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一甩大衣,道道冷喝還回蕩不已,而唐家上下和被請來的南杭權(quán)貴,望著那道背影,竟是各個都大氣不敢喘。
直到蕭凌走出別墅,他們也沒能升出怒火,反而如釋重負,衣衫都被冷汗浸濕,似好不容易才送走了一尊殺神。
只是,唐雪柔都記不得她是如何走出唐家的。
她被逐出族譜,趕出家族!
而這一切,又是因為蕭凌!
“蕭凌?。。 ?/p>
唐雪柔貝齒緊咬,她本以為,蕭凌是敢作敢當,將一切都肩扛。
可結(jié)果,這家伙是把自己的一切都毀了??!
林軒轅見狀,連忙勸道:“嫂子嫂子,別當著孩子面吵架,有什么事,您跟凌哥回去再說?!?/p>
孩子……
唐雪柔粉拳緊握,要不是為了念念,她早已不再容忍!
“雪柔,你別擔心,有我在,你現(xiàn)在只需要回去好好休息,等著唐家和陳家來給你道歉就行?!?/p>
車上,望著窗外遠去的唐家別墅,唐雪柔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道歉?”
“蕭凌,你真的瘋了。”
就憑在唐家說一不二的大伯,更有在南杭只手遮天的陳家,來給她道歉?
“蕭凌,你告訴我,你和我,憑什么讓他們道歉?”
蕭凌扭過頭,眼中泛起無限柔情,極為認真,一字一句。
“就憑,錯的從來都不是你?!?/p>
唐雪柔心弦一顫,錯的從來都不是我?
是啊!
從來都不是我!
可這個世界,跟她講道理么?
“你去問問陳家,跟你講道理么!”
“蕭凌,你到底是有多幼稚,你不會想說什么錯的是這個世界這種傻話吧?”
然而令唐雪柔沒想到的是,蕭凌聞言,竟然頗為認真的思索片刻,然后,用極為嚴肅而又寵溺的模樣,撫著她凌亂的青絲。
“如若錯的是這個世界,那我就替你踏平這世界!”
一路疾馳,這點小場面,對傲龍而言根本不算什么,但嫂子和念念公主這一路哭泣,讓他也頗感痛心。
“凌哥,這樣,我和小林子先去醫(yī)院照看咱媽,你和嫂子回家,都消消氣。”
傲龍很懂事,知道得留給凌哥和嫂子一些空間。
臨分別前,林軒轅留下了幾片藥,偷偷告訴蕭凌,沒副作用,只是為了讓嫂子能睡個安穩(wěn)覺,對身體恢復有好處。
唐雪柔一言不發(fā),而蕭凌望著七年前的新房,一切都沒變,房子不大也不小,卻很溫馨。
唯一多出的,是念念從小到大的一張張照片和玩具。
“辛苦你了?!?/p>
蕭凌知道,維持這個家不容易。
然而唐雪柔卻是坐在沙發(fā)上,抹著眼淚,櫻唇緊咬,良久都沒有理會蕭凌。
“雪柔,怎么了?咱媽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好了……是不是你覺得,揍唐國鐵那幾下太輕了?”
蕭凌見狀,不由坐在唐雪柔身邊,卻見她往旁邊挪開,始終保持著距離。
唐雪柔盯著手機,來自唐氏集團的通報開除,各路親戚的冷嘲熱諷……
再聽到蕭凌的話,讓她徹底無法容忍了!
“蕭凌,你有完沒完?!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威風?還打我大伯打的太輕了?。俊?/p>
唐雪柔歇斯底里的尖叫過后,卻又虛弱的撐起玉肘,心若死灰。
“我還有些積蓄,但你記住……這不是給你的,是給念念的!”
“晚上跑路是容易一些,但你記著,念念決不能出事!”
唐雪柔起身,想要拿出自己最后的積蓄,可說著說著,又泣不成聲,玉手捂著櫻唇。
“跑路知道帶上自己娘,知道照顧女兒,就剩我……我算什么?你蕭凌的女人,呵呵……”
唐雪柔本不想責怪什么,可她忍不??!
如若不是這家伙,自己過得艱辛,可起碼,生活還有那么一絲希望。
可是蕭凌回來,僅僅用了一天,就讓她墮入萬劫不復……
眼見唐雪柔嬌軀踉蹌地想去里屋拿錢,蕭凌再也壓抑不住,抓住她的玉手,一把將其擁入懷中。
“你……”
唐雪柔羞怒不已,整整七年,她的身子未曾接觸過異性,都快忘了眼前這個男人,曾與她拜天地,度良宵。
“雪柔,你在說什么傻話?我說了,我回來了,哪都不走?!?/p>
“你也好,念念,還有咱媽,不分先后,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個女人!”
蕭凌的聲音充斥著磁性,又突然想到什么,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以后你們?nèi)齻€要是一起掉到水里,我一下把你們仨都救起來行不行?”
“噗嗤……”
唐雪柔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一定很丑,哭腫了眼,還有鼻涕泡冒出來。
可是那抹對蕭凌而言乃是世界上最美的笑靨,卻僅僅出現(xiàn)了一瞬。
“蕭凌,你覺得很好笑么?現(xiàn)在,還是開玩笑的時候么?”
“還有,我不用你救!”
