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樓抬頭看向快要虛脫倒地的白清靈,緩緩開口,“這里有我,上樓休息?!?/p>
白清靈點點頭,沒多想什么,由傭人攙扶著回了房間。
倒是在場看了全程的祭拜賓客以及白公館的下人和警衛(wèi)員有了幾分明了。
這白公館,怕是要變天了。
白清靈回了臥房躺下,眼淚濕了一枕面。
雖然姨太太們來了白家,父親對母親薄情,但終究待她是好的。
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日子過得還算愜意。
怎想到回來人沒見著,卻沒了。
整個白家,就她一個人了。
白清靈頭暈的緊。
昏睡前,她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顏副官說陸家也逃脫不了嫌疑,她爸爸,可是陸家殺的?
夢里亂七八糟。
一會兒閃過白大帥的臉,再一轉(zhuǎn)眼就是血肉模糊,陸景天懷里抱著小憐,小憐一臉嘲諷,陸景天一手拿著槍,冒煙的槍口對著她,地上是無頭無肢體的爸爸。
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天,醒來是顏樓一口水一口粥的喂著,睡著就是噩夢連連。
白清靈清醒后,頭七已經(jīng)過去了。
虛弱的又瘦了不少,法蘭西黑色長睡裙在身上咣當(dāng)?shù)暮堋?/p>
她仰坐在床上,旁邊站著顏副官。
抬頭看他,好像日子過了很久似的。
剩下來的,是日復(fù)一日噩夢里,積攢下來的對陸家的懷疑。
陸景天怎么就這么突然看上個要什么沒什么的小保姆,好巧不巧陸總長的委任狀就下來了,人就不在海門了,她爸爸就出事了。
若是其他的還是湊巧,那辦喪事時,已經(jīng)登報退婚的陸景天,怎么會帶著人過來,說什么替她爸爸送終?
陸景天是缺心眼又不是傻子,兩家鬧成這樣,還有這種好心眼子?
怎么看都像是顏樓說的,要趁機霸占白家得了帥印!
白清靈似是看著顏樓,實則從腦子里又把這幾天昏迷時想的那些事情亂七八糟的穿成串,眼神飄忽的想完,才驚覺盯了他許久。
垂下眸子,缺水的嗓子有些啞,“給我查,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顏樓點頭,“好,”他頓了一下,“大帥的兵等不了太久,帥印擱置,人心會散?!?/p>
他說完,轉(zhuǎn)身出門。
白清靈緊抿著略蒼白的唇,盯著緊關(guān)的房門。
李副官去哪里了?
她記得顏樓說過,她爸爸是和李副官一同去的北倉。
人還沒走出海門,就遇害了,那李副官去哪里了?
李副官人在哪里,白清靈后來問了顏樓。
他說,李副官人失蹤了。
是生是死,沒人知道。
白大帥死的蹊蹺,李副官人沒的詭異。
至此,再沒任何線索。
好在帥印在白公館,白大帥手下的兵和警衛(wèi)員依舊在,還能保著白家,還能保著白清靈。
五七這一天,太陽未出時,在大門外設(shè)了一桌宴,白清靈跪在地上,面沖東方。
做白事的老人說,這是白大帥在望鄉(xiāng)臺最后一次看她,要哭著祭拜。
白清靈說,她躲了那么多年,終于回來了,總不能讓他臨走前看著她哭,她要笑,讓他安心。
書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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