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了,是誰?”葉溫柔微微一愣,眼神看向顧北辰。
“你坐著別動,我去開門。”
顧北辰也怔了幾秒,聽出了這正是喬安暖那小女人的聲音,一下從矮凳上站起來,朝門口走去。
“顧北辰,快開門。”喬安暖還在拍打門板。
這個時候,門咔的一下被人從里面推開。
顧北辰那張陰沉的臉也出現(xiàn)在她眼前,他冷冷的看著她,表情有深深不悅。
什么叫‘能不能麻煩速戰(zhàn)速決’?
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我媽找我什么事?”他寒聲問道,恨不得掐死她得了。
“不知道,她沒說,不過聽語氣,好像是很緊急的事。”喬安暖說著,眼神有意無意地瞟進了顧北辰身后的房間。
房間裝修得非常豪華,主要以米色和粉色為主,家具看起來也非常高檔。
而靠近窗戶的沙發(fā)上此時正半躺著一個女人,穿一件棗紅色睡衣,美目流盼,長發(fā)垂肩,身材纖瘦,柔柔弱弱的模樣。
這女人……還真是美,原來顧北辰喜歡這款?
想起剛剛那些銷魂的叫聲,再看顧北辰此時發(fā)黑的臉,喬安暖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兩人在一起纏綿的畫面。
房間內(nèi),葉溫柔也看到了喬安暖,臉色有一瞬間失神,隨后垂下頭,也不知道是心慌還是什么,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個……你方便走嗎?”喬安暖朝房間內(nèi)努努嘴道。
她的意思很明白,一邊是你媽,一邊是你情人,看你怎么取舍。
顧北辰看到她沒一點吃醋的表情,心中倏然掠過一陣不快,但還是淡淡的回道:“等我一下?!?/p>
說完,他轉(zhuǎn)身回到房間,從衣架上取下外套,對沙發(fā)上的女人說道:“溫柔,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再給我打電話。”
女人點了點頭,柔聲道:“北辰哥慢走?!比缓笊钋槟克退隽朔块T。
那種眼神,喬安暖明白,沒有誰比女人更了解女人。
回程的路上,顧北辰始終繃著張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渾身散發(fā)著寒冷的氣息。
喬安暖坐在副駕駛上,差點被凍成冰棍,還不忘私自揣度著他的心思。
難道是因為自己破壞了他的好事,所以才一副欲求不滿的擺臉色?
雖然那么做不道德,但她也是迫于無奈,誰讓婆婆沈佩柔非得在那個尷尬的時間段內(nèi)打來電話。
“那個……我很抱歉打斷你們,但這事也不能全賴我,的確事出有因,你也知道?!眴贪才樣樀卣f道。
“打斷什么?”顧北辰明明聽懂了她的弦外之音,還是有意無意地問道。
“打斷你們……那什么,實在不行,等會兒你辦完事再回去做完未完成的事情就好了嘛?”
話沒說完,喬安暖的臉就紅了一半,暗暗罵道:這個混蛋,非要逼人把話講那么露骨心里才舒服么?
顧北辰?jīng)]有吱聲,眸光蹦出煞氣,直接打開了車頂?shù)奶齑啊?/p>
“你打開天窗干嘛?”喬安暖不明所以地問道。
顧北辰扭頭看了看她,面無表情地說道:“系上安全帶?!?/p>
喬安暖聞言一愣,似乎已經(jīng)猜到他接下來要干什么了,趕緊系好了安全帶。
此時車子正好從高架橋上下來,進入了快速通道。
“我收回我剛才所說……啊——”
顧北辰詭異地一笑,沒等喬安暖把話說完,一腳油門已經(jīng)踩了下去。
車子像離了弦的箭,隨著喬安暖尖銳的叫聲,“嗖”地一聲就躥出了出去。
儀表盤上的指針不斷攀升,十秒鐘之后,車速已經(jīng)達到180公里每小時。
“顧北辰,你不要不要命了!”
