衣男看都不看我一眼:“救死扶傷是大夫的天職,不必言謝。”
我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你還是挺有醫(yī)德的嘛,那剛剛我掉下來,你干嘛不接住我,害我摔倒?”說起這個,我就有點(diǎn)憤怒了,長得這么好看,一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
他停下,眼眸有些冷:“我為什么要接住你?”
“我這么一貌美如花的美人兒,正常人見了都會英雄救美吧,你審美偏差嗎?”我理直氣壯地看向他。
可能是被我的自戀和無恥所驚,他深深地看了我好一會兒,就在我以為他是不是愛上我了的時候,他惋惜一嘆:“汝有疾,在腦殼,不治恐將深?!闭f完,施施然,搖頭而去。
“什么?”我是不是聽錯了?這是人身攻擊嗎,是吧?!
我氣急敗壞地追了上去:“喂!你說誰腦殼有疾呢?你才腦殼有疾,你們?nèi)夷X殼都有疾!”
書友評價
娑婆禪風(fēng)的這部小說《娘子有疾在腦殼》,題材新穎、內(nèi)容脫俗、人物鮮明、敘事清爽,給讀者呈現(xiàn)出一幅幅極具時代氣息的畫卷,是一部難得的優(yōu)秀網(wǎng)絡(luò)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