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景瀾坐下后,醫(yī)生將一份報告遞給她,帶著遺憾的說:“景小姐,你身體里出現(xiàn)了BV細胞,這種細胞專門破壞人體組織,讓人器官衰竭而死……”
“你這種病很罕見,全球才幾例,目前研究界對BV細胞還束手無策,沒辦法徹底根治它……”
景瀾抓緊報告,用平靜的口吻問,“所以我會死,是嗎?”
“是?!贬t(yī)生點頭,“你體內(nèi)的BV細胞擴散的慢,還有時間。我已經(jīng)把你的情況上報了,如果研究出了對應(yīng)的藥物,你愿意當實驗者,試試嗎?”
“……”
景瀾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醫(yī)生,她拿著報告,渾渾噩噩出了醫(yī)院,漫無目的地走著。
走累后,她找了個階梯坐下來。
醫(yī)生說這種變異細胞,目前沒藥物根治,她只能慢慢等死。
好的話,能活一年左右,壞的話,幾個月。
景瀾很害怕,顫抖的手摸出手機,想要打給陸南衡,可撥出去后,卻又想起,這三年來,陸南衡因為陸淮墨的死憎恨她,對她很冷漠。
現(xiàn)在得知她要死后,說不定還會冷冷嘲諷,“你給淮墨抵命,挺好的?!?/p>
景瀾扔掉手機,低頭痛哭。
她還這么年輕,怎么……怎么就得病,要死了?
驀地,一疊紙巾送到她眼皮子下,還有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當初讓你不要嫁陸南衡,你不聽,現(xiàn)在圈子里誰不知道一個小三騎在你頭上?”
景瀾抬頭,看到男人后眼圈都紅了。
“司靖……”
她跟司靖一塊長大,兩家關(guān)系很好,司靖更處處護著她。
三年前,她執(zhí)意要嫁給陸南衡,司靖勸不動,一怒之下跟她斷了聯(lián)系,她也不敢去找他。
“人家欺負你,你沒手啊,不會欺負回去?跑這來哭,丟不丟人?”司靖拿紙巾,粗魯?shù)靥嫠裂蹨I。
景瀾壓抑太久,這會繃不住了,埋在他胸前,悶聲哭著,“對不起……”
她一直很愧疚,司靖那么好,當初她卻沒站在他那邊。
“當初你非要嫁過去,現(xiàn)在吃到教訓,后悔了?”司靖又氣又疼,又舍不得罵,任由她哭著。
哭完后,景瀾說,“我要跟陸南衡離婚了,就這幾天。”
“真的?”
“嗯?!?/p>
“你這腦子,能想開就好,不枉我來這找你!”司靖戳了戳她額頭,沒好氣道,“就是,陸南衡是什么稀罕玩意嗎,要你一直惦記?離的好,下一個更乖!”
“不惦記了?!本盀憮u搖頭。
結(jié)婚三年,她嘗夠陸南衡給的冷漠,剩余的時間,也不想浪費在他身上。
“不惦記就好?!彼揪笖堉饋?,上下打量她,“你身上衣服太舊了,哥哥帶你買幾套新的!”
景瀾笑了出來,“幾套哪夠,我要二十套。”
“都買!”
兩人很快上了車,渾然不知,街對面的角落,有鏡頭一直對準他們。
景瀾被司靖帶去商場,瘋狂購物,買了一堆衣服包包,司靖問她想不想更高興,然后帶她去了KK酒吧。
這是京市最大的酒吧,最熱鬧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景瀾很快把一切煩惱拋在腦后,跟司靖,還有一群朋友盡情喝酒玩樂,輸了就接受懲罰,去舞臺跳舞也不扭扭捏捏。
徐真真恰好約了人,在這見面談事。
她還以為看錯了,又摘下墨鏡細看,發(fā)現(xiàn)卡座里的人真是景瀾后,眼里浮現(xiàn)恨意。
都怪景瀾,上次差點把她氣到小產(chǎn),她正愁沒機會報復。
今天,機會就送上門了!
一輪抽卡后,景瀾手中牌的點數(shù)最小,又是她輸了。
“你已經(jīng)兩次選真心話了?!彼揪噶⒖涕_口,“這次必須選大冒險!”
景瀾橫了他一眼,“行,那就大冒險。”
司靖拿了一條眼罩替她系上,再把她交給一名服務(wù)生,悄悄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你肯定喜歡!”
被蒙上眼罩后,景瀾什么都看不見,只能跟著服務(wù)生走。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他如烈火灼心》,讓我意識到:世界上的愛情有兩種,一種是小說里的愛情,不論多么肉麻,都可以讓你看得掉眼淚;另一種是自己正在經(jīng)歷的愛情,即使對方是只豬,也可以讓你痛苦到徹夜不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