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徐徐向前的馬車上,少年天子劉辯赫然就坐在其中,同坐馬車中的,自然還有方才擢升為北軍中候的張遼。
“將軍可是心有疑惑,朕身為天子,為何與陳琳如此相見?”
“臣不敢!”張遼急忙拱手道:“臣只是心中疑惑,陛下可下詔著令臣為北軍中候,那為何不直接下詔于陳琳?”
劉辯淡淡笑道:“方才將軍看大將軍得知你為北軍中候之后,是何種面目?”
“這……”張遼稍作回想,頓時明白過來,皇帝這是不想太讓大將軍何進(jìn)臉上難看啊!
“陛下圣明!”
劉辯雙手扶起張遼,又道:“天下苦宦官之禍太久了,今日誅滅十常侍,大將軍卻沒有占到多少便宜,朕又不甘心為傀儡,因此就只有搜羅忠勇之士,為朕所用?!?/p>
劉辯眼睛一瞇:“北軍中候執(zhí)掌京城兩萬軍卒,將軍可知北軍中候之上,是何人?”
“這?”張遼略作沉思,遂而拱手道:“北軍中候之上,乃是執(zhí)金吾,臣北軍中候,則為執(zhí)金吾下屬?!?/p>
劉辯頷首道:“執(zhí)金吾此前為九卿之一的衛(wèi)尉,隨后改名成為執(zhí)金吾,負(fù)責(zé)宮廷內(nèi)外的完全,那你可知現(xiàn)在執(zhí)金吾是何人出任?”
“素問……”張遼有些遲疑地說道:“是袁紹之父,袁逢!
劉辯瞇眼一笑:“袁紹與逆賊蹇碩謀逆,此刻已經(jīng)下獄,執(zhí)金吾一職空缺,所以太后才下詔著令典軍校尉文丑,統(tǒng)軍三萬,鎮(zhèn)守皇城。
朕本意推舉將軍為執(zhí)金吾,奈何……”
劉辯苦笑一身:“朕尚未掌握實權(quán),太后只許將軍為北軍中候?!?/p>
張遼心里一震,急忙在車廂中下跪:“陛下如此,臣唯有肝腦涂地以報!”
“將軍言重了!”劉辯道:“你乃是有才之人,屈膝為何進(jìn)屬官,他卻不知重用,實乃他目光短淺,還想讓你去河北招募軍卒,此舉……”
劉辯眼睛微微看向張遼:“恐怕另有所圖!”
張遼心里暗自震驚,皇帝怎么知道大將軍讓自己去做什么?他當(dāng)然清楚大將軍何進(jìn)讓他去招募軍卒,是為了什么。
“臣此前為大將軍屬官,不得不為之,還請陛下恕罪!”
“朕若是懷疑你不忠心,又怎么會舉薦你為執(zhí)金吾?”
張遼急忙道:“臣愚鈍!”
“天下多事之秋,北軍中候雖比不得執(zhí)金吾,可也是重要官職,你只要做好了,讓母后看到的能力和忠誠,這官職朕給你留著!哪怕不得此官職,也會的比這個更好的官職?!?/p>
“臣多謝陛下!”張遼見少帝臉上有幾分疲倦之色,急忙道:“陛下稍作安歇,末將在帝輦外侍奉!”
“去吧!”劉辯倒也不客氣,許給高官厚祿,再加上自己七分真、三分假的話,張遼怎么可能不忠心?
而自己舉薦張遼為北軍中候,出宮都是偷偷摸摸的……也就是說,何太后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跟著顏良出宮的事情……
至少現(xiàn)在的大漢帝國,還沒有達(dá)到那種漢失其鹿、天下逐之的地步。
所以,高官厚祿,如何不能動人心?
皇宮中!
盧植、蔡邑、王允、馬日磾四人,正跪坐在一邊上,何太后高作在上。
“四位愛卿皆乃是我大漢老臣,新帝登基,為求勵精圖治,袁紹一門四世三公,但卻生出忤逆之心來,實乃令哀家同心!”