“你不想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喬安暖嚇得魂飛魄散,沖著顧北辰一陣亂吼。
顧北辰并不搭話,還在不斷踩油門。
天窗灌進來的風將喬安暖的頭發(fā)吹得一團糟,像頂了一個雞窩。
這種感覺,有點像她中學時代坐過的過山車。
顧北辰依然沒有要減速的意思,皺著的眉頭反而漸漸舒展開來,仿佛在這極速的沖刺中找到了某種快感。
……
半個小時后,車子終于在顧家門口停了下來。
喬安暖掙扎著從車上下來,忽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全身骨頭散了架似的,要不是有車門扶著,恐怕早已摔倒在地。頭發(fā)亂糟糟的,表情麻木,眼神空洞,活像剛剛從瘋?cè)嗽禾映鰜硪粯印?/p>
明明滿肚子的怒火,卻不敢發(fā)作,她害怕顧北辰脾氣上來,將她重新一把推回車里,帶她開始新一輪的極限運動。
“不想挨罵的話,趕緊回臥室收拾一下,準備去見爸媽?!鳖櫛背皆缫咽掌鹆吮涞拿婵?,嘴角掛著一絲詭譎說道。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么喬安暖此時的眼神一定是最好的范本。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顧北辰,你給我等著?!眴贪才郯咨戏莺莸卣f道,聲音低沉而強烈。
“翹首以盼?!鳖櫛背诫p手環(huán)抱,語氣輕蔑,大步流星地向院內(nèi)走去。
喬安暖在背后氣得直跺腳。
顧家客廳內(nèi),沈佩柔和顧振坐在沙發(fā)上,顯然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顧老爺臉色鐵青,看也不看進門來的兩人,把手中的報紙翻得嘩啦作響。
兩人在喬家宴會上的鬧劇,讓他覺得臉上無光。
較之顧振,坐在旁邊的喬夫人臉色倒是緩和不少。
“媽,這么著急叫我們回來什么事?”顧北辰謹慎問道。
“老爺子下午派人過來了,說讓你和安暖上他院子里一趟。你也知道老爺子的脾氣,做什么都是說一不二的。我怕他等得心急又要發(fā)火,所以就叫你們趕緊回來了。”顧夫人呷了一口茶,不溫不火地說道。
原來是老爺子傳喚,并不是火燒眉毛的急事,兩人聽到這里,稍稍松了口氣。
喬安暖忽然想起婚宴當天,坐在貴賓席上的那個耄耋老者,他雖然沒說幾句話,但始終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感。
“你們倆還愣著干嘛,還不趕快過去?!鳖櫪蠣斅暽銋柕氐馈?/p>
“我們這就過去。”一直在旁悶不做聲的喬安暖拽著顧北辰出了客廳。
顧老爺子名叫顧弘和,已經(jīng)七十高齡,是顧家當之無愧的主心骨。
據(jù)說顧家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便是顧老爺子在年輕時打下的一片江山,顧老爺子的名號在A市幾乎家喻戶曉,就連本市市長見到也要禮讓三分。
當初喬安暖從喬家嫁過來,顧家人都知道她是醉溫之意不在酒,從家族利益方面考慮,顧家完全沒必要促成這樁賠本的婚姻,但據(jù)說就因為顧老爺子的一句話,顧家上下便沒人敢再持反對意見。
至于顧老爺子為什么要成全喬她和顧北辰,至今在喬安暖心里都是個迷。
顧老爺子的院落離顧家大宅僅一街之隔,青磚黛瓦,畫棟雕梁,但由于隔開了臨街的喧囂,所以即使地處鬧市也有一份別樣的清靜。
這幢老宅,據(jù)說是清末民初所建,經(jīng)過戰(zhàn)火洗禮,后來幾經(jīng)修葺,得以保存至今。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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