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頭羽歸還給小鷹母親之后,鄭弘正準備離開三蛟山,回去報道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時間尚早,而恰好這次好不容易進入一次三蛟山不如采摘一些智同草回去,也好讓小鷹飽餐一頓。
腦中回想起當初采摘智同草的幾處位置,印象最深的便是那懸崖的峭壁上,比起在地上依靠雙腿跑,在天上依靠小鷹的雙翅飛行要更快一些。躍上了小鷹的后背,抓著藍色的羽毛,一聲喝下,小鷹振翅沖天,卷起一陣風卷將周圍的落葉刮得四處飛揚。
“小鷹,還記得上次的那個懸崖么,先到那里去!”鄭弘瞇著眼睛說道,頂住迎面而來的強風,將他的衣衫吹得凌亂。
“昂~”小鷹鳴叫著,回應(yīng)著鄭弘,雙翅再是一振,速度更是整整提了一倍。
……
“一株、兩株、三株……十二株,十三株?!编嵑霐?shù)著,將一株一株的智同草直接丟進了領(lǐng)域空間內(nèi),經(jīng)過一番搜索采摘,原本已經(jīng)所剩無幾的智同草再度盈滿起來。
“嘖嘖,才一個多月沒來,這三蛟山內(nèi)的智同草又長得如此茂盛了!”鄭弘笑著,將眼前一株株的智同草摘了起來,收入了領(lǐng)域空間內(nèi)。
一旁的小鷹看在眼里,但心中卻是毫無胃口,明顯鄭弘這么做無非是想安慰安慰小鷹,但經(jīng)歷喪母之痛的小鷹難以從中走出,就算眼前擺放著他最喜愛的美食智同草,也依然無動于衷。
見小鷹并不為此感到激動,鄭弘也只能暗自搖頭,嘆氣自己這個辦法毫無用處,但智同草依然采摘,現(xiàn)在小鷹暫時不能從悲傷之中走出。但是過一陣子,小鷹的胃口便回來了,有備無患,鄭弘經(jīng)常掛在嘴邊。
看著天空上太陽的位置,心中估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
“是時候離開了,若不然遲到的話可是要被算作取消資格的!”鄭弘說著,將采摘而來的智同草一股腦的全都丟進了領(lǐng)域空間,躍上了小鷹的背部,抓著小鷹背上的羽毛朝著三蛟山的出口飛去。
“此番一行收獲頗豐啊,整整收了六十多株智同草,方才一個月,便又生出如此多的智同草,這三蛟山雖然兇險,也真算的上是一座寶山?!?/p>
這番采摘,也夠小鷹接下來兩個月食用了,若是鄭弘急需用錢,也可以出售一些。不過鄭弘即將就要成為內(nèi)院的弟子了,受武道院庇佑,享無數(shù)福利特權(quán),錢財就更加不會發(fā)愁了。
即將接近出口的時候,鄭弘便讓小鷹降落在一處空地上,然后將小鷹一同收入了領(lǐng)域空間,疾步朝著出口跑去。
“今天就是規(guī)定期限的最后一天了,也不知道究竟會有多少人安全的出來,又會有多少人完成這項任務(wù)?!闭驹诔隹谔?,外院教習(xí)陸強皺著眉頭,頗有些擔心的說道。
他身為外院總教習(xí),自然關(guān)心自己所教導(dǎo)出來的弟子,若是外院弟子實力強勁,傳出去他身為總教習(xí)面子上也有光。若是實力差的話,眾人也會責怪他這個總教習(xí)教導(dǎo)無方!
與陸強一起的,還有一道佝僂的身影,拄著一個奇怪的木棍,凌亂的白發(fā)隨意的散落在頭上,擋住了那張蒼老的面孔。
這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內(nèi)院的吳長老?!霸趺矗阒绷??都叫你今天把那壇子老酒帶過來,免得你再親自給我送過去了?!标幚涞穆曇艟従忢懫?。
“吳長老,現(xiàn)在還沒到時間呢,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咯,那棵靈蛇草,我可是志在必得啊,我陸強教出來的弟子,我相信!”陸強拍著自己的胸脯自信道,但微微顫抖的濃眉卻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想法。
那可是他收藏了數(shù)十年的老酒,就算是自己過年過節(jié)都不舍得喝上一口,好似陸強的命根子一般,這次一場豪賭便將這命根子當做賭注了。
“桀桀,陸總教習(xí)在我面前你就別逞強了?!眳情L老就好像預(yù)見到了未來一般,信心十足的說著,仿佛他當初說下的話就一定會成真一般。
“嗯,好像有人出來了?!标憦娺€想狡辯上幾句,目光卻掃到在三蛟山入口前方的樹林中一道身影正緩緩朝著他們走來。
“這是第一個?!甭犞憦姷脑挘瑓情L老也微微抬起頭,雙眼透過凌亂的白發(fā)看向那道身影。
“究竟會是誰呢?”陸強雙眼緊緊的咬住了那道身影,但在樹蔭下,距離又頗遠縱使他視力再好也難以看清楚。
只看到一道身影緩緩走來,陸強心中更是懸了起來,本能的猜測著這第一個出山的可能會是何人?