蕭凌沒說什么,只是為雪柔接了杯熱水。
“好好好,我都聽你的,我先去收拾,天黑了就走。”
唐雪柔喝下了那杯水,卻突然感覺積壓數(shù)年的疲倦涌上心頭,眼皮越發(fā)沉重。
“蕭凌,你……”
沉沉睡去前,耳邊唯有蕭凌充滿關(guān)心的聲音。
“雪柔,抱歉,你好好睡一覺,其他事,交給我就行?!?/p>
夜晚,蕭凌站在陽臺,香煙的火光搖曳,聽著里屋那細微的香鼾,才長長舒了口氣。
“唐家……”
蕭凌取出手機,默默發(fā)了一條短信。
翌日清晨,日出東方。
唐家別墅內(nèi),唐國鐵的沉吟聲從未斷過,望著自己裹上石膏的手指,恨不得生撕了蕭凌!
“現(xiàn)在,陳家的人應該快把那狗東西打死了吧!?”
正這般想著,卻見他的大兒子——唐海麒匆匆跑了進來。
“爸!出大事了!”
“急什么!”
見到兒子,唐國鐵頓時揚起獰笑。
“快告訴爸,蕭凌那狗東西被打成什么樣了?”
然而唐海麒卻一臉驚慌。
“先別說蕭凌了!爸,咱家集團都快破產(chǎn)了!”
“什么!?”
唐國鐵渾身一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剛打的石膏裂出道道碎痕,緊接著便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嚎叫。
“?。。?!”
然而,相比起公司破產(chǎn),唐國鐵哪還顧得上斷指之痛?!
“怎么會這樣?我昨天不都請各路朋友登報宣傳,唐雪柔那賤人被逐出家門了!陳家,還不打算放過咱們?”
哪知唐海麒顫顫巍巍。
“爸,不是陳家做的!”
“不是陳家?!那是誰!”
“是省會的王東升,王總!”
“王總?!”
南杭的省會,乃是上南。
而王東升的王權(quán)集團,在南杭,都是赫赫有名的頂尖豪門!
“王總為什么會收拾咱們集團?”
唐國鐵徹底懵了,陳家的怒火還未平息,怎么又惹到了王權(quán)集團這尊大佛?
關(guān)鍵是一個是省會的頂尖豪門,而他唐家明明只是南杭的二三流豪門,天上地下,根本就接觸不到??!
“爸,您還是看看財報和股權(quán)變更吧,是王權(quán)集團動的手,動作很高調(diào),壓根就沒想瞞著咱們?!?/p>
一張張表報和股權(quán)斷更,商業(yè)合作作廢的合同與聲明書送到唐國鐵面前,直讓他如遭雷擊,臉色蒼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俊?/p>
唐海麒喉間鼓動,吞了口唾沫,才顫聲道:“爸,王權(quán)集團剛才還讓我跟您捎句話……”
“說什么,這只是一些小小的教訓,再不給雪柔道歉,后果自負?!?/p>
“你說什么?。俊?/p>
唐國鐵徹底懵了。
僅僅一夜,省會王權(quán)集團一聲令下,南杭各方權(quán)貴無不馬首是瞻,一個小小的教訓,就令他唐家近乎破產(chǎn)!
“難道是蕭凌找的人?!”
不可能!
區(qū)區(qū)一個廢物,他哪來的人脈?
唐國鐵掙扎著起床,卻見唐海麒又顫聲道:“爸,我剛才打聽過了,王總的公子,如今是上南的都督,也曾參軍?!?/p>
“會不會蕭凌以前就在他手底下,或是他的戰(zhàn)友?借機攀上了王都督?”
唐國鐵渾身猛震,想到昨天蕭凌臨走前的警告……
可他不信!
那只是一個廢物臨死前的亂吠而已!也配威脅他唐家?
“什么都督!這是看我唐家惹了事,都想來踩一腳而已!”
“那條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想讓老子給唐雪柔道歉?他也配!”
與此同時,蕭凌兩人的家中。
陽光透過窗臺,唐雪柔一覺醒來,只覺得神清氣爽,擠壓許久的疲倦都消失不見。
圣手林軒轅拿出的藥,是京都許多權(quán)貴求都求不到的。
但是下一瞬,臥室內(nèi)便傳來一聲尖叫。
“??!”
只見蕭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面,正微笑著看著自己,而念念也捧著碗面條,小姑娘吃的津津有味。
“喏,你最愛吃的溏心蛋?!?/p>
有那么一瞬,唐雪柔多么希望這溫馨的生活是真的。
可她此刻,甚至都顧不得蕭凌昨天給自己下藥的事。
“你為什么還在這,不是讓你連夜帶念念走的么!”
一夜時間,她本以為,蕭凌已經(jīng)帶著念念遠走高飛了。
可誰成想……
唐雪柔發(fā)瘋一般的摸到自己手機,找尋他們南杭的新聞。
陳氏集團陳少被害,生死未卜,連夜搶救……
這則頭條,直看的唐雪柔膽戰(zhàn)心驚。
當然,頭條之下,還有她被唐家公開登報,宣布逐出族譜,和唐家再無關(guān)系的聲名。
但讓唐雪柔沒想到的是,在陳少被撞的頭條旁,還有一則頭條!
南杭一夜風云起,唐氏集團瀕臨破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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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神霸婿》是作者飛龍再天呀的一部作品,故事情節(jié)絲絲相扣、設(shè)計嚴謹,抽絲剝繭引人入勝,可見飛龍再天呀獨具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