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都,知道許家勢力大的人不在少數(shù),也聽說過許家的家主被人稱作許老,但真正能知道許從戎名字的人卻沒有幾個。
而敢直呼許從戎其名的人,在京都乃至整個漢國,許揚帆用一只手都數(shù)的出來。
雖然不知李大年是怎樣知曉爺爺名諱的,但剛才那一聲許從戎,卻已經(jīng)觸犯了許揚帆的逆鱗。
像許揚帆這樣含著金湯勺出生的權(quán)貴子弟,出門在外,身邊不帶幾個在古代能被稱作大內(nèi)高手的保鏢是不可能的。
而方才他只要輕輕打個響指,李大年必然會在三秒之內(nèi)成為一個死人。
許揚帆之所以沒這么做,當(dāng)然還是看在李菲玲的面子上。
李大年怎么說也是他未來的小舅子,所以他不得不給他一個認(rèn)錯的機會。
感受到許揚帆殺人目光的李大年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知錯的態(tài)度,反而笑的愈發(fā)明顯。
“對哦,在你面前直呼許從戎的名字是有點不太禮貌,那我換個稱呼問你,許老頭的電話是多少,你沒記在手機里,一定記在了腦子里!”
許揚帆登時將拳頭捏的咔嚓作響,眼中幾欲噴火,稱呼從許從戎換做了許老頭,還不如不換呢!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敗家子,看來完全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許揚帆不斷的做著深呼吸,他在猶豫,要不要教訓(xùn)一下這小子。
李大年卻仍似沒看出來許揚帆的怒火,反而還故作親昵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對方,笑嘻嘻道:“不開玩笑了,我和你爺爺以前經(jīng)常在一塊下棋,感情鐵的和兄弟似的,不過以他的身份級別,我沒法直接聯(lián)系他,但用你這個孫子的電話,肯定沒問題??旄嬖V我吧,找你爺爺有急事兒!”
無形裝逼最致命!
“簡直是作死!”
許揚帆如同一只炸了毛的老虎,渾身發(fā)抖,臉色青白,從許從戎到許老頭,現(xiàn)在又和爺爺稱上了兄弟,瞬間長了兩個輩份,這是擺明了要侮辱自己。
菲玲啊菲玲,你怎么有這么一個膽大包天的弟弟!
許揚帆緩緩抬手,然后輕輕的打了個響指!
不是他想對李大年下狠手,而是李大年說的話實在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就算李大年是他未來的小舅子,他也絕不能寬??!
可是這聲響指過后,那些暗處的保鏢卻并沒有如許揚帆所料的閃出,別墅的整個后花園除了幾聲蛐蛐的鳴叫以外,安靜的出奇。
啪!啪!啪!
許揚帆又接連打了三個響指,卻還是沒有動靜。
“人呢?都死了嗎!”許揚帆氣的大吼。
“死倒不至于!”看許揚帆打了半天響指的李大年忍住滿肚子笑意道,“但沒準(zhǔn)已經(jīng)被當(dāng)做小偷給扔到了大馬路上。”
“江海李家的墻,是那么好翻的?”
什么!
許揚帆扭臉看向神色淡定的李大年,駭?shù)搅斯亲永铩?/p>
他身后的保鏢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百來個尋常人都未必能近身,可是現(xiàn)在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扔到了墻外,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他又不信的看了一眼那個敗家子,卻忽然發(fā)現(xiàn)此刻負手而立的李大年無論是神態(tài)還是氣度,都與之前大不相同。
他身上完全沒了那股紈绔子弟的無知與無賴,而是帶著一種說不清的威嚴(yán)與神秘,這種感覺,許揚帆過去只在爺爺身上感受過。
許揚帆逐漸平靜下來,瞇眼瞅著李大年,心內(nèi)不由對這個小舅子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
李菲玲說他在外國是學(xué)建筑的,但現(xiàn)在看來,顯然不是。
“你到底是誰?”許揚帆思索良久,卻只能問出這么一句話來。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將來要娶我的大姐,成為我的姐夫,所以我不想跟你鬧得太僵!”
李大年笑了笑,“我也不管許老頭叫你娶我大姐是不是懷著某種目的,但你絕不能讓她受半點委屈!因為我看得出來,大姐很喜歡你!”
“笑話!我娶菲玲,自然也是因為喜歡,絕沒有任何別的目的!”許揚帆十分認(rèn)真的道。
“你這句話,我記住了!”李大年淡淡道,“現(xiàn)在,把你爺爺?shù)碾娫捀嬖V我!”
許揚帆想了想,還是把許從戎的電話告訴了李大年,因為他現(xiàn)在也想知道,爺爺?shù)降着c李大年是什么關(guān)系!
得到號碼之后,李大年就撥通了許從戎的電話!
不一會,電話里傳出一個蒼老而慈祥的聲音,“揚帆,想爺爺了?這趟去江海怎么樣???”
“許老頭,猜猜我是誰?”李大年忽然笑嘻嘻道,他能想到,許從戎聽到自己的聲音從他孫子手機中傳來時,能有多錯愕。
許揚帆在旁邊聽到這一句,額頭上瞬間滲出不少冷汗,李大年這小子,還真敢當(dāng)面叫我爺爺許老頭?。?/p>
電話那頭有半分鐘都沒有聲音,再次發(fā)出聲響時,已是一陣破口大罵。
“李大年!你個臭小子還好意思給我打電話!娘西皮的,上次棋下到一半,你小子就跑的沒影兒了,鬧得老子寢食難安的守了棋盤三天!哈哈,不過總算是把這盤棋給推算完了,你小子輸了,輸?shù)暮軓氐?!?/p>
李大年彷佛是故意把電話聲音弄的挺大,讓旁邊的許揚帆恰好聽得清。
在家人面前一向威嚴(yán)肅穆不茍言笑的爺爺,與李大年說起話來,居然真像跟他的那幫老兄弟講話似的。
許揚帆撇了撇嘴,額頭上再次滲出一層冷汗!
“許老頭,我下棋從來就沒贏過你,你至于這么上桿子嗎?”李大年對許從戎的老頑童脾氣還真挺無奈。
說起來,他最初認(rèn)識許從戎時,許從戎在他面前還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老首長。
當(dāng)初叫他去參加潛龍組秘密考核的,就是許從戎。
只是許從戎后來怎么也想不到,李大年這小子在完美通過了所有考核之后,居然來了一招釜底抽薪,直接向上級遞交了退役申請,溜到了國外!
許從戎因為此事還耿耿于懷了好久,直到再次相見時,知曉李大年已成為了神武門的人,這才沒有繼續(xù)追究。
神武門之于國家,就像江湖之于廟堂!
這個世界在明面上被各國政界管轄,有一套普通人的社會秩序,但在明面之下,卻有一群身懷絕技的武者,他們自人類有歷史記載以來,就一直自成一系,有一套武者自身的規(guī)則。
其實無論是哪朝哪代的歷史,都少不了這些武者的身影。
只是步入現(xiàn)代科技社會以后,武者在政治與戰(zhàn)爭中的作用已大不如前,再加上社會秩序的原因,也就漸漸沒落,從地上轉(zhuǎn)入地下。
而神武門,就是由武者組成的、地下世界中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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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寂白的小說《無上至尊》,讓我看到了愛情該有的模樣:你若粗茶淡飯,與我同甘共苦,我便披城露膽,陪你??菔癄€。你若舉案齊眉,給我噓寒問暖,我便重惜輕憐,護你一世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