“宮壽?鄭弘?還是……”陸強一個一個的猜著,又一個一個被否去,最后在宮壽與鄭弘兩人身上舉棋不定,難以定下結(jié)論。
那道身影走的很慢,即使他們遠遠看到了一片漆黑的身影,心中微帶焦急的等待了半天,卻也不見那身影走出樹蔭,讓那張面孔暴漏在光明之下。
“桀桀,陸總教習(xí),不如我們再來打一個賭吧!你猜這道身影究竟會是何人呢?若是猜對了我再送你兩株靈蛇草,若是猜錯了,你就多拿一攤子好酒孝敬孝敬我吧!”就在此時,那吳長老就好像一個天生的賭鬼一般,在這種關(guān)頭也能捏造這么一個賭局出來。
“吳長老,您可是跟我家中的老酒耗上了,不打算把我那點好酒壓榨光是不善罷甘休啊?!标憦娐犞鴧情L老的提議,破感到一陣無奈。心中也是感慨著:“這老東西,上次喝了一口就一直念念不忘,真后悔當初讓你嘗一口,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p>
“不過,以兩株靈蛇草來做賭注,這還真是前所未有的闊綽啊,既然你如此慷慨,那我也就為其難收下了?!?/p>
在那兩株靈蛇草的誘惑下,陸強還是難以止住心中的那份貪婪,咬了咬牙應(yīng)下了?!皡情L老,你那兩株靈蛇草可要準備好了,稍后我便親自登門去取啊。”
佝僂著身軀的吳長老微微側(cè)頭,似乎用雙目看著陸強,緩緩,陰冷一笑:“桀桀,真容易上鉤!快說吧,你說第一個出山的會是誰。”
陸強眼珠子轉(zhuǎn)個不停,難以定下結(jié)論,究竟應(yīng)該選宮壽,還是應(yīng)該選鄭弘。宮壽出身武道世家,又擁有兩門精通武技,實力定然不弱。而鄭弘雖然出身貧寒,但一直勤奮努力的修習(xí)武技,第二階段中的那驚艷全場的一拳,久久不能讓陸強忘懷。
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始終都得選一個。
“宮壽!”陸強艱難的決定道,他也不知道為何會選擇宮壽,當時只是一時熱血上腦,被那兩株靈蛇草沖昏了頭腦,方才坐下了這么個不過腦的決定。
聽著陸強做出如此艱難的決定,吳長老又是陰冷一笑。“桀桀,既然你都選了宮壽,那我就選那個窮小子鄭弘吧,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p>
腦中回蕩著鄭弘在第二階段所打出的那一拳,其中暗藏的一道強橫的勁力,這等強橫的武技至少也是中階級別。又擁有精通階段的云鷹爪,吳長老非常相信鄭弘是這波考核弟子當中實力最強的一個!
“桀桀,你輸定了,瞧著吧?!眳情L老又是陰冷一笑,扭過了頭專心看著前方那道即將走出樹蔭的黑影。
看著吳長老這番自信的話語,陸強微微輕哼,小聲呢喃道:“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說著,雙目也是緊緊的盯著前方樹蔭處,生怕會錯過一般。
緩緩的,只見那道身影已經(jīng)跨出了樹蔭,消瘦的身形瞬間暴漏在了陽光之下。清晨溫暖的陽光照樣著他那張平凡但卻硬氣的面孔,也將他一身的粗布麻衣照得光鮮了許多。腳上,踏著一雙破布鞋緩緩走著,看到前方的陸強與吳長老更是加快了腳步。
“桀桀,那人可不是宮壽啊,你輸了!”看到那道黑影是何人之后,吳長老笑的更是得意了,但縱使是得意的笑聲聽起來依然有幾分陰冷之意。
盯著前方正朝著這邊奔來的鄭弘,陸強下唇微微顫抖著,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為什么會是鄭弘呢!為什么不是宮壽!就因為如此,陸強家中深藏多年的一壇老酒就以這樣的方式,墜入了他人之手!
陸強心痛??!心如刀絞一般,血流不止!
“哈哈,陸總教習(xí),你的心是在流血么!”得勝的吳長老得意的笑著,卻也不放過這個機會嘲諷陸強一番。
“吳長老,您別著急,這只是一局而已,我們還有下一局呢。”說著,陸強強忍著心中的痛楚,凝視著前方,似乎等待著五名外院弟子從樹蔭下沖出!
“死鴨子,嘴硬,明明心都在流血了,表面上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眳情L老毫無忌憚的將陸強的偽裝戳破,也的的確確說對了。
吳長老的話,說的那陸強嘴唇微微抽動,似乎想說些什么話來爭辯一下,但最后一個字也沒從他口中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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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玄天修真路》害人不淺,作者軒轅筆下的人物鄭弘陸強躍然紙上,如印腦海,他們的曲折讓我如坐針氈,他們的甜蜜讓我載歌載舞。雖知《玄天修真路》有毒,但我情愿為之上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