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地看著他,頭腦嗡嗡作響,“慕向北,你瘋了?!?/p>
他走到我面前,笑的陰毒,將水果刀塞進(jìn)我手里,“王成膽大包天,想要強(qiáng)暴你,你處于正當(dāng)防衛(wèi),廢了他一只手,劇本我都給你編好了,就看你許一念狠不狠的下這個心,今天王成和你肚子的那個,你到底保誰?”他像是怕我分不清輕重,提醒道:“王成不過斷了一只手,要不了他的命,許一念,你自己掂量?!?/p>
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王成,還有時不時避開慕向北,向我露出諷刺笑容的薛溫暖,我渾身透著刺骨的涼。
清楚,今天不是王成死,就是我肚子里的那個。
這個決定,我沒法做,我拿著水果刀,久久沒有行動,慕向北等的不耐煩了,抓起我的頭發(fā),與我四目相對,狂躁的像個惡魔,“許一念,你要是不選,你肚子里的和這個男人,我就都廢了。”
我沉默著,掙扎了很久,一直看著慕向北,他是腦袋壞了,還是人瘋了,為什么要逼我做出這樣的抉擇,就跟當(dāng)年一樣,告還是不告,選哪一個,總歸是我痛不欲生。
我感覺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急哭了,而慕向北走了過去,對著王成又踹了幾腳,沒有要停的意思。
我清楚,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吼道:“夠了!我來!”
隨后,我握著水果刀,走向王成,在距離他咫尺處停下,將刀對準(zhǔn)了自己的左手,重重往下刺去,我想著,慕向北不就是要一只手嘛,我給他。
然而刺下去的時候,遇見了阻力,我這才發(fā)現(xiàn),慕向北不知何時沖過來,徒手抓住了刀,鮮血沿著刀柄流到了我的手上,炙熱的、灼心的,我急忙松了手。
慕向北迅速將刀扔了出去,哈哈大笑了起來,就像魔障了一樣,他砸了房間里全部的東西,紅著眼睛看著我,“許一念,你行啊,為了愛情犧牲自我是吧,飛蛾撲火是吧,好,我成全你,王成我放過,至于孩子——必須死?!彼麤_著門外的保鏢吼道:“把醫(yī)生叫進(jìn)來,給她做引產(chǎn)手術(shù),立刻,馬上。”
我驚慌失措,只顧抱著他的大腿,連連祈求,“不要……慕向北,不要,孩子不足月份,才6個月,引產(chǎn)下來,絕對不可能活下來的,慕向北,我求你了,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這是你的孩子啊。”
他擰起我的頭發(fā),鮮血順著發(fā)絲,劃過我的臉,透過染紅的視線,他宛如惡魔的眼神看向我,每個字都裹著無盡的恨意向我襲來,“許一念,我給過你機(jī)會的,還有,有件事你不要搞錯了,即便這孩子是我的又怎樣,若不是薛溫暖生不了,想要一個孩子,你以為我會允許你身體里留著我的種,許一念,我惡心你,特別特別惡心你。”
……
“慕向北,我好疼,我好疼,我求你……”
古語有云,女人產(chǎn)子,九死一生,何況現(xiàn)在是非正常順產(chǎn),而是催產(chǎn),我疼的恨不得昏過去,恨不得死了,可是想到這個我守了6個月的孩子,終是舍不得,強(qiáng)咬著牙,硬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別過頭,看到坐在沙發(fā)上抽煙的慕向北,哭的凄涼,第一次只喊了他的名字,“向北,求你了,放過孩子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放過孩子吧?!?/p>
他眸底暗沉一片,“許一念,現(xiàn)在,我對你只有恨,”繼而摔碎了精致的玻璃杯,催促道:“動作這么慢,吃屎長大的,快點把孩子給我引下來。”
感覺下身就像被工具剪開了一樣,疼到窒息,似乎有人在硬扯著什么,那么用力,我終于受不了這份疼,昏死了過去,昏迷之前,看到薛溫暖得意的笑。
心底透涼。
書友評價
看了這部小說《如果可以不相見》,突然聯(lián)想到了自己的愛情,在此想對女盆友深情地說:你有多好,我說不出來;我有多想你,我也說不出來。我只知道,愛你,輪回輾轉(zhuǎn),即使千年,無怨;相守紅塵,哪怕一生,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