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尹浩這些年來跟從在穆宇擎身邊,也曾面見過不少或高貴優(yōu)雅或活潑嬌俏的名媛千金,卻甚少見過這樣清冷到骨子里的美人,讓人只得遠遠觀看,不得起一絲半毫褻玩的念頭。
難怪會讓穆宇擎這樣的人物都對其特殊。
此時尹浩被她那毫不避讓的視線引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只飛快地轉(zhuǎn)移了視線,轉(zhuǎn)而帶有些恭敬地對她躬了躬身子,“房間已經(jīng)開好了,請您隨我上來吧?!?/p>
“嗯,麻煩了。”夏梓鈺淡淡地頷首道謝,轉(zhuǎn)而便一聲不吭地緊隨著尹浩的腳步進了電梯。
一路上尹浩也那眼角的余光偷偷地觀察著這個有些新鮮的女子,很快便發(fā)現(xiàn)她與他人的不同之處。
無論身處在何時何地,她的脊背總是挺得很直,像是一把鋒利的斧子從背后直直地劈下來一般。即使肩胛骨處還可以看得出包扎的痕跡,顯然有所傷口,卻對她筆直的儀態(tài)毫無影響。
這是在軍隊里長留過的痕跡。
可是,穆先生在交代他安排好這位小姐時,并沒有提過這一點。
尹浩皺了皺眉頭,心中存著幾分猜疑和警惕,但很快便掩飾了過去,轉(zhuǎn)而走出電梯,從容地將房卡遞到了她的手中:“老板此前特意給您預定了這里的總統(tǒng)套房,是單獨的一個樓層,很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您的休息,希望夏小姐您會滿意。”
聞言,夏梓鈺下意識張望了一眼周遭的環(huán)境,的確,這一片皆是靜悄悄的,沒有外人走動的痕跡。
在這樣的一個豪華酒店里承包一個樓層的總統(tǒng)套房,的確是大手筆。
只是她如何也想不通,那與自己僅僅有一面之緣的男人究竟是為何要這樣對自己費心思?
難不成是一見鐘情?想到這里,夏梓鈺率先輕輕嗤笑了一聲,心中微微有些不屑。
她早已經(jīng)不是會相信這些童話故事的小女孩了,在面對自己妹妹的男朋友……現(xiàn)在亦或者可以說是前男友,也并沒有任何的興趣。
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對于這些突如其來的糖衣炮彈,不得不保持幾分警惕,防止自己被沖昏了頭腦。
“謝謝?!鳖D了頓,她保持著語調(diào)的平靜,好讓自己細微的情緒變化不至于清晰地暴露在話語中,“也幫我謝謝穆先生?!?/p>
尹浩一笑,“為夏小姐做事是我的榮幸,至于道謝,那就等老板回來以后,您親自對他說吧?!?/p>
她被這么一提,才像是忽然間記起了什么事情一般,繼續(xù)問道,“方便問你們老板具體什么時候會回來嗎?”
“老板那邊需要處理一些集團交接的事情,程序很多,所以具體時間我也不大明白,但可以保證不會超過一周,請您耐心等待,不必著急?!?/p>
此前的回答還算是公式化,然而說完,尹浩忍不住多探量了兩眼跟前的夏梓鈺,仿佛是在觀察著什么。
夏梓鈺因而他那有些曖昧的眼神皺了皺眉,有些不舒服。
心中明曉跟前的尹浩大概是誤以為自己跟他們老板有什么關(guān)系了,然而礙于跟前的情況并不明朗,自己也不好對此多加解釋,最終夏梓鈺便也只是對其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以后,才轉(zhuǎn)身刷了房卡,進了房間。
幾乎是在確定自己已經(jīng)屏蔽掉外界一切動靜以后的一瞬間,她便仰身躺在了松軟的大床上,長長地吁出了一口氣。
她已經(jīng)說不清自己多久沒有這樣放松地好好休息過了。
自從匆匆趕回來參加完爺爺?shù)脑岫Y以后,她便沒有一刻處于輕松的狀態(tài),每每一閉上眼睛,看到的便是母親那嫌惡又深藏驚懼的眼神,和父親面對自己時那出奇冷漠的面容。
從前世上唯一疼惜自己的親人便是爺爺了,可如今,就連他也已經(jīng)不在了,就好像最后一根精神支柱也就此轟然倒塌。
一時之間,她竟也有些茫然無措起來。
自己既然被至親之人都厭棄,到底還有什么生活下去的意義?
她死死地盯著天花板壁紙的紋路,忽覺得視線一陣模糊,伸手一抹,才發(fā)覺已經(jīng)是滿手濕熱。
夏梓鈺愣了愣神,自己也有些恍惚。
她不敢相信,在經(jīng)歷炮火橫飛的戰(zhàn)場和血淋淋的手術(shù)過程都沒有流淚的自己,居然也會因為這類司空見慣的事情而落淚?
或許是因為繃緊了太久的弦終于得到了暫時的解放,才有些克制不住了。
夏梓鈺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坐起身子來,正要去翻找紙巾,手邊的手機卻響起了一陣舒緩的鋼琴聲。
她循著鈴聲望向亮起來的手機屏幕,但見上頭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手機號碼,不覺擰了擰秀氣的眉心。原本并不想管,然而那手機鈴聲卻不依不饒地響了許久,大有她不接就不罷休的架勢。
夏梓鈺咬著唇瓣思量了幾秒鐘,還是鬼使神差地接了起來,“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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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完全被小說《總裁大人太兇猛》中的這對主角夏梓鈺穆宇擎感化了,我感動著他們的感動,悲傷著他們的悲傷,多么希望現(xiàn)實中也有這么一位少年,待我長發(fā)及腰時,少年娶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