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玄霄看著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純良無害。
魚紋,這是在嘲諷他多余。
他當真沒有惡意嗎。
見樓玄霄沉默不語,樓離風眼神微變,下一秒神色落寞。
“哥哥,對不起,那件龍紋婚服正好是我的尺碼,我不是故意不給你的?!?/p>
“哥哥你不要怪我......”
南錦洛皺眉,把魚紋婚服扔到床上。
“不過一件婚服而已,穿什么不是穿?你至于遷怒離風嗎?”
她唇角微抿,眼神不悅:“離風身子不好,你何必惹他傷心?!?/p>
樓玄霄自嘲一笑:“從你們進門到現(xiàn)在,我沒有說過一句話。”
她明明也看到了前因后果。
自己什么都沒說,可是僅僅因為樓離風一點落寞神色,她就慌了心神。
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怪他。
“哥哥,我知道你怨恨我,因為我插在了你和錦洛中間,可是我是真心愛她,如果你怪我......”樓離風看著南錦洛,眉頭緊皺:“你別和我成親了,那龍紋婚服給哥哥穿吧!”
南錦洛臉色微變,嗓音透著冷意:“別胡說,婚期都定了,我一定會嫁給你。”
“龍紋婚服本就是給你的,除了你,別人誰也不配穿?!?/p>
樓玄霄臉色霎白,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指尖忍不住顫抖。
“兩位想親熱,我給你們騰個地方?!?/p>
樓玄霄起身下床:“我去給母親獻血,這床......你們隨便用。”
南錦洛不可置信抬起臉,臉上清冷盡退:“玄霄,你在胡說什么?”
“還沒有成婚,我怎么能......”
話沒說完,離風突然搖晃暈倒。
“離風,你怎么了?”
她顧不上再繼續(xù)說話,急忙低著頭查看暈倒的樓離風。
樓玄霄不愿再聽他們的聲音,快步離開。
進到母親屋子的時候,還沒開口,就迎來了當頭一喝。
“跪下!”
樓母臉色陰沉,眼底劃過陰霾:“聽說你為了一件衣裳,把你弟弟氣暈了?”
樓玄霄跪在床前,不答反問:“從小到大,弟弟搶了我那么多東西......母親可曾幫我說過一句話?”
“弟弟給我的婚服選了魚紋,嘲諷我多余,母親可曾跟他說過不妥?”
他本以為母親會心中有愧,多多少少安慰他幾句。
卻沒想到,迎面而來的是一只茶杯。
瓷杯狠狠砸在他的額頭,樓玄霄眼睛一閉,頭上傳來劇痛。
“你這是在質問你的親娘?我生你養(yǎng)你,竟輪得到你來審問我了?”
樓母勃然大怒,胸口劇烈起伏:“你這個畜生!”
樓玄霄緩緩睜眼,鮮紅的血液淌過眼角,眼前血紅一片。
“那天晚上,不是我給南錦洛下歡情蠱,母親你比誰都清楚?!?/p>
“回房休息之前,我一直都在抄家規(guī),根本沒有時間下藥?!?/p>
他臉上沾滿了黏稠的血污,此刻全被淚水淹沒:“是離風吧?!?/p>
“只有離風,才有下歡情蠱的時間?!?/p>
“也只有他,才會讓你們這樣急于隱瞞?!?/p>
“啪!”
樓母臉色驟變,一巴掌甩在了樓玄霄臉上:“你給我閉嘴!”
還沒等樓玄霄反應過來,又一掌狠狠摑在了他的臉上。
“我是你母親,我說是你就是你!你弟弟自小乖巧聽話,怎么會做出那種下作的事情?”
“也只有你這樣毫無廉恥,撒謊成性的人,才那般下作,滿腦子淫邪!”
樓母接連甩了三個耳光,直到樓玄霄的嘴角流出血漬,這才停了手。
樓玄霄腦海一片空白,臉頰高高腫起。
他似哭似笑,伸出手腕輕輕一劃,鮮血流了滿滿一碗。
“母親,你生我養(yǎng)我,我該割血報母恩?!?/p>
他將盛滿鮮血的碗,放到床頭:“是我無能,得不到母親的喜愛”
“以后我會讓阿達來送藥。”
他被打的頭發(fā)散亂,身上血跡斑斑,滿身狼狽。
往后退了幾步,樓玄霄重新跪下,磕了三個頭。
“母親,這是我最后一次見你了?!?/p>
看著他踉蹌的離開的背影,樓母冷笑一聲:“裝模作樣!”
一計不成,這又裝起了可憐。
說什么最后一次,她真就不信了。
三日后大婚,他還能不給自己這個當母親的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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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能讀到這么一部優(yōu)秀的網(wǎng)絡小說《情蠱不渡,南疆無白首》,大結局的那一刻,突然有一種深深的失落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遇到如此優(yōu)秀的小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