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顯示上跳動著爸爸兩個字。
莊爾雅盯著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諷刺,但還是接通了。
“喂?”
“爾雅,你什么時候有空,回家來一趟吧?”莊志誠的聲音時大時小,“毓晴回來了?!?/p>
莊毓晴?
“是啊,她難得能回家,你再忙,也抽出時間回來,而且,我們有點事情想跟你談談?!鼻f志誠語氣嚴肅。
“好。”
莊爾雅聽著他沒什么人情味的語氣,心里有點不痛快,但也沒過分刁難。
隔天她就回了莊家。
莊志誠主動開口讓她回來,自然不會是因為想她了,而莊毓晴這時候回來,在她看來,也多半是不安好心。
莊毓晴是她的妹妹,但兩人自小關系就勢同水火,啥事都要爭上那么一爭。
今天恐怕也是這樣。
“姐~”莊毓晴像個太上皇一樣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見到莊爾雅,莫名親熱地喚了一聲,但并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莊爾雅沒搭理她,“爸媽,今天讓我回來,有事嗎?”
梅茵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先過來坐,吃點水果。”
“有事直說吧。”莊爾雅不領情,坐在了單人沙發(fā)上。
梅茵表情略顯尷尬。
莊毓晴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姐,你怎么這么冷漠,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耶?!?/p>
她是個標準的美人,一顰一蹙都是風情萬種。
可莊爾雅也清楚,她是個多有心機和手段的女人,所以她半點不敢放松。
“算了,既然你不領情,我也就直說了?!鼻f毓晴突然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姐姐,我懷孕了?!?/p>
莊爾雅一愣,看向她的肚子。
剛剛坐著的時候不顯懷,這一站起來,就明顯了。
她皺了皺眉,表情仍是沒有什么變化,只淡淡道:“是么,那恭喜你?!?/p>
“你不想知道孩子是誰的嗎?”莊毓晴得意地揚了揚眉。
莊爾雅冷笑一聲:“總不能是我的吧?”
“……”
很明顯在場的人都沒能領會她這個冷笑話的精髓。
梅茵一擺手:“爾雅,別鬧了。我們今天讓你過來,是想讓你把手里那些股份,還給毓晴?!?/p>
“憑什么?”莊爾雅冷聲質(zhì)問,“你不會想告訴我,莊毓晴肚子里的孩子,是沈辰望的吧?”
莊毓晴聞言更加得意,“對啊,我肚子里的孩子,還真是辰望哥哥的。你既然知道,那就趕緊把股份還給我吧?!?/p>
“是啊,爾雅,你不是一直覺得嫁給辰望是委屈了你嗎,現(xiàn)在正好,你把股份還給毓晴,也不用耽誤你的幸福?!?/p>
梅茵一臉‘我們都是為你好’的表情,仿佛說這話是給了莊爾雅多大的恩賜。
莊爾雅平靜地看著看著眼前這幾個人,眼神漠然,像是在看陌生人。
一個人的心,究竟要被傷害多少次,才能徹徹底底地死心?
她不知道。
可這會兒,她真的覺得,心涼透了。
“姐姐,你不會想霸占辰望哥哥的股份吧?”莊毓晴露出委屈的表情,“辰望哥哥雖然不在了,但我肚子里可還有他的骨肉,再怎么說,這股份也輪不到你呀!”
這一吼,司馬昭之心,徹底暴露。
莊爾雅閉了閉眼,再睜開之時,眼底已經(jīng)沒有任何暖意,任誰看過去,都是一片冰封。
她的語氣沒有任何起伏道:“當初我不愿意嫁給沈辰望的牌位,是你們非逼著我嫁,那個時候,莊毓晴,你在哪里?現(xiàn)在我依靠自己把股份爭取過來了,你就知道跳出來嚷嚷你懷了沈辰望的孩子,你們不覺得特別可笑嗎?沈辰望人都不在了,你一張嘴,說是他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梅茵和莊毓晴的臉上,扇得她們臉一陣紅一陣白。
莊毓晴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借口:“我那不是不在家嘛,爸媽瞞著我,否則我怎么可能讓你代替我嫁給辰望哥哥呢!我那么愛他,一直愛著他,你又不是不知道!”
愛他?
沈辰望活著的時候,莊毓晴倒確實是他的跟屁蟲,哪怕沈辰望從沒給過她好臉色,她也一直死纏爛打。
不過她這會兒說的話,莊爾雅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
“好,空口無憑,既然你說你肚子里是沈辰望的孩子,那就驗DNA吧,現(xiàn)在科技這么發(fā)達,這個很容易就能實現(xiàn)?!?/p>
“莊爾雅,我是你的妹妹,你現(xiàn)在是在懷疑我嗎!”莊毓晴明顯心虛了,可還是大聲嚷嚷著,“我懷的就是辰望哥哥的孩子,都是一家人,你用心怎么這么險惡!”
相比起她的歇斯底里,莊爾雅平靜得有些過分,她甚至想不合時宜地提醒莊毓晴一句——
小心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不小心流產(chǎn)了,你可就沒有底牌拿來裝腔作勢了。
“行了,就當我是用心險惡。”莊爾雅有些不耐煩地說,“說真的,我每天手握這么巨額的股份,晚上還睡不著覺,你想要,就給你好了?!?lián)系李律師過來修改遺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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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文一的這部女頻小說《今生,只想陪你左右》,讓我明白:愛情的美好在于,原本平淡無奇的畫面,因為有了那樣一個人,頓時變得生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