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丁寧意猶未盡的停止了與沈牧晴的愉快交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時間到了,我要給你起針了。”
“嗯!”沈牧晴輕應(yīng)一聲,忸怩的掀起薄被,連耳根兒都紅透了。
扎完針后,丁寧紅著臉,眼神閃爍的扭過頭去,慌慌張張的站起來:“那個……我先走了,三個月內(nèi)只要你情緒不過于激動,不吃辛辣的食物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看著丁寧落荒而逃的樣子,沈牧晴怔怔的看著房門發(fā)了半天呆,心中生出莫名的失落感。
“怎么搞的?不是去看個人嗎?怎么這么累?”
已經(jīng)醒來正百無聊賴哼歌的凌云看到丁寧臉色蒼白腳步虛浮的進(jìn)來,頓時嚇了一跳,慌忙爬起來扶著他。
丁寧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什么樣的狐貍精在你面前也是浮云?!?/p>
“那倒是!”凌云頓時眉開眼笑。
丁寧一頭撲到病床上,“咳咳,我累了,
“哎呀,你身上都濕了,快脫掉我?guī)湍悴敛?,不然會著涼的?!?/p>
凌云一把把他拽起來。
丁寧蜷縮著身子,弱弱的問:“你要干嘛?”
“撲哧!”
凌云忍不住笑出聲來。
接著她就去端熱水,準(zhǔn)備給丁寧擦身子。進(jìn)來時發(fā)現(xiàn)丁寧已經(jīng)睡著了,她躡手躡腳的走過來,擰干一條熱毛巾,就像個賢惠的妻子般輕輕的幫他擦拭著,哪里還有之前跳脫的模樣,美眸中全是化不盡的柔情蜜意。
當(dāng)她看著丁寧密布前胸后背,縱橫交錯的老傷疤時,眼神中已經(jīng)全是心疼,幽幽的低聲呢喃道:“你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吃過多少苦?受過多少罪?才會有那么多傷痕?”
“爸,你別走?別不要寧寧了啊,寧寧想你……”
丁寧蜷縮著身子,不知道夢到了什么,突然發(fā)出輕微的夢囈聲,那無助的樣子讓凌云的心為之一揪。
凌云憐惜的看著這個整天讓著自己,任由自己捉弄還笑呵呵的小男人。
她知道丁寧的心里埋藏著太多的苦,太多的故事,只是他從來都不說,表露在外的永遠(yuǎn)都是他無憂無慮的一面。
輕輕的握住他的手,幫他揉著眉心,想要化解他心里的愁苦,哄孩子一般輕輕的拍著他的胳膊:“乖,不怕,我會一直陪著你?!?/p>
就如溺水者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丁寧緊抓著她的手不松,緊皺的眉頭也為之舒展,嘴角微微上翹,像個孩子似的甜甜的酣睡起來。
當(dāng)陽光灑進(jìn)病房,丁寧醒來時,凌云剛好推門進(jìn)來,手里還拿著早餐。
丁寧揉了揉臉頰,坐了起來,嬉皮笑臉的說道:“云大爺,弄得什么好吃的給小的。”
凌云邁著大長腿,把跑老遠(yuǎn)專程買來的早點擺放在床頭柜上:“快去洗臉?biāo)⒀溃敬鬆斕匾饨o你準(zhǔn)備的四大金剛。”
“哇,我就知道是四大金剛,離老遠(yuǎn)我就聞到香味了?!?/p>
丁寧一骨碌爬起來,屁顛屁顛的穿上衣服跑去洗漱。
大餅、油條、粢飯團(tuán)、豆腐漿是寧海最有名的早點四大金剛,也是丁寧最喜歡吃的早餐。
看著丁寧狼吞虎咽的樣子,頂著黑眼圈的凌云露出滿足的笑容,只要他愛吃,也不枉自己一大早跑了幾十公里幫他買來了。
丁寧是個心很細(xì)的人,這附近根本沒有賣四大金剛的地方,凌云為自己置辦的早點肯定是跑了大老遠(yuǎn)才買來的。
這份情意他會放在心底,但卻不會表露出來,五年的相處,他們已經(jīng)有了一種難以描述的默契。
凌云是個不喜歡矯情的人,丁寧要是感恩戴德的說些煽情話,保證這小娘們分分鐘化身為暴力女王。
也只有在凌云面前,丁寧才會放下偽裝,表現(xiàn)的毫無男子氣概,這就是他們之間獨特的相處模式。
對丁寧來說,凌云是他到寧海后認(rèn)識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真心對他好的女孩。
初來寧海的丁寧很不適應(yīng)這里的生活,那年才十六歲的凌云就像個小大人似的始終陪伴著他渡過那段最難熬的日子。
他很珍惜這份感情,所以才會順著她的性子,滿足她的保護(hù)欲。
“來,云大爺,小的給你按按摩?!?/p>
吃完早餐后,丁寧很狗腿子的讓凌云躺下,幫她按摩著臉部。
“你……你們在干什么?”
可惜,他們忘記了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丁寧的出租房。
這一聲粗獷的見了鬼似的驚叫,丁寧一抬頭。
嚯!
門口站著個女護(hù)士,一臉橫肉膘肥體壯下巴還有著胡茬子,
這年頭,護(hù)士還有這個款的?!
書友評價
純黑色祭奠的言情小說《九九歸醫(yī)》,讓情竇初開的我深深明白:愛上一個人,才能領(lǐng)略到思念的滋味、分離的愁苦和妒忌的煎熬,還有那無休止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