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云樂,為尋妹妹而來,家中遭紫焰山蜘蛛殘害,舍妹不知所蹤,故而前來借問靈牌一用?!痹茦坊貞?yīng)道。
兩位修士對視一眼,上前一步“既是如此,請姑娘隨我來?!?/p>
問靈牌并非稀罕物,效用也有限,必須是至親血親的心頭血才能驅(qū)動,而且若是對方刻意隱蔽氣息,也沒法尋到。如果真是因為他們派出逃的山蜘蛛而導(dǎo)致凡人下落不明,他們必不能袖手旁觀。
一名修士便在前帶路,長青派入了大門,里邊大有乾坤,過了兩個月洞,那名修士才堪堪停下。
“姑娘稍等,我去告知師兄一聲,便可為姑娘取來問靈牌?!蹦切⌒奘空f著再推開一門,卻是消失在云樂視野里,想必是穿過了某種結(jié)界。
云樂百無聊賴的四處張望,長青派門徒其實并不都像柳天月柳承建一般,長青派立派百年,弟子無數(shù),常年施善與周圍數(shù)城,算得上是仁宗正派。
正當(dāng)云樂仰著腦袋打量這紫霞遍布的天空時,一群人的嬉鬧聲從遠(yuǎn)至近。
那小修士正好也出來了,手里拿著一塊玉牌,上邊篆刻問靈二字,溫潤無暇,靈氣縈繞。
“這便是問靈牌,姑娘隨我去靜室取血吧?!毙⌒奘啃α诵?。
“多謝了?!痹茦芬脖е恍Α?/p>
只聽那嬉笑聲越來越近,云樂話音剛落便見一行人從轉(zhuǎn)角而來,那本來游手好閑四處晃悠的柳天月不巧的剛上山,回來了,正正撞見云樂。
云樂眉頭一皺,不想與這麻煩精女人多糾纏。
那小修士卻是弓腰作揖,恭恭敬敬道:“柳師兄,柳師姐,呂師兄,孫師兄?!?/p>
柳承建是一行人中資歷修為最高的,他沒應(yīng)聲,那小修士便只能持著玉牌保持躬身。
“是你?”柳天月抱著手臂大嗤笑一聲道“你來我派做什么?京鈺你怎么把這種下賤的凡人也隨意放進來?”
那被換作京鈺的小修士看出云樂似乎與柳承建一行人有過節(jié),暗道倒霉,立刻撇清關(guān)系道:“她要借問靈牌,尋她妹妹,我問過席師兄,他應(yīng)允了我才帶她進來的?!?/p>
云樂不想惹事,自認(rèn)語氣誠懇的說:“我只想來借問靈牌尋我妹妹,并無他想?!?/p>
“我若是不借呢?”
柳承建上前一步,云樂卻沒如他料想的那般后退,反而仰頭直視他的眼睛,柳承建從那雙眼里看到毫不遮掩的不耐煩,登時就怒上心頭。
她一個廢物凡人,不過螻蟻草芥,怎么敢這么怠慢他!
師父對他不冷不熱毫不關(guān)心,同門對他冷嘲熱諷說他天資低下還不如后入門的師弟,這下連個凡人都能這樣瞧不起他嗎!
“先前我也有失言,若為此事,我說一句抱歉。”云樂實在不明白柳承建對她這惡意來源何處,他們無仇無怨,口角之爭都能惹得這家伙對她上心三分,抓住一點錯處就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可謂是十分小心眼了。
雖然她不見得真覺得抱歉,可現(xiàn)在她若有什么事,會被一并算在顧清弋頭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怎么不見你有誠意呢?”柳天月說著嫌惡的上下打量她一番,又道:“這狗還知道咬了不該咬的人要挨打,你這一句輕飄飄的話,還不足一兩重,就想把這件事掀過去?還妄想借我派問靈牌尋你那同樣下賤胚子的妹妹?真是可笑?!?/p>
“你要如何?”云樂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就割了你這不知尊卑胡言亂語的舌頭,再砍斷你胡作非為的右手,你若當(dāng)場做了,我便把這問靈牌借與你?!绷煸?lián)P了揚下巴,居高臨下的說著。
云樂笑了起來“都說相由心生,你這女人長相刻薄,果然人也惡毒的很。”
“口出狂言,不敬修士,那日有顧清弋保你,現(xiàn)在天日昭昭,如此多人看見你這狂妄言語,不懲治一下,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柳天月冷笑一聲抽出佩劍,一片嘩然,一旁的修士,此時唯恐受到波及全都四散開。
“我還是挺知道天高地厚的,就是你們這些人,總覺得自己比天還高。”云樂面無表情的把包袱放下,諷刺的笑了一聲。
你當(dāng)你是與人為善交好,人只覺得你是懦弱可欺。
“且慢?!绷薪ㄌ种棺×煸碌膭?,作一副善解人意的翩翩公子樣道“我答應(yīng)顧公子不追究,便不會趁人之外,只是這問靈牌需得心頭血驅(qū)動,云姑娘可能承受刺心取血之痛?”
要是這話說在前頭,或許云樂真會讓柳承建一劍刺她胸膛取血,可現(xiàn)在,她才不信柳承建真是為她著想。
“我能,但是得由我自己動手?!痹茦访虼揭恍Φ馈?/p>
柳天月剛想出言諷刺,卻聽柳承建一口應(yīng)下“自然,京鈺,帶云姑娘去靜室吧?!?/p>
京鈺一時之間沒弄清柳承建是打的什么算盤,低著頭在前引路,云樂跟在身后。柳天月和柳承建一行人都沒跟上,反而進了內(nèi)院,似乎真不打算插手此事。
靜室方寸,燃著靜神香,竹簾垂下,室里燈火通明均用的是光輝燭臺,此種燭臺只需一滴油以靈氣驅(qū)動,便可照亮整間屋子。
云樂盤膝坐下,拿著京鈺遞給她的一柄匕首,毫不猶豫朝心口刺去,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她只咬咬牙再深一寸。血便浸濕了衣服,滲出一大片紅來。
云樂抬頭,想叫那小修士趕緊接了這心頭血,卻見那小修士一臉猶豫不定的模樣,心里一驚。還不待有所動作,一陣靈氣便直直打過來,推得她胸口的匕首再進一分。
“你?!”云樂吐出一口血,想抽出匕首,扛不住那股靈氣的壓迫,只能較量著掙扎。
“抱歉姑娘,是柳師兄的意思!我都是被逼的!”京鈺一臉惶恐,連連后退,迭聲的說著自己不是故意的。
靜室里死了一個為尋親放血的凡人女子,料想在這仙門中也不是什么大事,柳承建敢這么陰她,必然是殺心已起,是絕不可能讓她活著走出這靜室的!
“好一個仁宗正派,使如此下作的手段。”云樂唇角帶血,她絲毫不懼,反而笑了起來。
書友評價
《至尊狂妃:魔尊,太溫柔》是一部很難得的小說,在如今魚龍混珠的時代,堪稱佳作。作者鶴千歲腦洞很大,這也使得本部小說《至尊狂妃:魔尊,太溫柔》極具吸引力,讓人讀后韻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