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茗眼見著武霄云正起騎馬跟在她爹后面,一同往侯府去了。
武茗緊忙下樓,逮住了正要去追武霄云的陳護衛(wèi):“你家主子怎么會跟我爹在一起?”
陳護衛(wèi)沒好氣道:“還不是多虧三小姐告狀,才讓侯爺特意把主子提到身邊,準備回府問罪!”
春荷在一旁推了陳護衛(wèi)一把:“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們小姐根本就沒……”
問罪?難道是問上一世一樣的罪嗎?
武茗心中一急氣息也跟著亂了,咳了幾聲打斷了春荷的話,咳過之后臉色更加蒼白,她撐住春荷伸過來扶她的胳膊:“快,抄近道帶著刀疤臉回府?!?/p>
她沒料到爹爹竟然早到了一個時辰,半點容她安排的工夫都沒有,唯獨昨日她事先安排了一步,卻不知昨日的那一步到底成了沒有。
武茗早就知道這一步棋沒有把握,可她沒人可用,只能賭一把死馬當作活馬醫(yī)。
現(xiàn)下她只能當昨日的事沒辦成來思慮后路,想辦法為武霄云脫罪。
身邊無人可用當真是處處受限,舉步維艱。
轉(zhuǎn)身回客棧時,一只臟兮兮的小手攥住她的衣裙,一個小乞丐揚起一張臟兮兮的笑臉:“漂亮姐姐,賞塊糖吃吧……”
……
武靖侯勒馬停在門前,看門的小廝連忙上前牽馬,武茗先一步趕回侯府,待武靖侯踏進府門,正碰上裝作要出門的武茗和春荷。
身量高大寬闊的武靖侯面容不怒自威,征戰(zhàn)殺伐之人自帶一股子迫人的戾氣,只站在那里,便如泰山一般巍峨,令人不由自主的敬仰。
再見到爹爹,武茗心中一酸,上一世爹爹為了能讓皇帝善待于她,屢屢主動請纓去邊關(guān)苦寒之地抵御強敵,最后卻戰(zhàn)死沙場,等終于找到他的遺體時,他竟被野獸啃食的只剩下了一副森森的白骨。
武茗到最后被武純兒捅穿心臟時才知道,原來爹爹并非戰(zhàn)死,而是被武純兒買通了爹爹身邊的侍衛(wèi)在戰(zhàn)場上趁亂害死的。
前世今生,武茗總共也就只有三個最珍重的人,卻都是被武純兒害死的,這仇,她怎能不報?
武茗借著劇烈的咳嗽掩蓋了再見至親的哽咽,武靖侯遠遠看見她,大步上前,擔憂道:“茗兒病了?怎么沒人告訴我?嚴不嚴重?”
提起武茗的病,春荷就義憤填膺的要告狀,卻被武茗暗暗拉住,她搖了搖頭:“不打緊,只是風寒,過些日子便好了,正好想出門散散心,便趕上爹爹回府,爹爹一回來,女兒的病就好了大半了。”
武靖侯嘆了口氣,心中愧疚對女兒關(guān)心太少,粗糲的大手輕輕擦過她的眼角:“看看,都咳出眼淚了,還不嚴重?外面風大,快跟爹回屋?!?/p>
武茗隨武靖侯進了前廳,走路間,微微側(cè)目看向跟在武靖侯另一側(cè)的武霄云。
上一世,因為柳州云井村被燒一事武靖侯一回府就先重重打了武霄云一百軍棍,這一次有她在前沖淡了些爹爹的怒氣,至少這一百軍棍是躲過去了。
進了前廳,武靖侯甫一坐下,便一聲厲喝:“武霄云,你可知罪!”
“不知?!蔽湎鲈仆χ贡?,面容冷峻坦然。
武靖侯氣的反問:“不知?你不知?!是啊本侯倒是忘了,你擅離職守帶兵跑到徽州,柳州的事你自然不知!武康,告訴他!”
武康得令上前,高聲稟道:“昨夜亥時柳州云井村遭土匪洗劫縱火,全村二百三十一人無人生還!”
武靖侯氣的臉都青了,“你聽聽!你聽聽!本侯給你兵權(quán),讓你守護一方百姓,結(jié)果你就是這么守護的?你,你真是……”
“侯爺回來了?”廊外傳來宋氏的聲音,接著便見宋氏扶著腳步虛浮的武純兒走了進來。
一見到武茗,武純兒就恨的抑制不住的顫抖,若不是被宋氏緊緊抓著,只怕立刻便要撲過去撕了武茗。
宋氏和武純兒見武茗坐在武靖侯身旁事不關(guān)己的品著茶,想到武茗一向與武霄云不和,先前武霄云幾次救武茗她也并不領(lǐng)情,甚至幾次與他們一起打壓武霄云,估摸著這次問罪武霄云的事情她會同往常一樣不僅不會管,說不定還能跟著踩上武霄云一腳,這才放心大半。
武靖侯看見武純兒滿是傷痕嘴唇腫脹的臉,分了神問:“純兒的臉是怎么回事?”
宋氏和武純兒當即便跪了下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侯爺,求您為純兒做主?。 ?/p>
“純兒她……她昨日與我去瓊山接茗兒回家的途中,被土匪糟蹋了……”
書友評價
這兩天,一直再追《重生嫡女謀》這部網(wǎng)絡小說,很喜歡小說里的男女主角武茗武霄云,小說故事曲折而引人,人物形象真實而生動,視野開闊,內(nèi)蘊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