盧植急忙拱手道:“太后稍安,皇帝且未遭賊臣毒手,方才是萬幸!”
何太后微微頷首,繼而道:“方才哀家說道,著你四人與大將軍共同執(zhí)掌朝政,你們有何看法?”
王允眼珠一轉(zhuǎn),遂而道:“啟奏太后,大將軍位高權(quán)重,盧植為尚書,尚且不能與其爭鋒,更不用說蔡邑和馬日磾二人,單單老臣一人為司徒,恐難以和大將軍爭執(zhí)!”
“哈哈哈……”何太后忍不住大笑,“王允啊王允,先帝在時,常說你言語犀利,今日哀家算是領(lǐng)教到了?!?/p>
王允急忙拱手:“臣不敢!”
“著令!”何太后面色一肅,頓時,四人離席叩拜。
“拜盧植為太尉,拜蔡邑為司空,拜馬日磾為光祿勛,王允你本為司徒,哀家再給你一職,兼領(lǐng)執(zhí)金吾一官職,著你限期挑選才干,充實此官職!”
“臣等領(lǐng)旨謝恩!”
四人齊聲喝道。
何太后這才頷首道:“宦官之禍,哀家已經(jīng)摒除,如何將這大漢朝堂撐起來,就看諸公的了!”
“此外,哀家再次說一句,與大將軍共同執(zhí)掌朝政,但并非是讓你們打壓他,同樣,也不是讓他打壓你們,諸公可曉得了?”
盧植拱手道:“臣等明白,大漢朝堂上自然不會出現(xiàn)勾心斗角的一幕,臣等力求,輔佐皇帝,以成一代明君!”
“臣等所愿!”其余三人齊聲喝道。
何太后微微頷首:“少帝登基,繼承大統(tǒng),雖年不及弱冠,但按照禮制來,也是時候挑選一位皇后入宮,諸愛卿若有德行兼?zhèn)涞淖又?,切莫私藏明珠,盡可推舉入宮來?!?/p>
司徒王允眼睛一轉(zhuǎn),看向蔡邑道:“臣聽聞蔡邑之女,蔡文姬,德行兼?zhèn)?,更有才女之稱,或可入宮侍奉君王?!?/p>
“哈哈哈……”蔡邑到不在乎,只是憨厚一笑:“小女雖有文墨在身,但侍奉君王,空有不足,若太后不棄,明日臣可使小女入宮面圣!”
“如此可以?!焙翁笪⑽㈩h首,蔡邑算是天下文人領(lǐng)袖,若不是這樣,自己也不可能為了分權(quán),就讓他為司空這樣的三公官職。
王允見蔡邑如此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心里不知想些什么,他隨即拱手到:“臣有一義女,養(yǎng)在深閨多日,非是臣自夸,此女品行兼?zhèn)洌部墒谭罹踝笥?,紅袖添香,倒也使得!”
何太后當(dāng)然知道王允奸猾,今日能把自己義女送出來侍奉自己兒子,她倒是大感意外。
“可是那貂蟬?”何太后面含喜意:“哀家雖然在宮中,卻也聽說你王允之女拜月,令明月失色的傳聞?!?/p>
王允拱手:“正是小女貂蟬,只是閉月之言,實乃虛幻,不可當(dāng)真。”
盧植看著幾人,總覺得若是讓蔡文姬或者是貂蟬成為了皇后,恐怕會讓幾人做大,等到那個時候,豈非方才壓下大將軍,又來另外一個皇親獨霸朝綱?
念及于此,盧植稍作思量,不由得心生一計,遂而輕咳一聲:“諸公且聽我一言,老夫尚且記得,先帝在時,曾與少帝定下婚約,諸公可還記得?”
一直沒說話的馬日磾不經(jīng)意間和盧植對視了一眼,兩人會心一笑,馬日磾緩緩道:
“太尉所說的,莫不是潁川唐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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